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疑似扁鹊学派医书
老关山汉墓出土了大量的简牍,其中可能藏有扁鹊中医学派早已失传的经典。信息照片
织锦小雕像数据照片
古墓出土的竹简照片
薛婧画像
从去年7月到今年8月,为了配合成都地铁3号线的建设,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与荆州市文物保护中心合作,对成都市金牛区天惠镇地铁施工现场老关山汉墓进行了抢救性发掘。其中,汉代蜀锦织布机的出土模型和人体经络穴位的小字彩绘是我国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而根据出土简牍整理出的一些医书则极有可能是扁鹊中医学院失传已久的经典书籍。
1.这种特殊的埋葬习俗首先在这个国家被发现
本次发掘出4座汉墓,位于成都市金牛区天会镇图们社区卫生站东侧,俗称“老关山”。坟墓是一个木制的棺材坟墓,有垂直的洞和土坑。施工方法是先挖竖洞的土坑,然后将彩绘木棺放入土坑内。木制棺材镶嵌着榫卯结构。木制棺材被绿色的浆糊和泥浆包裹着。埋葬工具和随葬品放在棺材里。其中,2号墓没有墓道。长7.2米、宽4.5米、高2.75米的木棺上覆盖着棕色的垫子,棺内包裹着竹木织物。根据考古学家的说法,这种特殊的埋葬习俗最早是在这个国家发现的。
关于墓葬的年代,根据对汉武帝时期墓葬中出土的五枚铢硬币、西汉半元硬币、墓葬形制及其他出土文物的综合分析,推测墓葬的年代为汉景帝和汉武帝时期。一号墓出土的漆器上刻有“国王”字样。根据文献记载,国王曾经是楚国的一个显赫家族。西汉初年,王公贵族迁居关中地区,后来王氏家族迁居蜀地。坟墓的主人可能与此有关。
“我认为这次出土的随葬品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原因与这一特殊的丧葬习俗密切相关。”老关山汉墓考古遗址负责人谢涛说,成都的地下水位非常不稳定。许多坟墓不时变得又干又湿,使得保存埋藏的物品变得困难。然而,这次发掘的汉墓墓室都镶嵌着50多厘米厚的楠木板,包裹着绿泥。灵柩室也垫有厚厚的棕色垫子。此外,埋葬圈是有粘性和保水性的,因此坟墓总是处于充满水的状态。因此,许多珍贵的文物可以被封存。
2.填补空白的西汉织布机模型
在这次考古发掘中,在2号墓北底箱中出土了4件蜀锦提花织机模型。这些织布机模型由竹子和木头制成,结构复杂而精致,保存完整。丝线和染料仍留在某些部位。这也是中国在西汉时期首次发现织布机模型。在织布机周围,还散落着十多个彩绘木俑。这些木制雕像站立或坐着。根据她们不同的姿势和身体上的铭文,推测这些木女仆可能是具有不同职责的织工。2号墓的北底箱应该是汉代蜀锦纺织厂的真实模拟。
中国是世界上第一个从事养蚕的国家,四川古代丝织业非常发达成都博物馆副馆长姜章华说,古代丝织品以前在很多地方都有出土,但这样一个完整的提花织机模型的发现填补了中国纺织业的历史空白。
在出土的四架织布机中,较大的一架高约50厘米,长约70厘米,宽约20厘米,其余三架稍小,大小相似,高约45厘米,长约60厘米,宽约15厘米。“根据织布机模型与周围织布机的比例,真正的织布机当时有20个人的会议室那么大。”蒋章华说道。
谢涛说,根据现有的史料,蜀锦的兴盛历史最早只能追溯到西汉末年,而在西汉的许多画像砖中,织布机的样式大多是家纺斜织机(俗称“腰机”)。这一发现证明了这种大型提花织机在西汉早期蜀锦的织造过程中已经得到应用,不同类型织锦人物的出现表明当时蜀锦织造已经进入了作坊生产阶段,极大地推动了蜀锦的繁荣历史,对研究中国乃至世界丝织技术的起源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3.证明中医针灸历史的经络点画画像
此次出土的人体经络穴画像发现于三号墓。画像高约14厘米,其面部特征和四肢刻画准确。人体上用白色或红色描绘的经络线和穴位清晰可见。“心”、“肺”、“肾”和“盆”等小字也刻在不同的地方。
虽然这是第二次在国内发现这种彩绘人物,但它们比绵阳对山汉墓出土的人体经络彩绘人物更精致、更完整谢涛说,1993年在绵阳出土的经络漆器是世界上最早的以经络为标志的木制人体模型。其年代略早于老关山汉墓,但绵阳的经络漆工只有经络,没有穴位。这一次出土的经络漆器已经标明了人体的经络和穴位。
“这个子午点的漆器是与大量医学经典一起出土的,这表明这些遗物不是随葬品,而是可能是墓主人生前在医疗实践和教学中使用过的。这也证明了西汉初期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中医针灸理论体系,这对揭示中医经络针灸理论的起源和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谢涛说。
4.扁鹊的简牍和医书或古籍
成都温暖潮湿的气候使得竹简难以生存。西汉时期出土的大量竹简是四川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这一发现也使成都成为中国汉代简牍的又一重要产地。其中,一号墓出土的50件木简初步分为两类:公文和巫术。
3号墓出土的920件竹简是这一考古发现的最大亮点之一。据初步分析,简牍中有9种医书,但这9种医书尚未出版,也没有记载在已知的史料中。据考古学家介绍,医书分两处存放,根据医书的长度、位置、堆放顺序和内容,可分为九册。其中,除了《五色脉诊》外,没有书名。经初步整理,医籍暂定名为《本末医学论》、《脉死候》、《六十病方》、《足证》、《病源》、《经书》、《症候》、《脉数》。此外,还有184件(包括残简)组成的“医马书”。
“‘我的过去’是‘扁鹊’的笔名,而‘我的过去医学理论’很可能是扁鹊学派丢失的经典著作。此外,扁鹊是脉学的倡导者,但他的《内经》和《外经》都已失传。这次出土的大多数医学书籍也包含脉学,以及经络教学的人体模型,这是从内容上推回来的,与“扁鹊”的标题不谋而合。”谢涛说,出土的医书是否是扁鹊写的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但这些简牍仍是中医史上的重要发现。(原标题“出土医书”或“扁鹊失去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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