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拟展开综合研究控制巴西细螺旋体病

钩端螺旋体病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但是我正在努力战胜它。

研究人员在保罗达利马设置了一个捕鼠器。资料来源:Mauricio Susin

老鼠经常出没于保罗·达·利马的贫民窟。排水管周围到处都是他们的爪印，屋顶边缘到处都是黑色的粪便。老鼠甚至在巴西第三大城市贫民窟居民的血液上留下了印记。许多居民携带钩端螺旋体抗体。这种细菌通常存在于老鼠的尿液中，对人类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老鼠太多了，令人难以置信。”卡洛斯·包蒂斯塔坐在自己的船舱里，向外看着，说道。六年前，包蒂斯塔的妻子死于钩端螺旋体病引起的肺损伤。不久，他把儿子送到乡下和他的祖父母住在一起。"面对老鼠和疾病，他住在乡下比住在这里好."包蒂斯塔说。

老鼠和疾病

老鼠一直是世界上分布最广的动物之一。作为一种城市野生动物，它总是与疾病和污垢联系在一起。但是科学家对它们不感兴趣。城市老鼠的许多特征仍然是一个谜。

然而，随着城市人口的激增，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像保罗·达·利马这样被老鼠困扰的社区。这些啮齿动物再次受到研究人员和公共卫生专家的关注。在过去的10年里，许多科学家发起了各种项目来更好地理解老鼠的行为和进化以及它们在疾病传播中的作用。

关于人鼠关系的最长和最深入的研究之一是在保罗达利马进行的。在过去的20年里，研究人员仔细检查了这里居民的身体、家庭和习惯——老鼠和人类相似。目的是破解钩端螺旋体病的驱动力，并找到控制该疾病的最佳方法。这种疾病每年导致全球6万人死亡。

“当我们研究雅加达、马尼拉和卡利的贫民窟时，你在波达利马看到的和那些地方一样。”耶鲁大学的医生和传染病专家艾伯特·科说。高是巴西萨尔瓦多研究项目的创始人。"我们需要找到可以立即用于城市贫民窟的解决方案。"

高对保罗达利马老鼠的兴趣可以追溯到1996年。当时，他工作的萨尔瓦多接收了大量患有致命疾病的居民，其中许多人患有肾衰竭。当时，钩端螺旋体病被认为是一种农村疾病。螺旋体通常寄生在小鼠和家畜的肾脏和泌尿系统。当人的表皮或粘膜接触到被这些动物尿液污染的水时，就可能感染这种疾病。许多人可能没有感染症状，或者只是发烧和疼痛。然而，少数人将遭受严重的肾损伤和大量肺出血，其原因不明。

结果，高和他在巴西的同事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追踪钩端螺旋体病的爆发。结果显示，感染已转移到城市。在8个月内，他们发现了326例严重病例，其中50例死亡。罪魁祸首是一种主要寄生在老鼠体内的螺旋体。他们还注意到大雨后感染病例急剧增加。此外，大多数病人来自城市郊区的贫民窟，其中之一是保罗达利马。

自2001年以来，这些郊区已经成为一个研究项目的焦点，该项目将传染病、城市生态和社区发展结合在一起。在巴西和美国基金的支持下，科学家们加入了当地官员和贫民窟居民的行列，来了解和抗击这种疾病。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医生约瑟夫·维涅茨说:“据我所知，没有任何系统的城市研究能与正在进行的萨尔瓦多项目相媲美。”

向老鼠宣战

四月的一个早上，一群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研究人员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上。他们要去保罗达利马收集数据。在潮湿的热带地区，这些外套让人感觉闷热。但出于安全原因，研究人员不得不穿白色制服，以向控制这些贫民窟的帮派显示他们的中立性。

巴伊亚联邦大学(UFBA)的研究生兼生态学家阿尔西诺·佩尔蒂勒穿过山坡，来到科学家命名的第四山谷。这里和附近几个山谷的总面积不到1/5平方公里，但是有3000多人住在那里。大约90%的居民是非法居住者，他们的生活费用平均每天只有2.6美元。

在山谷的底部，佩泰尔走进了一个狭窄但有围墙的院子，这是一个出售啤酒和其他饮料的小型露天市场。研究人员在这里设置了一个捕捉笼来捕捉老鼠。佩提尔解剖了捕获的老鼠，记录了它们的大小和性别，并采集了样本。

