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科学评论》论坛：转基因作物在中国

近年来，转基因作物及相关问题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强烈的关注和争论。转基因技术的发展、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和推广的可行性、转基因监管政策的制定、转基因伦理问题等问题使得转基因作物成为中国一个复杂而普遍的问题。最近，国家科学评论(NSR)组织了一次关于转基因作物的专家研讨会，研讨会以英文发表在NSR论坛专栏上，《科技先驱报》以中文翻译介绍了讨论内容，供大家参考。参加该论坛的专家包括:

刘兵: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教授

卢宝荣: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态与进化生物学系主任，国家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委员

张兰英:梁漱溟农村建设中心主任，“农民地方良种繁育共享网”负责人之一

周云龙:农业部科技发展中心研究员，国家农业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委员

朱桢:中国科学院遗传与发育生物学研究所研究员

蒲慕明(主持人):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所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

中国的人均耕地面积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40%。未来20年，中国需要增加30%~50%的粮食产量，以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需求。由于常年虫害、农作物病害、土壤污染和退化、水资源短缺和劳动力流失，农业部门的任务十分艰巨，这些问题也随着气候变化而加剧。

为了保证食品供应，转基因技术在中国越来越受到重视。2008年，中国启动了一项为期12年、投资250亿元人民币的计划，以促进转基因技术的研发。但六年后，项目进展缓慢和公众误解令中国科学家失望。与此同时，一些社会科学家和非*组织担心，这些转基因技术的支持者只看到树木，而没有看到森林。

该论坛由NSR常务副编辑蒲慕明主持，与来自不同领域的5名与会者讨论了许多与转基因技术有关的问题。

*大力支持，但发展仍然缓慢。

蒲:中国*对转基因技术持什么态度？

朱:目前，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十分紧迫。随着人口的增长，这个问题会变得更加严重。这就是为什么*一号文件，即**每年的第一份政策文件，在过去几年中一直关注农业问题，特别是种子产业和转基因技术。*确实认识到转基因技术在解决人们的食品问题中的重要作用，并在研究和开发方面投入巨资。

鲁:这与全球转基因技术的迅速发展是一致的。2013年，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达到1.75亿公顷，相当于世界可耕地的11%以上，比上年增长3%。

朱:中国的转基因技术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数百项田间试验已获批准，六种转基因作物已获准商业化生产。2009年，*为两种转基因水稻品种颁发了安全证书，但它们可能不会进入市场。自从转基因棉花取得巨大成功后，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种植在中国停滞了许多年。

卢:的确如此。中国去年种植了420万公顷转基因作物，十年前从第四位跌至第六位。转基因棉花是主要作物，前五名是美国、巴西、阿根廷、印度和加拿大。即使在土地面积比中国小得多的巴基斯坦和南非，去年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也接近300万公顷。中国正面临被世界其他国家超越的风险。

朱:这将对粮食安全产生严重影响。中国每年进口近7000万吨转基因玉米、大豆和油菜籽，相当于中国所有农作物总产量的12%。除非利用转基因技术大幅提高产量，否则中国对农作物进口的依赖将继续增加。这是一个严重的粮食安全问题。

溥:尽管*做出了努力，为什么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在中国仍然缓慢？

周:公众对伦理和生物安全的关注是一个重要原因。我们正在开发转基因作物，以确保该国食品供应的安全，这些食品最终将提供给消费者。当然，即使它们是安全的，如果没有人购买它们也是没有意义的。除非公众的态度发生很大变化，否则*在批准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生产方面将面临很大困难。

关于转基因作物的激烈辩论

蒲:转基因作物的争论在中国非常激烈，两极分化越来越明显。潜在的原因是什么？

娄:在过去的五年里，公众的态度已经从基本中立转变为消极。最近，我们进行了一项调查，发现大多数人不知道什么是转基因技术，但反对它的商业化。作为科学家，我们没有很好地向公众传播转基因技术及其重要性。

朱:关于转基因作物的争论是进步的表现，表明中国的*进程有所改善。与几十年前相比，人们要求在重大公共政策中有更大的发言权，尤其是在生活环境和食物方面。然而，他们应该听取专家的意见，包括科学家和经济学家，他们会告诉你转基因技术的价值及其安全性。

周:科学技术的突破在早期常常是有争议的。中国经济已经发展到一定阶段，大多数人的基本生存不再是问题。公众真正关心的是，食用转基因食品是否安全，不仅对他们自己安全，对他们的后代也安全，以及转基因作物是否会对生物多样性等环境造成损害。当公众没有收到正确的信息时，他们更容易受到声称转基因作物不安全的负面报道。

