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青年教师撰文吐槽因公出国审批繁琐

最近，一篇名为《青椒:因为学校审批出国公干，我都快疯了，我为科研经费的浪费而苦恼》(以下简称《青椒》)的文章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在这篇文章中，北京一所大学的教师苏爽(化名)描述说，她在向学校申请出国公干的过程中，遇到了各种近乎“故意刁难”的审批问题。

17日，苏爽告诉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他写这篇文章是希望更多的人能理解“青椒”(年轻教师)出国开会是多么困难。

记者从苏双口了解到，该申请经过两个多月的审批，学院、人事部、财务部等部门之间的往来不少于10次。最后，每人多花了2000多元。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国际交流与合作系副主任杨燕认为，让教师“来回跑”与文员的专业水平有关。中国教育科学院副研究员郭指出，这与高校内部管理有关。高校“实施管理服务”的改革不到位，缺乏服务意识。同时，教师只能通过岗位投诉，这也反映了教师缺乏申诉渠道。

因公出国的审批过程很复杂:它让你有点像挤牙膏一样返工。

“在经历了整个过程后，我听我的同事们讲述了他们更具异国情调的经历，我想写下来，这样更多的人就会知道‘青椒’在出国开会这件小事上遭受了如此多的痛苦。”7月17日，苏爽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谈到了发表上述文章的初衷。

他坦率地说，他没有想到“在阅读了答复后，我们发现这不是只有一所学校的情况。”

“就重大政策而言，管理科研人员参与国外学术交流可能是主要原因(繁琐的审批程序和不合理的规定)。然而，学校的情况就不同了。我了解到北京985的一些大学和沿海城市的一些大学大大简化了教师出国的手续。相比之下，一些学校受到官僚主义的影响，在上级规定的基础上制定了不合理的详细规定。”苏爽举了一个例子。学校或大使馆和外事办公室的规定没有任何区别。例如，“邀请方营业执照复印件”和“邀请函原件”等材料不适用于出国的学术会议或不是由另一方提供的，但教师也必须提交。

“实际情况是，许多老师最终没有提交和写很多说明，大使馆也很快就签发了签证。”他进一步指出，在一些学校，*出国和普通教师出国之间仍然存在差异。

关于苏爽的“不合理的详细规定”，澎湃新闻在《青椒》一文中看到，苏爽描述，除了准备材料，他还需要准备“访客信息电子录入登记表”和英文翻译等材料。在审批阶段，他被反复告知“不合格材料”和“材料问题”——例如，办事员首先提出标点问题，修改后再次提交，并被告知标题需要加下划线。然后，他经常被告知，一组消耗大量能量的材料由于单一的细节而被废弃，例如亲属关系的不恰当填充或行程安排的问题。苏爽在文章中描述道，“这就像挤压牙膏，让你稍微返工”。

由于出国经商很困难，大学教师呼吁“简化手续”

苏爽的经历并不独特。许多教师在申请出国经商的过程中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7月18日，北京一所大学的老师刘晓(化名)告诉澎湃新闻，他今年在日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时遇到了很多障碍。“我在日本参加了会议，但是组织者不是日本，所以会议小组发给我的材料不是日本的，但是学校的外事部门说所有的材料都必须是日本的。”因此，刘晓说，他不得不再次联系日本教授，要求按照新的要求发送材料。

日本材料只是第一步。在办理日本签证时，刘晓遇到了必须提交“违规材料”的问题。“要申请日本签证，你需要‘三本书’，包括招聘原因、停留时间表和身份保证(编者按:类似于中国的保证)。但是，根据日本大使馆的规定，申请人在持有商务护照时可以省略人民币担保，所以日本教授没有给我寄担保。”他没想到的是，学校的外事办公室告诉他，外事办公室要求提交三本书，这不是日本大使馆的要求。

在与日本教授再次沟通时，刘晓说:“教授很无奈，明确表示有明确的要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提交额外的人民币担保)。一劳永逸地乘坐国际快车需要很长时间。”此后，在审理过程中，外事处再次要求刘晓提供日本教授的劳动合同，并因公章为圆形而非方形而多次沟通，拖延了两个月。

“在日本举行的会议开幕式上，会议主席说，让我们感谢这位日本教授——他两个月来什么也没做，专门处理签证。”坐在观众席上的刘晓非常尴尬。

另一位来自非北京大学的老师在谈到出国出差时不停地叹气。他曾在*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学校提前一年要求批准，这是一个“艰难的要求”。然而，提交的学术论文仅在会议开始前一个月获得批准，不可能提前一年提交审批材料。即使没有希望向市委组织和教育委员会寻求帮助，“最后，我也不得不自己掏钱去参加会议”。

