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科幻让我们提前适应技术变化
科幻作家刘。东方集成电路地图
除了世纪灾难和外星人入侵,国际科幻小说的最新趋势是什么?人工智能继续战胜人类,人类最终会向技术低头吗?
11月10日,由中国科协主办的主题为“共创科幻未来”的2017中国科幻大会正式启动。科幻作家刘、科幻翻译家、日本科幻作家藤井太久、第75届世界科幻大会副主席克里斯托·赫夫、意大利科幻作家弗朗切斯科·维索和加拿大作家德里克·昆斯肯齐聚阿尔戈,讨论科幻对人类的愿景和前景。
支持翻译拯救被英语世界淹没的科幻小说
科幻作品在向太空看的时候,大多不会忘记讨论当前的问题,这是很多观众喜欢的。国际舞台上科幻小说的最新趋势是什么?克里斯托·赫夫说:“科幻小说将走向何方实际上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了许多激动人心的科幻作品,比如对人工智能的讨论和对医学潜力的探索。此外,一些作者设想通过太阳能的发展、纳米技术的深化和清洁技术的发展来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这些科幻作家已经将他们的作品延伸到政治、种族、性别、气候变化等领域,呼吁人们讨论和关注具体问题。科幻突破了只写世界灾难的主题,提出了许多新概念,如后殖民时代、后真理时代和后人文主义科幻。科幻小说也将具体讨论如何更好地分配资源。也许科幻小说可以重新定义未来的国家和*,并影响现实中的政治趋势。”
如今,科幻主题变得越来越多样化。然而,李克勤也指出,在多样性方面有一些趋同。“以iPhone为例,不同国家、民族和地区的技术发展水平不同,技术的作用也逐渐呈现出趋同的趋势,人们也越来越关注类似的问题。欧美科幻对中国科幻产生了强大的导向力。我记得年轻的时候看过《小灵通漫游未来》。科幻小说仍然是阳光和积极的同义词。随着科技的发展,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美丽。改革开放后,外国科幻已经进入中国市场,所以我们可以认识到技术的阴暗面,世界的毁灭,核冬天...科学技术的发展不一定意味着美。这是科幻作家和读者视野中的一个进步,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想象或关注的一种融合。”
英语世界不仅在一定程度上引领了当前科幻小说写作的主题,也造成了推广小语种科幻小说的局限。对此,弗朗西斯科·沃尔索说:“人们天生懒惰,喜欢阅读熟悉的作品和主题。面对多种阅读材料,人们往往选择已知的作品。以商业利益为导向,像尼日利亚这样的小语种作品经常被忽视,所以我们怀念这些无形的声音。书籍对于文化多样性非常重要,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在翻译上投入更多,从而改变我们的思维,拥有更加多元化的视野。”
进入太空需要人和机器的结合。
2010年,随着《三体》的完成,刘·进入了中国科幻巨擘的行列。他怎么知道科幻小说的创作?刘小燕说,“我们被已经成为现实的科幻小说所包围。当奇迹变成现实时,它就变得司空见惯了。科幻作家的任务之一是在奇迹变成现实之前写下它们。对我来说,写科幻小说的动机是一种敬畏感。星空在我眼中从未失去神秘的色彩。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星空有了更多的了解。”
站在广阔的星空下,人们会感到渺小。今天,面对日益强大的人工智能,我们也开始担心。然而,刘补充说,如果人类要进入太空,他们必须把人和机器结合起来。科幻小说只允许我们提前在意识形态上适应这种变化。
“真正推动人类生存变化的因素有两个:第一个是自然,但从人类文明的短暂历史来看,地球生存环境的变化并不太大;第二是技术的发展。技术现在改变了外部的政治和经济环境,但它可能在未来从生物学上改变我们自己。没有科幻作品展示这种非常不同的生存状态,比如受核反应驱动的生物。我相信这种生存状态也会发生在人类的未来。”
人类进入太空并使用技术完成基因改造可能是不可避免的。“血肉在太空中的生存能力是有限的。基因改造可以帮助我们在生物学上适应太空环境。但是仅仅基因改造是不够的。有一天,可能有必要把人和机器结合起来。这肯定会带来各种道德影响和困惑,但这一步在进入太空时是不可避免的。”
试想——在完成基因改造或与机器整合之后,人类还会面临忒修斯的船的难题吗:我们什么时候不再是我们自己了?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如何识别一个物种?“目前,我们似乎仍处于‘原始’状态,人类的技术改造几乎还没有开始。现有的改革,如器官移植,微不足道。技术改造人类是一个由自然引发的新的进化过程,不同于以往的生物进化。一旦它真正开始,技术对人类的影响将是深远的。未来可能基于意识形态。不管身体是否存在,只要精神和人格仍然存在,我们仍然可以被视为一个物种。”
客观上,一切改革都是不可避免的,而主观上,刘认为的未来是一片黑暗的森林。“科幻小说的悲观并不意味着科幻作家是悲观的。东方和西方都喜欢写黑暗的未来,也许是因为写起来更容易。我对未来并不悲观,但也不是盲目乐观。人类的未来面临许多危险,但我认为光明的未来是可能的。这种乐观的基础是科学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显示出了巨大的力量。当这个力被施加到前线时,可怕的核能也能成为星际旅行的能量。”
“此外,虽然技术改变了人类自身,但它也改变了我们认为永恒的价值体系、道德体系和世界观。一些学者和普通人可能会悲观地认为人工智能将很快夺走我们的工作。然而,我们的悲观主义是基于当前的结构,我们不妨用更广阔的思维来展望未来。例如,以一些北欧国家的形式,他们拥有全体人民的基本收入,而*将无条件地给每个人一份基本工资以保证每个人的生命。这与社会救济无关,属于公民权利。人类和社会的变革必然充满曲折,但我们无法修正我们的思维。”
我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机器人的摔跤,但是当我们把它戴在自己身上时,会感觉很突然。刘坦率地说,“普通人的世界观仍然停留在古典科学时代,牛顿还是爱因斯坦。孩子们可能更容易接受现代物理学揭示的奇怪现象。虽然他们不一定了解量子物理,但他们没有成人的抵抗力。我们比孩子更受常识的束缚,所以有时候理解这个世界更困难。因此,我们应该敞开心扉,抛开已经形成的思维方式。也许将来我们会慢慢接受并维持基于量子力学的世界观,这将对我们的生活产生真正的影响。”
那么,作为一个科幻作家,刘是如何摆脱现实的重负,让自己的心灵遨游于无限的未来呢?刘坦率地说,所有这些都得益于基础科学理论的突破。“基础理论的研究是对自然的理解。超级技术会出现,首先是因为基础理论有了突破。基础理论限制了技术能走多远。基础理论研究所也给出了科幻小说拥有无尽故事资源的原因。基础研究远非常识,它在描述现实世界的本质时包含了丰富的故事资源。很难对未来做出一个有根据的设想,但是因为它的神秘和美丽,我愿意努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