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十三五”高教发展 代表委员最关注什么
全国两会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代表们聚集在北京讨论国家大事。今年是第十三个五年计划的开始。本报采访了高等教育部门的许多代表,分享他们在第十三个五年计划期间最重要的高等教育问题。
注重如何体现创新的探索
●被申请人:南开大学校长、NPC代表龚克
从“十三五”规划一开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就凸显出来。与过去相比,它强调创新,更加强调绿色。作为科学和教育领域的代表,我特别关注创新理念如何在规划中得到体现。从我们正在审议的“十三五”规划草案来看,创新确实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强调创新的主导作用。此外,科技创新是所有创新的核心。与以往的五年计划相比,“十三五”科技创新更加突出。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十年前当我们谈到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引进、消化、吸收和再创新时,原始创新的成分实际上是相对较轻的,大量或后两种形式的创新。过去,我们总是谈论晚开始的优势,而从来没有谈论早开始的优势。“十三五”计划是中国第一次在发展的这个阶段谈论先行者的优势。先行者的优势是创新的优势。从源头上说,它是原始的创新。
我建议“十三五”科技创新要加大基础研究和创新力度。截至2014年,我国基础研究仅占全社会研发投资的4%,而经合组织国家平均占17%。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在第十二个五年计划的指标中,尚未完成的最明显的指标之一是研发投资的强度没有达到预期。预期R&D强度为国内生产总值的2.2%,具体完成率为2.1%,似乎只差千分之一点。然而,在强调创新驱动发展的背景下,我们仍然没有完成预期的R&D投入强度。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我们关注的信号。
“十三五”期间,社会研发投入能否达到计划国内生产总值的2.5%,这部分增长影响了我们的创新能力,也反映了全社会对创新的重视程度。这是因为这不仅是一笔*拨款,也是全社会的研发投资。
为了使中国真正成为创新型国家,我们的投资强度必须得到保证。此外,在研发投资结构中,基础研究应占较大份额。在我关于经合组织的报告中,在三种类型的科技投资中,基础研究投资的增长速度是自2000年以来最快的。
谈到原始创新的发展,高等教育承担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我们不仅是科技创新的生力军,基础研究和原始创新也是高校的特别重要的优势。在我们呼吁全社会增加投资的同时,高校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做好自己的工作。
大学如何做好基础研究?现在,中国的战略需求越来越接近并符合世界科技前沿。因此,我们应该更加坚定地关注国家发展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往往是世界的前沿问题,例如可持续发展,这也是世界面临的一个共同问题。
近年来,南开大学面向国家需求,推动跨学科整合,成立了材料研究所,将化学和物理研究与材料相结合。建立一个统计研究所,以更好地将统计与经济学和社会学、环境和医学问题以及信息技术联系起来,并建立一个跨学科平台;我们还建立了生态文明研究所,它结合了环境科学、环境工程、环境经济、环境法、环境史等..高校要紧紧围绕国家发展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充分发挥高校的综合优势和多学科优势,主动布局。这也是我们高校应该承担的责任。
(本报记者钟华采访)
对高校发展模式的关注与思考
●被申请人:王树国,NPC代表,Xi交通大学校长
当前,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了一个从“量”到“质”的新时期。Xi总书记阐述的五个发展理念也勾画了中国社会未来的发展方向。其中,高等教育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责任,但我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首先,在新世纪,高新技术发展如此之快,不断挑战着原有的传统国家治理模式和经济运行模式。以互联网为例,它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以前许多事物固有的发展模式。
马云创造的电子商务模式就是最好的证明。在电子商务出现之前,超市只考虑如何物美价廉和如何服务好。然而,随着新技术的出现,我们突然发现消费者已经可以在世界各地的互联网上购买商品。无论超市模式以前如何改进,都不能满足顾客多样化的个性化需求。换句话说,供给和需求不再处于同一水平。
高等教育实际上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在此之前,中国的高等教育常常是闭门造车,就像一座“象牙塔”。我们正在思考如何把最好的老师放到平台上,如何使用最好的教材和最好的管理来提高人才培养的质量。但是突然,大规模的开放在线课程出现了。大学的“墙”消失了,学生可以在世界各地选择课程。这种变化使我国高等教育面临着巨大的挑战——高等教育的发展模式发生了变化,原有的管理模式已经不能适应新的要求。这迫使我们从新的角度看待教育。它要求我们真正具有国际视野,站得高,看得远,否则我们将永远追随他人。
我们能做到吗?
其次,在原有的社会定位下,高等教育应该承担起引领社会、为社会提供先进理念和发展理念的重要任务。但现在情况似乎恰恰相反。我们发现社会领先于大学。当今社会不断出现的新技术、新产品和新产业大多不是来自大学的自主创新。社会改革思想和创新实践远远超出了教科书的内容。即使是学生在大学期间学到的东西也远远落后于这个时代。
为什么大学的社会地位逐渐弱化?这是因为高等教育脱离了社会需求。我们总是自娱自乐。大学和社会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如果这种距离继续下去,大学可能会被社会边缘化。
在“十三五”期间,我们应该认真思考一下,为什么高等教育这个本应在社会进步中最活跃的领域却落后于社会发展。我们应该如何改变固有的发展模式来迎接新时代的挑战和需要?