张:公众关注的另一个方面是转基因技术是否会使农民和国家粮食生产过度依赖某些生物技术公司，以及它们对当地品种、传统农业和当地文化会产生什么影响。此外，人们希望保留选择食物的权利，尤其是主食。这是必须尊重的基本自主权。他们不能也不会接受强加给他们的转基因食品，尤其是转基因大米。这就是为什么强制鉴定是绝对必要的。

刘:转基因作物的争论不仅涉及到科学和经济，还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包括科学与社会、伦理道德、文化、传统甚至宗教的关系。主要问题之一是中国仍然使用过时的科学交流模式，即科学家将他们的科学发现告诉公众，公众被动地理解和接受它们。这种方法存在很大的问题，而且效果很差。更好的方法是在专家和许多利益相关者之间开始平等对话，包括不同的观点和主张。

溥:这个讨论很有趣。我们真的需要在许多利益相关者之间进行更平等的对话，而不仅仅是那些单方面向公众传达信息的科学家。中国媒体缺乏这种理性的讨论，对转基因技术都是片面的，不是“转向”就是“逆转”，这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两极分化。

刘:对专家的严重不信任也导致了这场关于转基因技术的激烈争论。科学家一直说转基因作物是安全的，但是他们没有说服公众。一些人怀疑这些专家是否是利益共同体的一部分，是否会从转基因作物的商业化中获得经济利益。在一些问题上缺乏透明度，例如谁是国家生物安全委员会的成员，如何进行安全评估，如何作出商业决定，以及是否考虑到不同的意见，也加剧了这种怀疑。

朱:我同意我们在与公众交流时应该采取一种更加互动的方式。选择也很重要:我们不会仅仅因为某些食物安全就强迫人们吃它们。然而，我们不能忽视一个严酷的现实。对食品供应的需求是巨大的。在世界许多地方，许多人仍然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当我们过分强调选择权时，我们是否也剥夺了人们的基本生存权？我们在讨论道德时也应该考虑这些吗？

周:我们不能说服所有人。因此，谁应该做出决定？我认为*和一些国际组织必须发挥主导作用。否则，如果每个人的意见都得到考虑，我们将无法前进。个*利和集体利益同等重要。

鲁:很多错误信息的传播，引起了一些人对转基因作物的担忧。例如，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根据中国的生物安全法规，所有来自转基因作物的食品都必须贴上标签。强制性标签也将适用于转基因大米，以便消费者可以选择。

朱:关于转基因的争论涉及很多问题。但是我们必须首先考虑的最基本的问题是:转基因作物安全吗？答案必须基于确凿的科学证据。

转基因食品安全吗？

蒲:那么我们对转基因食品对人类健康的潜在影响了解多少？

朱:人类食用转基因食品已经将近20年了，没有任何安全问题。

本周:中国每年进口近7000万吨转基因玉米、大豆和油菜籽。转基因食品已经进入包括我们在内的世界所有国家的食物链。

刘:我认为转基因作物不应该被笼统地说成是安全的，这要看我们谈论的是什么样的转基因作物。

朱:没错。转基因技术是中性的，其安全性取决于将哪些基因引入作物。如果毒素基因被转移，那肯定是不安全的。

卢:的确如此。在进行生物安全性评估之前，我们无法判断转基因作物是否安全。生物安全评价必须遵循个案评价的原则，这是中国和世界各国的共同标准。转基因技术育种与传统育种没有本质区别，但更有针对性和效率。它可以跨越物种繁殖的障碍。目前，世界上商业化的转基因作物主要有两种:一种是转基因作物，可以高效表达苏云金芽孢杆菌产生的能杀死鳞翅目害虫的Bt蛋白；另一种是修饰高表达的EPSP合成酶，使作物对除草剂产生抗性。过去20年的广泛研究和商业化种植证明，无论是Bt作物还是EPSP作物都不会对健康和环境产生不利影响。

张:我认为事实不是那么黑白分明的。2012年，法国科学家吉利斯-埃里克·塞拉利尼(Gilles-Eric Seralini)开展的一项发表在《食品和化学毒理学》(Food and Chemical毒理学)杂志上的研究证实，经过两年的喂食实验，EPSP玉米在老鼠身上引发了肿瘤和其他严重疾病。在一个有争议的举动中，该杂志在一年后撤回了该报，理由是“还没有得出明确的结论”该论文于2014年6月在另一份同行评审的期刊《欧洲环境科学》上再次发表。我认为科学界还没有达成一致。