研究人员还将检查老鼠的尿液并检测钩端螺旋体。"将近80%的老鼠携带钩端螺旋体."她说。他们还希望将老鼠的年龄、性别和捕获地点与它们尿液中的钩端螺旋体水平联系起来。

这些陷阱是研究贫民窟老鼠分布的更大项目的一部分。科学家们在山谷中放置了数百个覆盖着涂有煤烟和甲醇的粘性薄膜的塑料盘片，并通过记录穿越它们的老鼠的爪印和尾印来识别老鼠活动的热点。

佩提尔和他的研究伙伴卢西亚诺·利马，该市的灭鼠者，对灭鼠运动结束后老鼠“返回”第四山谷的速度非常感兴趣。基因研究发现，生活在贫困地区不同山谷的老鼠数量相对来说是独特的，这意味着老鼠并没有离开很远。

他们在3个山谷的60个地点设置了陷阱，以查明老鼠数量反弹的原因是来自邻近贫民窟的老鼠来到这里，还是只有来自4号山谷的老鼠存活下来。相关结论将为今后的鼠标控制项目提供建议。

利马和老鼠搏斗了7年，经验丰富。他认为水、食物和茂密的植被使这里成为老鼠休息的地方。他说，在最后一次灭鼠四个月后，山谷里又一次“充满”了老鼠。

向老鼠宣战似乎是解决老鼠传播疾病的有效方法。然而，保罗·达·利马的研究表明，杀死老鼠没有帮助。原因是研究人员发现另一个重要的“杀手”是水，尤其是未经处理的污水和径流。它把贫民窟的一切联系起来:老鼠、细菌和人。

即使在富裕的城市，老鼠也能引起钩端螺旋体病感染，但是人类感染的病例较少。UFBA生态学家、保罗·达·利马项目负责人费德里科·科斯塔说，原因是现代基础设施可以防止污水和雨水流入居民体内。但是在4号山谷，到处都是明沟。

寻找更好的策略

贫民窟里到处都是老鼠和钩端螺旋体，但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生病了？高研究小组希望找到答案。

研究人员发现，每年约有3.2%的贫民窟居民受到感染。30名受感染患者中有一人症状轻微，200名患者中有一人病情危重。科学家还发现，个人每天多挣1美元，感染风险降低一半。

此外，钩端螺旋体病感染和水之间的联系表明，仅仅杀死老鼠不足以保护保罗达利马的居民。"人们离污水和老鼠太近了。"科斯塔说，“我认为我们可以设计一个系统来收集大部分的水，这将在最大程度上防止感染。”

在项目开始时，科学家和社区领袖成功游说联邦*投资3600万美元修建道路和污水管道，并为271户家庭建造新房子。但是直到今天，只有部分工程已经完成。新铺的路旁边是一排新公寓，但排水沟的尽头仍然是一条开放的小溪。此外，项目的持续延迟消耗了资金。

为了应对这些困难，科学家们正在寻找更便宜、更快速的方法来对抗钩端螺旋体病。他们计划找出调整灭鼠、隔离一些地区或向居民发放胶靴是否有效。

研究人员希望首先使用计算机模型来测试这些干预措施的有效性。目前，科斯塔与耶鲁大学和英国利物浦大学的科学家共同开发的模型相对粗糙，研究人员只能在山谷水平上模拟它。

无论如何，保罗·达利马的研究影响了地方*的实际活动。柯说，例如，15年前，萨尔瓦多的灭鼠运动非常随意，集中在富裕地区。现在，*已经开始关注钩端螺旋体病高发的11个郊区。2015年，灭鼠剂挨家挨户走访了五个最严重的灾区，并将灭鼠剂留在了有老鼠痕迹的地方。

柯承认，没有数据证明这些策略可以减少感染。“但我的直觉表明，这是我们需要解决老鼠问题的方法。”他说。然而，预防钩端螺旋体病的道路仍然漫长。在这次访问中，研究小组收到报告称，一名12岁的男孩患有发烧，可能还有钩端螺旋体病。

此外，负责该市灭鼠工作的玛丽亚·戈雷特·马加勒斯·罗德里格斯说，去年有5辆大篷车和120名工作人员在进行灭鼠工作。但是随着寨卡病毒的到来，4辆汽车和80名员工被转移去消灭蚊子。目前，她的灭鼠小组只对感染报告做出反应。

"钩端螺旋体病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她说，“但我正在努力战胜它。”(张张)

中国科学新闻(2016-06-06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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