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明院士：从炊事员到数学家

中国科学院院士、数学家马志明曾经当过厨师。他的数学之路始于一本借来的数学书籍。今天，背包和水杯是数学家的“标准配置”记者张果拍摄

数学家马志明院士对自己的烹饪技术感到自豪。

煮一个大锅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年轻时，他在四川渡口的攀枝花商店当厨师。"我在一个有100多人的大锅里做得很好。"他向《中国青年报》记者回忆道。最近，他应邀参加“天津大学——天津科技应用数学联合实验室”落成典礼时接受了采访。

1968年，高中毕业生马志明加入了他的同龄人，响应*主席的号召，到四川省渡口市(现在的攀枝花市)去“上山下乡”当厨师。

厨师成为数学家纯属偶然。马志明并不“特别喜欢数学”。当他在成都第四中学(现在的石狮中学)学习时，他非常喜欢物理、化学和数学。

他清楚地记得，在他上高中时，有相当多的同学比他更喜欢数学。当他成为中国数学学会主席时，他的一些老同学哀叹“我看不见”。

到目前为止，马志明的想法是，是一包数学书把他从他同学的家里带到了这条路。

这本书是从他的高中同学方平的母亲张芳那里得到的，她是四川师范大学的数学老师。至今，仍称她为“方妈妈”。

那是一个阅读无用的时代。张老师的书架上满是数学书。马志明记得张芳对自己说:“想拿什么书就拿什么书。”

早就想学点东西的离开张妈妈的家时，背着一个装着数学书的书包。

他向记者回忆说，如果他没有一本数学书，生活可能会有所不同。

他从一本“容易理解”和“煞费苦心”的书开始自学他学习越多，就越快乐。他逐渐尝到了自学的乐趣，增加了他对数学的兴趣。

当然，盲目阅读是不可能的。厨师还要求他的朋友找一位老师寻求建议。其中，四川大学的白老师给了他很多帮助。白先生在四川大学数学系资料室工作。他指出马志明应该先学什么，然后再学什么。他告诉马志明哪些领域的作品值得一读。

白渊博的知识给年轻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数学，两人结婚了，却忘了交朋友。

后来，马志明成为了食品主管。后来，马志明成了一名店主。做一名仓库保管员需要繁重的体力劳动，尤其是卸货时的沉重包装。但是马志明很乐意换工作，因为当他不卸货的时候，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他最喜欢的数学。他向记者回忆说，当时他正沉浸在对数学的研究中，没有想到将来会成为一名数学家。

20多年后，当他再次见到张芳先生时，他被选为院士。张老师不好意思地问他:“你当院士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马志明回答说:“院士有什么？你以前叫我“马眼镜”，但现在你仍然叫我“马眼镜！”"

24岁时，马志明听说学校已经恢复招生，招收“工农兵”。他联系了市招生办，说他喜欢数学，自学了一段时间，希望获得推荐的资格。

最后，工作单位同意推荐他。然而，在政治评论材料中，有人给他写了一条评论，说他对自己的工作不放心。因为这个原因，他错过了这个机会。“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读书了。这是命运。”马志明说。

但是三年后，在1975年，为他写政治评论材料的*自愿推荐他上大学，因为他的才华。27岁的马志明已经超过了年龄，但幸运的是，他已经工作了5年多，所以他已经成为了重庆师范大学数学系的一名有薪工人、农民和士兵学生。

马志明认为他从石狮中学的中学教育中受益匪浅。石狮中学是成都的一所著名学校。在他那个时代，人们认为进石狮中学相当于“一只脚进大学”。

但马志明向记者指出:“当时，这不是应试教育。教学质量相当好。”他相信他可以通过自学和接受指导来学习数学，这得益于当时打下的基础。

他记得在他高中的时候，像居里夫人和牛顿这样的科学家是他同学的偶像。几十年后，中国首次主办了2002年国际数学家大会。作为国际数学家大会组织委员会的主席，马志明有幸接近了许多国际知名的数学家。

马志明说，国际数学家大会对中国数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过去的十年里，中国数学在世界上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2015年，国际工业和应用数学大会也将首次在中国举行。

他于2002年当选为国际数学联盟执行委员会成员，并于2006年当选为国际数学联盟副主席。这是中国数学家首次担任这一职务。后来，另一位数学家，南开大学的龙以明，被选为国际数学联合会的执行委员会成员。马志明认为，这表明中国数学在世界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虽然我们与数学强国还有一段距离，但我们的国际同行已经注意到了中国的数学，并希望听到中国数学家的声音。

功利主义太重，这是马志明眼中的一大缺点。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呼吁人们在各种场合抛弃浮躁的情绪，对自己的愿望漠不关心。

“我认为我们国家的经济现在更好了，对科学研究的资助也有所改善，但环境非常糟糕，我们太渴望快速成功和立竿见影的好处了。”他给中国青年报的一名记者举了一个例子。目前，教育界和学术界对速战速决和立竿见影的各种奖励和评价都是基于论文数量和期刊影响因子等各种量化指标，而没有真正考察对科学和社会的实际贡献，严重阻碍了教育界和学术界的发展。

马志明说，浮躁的气氛是中国成为科学强国的敌人。

近年来，马志明十分重视科研*的改革。在他看来，科学研究评估体系与当前的一些学术问题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许多学术欺诈的出现受到各种评估和评价的影响，这些评估和评价都渴望快速成功和立竿见影的好处。

因此，他认为各种奖励和评估活动不应过于频繁。作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的成员，他一再建议改变现有的评估机制，以取得快速成功和立竿见影的效果，从而使科学家能够安心学习。

这位数学家在自学数学时错过了自己的一生。那时，他向各地的老师学习，并变得越来越感兴趣。没有进入高等学校的压力，没有数学奥林匹克训练，没有奖励和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