朱:塞拉利尼的研究和其他类似的研究一般都被主流科学家反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转基因食品会对人类或动物健康构成威胁。

刘:我同意张老师的看法，转基因作物对健康的影响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大多数现有的转基因作物被用作动物饲料或加工后食用。这些作物中没有一种能达到中国水稻的使用水平。因此，即使转基因食品引起的健康问题尚未出现，也不意味着转基因水稻是安全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包括热衷于转基因作物的美国，将转基因主食商业化。

张:Bt抗虫蛋白是一种毒素。Bt杀虫剂也来自同样的化学物质。我认为公众对转基因水稻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

刘:我真的认为三个月的老鼠实验不足以让公众放心，一辈子一天吃三次有毒的大米是安全的。如果最终发现转基因水稻对健康有害，其大规模种植将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朱:我认为你们为生物安全研究设立了一个困难的标准。如果三个月的动物实验还不够，需要多长时间？两年，50年还是500年？如果需要如此严格的证据，任何技术都没有希望。

周:主食的问题引起了公众的极大关注。然而，从生物安全的角度来看，我并不认为作为主要粮食的转基因水稻是一个特例。不管它是不是主粮，首先要保证它的安全。中国非常重视生物安全，这就是为什么中国花了15年时间来评估两个转基因水稻品种。在国家重大转基因项目中，生物安全研究费用约占资金总额的40%。

刘:我们应该对转基因水稻的商业化持谨慎态度。食物供应的问题是否迫切到足以让超过10亿人参与这个有史以来最大的人类实验？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例子。一些新发明，比如杀虫剂，在当时看起来不错，但结果却是有害的。我们应该接受警告。

娄:没有哪种技术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我们应该权衡利弊。中国有一句谚语:互利的权利是有份量的，互相伤害的权利是有份量的。

转基因技术不是解决农业问题的灵丹妙药。

蒲:转基因作物会对环境和生物多样性产生什么影响？

娄:人们担心Bt毒素会杀死目标害虫，并且还会影响中性或有益昆虫，即所谓的非目标效应。另一个潜在问题与转基因漂移有关，即转基因能否通过异花授粉进入非转基因作物、野生稻或杂草稻。在过去的15年里，我们对转基因水稻做了大量的研究。由于水稻是严格的自花授粉植物，基因漂移到非转基因水稻作物的效率非常低。如果设置10-15米的屏障，转基因水稻和非转基因水稻之间的基因漂移效率将会降低。基因向野生稻流动的效率相对较高，但没有发现转基因对野生稻产生严重的不良影响。

朱:转基因棉花有一些问题。例如，第一代Bt棉花对棉铃虫有抗性，但非目标害虫，如棉盲蝽，在几年内迅速生长并成为主要害虫。目前，科学家已经开发出第二代转基因棉花，它已经转移了两种基因，并且对两种害虫都有抗性。

刘:鲁教授的研究证实，广泛使用的抗除草剂基因一旦导入杂草稻，不用除草剂就能使其生长得更旺盛。这个例子清楚地说明了转基因作物对环境的潜在危害。由于任何流向杂草稻的基因都是累积的，转基因进一步扩散并被环境选择，这非常令人担忧。然而，在关于转基因作物生物安全性的争论中，这种研究很少被提及。

溥:转基因作物在适应环境或气候变化方面很活跃吗？

朱:当然可以。转基因技术有助于改善过度使用杀虫剂和化肥造成的污染。抗虫转基因作物可以大大减少化学杀虫剂的使用。科学家正在开发转基因作物，可以更有效地吸收氮和磷，从而减少对肥料的需求。也有一些转基因品种能够抵抗干旱和农作物疾病，并能在盐碱土壤中生长。

鲁:我们基本上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依靠杀虫剂，将来可能会越来越频繁地使用，对健康和环境造成严重影响；另一种是种植抗虫作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讨论转基因作物的风险和益处。

刘:我知道我们在农业上有很多问题，比如农药和化肥造成的问题。然而，我们真的只面临依赖杀虫剂或种植转基因作物这两种选择吗？还有其他选择吗？也许我们应该回顾一下，看看我们是如何达到这一点的，然后再决定做什么。

张:许多农业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几十年来不正确的农业生产方式，如单一种植、广谱农药的过度使用、土地管理不善等。城市化和基础设施建设造成了生物多样性的巨大损失、优质农田的侵蚀和破坏。转基因作物只是解决长期问题的权宜之计。过多的关注只会忽略大局。

