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亚湾中微子实验为中国积攒经验

■我们的记者倪思杰

“没有大亚湾中微子实验的积累，我们的勇气不会像现在这样大。然而，大亚湾中微子实验不应作为今后要求进行其他实验的标准。”11月19日，刚刚获得2016年硅谷基础物理突破奖的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王在接受《中国科学日报》采访时表示，大亚湾中微子实验的“好运”是不可复制的。

北京时间11月9日上午11点，加利福尼亚硅谷的夜晚越来越暗。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王在妻子的陪同下，身着特制的黑色礼服，走上红地毯，前往美国宇航局艾姆斯研究中心，出席2016年科学突破奖颁奖典礼，该典礼在全球直播。这是中国科学家和主要由中国科学家组成的实验小组第一次走上这样的红地毯。

2012年，由王和美国伯克利国家实验室地面锦标赛共同领导的大亚湾中微子实验小组首次发现了一种新的中微子振荡模式，并精确测量了其振荡幅度。三年后，这一发现与来自日本和加拿大的其他四个国际研究团队分享了基础物理学突破奖的荣誉。

"这五个中微子实验加在一起澄清了中微子振荡的所有图像."王说，然而，与其他几个研究小组的投入和产出相比，中国的实验几乎是“四比二和一比一千磅”。"我们在大亚湾中微子实验上的投资远远低于其他四项研究."王对说道。

他认为，大亚湾中微子实验可以投入少而产出多，部分是由于“运气好”，今后要求其他实验以大亚湾中微子实验为基础是不合适的。"如果你想要高产出，你仍然需要高投入."王感慨。

目前，王主持的江门中微子实验被认为是大亚湾中微子实验的继续。它将致力于测量中微子的质量序列，并进一步精确测量中微子混合参数。其土木工程规模约为大亚湾反应堆中微子实验站的3至5倍。但即便如此，江门中微子实验的投资仍远远低于目前的国际中微子实验。

希格斯粒子被发现后，国际社会普遍把希望寄托在中微子身上，希望它能发现新的物理学。美国、日本和其他国家正在部署中微子实验研究。“从实验投资来看，日本是江门中微子实验的3倍，美国是我们的5倍。”王对说道。

然而，大亚湾中微子实验自2006年启动以来，为中国高能物理研究积累了大量经验。"在技术和管理上，江门中微子实验延续了大亚湾中微子实验的经验."王说，正是大亚湾中微子实验技术、人才、管理和工程经验的积累，使江门中微子实验敢于向国际前沿又迈进了一步。

他透露，江门中微子实验现阶段进展顺利，已经确定了一些重要的技术方案。例如，就探测器而言，一个12层楼高的有机玻璃球肯定可以承载20，000吨液体闪烁体。"这在世界上是前所未有的，比现有的有机玻璃球大20倍。"王对说道。

他告诉记者，江门中微子实验有望在完成后的5到6年内产生重大成果。这些结果不仅仅限于中微子质量序列研究，还将有助于天体物理学研究。“如果银河系中发生超新星爆炸，我们将会得到比预期更重要的结果。”王对说道。大亚湾中微子实验也为中国未来高能物理领域的国际合作积累了经验。王表示，在大亚湾中微子实验中，中美进行了科学研究合作，而在江门中微子实验中，中国贡献了约80%，法国、德国、意大利等欧洲国家贡献了约20%。

"关起门来进行科学研究是不可能的."王说，大亚湾中微子实验和北京谱仪使中国的高能物理站在国际上。为了使科学研究更有影响力，避免研究团队的“近亲繁殖”，中国高能物理领域仍需要走向更广泛的国际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