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22国 这条候鸟迁徙路线该如何保护

候鸟黑翼鹬在北京野鸭湖求爱和战斗。徐永春的照片

每年有5000多万只候鸟从阿拉斯加和俄罗斯远东地区迁徙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由于湿地面积急剧减少和非法狩猎等因素，东亚至澳大拉西亚的候鸟迁徙路线面临严重威胁，迁徙路线覆盖22个国家，最长可达12000公里。

"迁徙路线上60%的水禽数量呈下降趋势。"在最近的东亚-澳大拉西亚搬迁区伙伴关系协定(以下简称"东亚伙伴关系协定")成员会议上，北京林业大学的雷光春教授表达了他的关切。他说，移民路线上的22个国家迫切需要加强合作，采取一致行动。

1.候鸟的生命线

据统计，在东亚-澳大拉西亚迁徙区发现了492种水鸟，如鹅、鸭、鹤和鸻，其中包括33种受到国际威胁的物种，如琵鹭、卷羽鹈鹕和东方白鹳，几乎是其他8条路线上受威胁物种的总和。“在世界九大候鸟迁徙区中，东亚-澳大拉西亚迁徙区是保护问题最突出的地区。”法新社主席彼得·普洛巴斯克说。

湿地是重要的生命支持系统，具有维护生物多样性、维护水源、净化水质、防洪减灾等多种功能。它也是许多迁徙水鸟在世界上繁殖、停留和越冬的重要场所。

然而，由于过去几十年搬迁地区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大规模的开垦导致了沿海湿地资源的迅速减少和候鸟数量的急剧下降。雷广春举了一个例子:“例如，一只体重只有140克的鸟，可以在澳大利亚这个过冬的地方和俄罗斯远东这个繁殖地之间长途迁徙。矶鹬曾经有38万人口，在过去的22年里，它的数量下降了78%。它现在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列为濒危物种。”

各国野生动物保护等级的滞后是候鸟生存的另一个威胁。中国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已经有20年没有系统更新了，但在此期间物种数量发生了很大变化。例如，每年春秋两季在中国迁徙的杓鹬数量目前只有600多只，在过去的30年里下降了90%。然而，杓鹬不属于我国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偷猎和毒死它们不会受到严厉制裁。

在俄罗斯，水鸟，如红腹杓鹬、斑点尾杓鹬和大型杓鹬，其数量正在迅速减少，也不是受保护的物种。“在俄罗斯、中国、东南亚和其他国家，非法狩猎和不匹配的保护级别很常见。迫切需要提高物种的法律地位。”北极理事会和全俄罗斯自然保护研究所北极候鸟项目主席叶夫根尼·席罗伊奇科夫斯基说。

2.保护候鸟中国在行动

在这个大跨度、大面积的候鸟迁徙区，中国占总面积的30%。在迁徙路线上的1031个重要湿地中，中国有300多个。在贡献评估中，中国占据了前10个湿地中的6个，为维护候鸟的生态安全做出了巨大贡献。

崇明东滩湿地位于长江口，为290多种鸟类和近百万只候鸟提供了一个休息或过冬的地方。它是迁徙地区不可替代的“加油站”。在20世纪90年代，由于入侵物种互花米草的迅速传播，潮湿的地中海黑三棱大面积消失，导致候鸟食物来源的损失和数量的急剧减少。

2013年，总投资超过10亿元的“崇明东滩生态修复工程”启动。截至去年底，保护区内互花米草已被清除25367亩，近45万平方米的优质生态环境得到恢复。“从2016年开始，有60只小天鹅在崇明东滩过冬。去年冬天，小天鹅的数量从修复工程完成前的几只增加到了190只。”崇明东滩鸟类自然保护区管理处吴伟向记者介绍。

除了已经受到保护的崇明东滩等生*，还有许多沿海湿地没有纳入保护范围，其生态影响不容忽视。河北省滦南县南堡湿地不仅是一级保护动物鸥的主要越冬场所，也是东方白鹳、鹬等濒危物种的栖息地。「南浦湿地候鸟的种类和数量远远超过国际湿地公约的国际重要湿地标准。迫切需要建立一个保护区来保护它。”鲍尔森基金会保护项目副主任史建斌说。

“自2007年加入东盟*贸易区以来，中国积极落实伙伴关系协议，完善法律政策，开展候鸟及其栖息地调查监测、保护与恢复、打击犯罪、宣传教育等保护行动，取得显著成效。”国家林业厅野生动物保护司司长吴智敏表示，2017年，中国启动了黄海、渤海沿海湿地世界自然遗产申报工作，将黄海、渤海沿岸的16个湿地列入世界遗产名录。2018年7月，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加强沿海湿地保护和严格控制复垦的通知》，全面停止沿海湿地复垦项目。

3.迫切需要加强国际合作

每年五月左右，成千上万的红腹鹬从新西兰出发，飞5天5夜，在渤海湾滦南的南堡湿地停留。这片湿地的生态安全决定了它们能否到达北极周围苔原的繁殖地。

“红腹杓鹬就像是中国和新西兰之间的纽带，将双方紧密联系在一起。”新西兰自然资源保护部生物多样性工作组的全国联系人布鲁斯·麦金利(Bruce McKinley)表示，中国和新西兰签署了一份备忘录，保护26种水鸟及其栖息地，包括红腹杓鹬和斑点尾杓鹬。新西兰鸟类专家在中国鸭绿江口和滦南堡进行了研究和监测工作，为联合保护提供科学依据。

同样，保护“国宝”中国秋沙鸭需要中俄科学家的共同合作。

中国秋沙鸭高度依赖淡水生态系统，是水环境质量的重要指标。中国秋沙鸭在全球的数量不到1万只，其中95%在中国东部和南部越冬，分布极其广泛，给调查研究带来困难。“俄罗斯远东是中国秋沙鸭繁殖更密集的地区，这更便于观察和研究。明年，两国将在俄罗斯进行联合检查，试图找出人口规模、繁殖成功率和迁徙路线上的威胁。”雷光春简介。

叶夫根尼·西罗伊奇科夫斯基特别关注对极度濒危物种杓鹬的保护。他对记者说，中国和俄罗斯都是东亚飞航和北极理事会框架下的伙伴。他欢迎中国学者访问俄罗斯楚科奇半岛的杓鹬繁殖地，并向中国*提出申请，希望在杓鹬在江苏东台和广东雷州半岛的中途停留地进行调查研究。

“候鸟没有国籍。他们把不同的国家和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联系在一起。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天空中的这些精灵，以便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欣赏候鸟的壮丽景色。”叶夫根尼·席罗伊奇科夫斯基遗憾。

(记者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