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探究让一些灾难幸存者更具韧性的因素

卡特里娜飓风袭击后，工作人员清理了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的一所学校。

资料来源:mariottama/gettymages

在九月底从暴风雨中吸收了湿气之后，闷热的天气逐渐笼罩了路易斯安那州的尚蒂利社区。那里街道上的深坑仍然出现和消失。在一片潮湿的草地上，一个木制的亭子讲述着那里经历的灾难。

"这个地方是对洪水创伤的纪念。"当地非*组织Levees.org在纪念碑上写道。在附近，一段混凝土大坝在2005年8月的一个早晨被冲走，使得卡特里娜飓风带来的洪水涌入社区。碑文称，这座纪念碑不仅是对过去经历的提醒，也是“居民们回归家园的韧性和决心的象征”。"

灾后恢复和重建这两个吸引人的主题带来了希望。然而，现实更加复杂。由于卡特里娜飓风的破坏，许多人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家园。12年多过去了，尚蒂利社区整洁的砖房仍然点缀着空地，而卡特里娜飓风过后的生活仍在其他地方上演。

这些灾难幸存者中有些人似乎比其他人更坚强。"一些家庭设法恢复了健康。"纽约大学研究灾难的公共卫生专家大卫·亚伯拉罕森说，“有些家庭仍然有障碍。”

最近，一系列“科学”文章讨论了应对自然灾害、战争、*和气候变化的方法，以及自然的复原战略。艾布拉姆森是领导卡特里娜@10项目的三位社会科学家之一。该项目正在寻找长期的复原力预测——这些因素可以缓冲灾害的影响，并为恢复铺平道路。在他们的三项长期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了一系列可能有用的因素，如财政资源、社会和文化联系以及灾后获得稳定安置的机会，这些因素似乎都很有用。

同一个风暴恢复的方式不同。

2005年8月29日，卡特里娜飓风袭击了路易斯安那州海岸，新奥尔良80%的地区很快被淹没。这座城市通常在被用作喧闹的足球场的“超级穹顶”里挤满了难民。一些家庭步行离开了这座城市。其他无法逃脱的人在屋顶上挥手求救。据估计，有1800多人丧生，相关损失超过1000亿美元。这个国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灾难。

杰弗里·赫伯特(Jeffrey Hebert)是一位城市规划专家，也是2014年至2017年新奥尔良的首任“首席复原官”，他说卡特里娜飓风“是人们心中的一个亮点，表明事情有多糟糕。”

赫伯特说韧性有很多含义，其中一些方面比其他方面更容易衡量。例如，工程师可以通过大坝的压力来判断一个城市的物理韧性。然而，很难指出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或社区变得有弹性。幸运的是，后来参与卡特里娜@10的两位社会学家都渴望尝试一下。

其中之一是杜兰大学的马克·范兰丁汉姆。2002年，他在新奥尔良东部的安静地区启动了一个项目，比较1975年从西贡撤退后定居在这里的越南移民和那些留在越南的越南移民的生活。2005年夏天，研究小组完成了一项关于125个越南家庭健康和生活条件的调查。

同时，哈佛大学的玛丽·沃特斯参与了一项全国性的研究，分析高等教育如何影响单亲父母的健康。当卡特里娜飓风来袭时，研究小组通过电话调查的新奥尔良第一代大学生人数达到了近500人。

卡特里娜飓风过后几个月，沃特斯和范兰丁厄姆及其同事开始跟踪他们项目中的*者，了解他们的情况。

与此同时，“卡特里娜”飓风的破坏也将亚伯拉罕森带进了飓风研究。此前，他一直在研究艾滋病对纽约市的影响，但飓风导致30名研究人员、研究生和卫生工作者组成的车队前往密西西比和路易斯安那州由联邦应急管理局(FEMA)资助的临时住所。他们的目标是在未来几年内监测这些家庭，了解他们在原社区或其他地方寻求永久居住的情况，并跟踪灾害和*对健康的影响。

两年后，当范兰丁厄姆和艾布拉姆森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发现他们各自项目的一些参与者来自邻近社区。当两人开车到街区时，事情发生了:两项研究中的家庭拥有相似的经济手段，他们的房子也遭受了相似的损坏。传统观点可能预测类似的复苏。但艾布拉姆森表示，情况“就像他们经历了两次几乎完全不同的事件”。

亚伯拉罕森项目的大多数参与者都是黑人。他们被登记在联邦应急管理局的临时住房里，亚伯拉罕森一直小心翼翼地跟踪着。社区里仍然散落着碎片和废弃物品。在初步分析中，这一群体的得分远低于越南家庭在万兰亭汉姆心理健康调查项目中的得分。研究人员想知道为什么在恢复复原力方面，这些社区之间存在如此大的差距。如何缩小这些差距？

