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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孔雀种族数量已不足500只 何时再现“东南飞”

科普小知识2022-08-05 11:3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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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孔雀种族数量已不足500只 何时再现“东南飞”云南哀牢山石羊河野生绿孔雀。崔东英/布莱特摄

绿孔雀种族数量已不足500只 何时再现“东南飞”在云南省玉溪市新平县姚村绿孔雀栖息地联合保护区,红外摄像机拍摄到野生绿孔雀。信息图片

今天是国际稀有动物保护日。唯一原产于中国的绿色孔雀濒临灭绝,其数量不到500只,并且仍呈下降趋势。

从著名的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到唐代的丝绸织锦。从明代吕纪的《杏花孔雀图》到明清官服上的孔雀羽毛...作为凤凰的主要原型,瑞士鸟和绿色孔雀的形象已经深深融入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绿孔雀是濒危物种,急需拯救的说法可能很奇怪。

目前,动物园和“孔雀谷”里有许多众所周知的孔雀。实际上,蓝孔雀,一种来自印度的国鸟,在野外有相对较大的种群,除了成熟的人工繁殖技术之外,被评估为低风险。随着历史上人类活动的不断加剧,绿孔雀的数量急剧减少,其分布已经从长江流域撤退到云南西南部的一个角落。人口能恢复吗?为此,记者近日采访了哀牢山脉,参观了绿孔雀保护的机遇和挑战。

1.栖息地丧失严重,孤立的岛屿急需连接

2018年12月,云南巍山清华绿孔雀自然保护区发布的鸟类和动物多样性调查报告显示,有黑颈长尾雉、黄喉貂等71种国家一级和二级重点保护动物,而保护区内的主要保护对象绿孔雀却不见踪影。

这在云南并不罕见。

“与20世纪90年代初首次调查绿孔雀分布的结果相比,最新结果显示绿孔雀的栖息地分布面积从当年的34个县和127个镇减少到今天的22个县和33个镇,其人口数量也从当时的估计800人减少到1100人,减少到今天的不足500人。”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研究员杨晓军说。

杨晓军给记者看了一张云南省绿色孔雀分布图。地图显示,绿色孔雀在云南省西部、中部和南部的分布是分散的,但在20世纪90年代初相对完整。在过去的30年里,随着龙阳、施甸、巍山、芒市、临湘、勐腊、镇远等10多个分布区的消失,绿孔雀的栖息地已经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孤岛。

“栖息地的丧失是绿孔雀濒临灭绝的主要原因之一。例如,大量的经济作物已经取代了绿孔雀生活的低山区森林和灌木。村民们毒死绿孔雀来保护庄稼。澜沧江和红河的工程开发破坏了绿色孔雀觅食的河漫滩。”西南林业大学教授韩连贤补充道。然而,韩连贤对栖息地孤岛造成的危害解释如下:“绿孔雀很难进行种群间的基因交流和近亲繁殖。结果,遗传多样性减少,使得物种更加脆弱。”

在去玉溪市新平县柘红乡姚村的路上,记者注意到山路两边都是甘蔗和冰糖桔子。他不时看到糖厂烟囱冒烟,仓库里存放着橘子。根据韩连贤和杨晓军的回忆,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映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思茅松林。由于缺乏道路,该队不得不步行进去。

“交通便利,老百姓靠种植经济作物致富。我们非常高兴,但这也给绿孔雀的生存带来了挑战。主管部门应通过划分生态公益林和退耕还林来实现生境连通。即使在短期和中期内难以完成,它也能做出长期规划并找到长期目标。”韩连贤说道。

据云南省林业厅野生动物保护与自然保护区管理处相关负责人介绍,2009年,云南省林业厅会同省科技厅编制了《云南省极小物种保护与救助规划纲要和应急行动计划》,将绿孔雀列为重点保护物种之一。到2018年,已投入800多万元用于绿孔雀的抢救和保护,并实施了人口监测系统建设、栖息地控制、补水点和食物来源建设等恢复和改造项目。

2.基因已经被污染,圈养的纯绿色孔雀数量急剧下降。

由于我国本土绿孔雀濒临灭绝,许多景区引进大量蓝孔雀进行人工繁殖,建造“孔雀谷”和“孔雀园”。逃脱的蓝孔雀个体很可能与野生绿孔雀杂交以产生后代。

对此,常年在山里跑步的杨晓军也有同感:“有一次在去西双版纳的公路上,我看到一只蓝孔雀在隔离带外徘徊。在近几年的野外调查中,我们在个体绿孔雀分布区发现了具有明显蓝孔雀特征的杂交个体

与此同时,绿孔雀的圈养种群也处于危险之中。

2012年,在完成中国动物园协会发布的“中国动物园业圈养野生动物普查”项目的过程中,北京动物园研究员崔多英发现,200多个成员单位圈养的纯种绿孔雀数量大幅下降。只有20多只绿色孔雀留在三个饲养机构,大多是老人或近亲的后代,无法承担振兴人口的负担。

