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务部副部长卢晓东：让学生参与创造的进程

编者按

钱学森先生曾经说过:“现在中国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技发明人才的模式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它总是无法“冒险”出类拔萃的人才。这也叫“钱学森问题”。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已成为我国科教领域学者孜孜以求的目标。

今年1月，北京大学副院长、元培学院副院长陆晓东访问了加州大学系统内的三所研究型大学——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UCSB)、洛杉矶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伯克利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并与一些管理人员和教师进行了对话。这些学者都回答了“钱学森的问题”。本报设立了这个专栏，希望他们的回答和经验能给中国高等教育的管理者和研究者以启示。

■陆晓东

一名学生在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图书馆学习。

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坐落在美丽的海滨，风景非常美丽。这所大学有一所名为“创新学院”的特殊学院。创新研究所成立于1967年，至今已有47年的历史。它培养了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卡罗尔·格雷德，200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一年级学生于1979年高中毕业，进入创新学院，主修生物学，获得学士学位。创新学院已经培养了许多杰出的校友，而平级只是一个代表。

创新研究所现任院长是古生物学家布鲁斯·蒂芙尼。当作者问他创新学院如何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时，布鲁斯回答说:“创新能力没有培养。每个学生生来就有创新能力。”

创新学院努力选拔创新能力较强的候选人，对他们提出更高的要求，让他们亲自参与到创作过程中，让他们的创新能力尽早展现出来。

挑战和参与创新是创新学院的核心理念，它已经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挑战意味着更难的课程。创新学院的学生对未来的方向有很好的把握，所以在选择课程时，他们可以跳过大学前两年的通识教育阶段，直接选择专业课程。为他们提供的许多课程都是小班研讨会。四年来，学院安排导师指导学生，包括微调教学计划、指导和联系学生参与科研等。学生可以选择本科和研究生阶段以外的课程，也可以直接选择研究生课程。

在系统设计中，学院允许一些学生通过3 +2年的学习过程完成学士学位和硕士学位(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也有类似的灵活系统)。除了主修专业，学生可以选择辅修专业或双学位专业。在每个专业的教学计划中，都有一个课程组，要求学生选修其他领域的课程，以拓宽学生的知识面。

创造的具体内涵是在本科阶段直接安排学生参与科学研究和其他类型的创造活动，使学生能够从普通的知识消费者直接转化为新知识的创造者。物理学院教授、2000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克罗默的一段话成为了该学院本科生科学研究的象征性总结:

“在本科期间积极参与研究是将学生塑造成终身学习者的最佳途径。参与研究需要三个基本条件:好奇心、学习标准课程中没有的新事物的意愿，以及参与解决整个人类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的意愿。”

在本科生研究方面，创新学院鼓励学生参与学校组织的本科生研究项目，还鼓励学生在夏季(约三个月)参与短期研究项目。为此，学院设立了一个特别的“暑期本科生研究奖学金”来鼓励他们。

创新学院的学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选择专业。为了确保小班授课和导师辅导的有效性，目前创新学院的学生可以选择8个专业，其中5个是自然科学专业，即生物、化学和生物化学、计算机科学、数学和物理。人文艺术有三个专业，即文学、艺术和写作。对于人文艺术专业的学生来说，他们创新活动的主要内涵已经成为直接参与艺术创作，如小说和诗歌创作、艺术表演、创作等。

创新学院本质上是本科生的荣誉学院，也是一所住宿学院。这所大学要求学生在大学宿舍住三年。在这方面，创新学院类似于北京大学的元培学院。

至于专业选择的逻辑，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大多数本科生都属于文科学院。他们在第二年后才选择专业。圣巴巴拉创新学院有18977名本科生，只有384名学生。因此，只有不到2%的大学生可以直接选择专业并在该专业学习。与这一逻辑相比，我们会发现国内大学要求大多数学生在进入大学前选择专业，只有少数学生在大学两年后可以*选择专业。

那么，在进入大学之前，能够选择专业的学生是大多数还是少数？加州大学认为，大多数学生在两年后可以很好地选择专业，了解自己和他们的学科，并对未来有一个更成熟的愿景。我们相信两年后只有少数学生可以选择他们的专业。谁对谁错？或者哪个教育组织系统更有效？

这是三所文理学院教育组织体系的基本逻辑之一。上述逻辑与中国大学专业选择的逻辑顺序相反。或者这是问题的答案之一？

《中国科学日报》(第7版观察，2014年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