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指路”的师生缘
刘文华
3月12日上午,我在天津理工大学教书的弟弟傅打电话给我,说小姐已经走了!泪水突然模糊了我的双眼。那一刻,我和刘先生的生活就像一场梦。
第一次见面
1981年9月,当我17岁的时候,我进入河北大学哲学系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带着一个充满激情的年轻人对真理的执着。经过四年的努力学习,我被分配到河北地质学院教授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为了扩大研究领域,经过慎重考虑,我做了一个选择:开设一个新的专业,以经济法为首选。
1995年深秋,我一路听着中国人民大学人文楼五楼法学院的办公室,从一位老教师那里买了近三年来研究生入学考试的真正话题——内部资料。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曹崇三,办公室主任,民国时期毕业于朝阳大学。既然来了,我想我必须去拜访一下经济法教材的主编教授,向曹打听一下刘先生的电话号码。尽管有各种乞讨,但曹老师严格遵守原则,不肯告状。后来,他看到我真诚的态度和渴望学习的心情,就对我说:"年轻人,你认识刚才在我对面看信的那个胖老头吗?"我说,“我不知道!”曹说,“他就是要找的老师!”
听完曹的话,我冲出房门,追上了正要下楼的刘。没想到,刘先生的态度非常和蔼。他耐心地回答了困扰我的人大法学院的经济法理论,并鼓励我从哲学背景上申请人大法学院。然后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有通信地址和家庭电话号码。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不仅仅在外面,不仅仅在上面,不仅仅是书,仅仅是现实”
从那以后,我一直很自信地跟随刘先生学习经济法,并经常就阅读中遇到的问题征求意见。这改变了我的人生道路。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读无数人,读无数人不如引仙。”虽然我没有读过几千本书,也没有走过几千里,但在我生命的紧要关头,有刘先生的《神仙指南》。
经过两年的努力,我于1997年考入全国人大法学院,师从刘老师。当刘先生和他的弟子们一起吃饭时,他们多次谈到启动中国经济法的艰难困苦。
自20世纪70年代末改革开放之初中国经济法诞生以来,它经历了一个艰难的命运:与民法和行政法学界关于调整对象的争论,商法独立性对经济法的挑战,大规模民事审判模式对各级经济法院的取消和经济法生存空间的压缩,经济法大纲和宏观调控法的艰难立法,以及计划经济向计划商品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冲击...每当理论枯竭时,刘老师总是以马克思主义原理为指导,系统地创新中国特色的经济法理论。此外,在北京法学会的支持下,他还成立了中国第一个地方学术研究团体——北京法学会经济法研究会。
当我的研究生接近毕业时,他问我是否想出国留学,以及我如何规划未来的生活。当时,我不想参加医生考试,但是申请人太多了。有时有60多名考生参加刘老师的博士考试。我告诉他,如果我能在他手下学习,我将终生从事教学和研究。虽然我不能发展他的理论,但我可以尽力传播他的思想。
2001年9月,经过三年的努力,我如愿以偿,回到了熟悉的校园,继续在刘文华学习经济法理论。他认为,中国的经济法理论应该立足于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它既不能照搬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法理论,又要防止计划经济思想的干扰,特别要注意保护市场主体的合法权益。
他曾多次强调,“不仅在外面,不仅在上面,不仅在书本上,只有现实”应该成为中国经济法理论研究的指南。在读博客的过程中,他多次鼓励我写和发表我学习经济法理论的经验。我不应该担心学术权威的影响,而是敢于在学术上竞争和创新。
“只有创新才能进步”
我的博士毕业后,我回到了大学论坛。虽然后来我也抨击了环境法,但我一直在用刘编辑的教材来教本科生和研究生。2012年,中国法律出版社出版了一部30万字的《普通经济法》,作者是我和我的弟子李帅博士。为纪念刘八十大寿,他亲自作序,并建议他攻读经济法专业研究生。
2020年元旦前,我带着2019级新招收的博士生和硕士生到人大看望刘先生。他在病床上向我和我的弟子们讲述了自己一个多小时的研究经历,表达了对经济法理论研究未来的深切担忧,并说他当时没有发表批评性的著作,是因为担心影响到学术界之间的和谐关系,所以现在的经济法理论研究已经脱离了我国的实际。“我对此负责。”他真诚地教导我和我的弟子,只有创新才能进步,如果他们敢于质疑权威(包括他的学术观点)。
1月15日,我和北京市法学会的同事们见到了刘先生,并提前送上了春节的祝福。他对我目前正在写的《经济法基本原理研究》一书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这本书是送给刘小姐90岁生日的礼物)。临别时,他也从病床上坐起来,与我们合影,对成为“90后”充满信心。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老师在这本书出版之前就去世了,这给我留下了深深的遗憾。我将完成刘先生审阅过的写作计划,并于六月前出版此书,以表对他的恩情。
(作者是首都大学经济与商业法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