生活重建的道路不同

灾难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社会学家们还没有离开。对沃特斯来说，似乎永远都没有机会停下来。"我们不认为这是一项持续10到15年的研究。"她说，但在每一轮采访中，“我们都清楚地看到我们在故事的中间。”

到2009年，沃特斯卡特里娜幸存者风险项目的女性参与者已经分散在23个州，只有16%的人在飓风前返回家园。风险项目的研究人员研究了她们的心理健康轨迹，尤其是这些女性是否已经恢复到飓风前的心理功能水平。

他们中的一些人，比如Keanna，她的丈夫和五个孩子，在休斯顿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在学校重新注册，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她说她已经和上帝建立了更深的关系。另一方面，贝琳达也有类似的情况。这位五个孩子的母亲在阿肯色州的一个朋友家呆了将近一年后也回到了新奥尔良。然而，她已经疏远了她的丈夫，并正努力支持她的两个失业的女儿，面临抑郁症和体重增加。

扩大这种差异的一些因素是可以预测的。在风险项目中，研究人员发现，例如，飓风过后缺少食物和水的压力，或者更糟的是，失去亲人，将预示着更长期的精神健康问题，就像卡特里娜飓风前脆弱的社会支持网络被报道的那样。然而，其他研究发现让沃特斯感到惊讶。例如，在控制了所有其他因素后，飓风造成的宠物损失具有长期的负面影响。

与此同时，Abramson开发了一种分析工具，可以根据五项指标来衡量恢复情况:身心健康、经济稳定、住房稳定和“社会角色适应”，即人们对融入社区的感受。这一框架使他能够确定飓风前对长期恢复影响最大的因素。例如，对“心理强度”的测量——包括宗教信仰和恢复力——对强劲的复苏具有最大的预测性影响。家庭收入至少为2万美元。50岁以上或残疾对康复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并且会花更多时间在户外。如何返回家园并在其他地方重新定居对恢复的影响仍需进一步研究。

范兰丁厄姆的研究采用了另一种策略:深入探究文化和历史在复原力中的作用。对一些初步研究参与者和社区领袖的采访表明，越南战争和移民的共同经历使他们团结起来，并鼓励他们重建家园。

长期目标

像这样的长期韧性研究是不寻常的，部分原因是难以维持相关的资金。2012年，范兰丁厄姆进一步研究的前景渺茫。他向国家卫生研究院申请新资金的申请被驳回。大多数评论者都是积极的，但是他们批评他没有一个可比较的团队，不能把他的发现放到相关的背景中。然而，一名国家卫生研究院项目官员后来告诉他，他不是唯一遇到这个问题的人。

“她说，‘哈佛大学的一名女研究员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范兰丁汉姆回忆道。所以他联系了沃特斯，然后加入了艾布拉姆森。2015年，在卡特里娜飓风10年后，三人获得了约600万美元的资助，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共同进行了一项为期5年的研究:“卡特里娜”10。

这项研究有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利用一些特性来创造一个水晶球，可以预测长期的灾难恢复。这项工作包括在三个原始组中进行新一轮标准化调查，加上另外两个数据集，并将它们置于更广泛的背景下。其中一组数据来自美国人口普查局，涵盖了新奥尔良不断变化的人口统计数据。另一组数据是卡特里娜飓风前生活在那里的人的随机样本，包括健康和生活水平的信息。这项研究的发现可以帮助受火灾、洪水和地震影响的其他社区，确定高风险群体以及如何最好地帮助他们。

在最新一轮采访中，一些项目参与者似乎对研究人员的持续工作感到困惑。但是在2005年飓风哈维袭击了接纳了许多新奥尔良难民的休斯顿之后，Cam Tran发现他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特兰小时候从越南移民到美国。卡特里娜飓风过后，她从德克萨斯州的家中来到新奥尔良，帮助她的姻亲从灾难中恢复过来。哈维于去年夏天登陆，几乎是在卡特里娜飓风过去12年后，他带回了回忆，并促成了一段残酷的友谊。“天哪，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帮助休斯顿社区，因为他们帮助了我们。”Tran说。

亚伯拉罕森正在撰写一份关于哈维飓风幸存者的复原力以及人们如何应对几周后袭击波多黎各的玛丽亚飓风的影响的报告，并将他们的轨迹与卡特里娜飓风幸存者的轨迹进行比较。如果在不同的灾难中有共同的复原力驱动因素，卡特里娜@10的参与者可能会以比他们想象的更多的方式帮助幸存者。(晋南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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