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协委员谈科研投入牵引机制

“我们必须迅速总结过去军事研究所发展的经验教训，以免再犯同样的错误。”在NPC和CPPCC会议期间，中国核动力研究设计研究院院长罗琦院士在接受《科学技术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随着国防和民用技术一体化成为国家发展战略，军工科研院所的管理*应得到改善，以前的“项目导向”应改为“研究导向”。

罗琦的情感源于对航空专家唐长红的回忆。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航空研究机构经历了几起几落:项目启动时很忙，项目卸载时很空闲，当模型开发任务有一个“空窗口”时，有人离开团队去寻找另一条出路。

然而，这个问题并不是军事研究所独有的。自20世纪80年代科技*改革实行项目制以来，*对科研机构的资金分配逐渐形成了国家财政稳定分配和竞争性项目资助的双重格局。

“在新时期，必须有新的思维和布局。就科技投入机制而言，基于项目的投入方式能否转变为项目投入和机构投入的结合？”在政协小组讨论中，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上海医学研究所研究员陈开贤提出了建议。

“科学研究围绕模型”导致缺乏持续的动力。

罗琦评价说，过去几十年来，航空、船舶、核能和核能领域的军工机构的发展“总是处于混乱之中”。

上海财经大学国防经济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严剑锋曾写道，中国的航空研究基本上围绕特定模型的需求，即“研究围绕模型”。“示范牵引”式的科技发展导致中国航空科技发展缺乏连续性和长期性。一旦模型开发任务完成，航空科学研究将失去动力和新的方向。

“这些都是教训。现在我们需要回顾那一年的历史，讨论军事研究机构应该如何发展。”罗琦认为，从中国航天工业发展的经验来看，实施科研导向，科研院所带动工厂发展，这种模式或许值得借鉴。他心目中的理想状态是，*能够支持和引导军事研究所加强基础、前沿和自主创新研究能力的发展，制定长期规划和进行战略部署。

"让科学研究人员停止每天寻找食物."

尽管单位和军事研究机构的性质不同，但中国农业科学院副院长、中国工程院院士万建民也对《科学日报》表示:“符合国家需求的项目确实可以发挥积极作用。然而，这些项目将只关注某些领域，一些重要的议题可能会被搁置。”

万建民举了一个例子。种质资源的收集在作物遗传育种中非常重要。他们可以永远承受人类农业文明的负担。“但是，如果国家在这方面没有任何项目，也没有分配相关资金，这项工作的进展就会受到影响。”

据中国农业科学院统计，科研人员花在科研上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获奖项目、参加会议、检查项目、总结和接受项目等方面。然而，现在情况有所改善。2013年，中国农业科学院实施科技创新工程，整合农业科技资源，探索科研机制改革。时任科技研究所副所长的王淑敏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创新项目提议支持稳定的60%资助比例，这使得研究人员可以停止每天寻找食物。我们现在正在按照未来10年的方向进行研究，这样每个人都可以放心地进行研究。”

事实上，在国家一级，已经发布了关于改进和加强**科研项目和资金管理的若干意见。首次明确提出对基础前沿科研项目、公益性科研项目、市场化项目和重大项目四类科研项目实施分类管理。具体来说，对于基础和前沿科研项目，要突出创新导向，注重原创性创新，充分尊重专家意见，通过同行评议和公开遴选机制，营造“鼓励探索、容忍失败”的实施环境。公益性科研项目要强化需求导向和应用导向，提高项目的系统性、针对性和实用性。对于市场化项目，应明确*与市场的界限，采取“后补贴”和间接投资的方式支持。建立以市场为主导的技术创新项目、资金配置和评价结果的机制，以及企业主导项目的组织实施机制。对于关系到国家战略需要和长远发展的重大科研项目，应突出国家的目标定位。重点单位的选择应以定向和择优为主，其他单位应组织力量协同攻关，强化承担单位的主体责任。

没有必要担心稳定支持基金的“投入产出比”。

中国科学院上海光学研究所信息光学与光电子实验室主任王一直强调科研院所的经费要分类管理。近年来，中国科学院尝试按照创新研究院、创新卓越中心、重大科学研究中心和特色研究院四种类型推进科研院所分类改革。王对此很有把握。

“不能因为分类管起来麻烦，就搞一刀切。应该提炼的东西必须提炼。”王还有一个建议:“我们应该先在国家一级稳定地支持这种试验。如果改革只靠科研机构自己推动，恐怕不可能顺利实现改革的目标。”

然而，提高稳定支持的资金比例也引发了人们对其是否会成为“大锅饭”以及如何确保效率的质疑。

王说:“第一，不要低估科研人员的奉献精神；第二，我们不能因为窒息而停止进食。在管理、激励机制和评价机制方面，我们有很多方法可以调动科研人员的积极性。为什么我们要用“停止烹饪”的方法来提高科学研究的效率

不过，万建民也认为，没有必要担心稳定的支持资金的“投入产出比”，因为对科研工作的评价、评估、检查和监督将永远存在。稳定支持基金比例的增加将使研究人员能够不遗余力地面对更长远的未来。(北京，3月14日，《科技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