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强院士:临床研究须有中国标准
我们必须拿出一些符合中国诊断和治疗的标准,用美国的治疗标准改变中国人的现状。
有几件事让我非常“兴奋”。
第一个“刺激”。一位著名的医生很生气,因为他没有评价二等教授。我说,你一年做1000多例手术,近7,000例手术持续了5年,然后你就没有了下文,你为什么不在权威杂志上公布结果呢?如果对成千上万名患者的诊断阶段、手术方法、辅助治疗、术后随访和术后生存率进行临床研究,结果比国内平均水平高出10个百分点以上,甚至与发达国家持平,那就太说明问题了。
我们能永远停留在“制刀者”的阶段吗?应该产生一些医学研究成果,以促进和有益于基层医院。如果没有规范的临床研究,如何实现分级诊疗体系?如何减轻大医院的负担?
第二个“刺激”来自于临床医学整体实力与专科实力下降之间的巨大差距。临床医学能否排名第一取决于是否有一群“不看病人,不放弃,不问,不放心”的名医。
著名医生的培训依赖于多中心临床研究和许多领先的诊断和治疗标准,而没有机器和资金。前提是说服人们,我们是谁,我们是谁,甚至在一个部门内每个人都说自己的话。如何使临床医学为中国人民的健康做出重要贡献?
第三个“刺激”是参观德国的一所大学附属医院。仅在那一年,《新英格兰》和《柳叶刀》(不包括《美国医学会杂志》)就发表了七篇论文。他们只有400或500张床。然而,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号称全国第一,拥有17000多张床位,却很少在一年内发表如此高水平的论文,也很少进行多中心、前瞻性、随机、双盲的临床研究。这与我们的使命和地位不相称。
中国95%的诊断标准是由外国人设定的,而只有5%是由中国人设定的。中国人和西方人不同,他们的祖先不同,他们的遗传背景不同,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环境也不同。用美国的待遇标准来对待中国人合适吗?难怪,据说美国癌症患者的5年生存率是66%,而我们只有31.8%。
作为医学教育、科研和医疗服务的“供给方”,加强临床医学研究体系和能力建设是时代赋予的责任和使命。“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社会。”全民健康优先于全面小康社会,“全面小康社会”是我们党对人民的承诺。我们有责任。
(作者是中国科学院院士、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院长。本报记者李红兵整理了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临床研究专题培训班开学典礼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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