(本报记者陈彬采访并整理)
注重内涵建设提高办学质量
●被申请人:熊思东,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苏州大学校长
基础教育强调公平。“十三五”期间,高等教育应更加注重效率。这里所说的“效率”不同于经济领域的“效率”。提高高等教育效率就是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和内涵。
“十二五”期间,我国在高等教育发展方面积累了一些经验和基础。作为一个大国,中国必须向世界交出答卷,这尤其体现在人才培养的质量上。在这种情况下,国家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通过内涵建设提高办学质量。
目前,高校内涵建设存在几个问题:一是高校培养的人才质量能否满足社会和经济的需求;第二,大学培养的人才能否引领社会发展;第三,高校人才培养在未来几年是否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引领作用。第一个问题是解决当前的人力资源问题。第二个问题强调了人才培养的主导作用。第三个问题反映了教育的前瞻性。它们都是内涵建设不可或缺的三个方面。
对此,高校可以从以下三点入手:
首先,办学的理念和政策应该明确。从更高的范畴思考高等教育的办学思想和政策。总而言之,大学应该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提供社会的建设者和改革者;第二是提供社会领袖。
第二,高校的专业设置必须改革。目前,高校毕业生面临着就业难的局面。我们不能简单地看就业困难的情况,而应该看专业设置是否能适应社会经济发展,是否能带动社会发展,几年后是否仍能发挥主导作用。
第三,调整高校的课程结构和课程体系。教学活动不仅包括课程,还包括社会实践。这些都是“十三五”期间高校需要进一步关注的系统工程。
从这三个角度来看,我对“十三五”期间高等教育的发展充满信心。十三五规划不再是简单的规模扩张,不再是为了结构调整而进行的结构调整,而是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世界一流学科的努力。
一流的大学和一流的学科最终受益于一流人才的培养。100年来,中国提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两大目标。中国应该成为引领世界发展的负责任的大国。教育在加强国家的科学和教育方面起着根本性的作用。“十三五”期间,高校应以建设双一流教育为目标。通过办学理念、办学政策、专业设置、教育教学活动等内涵建设,提高教育质量。(本报记者文彩飞采访并整理)
关注教师素质的提高是关键。
●被申请人:唐农,NPC代表,广西中医药大学校长
我认为,在“十三五”期间和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国高等教育面临的最重要、最根本的任务是真正修身养性。然而,道德修养应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全面实施素质教育;二是提高职业教育质量。要达到这两点,一个关键的因素是我们的教师自身的素质和专业能力能否达到标准。
正如我以前说过的,有些人说学生在阅读上肤浅,但事实上他们不一定不愿意深入思考。据说学生追求现代,但事实上他们不一定不愿意加入传统。据说学生重视物质的东西,但事实上他们并不一定不渴望提高他们的精神。据说学生目前不知所措,但事实上他们并不一定不渴望充满信心。据说学生缺乏信心。事实上,他们不一定不渴望回报。这是由年轻学生本能的理性追求决定的。当然,目前许多学生确实有肤浅的阅读片段,对现代性和物质的过度追求,困惑和缺乏信念。然而,不可忽视的是,这些现象的原因不仅在于社会氛围的影响,还在于我们的成人、教师和儿童。从某种程度上说,儿童问题是教师问题的反映。我们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一个简单的事实,我们今天听说过高等教育硕士吗?很少。然而,在过去,有许多这样的大师,这确实是一个事实。
自古以来,教师的职责就是传道、授业和解惑。在当代,教师更有责任担负起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的重任。这就要求教师自身具备高尚的人文素质和优秀的专业能力。但是有多少老师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呢?换句话说,就“道”与“技”而言,有多少教师能够真正做到“道与技相结合”?
