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科幻拥抱最广大的生命世界

儿童科幻小说是科幻小说的重要组成部分。谈论儿童科幻小说马上会涉及一个问题:科幻小说应该接近儿童吗？不可否认，科幻小说中有一段时间排斥儿童，有些人仍然不赞成儿童。15年前的2003年，上海的阿格·洪兵写了一篇文章，说科幻小说的后代不应该种植在儿童文学的土壤里，认为这是科幻小说滞后的根本原因。读完这篇文章后不久，我写了一篇针锋相对的文章，题为“我应该把科幻文学的后代放在哪里——以及把科幻文学分类的因素”。

我反对主流文学多年来对科幻文学的轻视和边缘化。我完全理解和同情科幻文学渴望独立和被主流文学接受的心情。然而，从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的现实是，科幻小说面临着许多拒绝，甚至生存权也成了一个问题。只有生存，才有发展。当生存权成为一个突出的问题时，我们还能谈什么？然而，在当时的背景下，只有儿童文学圈在许多方面接受科幻小说，包括奖励作品、出版、评论，甚至推荐科幻作家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因此，科幻小说和儿童文学一直是一个具有相同声音和精神的“命运共同体”。其次，更重要的是，科幻小说和儿童文学有着相同的精神和血缘关系。我在文章中谈到了这个问题，今天我想借此机会讨论并进一步思考。

科幻文学和儿童文学之间最深刻和最基本的精神联系是什么？我认为这是生活的问题。事实上，这两种文学最重要的价值是追求人类生命的不朽、生命的永恒和人类生命的起源。科幻文学和儿童文学都是面向明天和未来的文学，或者都是入侵未来现实的文学。他们面对未来，思考未来，并一致追求未来。它们都是“前瞻性”文学。即使他们回顾过去，他们也是为了未来。在很大程度上，思考未来是为了追求我们的人生，我们的人生如何才能永恒，如何才能找到不朽的价值。因此，科幻文学是真正为我们人类提供信心的精神宝库。

人类最重要的信心是对生命的永恒信心。宗教可以提供，但最终什么都不是。科幻小说看起来空洞无物，但最终它可以打开通往“成功”的道路。人们常说，20世纪实现了凡尔纳科幻小说提供的想象力，并把凡尔纳的科幻想象变成了现实。它不是从根源上扩大了人类生命的长度和深度吗？科幻小说中创造的机器人、克隆人、外星人等等，不正是人类对永生希望的艺术反映吗？“三体”用未来的世界观看待历史，也用三维时空的观点看待现在。这超越了时代的地平线，也超越了有限生命的地平线和对永生的信心。因此，科幻文学带给我们光明、未来和自信。

在生命问题上，科幻文学最能凸显哲学价值。刘的《三体》和的《逃离宇宙母亲》以及郝的《京华烟云》都在探讨生命的问题，我们在人类生活中所面临的问题，今天的困境，未来的出路，突破的途径，以及进入太空、进入宇宙、进入未知的时空、进入永恒的遥远的可能途径。时间之箭从现在射出，交织着机会和需要，衍生出无数的未来...

科幻文学的想象、创造和预测最能震撼、感动和捕捉谁？显然，这不是一个垂死的老人或一个饱受生活折磨的中年人，而是一个孩子、少年和青年，他们的生活像朝阳一样升起，对一切充满希望和渴望。因此，我们可以说科幻文学是儿童文学、青年文学和青年文学，属于生命如夏花般生机勃勃、开放的文学。

孩子们需要科幻小说。科幻小说应该拥抱儿童。青少年需要科幻小说。科幻小说应该进入青少年。年轻人需要科幻小说。科幻小说应该吸引年轻人。今天，科幻文学的生存环境已经变得非常好，但是如何让科幻变得更大更强呢？挑战依然存在。我认为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和科普出版社)做得非常明智和精确，那就是把科幻引向一个广阔的世界，让科幻拥抱儿童，连接儿童文学。包括和刘的作品在内的最新一套“儿童科幻丛书”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作为一个科幻和儿童文学的两国作家，杨鹏绝对是一个聪明人。他获得了中国科幻史上最高的发行量。为什么他可以？因为他把自己的作品与广阔的未来生活世界融为一体，并且很好地嫁接了科幻文学和儿童文学。只有当科幻小说的想象力、思维和探索与青少年和儿童的无限生活世界联系在一起时，它才有无限的发展潜力。

(作者是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本文是在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科幻创作研究基地2018年第二届年会上的发言。

从生活的角度来看，谁代表明天，谁代表未来，谁继续生活？那是孩子，孩子，青少年。中国哲学中关于生命的最高智慧是老子的《道德经》。老子在《道德经》第49章说:“圣人皆子。”陈鼓应这样评论:“有些人让他们都回到了幼稚的状态。”在老子的哲学中，儿童具有崇高的地位，是自然之道和真诚的体现和象征。为什么儿童的领域是哲学的最高领域？因为这是生命的源泉，生命的开始，是一切希望的所在，如初升的太阳，一切都是新的景象，一切都是可能的。

中国文化有一个重要的特点，那就是不相信上帝，相信自己。因此，中国没有统一的宗教，中国的人生哲学把它的价值锁定在承诺上。中国的人生哲学有一个生命秩序，它是一个回顾过去、看到现在、走向未来的三部曲。回顾就是回顾过去的生活，探索自己生活的源泉。谁给了我生命？这是寻找根源和祖先。因此，中国文化的历史特别发达，这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企及的。

国有历史，国家有民族史，自先秦时期就有记载；方友志、地方志、省志、市志、县志等。家庭有自己的家谱，每个血缘家庭都有自己的生活史家谱。看现在就是面对现在的生活，追求现在生活的人生价值，应用现在的生活，脚踏实地，快乐成功。如何处理来生和来生的问题涉及到永生的问题。就士大夫和精英而言，他们追求的是美德和功勋的“三不朽”。对普通人来说，继承家族血脉是很现实的，不是吗？这实际上是一种人生哲学。生活哲学对科幻文学和儿童文学有许多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