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改变人文：人文学科的一场革命

■郭英建

“数字人文”是指数字媒体研究和传统人文研究在各自的发展道路上相遇，然后走向一种交叉和融合。

技术改变教育，技术也改变学习。由于“数字人文”的出现，技术给人文带来了一场革命。

所谓的“数字人文学科”有20多个定义，尽管起步较晚。目前，学术界的普遍理解是指计算机信息技术处理与人文学科之间的交叉研究和教学领域。它主要是将数字化的材料与自身数字化的材料相结合，将传统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方法与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和数字出版工具相结合。

简而言之，“数字人文”是指数字媒体研究和传统人文研究在各自的发展道路上相遇，然后走向一种交叉和融合。然而，这种交叉和融合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一方面，数字媒体的工具和技术已经进入了传统的人文学科，另一方面，人文学科也进入了数字媒体的提问模式。

相当一部分数字人文学科侧重于文献和文本的研究，而他们的研究不同于媒体研究、信息研究、社会学研究等。在文献和文本中使用数字研究方法。一些数字人文学科创造了新的学术分支，如混合多媒体、元数据和动态环境。其他数字人文研究关注文化数据集的可视化。例如，一些研究人员应用计算方法来分析大型文化数据集，如谷歌图书数据库。

尽管有些人将数字人文学科的历史追溯到20世纪40年代，但术语“数字人文学科”却诞生于2004年。当时，《数字人文手册》出版了。这本书的编辑发明了这个术语，以避免人们只把研究领域看作是人文学科的数字化。

2006年，美国国家人文基金会(NEH)成立了相应的组织，并于2008年更名为“数字人文办公室”，有力地推动了该术语在美国的普及。2009年，美国现代语言协会在费城举行年会。“数字人文”成为会议的主流话语，被认为是未来一段时期的第一个学科生长点。

新学科机构的诞生

目前，西方国家的许多大学都在系统内设立了相应的研究机构，有的以“系”命名，有的以“学院”命名，有的以“研究中心”命名。这里只是几个例子。例如，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有一个“数字人文系”，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有一个“高科技人文研究机构”，美国克利夫兰州立大学有一个“公共历史和数字人文研究中心”。

接下来，我们不妨以伦敦大学国王学院(以下简称DDH)成立较早的“数字人文学系”为例，来考察这些院校的学术目标和建设任务。

DDH成立于1991年。它最初被称为“计算机处理人文研究中心”，在2011年变得越来越有名。它不仅是一个学术部门，也是一个研究中心。它属于国王学院的艺术和人文学院。该系享誉世界，其基本学术目标是培养人们对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在人文研究中应用的认识，理解和掌握基本技能。

DDH的基本建设目标包括以下三个方面。首先，作为一个部门，DDH承担着学术和专业建设的任务。其次，作为一个研究中心，它提倡在人文研究中合理使用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同时，作为学院众多系之一，它还为其他系提供相应的艺术和人文方面的研究支持。

这些新机构的诞生给了数字人文学科一个可以依赖的系统，从而获得了更多的发展途径。

斯坦福大学的相关研究

斯坦福大学是美国较早开展数字人文研究的大学。根据学校的相关资料，斯坦福大学对数字人文学科的研究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就开始了。到目前为止，虽然学校还没有设立独立的机构，但学校的许多单位已经开展了相关方面的研究。这包括斯坦福人文研究中心。

在这个研究中心，有一个关于“数字人文”的特别研究。此外，根据斯坦福大学最近的一份报告，该校在这一领域的研究正如火如荼。

斯坦福大学目前的数字人文项目都与跨学科研究相关。由于采用了3D绘图、电子文本分析、数字化和先进的可视化技术，这些项目可以给传统的人文研究带来新的方法和灵感。然后，借助网络出版和虚拟档案馆的建立，从事数字人文研究的学者不仅尝试分享一些新发现的原始资料，还尝试建立一个学术共同体和信息共享平台。

不久前，2015年5月5日，斯坦福人文中心举办了一场学术研讨会，与会者包括专业领域的学者和技术专家。会议的主题是讨论数字工具如何突破人文研究的固有界限，以及它们如何从课堂平台转向文本分析。同时，他们还讨论了人文学科独特的学术特征，以及如何突破数字工具的界限。

斯坦福学者的研究得到了美国人文社会科学基金会的大力支持。这些基金项目是专门为人文研究机构设计的一系列网络可视化工具。

例如，斯坦福大学的法语副教授edelstein和历史教授冯德伦领导了“历史网络”项目，该项目获得了近30万美元的资助。为此，研究小组将建立一套可视化工具，为他们的项目“画名人*”服务。这个项目是以名人为例，探索从17世纪到18世纪人们如何通过书信和文章相互交流。实现这一目标的工具是使用数字技术进行分析。这样，该项目将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连接知识分子的社会网络带来新的理解。

数字人文的未来

数字人文科学无疑仍处于起步阶段，但在未来有着更广阔的发展前景。从现状来看，“数字人文”在以下三个方面超越了传统人文研究:

首先，数字技术手段可以促使人文学者走在人文学科的前沿，而新技术手段的使用有利于新的学术发现。

其次，由于新的技术手段，不同学科和跨学科领域的学者往往能够被吸引到共同关心的同一学术问题和课题上，从而使不同领域的学者能够开展合作研究，拓展人文学科相对单一的特征。

最后，人文学科研究的学科特征即提问和提出问题，在其使用过程中，反过来又有助于数字技术和计算机信息技术处理方法的改进和提高，从而提升传统人文学科的主观能动性。

总之，“数字人文”的发展有利于人们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世界文化、历史和社会。我们仍然可以拭目以待它的未来前景。(作者是*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

《中国科学日报》(2015-08-06第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