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实施素质教育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然而,这不应该是一个空洞的口号,而是要求我们找到当前教育问题的关键,并真正解决这些问题。在我看来,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老师们自己。只有提高教师自身的整体素质,才能真正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我们应该知道,在教育领域的供给侧改革中,教师自身素质和专业能力的强化和提升是最关键的因素。
(本报记者陈彬采访并整理)
注重深入全面改革
●被申请人:丁烈云,CPPCC国家委员会委员、华中科技大学校长
“十三五”期间,高等教育最重要的问题是全面改革。高校要抓住“十三五”国家宏伟发展规划和“双一流”建设的历史机遇,深入开展综合改革,全面规划学校发展。具体来说,华中科技大学主要包括创新人才培养机制的改革,进一步提升华中科技大学的学习品牌,使创新创业教育成为华中科技大学和科研*改革的新名片。
简而言之,在人才培养方面要突出人才的“创新”,这就要求在人才培养的各个方面都要“卓越”。从人才培养的定位、培养方案、培养模式、课程体系、课堂教学质量,到学校的最终管理服务,都要努力整合内外资源,优化资源配置,把最好的教学资源应用于学生。在人才培养方面,除了在第一节课传授知识外,更应注重学生课外能力的培养。
作为试点单位,华中科技大学在创新创业方面取得了一些突破和机制创新。例如,成果转化项目的审批权已经移交给大学。在成果共享方面,更加注重对个别教师的激励,同时更加注重创新链与产业链的对接,使二者更紧密地融合。
在科研方面,国家新一轮科研*改革发生了巨大变化。以需求为导向的重大专项,实际上已经开辟了各种项目,如以前的“973”计划、“863”计划和支持计划。在某种程度上,这使得项目的需求导向更加清晰。此外,中国国家体系的优势也是显而易见的。例如,在创新基地建设中,有一系列的改革措施。为此,学院和大学可以向它学习,甚至把它作为发展科学研究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渠道。
具体来说,首先,大学应该鼓励*探索,这是科学研究最基本的形式,不能被削弱。华中科技大学一直鼓励教师*探索。去年,中国科技大学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项目数量上排名第三。这是*探索的典型表现。此外,华中科技大学还组建了一支面向国际学术前沿的年轻学术团队。通过国际评估后,只对这类团队进行状态评估,放弃传统的速战速决、立竿见影的评估。毕竟,科学研究不应该追求立竿见影的效果。目标越长,越应该给空间科学研究人员更多*探索的机会。第三,学校应有效地优化其资源,在学校中组织跨学科团队,并针对国家的主要需求开展有组织的协作创新。最后,许多发明和发现是跨学科合作的结果。因此,高校应重视跨学科的研究和应用,不仅要发挥自身优势,还要有所突破和创新。这些都是“十三五”期间我们应该重视和发展的重要内容。
(本报记者韩坤采访并整理)
应重视对高校的支持
●被申请人:高玲,NPC,西北大学副校长
未来,国内高校的大量科研需要与社会发展相结合,大多数高校的科研也需要与社会发展建立密切联系。
之所以强调“大多数高校”,是因为高校作为一个国家科技发展的重要领导者,当然不能放弃原有的基础研究,但这应该是一些高水平大学和不同大学的一些学科的重点。对于大多数大学和学科来说,科学研究也应该注重应用。换句话说,高校科研项目必须从科研项目、成果产出和转化应用等方面着眼于解决社会实际问题。
必须承认,我国高校在这方面的意识相对薄弱。然而,面对十三五规划,大多数大学需要建立一个真正以需求为导向,以国家和地区战略为导向的科研体系。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高校科研与社会经济发展的“两张皮”问题。
当然,学校需要相应的支持来发展。事实上,近年来,许多地方学校没有得到足够的国家支持。
在特别强调创新引领发展的时代,高校必须成为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的重要推动力。国家还需要给予更多的帮助和支持,以便更多的优秀人才能够进入、留下来并稳定地工作。同时,可以培养更多的创新人才来适应和服务社会。
应该注意的是,国家对高校的投资和援助可以包括很多内容,不同的学校对此有不同的需求,比如基础设施和师资建设,我们需要区别对待。
作为西部高校的教育工作者,我还需要强调的是,虽然国家近年来加大了对中西部地区高校的投入,但对中西部地区高校的投入仍然相对有限, 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西部地区高校更好地服务和支持西部大开发和“一带一路”建设等国家战略的支撑能力,影响了创新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能力的进一步提高。
(本报记者陈彬采访并整理)
关切迫切需要实行自治权力下放
●被申请人:顾雅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副校长
在第十三个五年计划期间,我最关心的是高等教育的核心问题——如何下放教育当局的自主权。
应该说,2015年,国务院在下放自主权方面做了大量工作,授予了数百项审批权,其中一些审批权含金量仍然很高。然而,另一方面,教育部仍在抑制自治权力下放的问题。一些不应该被管制的内容仍在干扰。如果我们遵循这一思路和实践,在“十三五”期间,高等教育将很难有大的发展。
为什么教育当局在这方面仍然缺乏?我们可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2015年底,教育部下发通知,要求部分普通高校向应用型转变。这是行政力量干预高校正常发展的又一典型例子。
一所大学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才真正需要教育当局的“规划”?这合理吗?此外,应用型大学不能进行学术研究吗?相反,一所学术学校不能培养应用型人才吗?
事实上,大学的办学理念应该是根据市场的具体需求,制定自己的培养目标和培养规格,甚至根据大学所在地的人才需求,提炼自己的特色。在此基础上,进行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的改革,以适应经济发展。
从教育部门的角度来看,可以要求大学注重培养应用型和创新型人才,但每所学校必须根据自己的特点制定自己的应用型人才培养计划。
换言之,教育署的主要责任其实应该是制订教育政策,提供指引和服务。至于要采取的具体措施,学校应该有自主权。允许学校招生和设立自己的专业,从而缩短大学与社会的距离,培养真正适合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人才。在这个大问题上,除非教育部改变这种传统的思维观念和管理模式,否则高等教育很难发展。
(本报记者陈彬采访并整理)
《中国科学日报》(第五版《大学周刊》,2016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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