至于因公出国的教师，刘晓认为，他们可以借鉴国外大学的经验，“手续比较简单，只要教学工作完成，教师就可以*外出，只要财务管理部分得到严格检查，发现虚假材料要严肃查处”。

专家:因公出国审批要严格，不能随意简化。

谈到审批中的“挤牙膏”和“不合理”现象，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国际交流与合作部副主任阳炎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这可能与工作人员的专业素质和专业水平有关。“因公出国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批准(即批准文件的处理)，然后是护照和签证的处理。也许每个学校或市外事办公室都有不同的要求，所以文员将需要护照和签证所需的材料。”杨燕说，让老师“来回跑”并重复中间部分也反映出该职员不熟悉政策和业务。

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郭也分析说，这种“来回”和一些复杂的规则和细节可能与国家严格的出国审批程序和学校假期的集中审批有关。不过，她也表示，因公出国的审批要严格，不能随意简化。然而，严格并不意味着教师因为“琐事、浪费时间和科研经费”而需要来回奔波，这只是反映了高校内部的管理问题。

"这所学校管理太多，理由太少，服务意识太少."郭说:“老师填了表格，审核了表格，反复盖章，还遇到插队的情况，说明学校在处理审批事项时没有以老师为中心。”她建议，学校应该对照国家规定，明确教师因公出国的具体规定。与此同时，学校应精简行政和下放权力，管理和行政相结合，优化服务，确定责任人，使教师不必经过层层审批，畅通反馈和申诉渠道，让教师有发言权。

对此，杨燕还认为，高校国际交流办公室等相关职能部门应不断完善和完善制度，创造更有利于教师对外学术交流的条件和环境。

“我们实行分级审批制度，按照等级划分审批流程。少数人需要多重批准，而普通教师的批准程序相对较少，因此节省了时间，也便于教师在国外交流。”杨燕介绍了“北航的经验”。在设计审批流程时，国际办公室还与其他相关职能部门协调，通过信息技术手段进行系统后台数据处理，简化甚至取消一些环节。

她强调，要解决教师“跑来跑去”的问题，首先要加强对员工的专业培训，提高专业水平和服务质量；第二，有必要使审批过程透明，使用信息技术至关重要。

“我们已经实施了整个在线审批流程。当教师申请在线填写表格时，他们不会有标点符号、字数和其他问题。该系统可以预先设置。此外，通过在线流程，教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材料被送到哪个部门，以及他们已经完成了哪个阶段。如果他们被困在某个环节，可以及时向相关部门报告，避免延误。”杨燕说，透明的审批程序可以解决监管过程中的许多问题。

一些大学已经实施了网上审批:可以在两天内尽快完成。

澎湃新闻发现，许多高校已经实施了网上审批。例如，北京大学可以登录“校园门户”，根据其员工人数提交申请。清华大学可登录学校员工信息门户(info)进入“出国(新)申请系统”，填写并提交申请基本信息、日程安排、在线访问预算、上传邀请函。

一位曾赴美交流的大学助理研究员对澎湃新闻说，当时申请出国只需填写申报系统中的材料，格式自动生成。"快两天，慢一周，你可以在国际交流办公室完成考试并拿到审批表",没有太多的麻烦。

据《澎湃新闻》报道，为方便教学科研人员因公出国，国家早在2016年5月就发布了《关于加强和改进教学科研人员因公临时出国管理的指导意见》，赋予高校和科研院所更多因公临时出国管理自主权。 对在国外开展学术交流与合作任务的教学科研人员实行明确定位和差异化管理，根据实际需要安排出国批次数量、代表团数量和出国天数，有效解决教学科研人员反映的“出国难”问题。

在此基础上，阳炎建议相关政策可以“更彻底地向前推进”

“目前，业内人士希望，在遵守国家有关规定和严格管理的前提下，科研人员可以用普通护照代替公务护照进行参观。批准文件规定了它是否用于商业目的，使用哪种护照并不重要。因为私人护照降低了敏感性，许多事情可以同时处理，大大缩短了处理时间。”杨建议道。

同样，昆明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中心教授李二平也同意为私人目的出国学习和处理与因公出国有关的事宜。"一个好的系统为人们服务，而一个坏的系统会使做事困难的人."他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