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学生的科学素养究竟如何

黑龙江省肇东市小学生在野外探索昆虫。

最近，备受关注的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发布了最新一轮的测试结果——PISA 2018，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PISA测试由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发起，每三年进行一次。PISA测试侧重于数学、阅读和科学测试，但每次重点不同，PISA2018都侧重于阅读。尽管媒体对PISA测试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但PISA测试中呈现的结果和问题仍然值得我们深入分析。这种解释侧重于我们学生的科学素养。

在PISA2018测试中，包括北京、上海、江苏和浙江在内的四个省市参加了测试。学生的科学素养得分为590分，在所有被测国家(地区)中排名第一，比第二名高39分。大约98%的中国学生具有二年级或以上的科学素养。第二级意味着学生有足够的科学知识在熟悉的情况下做出合理的解释，或者基于简单的调查得出结论。

2级是科学素养的基准水平。这是具有批判性和理性思维的公民参与讨论科学相关问题的基准水平。所有学生都应该在完成义务教育后达到这个水平。32%的中国学生的科学素养水平为五年级或六年级，接受测试的国家(地区)的平均比例为7%。在PISA的定义中，这部分学生属于科学素养高的学生。他们可以在复杂甚至陌生的环境中运用他们的科学知识。总的来说，中国学生的科学素养很好，不仅高水平学生数量大，而且达到基线的比例也很高。

PISA2018数据中值得特别关注的一点是我们学生的职业期望水平。在中国，在所有具有高科学素养的学生中，1/7的男孩和1/10的女孩希望在30岁时成为工程师或科学家，这低于所有接受测试的国家(地区)的平均水平(26%的男孩和14%的女孩)；八分之一的高科学素养女孩和九分之一的男孩希望从事与健康相关的职业，这远远低于所有接受测试的国家(地区)的平均水平(女孩为30%)；7%的男孩和1%的女孩具有较高的科学素养，他们希望将来从事与通信和计算机技术相关的职业。

从评估数据来看，科研行业的低期望值可以说是中国科学教育面临的一大隐忧。东亚其他国家和地区也存在学生对科研事业期望不高的问题，日本学生排名垫底，韩国学生表现也很差，中国澳门和中国香港的学生也表现不佳。此外，排名较低的国家(地区)包括芬兰、澳大利亚、荷兰等。这一结果意味着，即使学生表现出优秀和高水平的科学素养，他们也不可能成为促进国家未来发展的科技人才。

在PISA2015测试结果中，经合组织认为这可能与人们对科研职业的刻板印象有关，例如，在计算机科学领域，男性的比例较高，而在生物科学领域，女性的比例较高。科学研究成果来自科学家的智慧，而不是他们的辛勤工作。OCED建议，应该引导学生在科学教育中直面科学研究职业，知道只要他们接受相应的培训，从事科学研究职业并不像学生认为的那样困难。

此外，性别和家庭社会经济条件是影响学生科学素养的因素。在2018年国际学生评估项目的所有参与国家(地区)中，女生的科学素养水平略高于男生，而中国男生的科学素养水平比女生高出12个百分点。家庭社会经济条件是科学素养的重要相关因素，中国也不例外。来自家庭社会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的儿童通常具有较高的科学素养。

总的来说，我们的学生在2018年国际学生评估中表现出了优秀的科学素养。中国学生的平均分数不仅是科学素养最高的，而且科学素养高的学生比例也远远高于参加测试的国家(地区)的平均比例。与学生科学考试成绩的趋势不同，中国学生对科研事业的期望水平相对较低，即学生将来从事科学相关工作的兴趣和意愿普遍较低。当然，有一件事是不可否认的。参加PISA2018测试的四个地区——北京、上海、江苏和浙江——都属于中国传统的教育强省(市)，不能代表我国的整体情况。因此，我们不能盲目乐观地认为中国将重返2018年国际学生评估项目的榜首。面对调查结果中反映的问题，我们也应该进行深入的分析和积极的调整，以进一步改进我们的科学教学，促进学生科学素养的全面发展。

(作者是中国科普研究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