“因为早期动物园的员工缺乏动物分类学和野生动物管理的知识,绿孔雀和蓝孔雀长期混合在一起。物种间的杂交导致绿孔雀的基因污染,纯种绿孔雀的数量急剧减少。”崔多英看到国内动物园的绿孔雀数量濒临崩溃。

绿孔雀的野生种群已经非常脆弱,如何重建圈养种群?国家森林和草原管理局世界自然遗产专家委员会成员文成认为,有两条底线必须坚持:“绿孔雀的数量很少,野生捕捉的风险很大,所以应该消除它们。此外,绿孔雀一年只产3-5个蛋,自然繁殖率太低,采蛋方式也应排除在外。在此基础上,由保护区和机构救助的受伤个人可以聚集起来,建立一个新的人工种群。”

然而,北京动物园在鸟类人工繁殖和迁地保护方面有许多成功的案例。“20世纪90年代,北京动物园成功繁殖了朱鹮,一种濒临灭绝的稀有鸟类。从2013年到2015年,我们在江苏盐城和黑龙江林迪安放生了16只人工繁殖的丹顶鹤,并成功地在野外生存和繁殖了它们的后代。在过去的10年里,我们已经释放了257只鸳鸯,并在北京建立了稳定的野生鸳鸯种群。”崔多英告诉记者,所有这些经验都可以应用于绿孔雀的人工繁殖和野外放生,这是对当地保护的补充。

“我们希望与云南省当地的科学研究和保护组织合作。北京动物园可以在人员、技术和设备上提供支持,帮助保护绿孔雀。”崔多英说。

3.建立以社区为基础的保护模式,统一保护和发展

超过三分之二的绿孔雀种群生活在保护区之外。如何填补保护空白?这是一个环保主义者反复思考的问题,也是许多濒危物种共同面临的困境。

“绿孔雀离人类更近。如果建立新的保护区或扩大现有保护区的范围,肯定会与当地的经济发展和减贫背道而驰。”文成指出,在这种情况下,建立以社区为基础的保护模式是明智的。

"山主丁水竹富贵,花盛开凤凰."当记者走进新平县加萨镇姚村时,他被到处张贴的新年照片吸引住了。这幅新年画的主角是沙滩上一只优雅的绿色孔雀。

这也是新平县姚村绿孔雀栖息地联合保护区的位置。当地村庄的7名巡逻警卫负责保护区人员的进出登记和该地区的巡逻工作。与管理严格的自然保护区不同,这种社区保护区对村民的生产和生活没有严格的限制。巡逻队员也轮流在家忙于农活。

“3月19日,我在杨司的飞机上看到一只雄性绿孔雀。3月30日,当我在大本营值勤时,我听到了绿孔雀的叫声,它似乎是朝着山神岭岗的方向来的。我一共听了3遍……”这个巡逻日志里全是严思中巡视员拍摄的《绿孔雀》的小片段。“我喜欢大自然和爬山。小时候,我去海滩放牛,看到许多绿色的孔雀。现在绿色孔雀越来越少了。我们只知道这样珍贵的动物住在我们的房子里。我感到非常自豪和负责任。”阎思忠说道。

这种形式的社区保护得到了小组成员的广泛认可:“在田地里种植的甘蔗和烟草每年只有四月和九月两次收成。现在,当我参加巡逻工作时,我仍然可以得到固定的月薪,这减轻了我的生活负担。”

自从一年前管理保护区建立以来,不仅村民们改变了对生态保护的看法,而且当地的绿孔雀数量也在稳步上升。到2018年底,红外摄像机已经捕捉到了15只茁壮成长的小孔雀。据保护主管部门相关负责人介绍,在云南省林业厅的领导下,在社会力量的支持和专家学者的指导下,新平县分别在柘红乡、老厂乡和新华巷建立了一批绿孔雀社区保护点,绿孔雀保护网正在慢慢推广。

在云南省保山市百花岭,许多村民通过经营“鸟池”致富,即在鸟类栖息地的边缘创造一个适合鸟类觅食和饮水的人工环境,方便观鸟者拍照。"尝过生态保护的好处后,许多村民有意识地变成了鸟类爱好者。"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博士生单鹏飞认为,在保护工作做得越来越好、种群稳定的情况下,这种管理模式可以在新平、双柏等绿孔雀集中的地区适当推广,实现社区生态保护和生态反馈的良性循环。

在同一个栖息地,红外摄像机还捕捉到了10多种珍稀野生动物,如中国黑斑羚、白鹇、黑颈雉、麂、猕猴和黄喉貂。“通过保护伞状物种绿孔雀,整个栖息地受到保护,生活在这里的其他物种也受到保护。”杨晓军认为,以保护绿孔雀为出发点,有望确保元江流域生物多样性的整体保护。

“在我退休之前,我还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保护绿孔雀,第二个是建立一个濒危鸟类实验室来保护祖国西南的绿水和青山。”杨小军说道。

(本报北京4月8日电本报记者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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