刘:我同意。为了解决农业面临的挑战，我们需要从整体上看待这个问题。使用转基因技术只能解决个人问题，治疗暂时症状，但不能根治。一个例子是绿盲蝽的增加，它像棉铃虫一样减少棉花产量。现在农民们又开始使用大量的杀虫剂，有时用量几乎和以前一样。我猜抗棉铃虫和臭虫的二价转基因棉花也可能引起其他问题。在美国，转基因抗除草剂作物的优势也日益减弱，因为不良的农业生产方法使杂草具有抗性。

张:转基因技术不是保证食品生产的灵丹妙药。过度强调转基因可能会进一步减少对改善传统育种和传统农业的投资。

周:没有人说转基因技术是解决所有农业生产问题的灵丹妙药。但这是我们必须使用的强大工具。当然，转基因并不是解决病虫害等问题的唯一选择，但就目前而言，它是主要解决方案之一。

转基因作物、知识产权和小规模种植

蒲:转基因作物会对传统农业和农民的利益产生什么影响？我记得一个转基因油菜籽的例子。它被引入美国后，种植传统油菜籽的农民遭受了巨大损失。如果我们想大规模种植转基因作物，中国必须考虑这些问题。

张:我遇到的大多数农民都没有听说过转基因技术。当我告诉他们如果要种植转基因作物，必须每年购买种子时，他们非常担心这会影响他们的自主性和生计。

鲁:我们应该真正考虑农民的利益。然而，当我们进入市场经济时，传统的自我培养、自我培养和自我保留的小规模耕作模式将逐渐被集中的大规模农业生产所取代。这是全球的发展趋势，并不是转基因技术的独特问题。

周:我同意。如果种植杂交水稻或玉米，农民也将无法保存种子，必须由拥有专门技术的种子公司提供。工业化和现代化通常影响小规模耕作，但我认为单靠同情不能解决问题。

鲁:我认为Bt棉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1997年引进之前，由于毁灭性的昆虫灾难，棉花产业几乎崩溃。农药的大量使用不仅成本高昂，而且每年都会因过量和不当使用农药而给农民造成伤亡。转基因棉花的引入确实改变了农民的生活，大大减少了杀虫剂的使用，节省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中国科学院农业政策研究中心教授黄继坤领导的一项研究显示，农民收入每公顷增加了1000多元。

张:转基因棉花的好处是有争议的。在引进的头几年，农民确实受益匪浅。然而，随着次级害虫的扩散，好处开始减少，农民开始增加杀虫剂的使用。由于转Bt基因棉花更容易生病，而且种子价格比传统棉花高几倍，实际经济效益受到严重打击。

刘:知识产权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不仅是种子，而且监测方法也受专利保护。它最终关系到谁控制种子资源和13亿人的粮食安全。

朱:没有知识产权的保护，转基因产品将永远得不到足够的市场回报，将永远依赖*投资。如果我们不发展生物技术，中国与发达国家在技术创新方面的差距将会越来越大。

中国的转基因作物管理

蒲:转基因作物的有效管理是保证其可持续发展和建立公众信心的关键。这方面的进展如何？最近，海南省农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在未经批准的情况下对转基因作物进行了田间试验，引起了广泛关注。

周:1996年以来，中国已经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转基因技术法律法规，包括基础研究、田间试验、商品种植、生产加工、进口和强制性标签等。所有这些都符合国际法规和标准。*非常重视生物安全评估。国家生物安全委员会由生物技术、公共卫生、环境保护、食品安全、检验检疫等领域的64名专家组成，涵盖多个*部门。

刘:问题的关键不仅仅是要有完善的规章制度，还要有有效的执行。例如，中国在环境保护方面有很好的法律体系，但许多法律法规执行不力。许多事件提醒我们，转基因作物的管理并非没有问题。

张:没错。由于管理不善，非法转基因种子在一些省份的当地市场很常见，转基因水稻已经销售多年。中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发布的官方数据显示，自2006年以来，欧盟食品和饲料快速预警系统已经通报了175次从中国进口到欧洲的食品中检测到未经批准的转基因大米成分。一些专家在会上多次提到转基因技术在贸易中的重要性，但这样的事件对中国的食品出口极为不利。

刘:在“金米”丑闻中(“金米”是经过基因改造产生维生素A前体，即β-胡萝卜素)，儿童在未经官方批准或父母知情同意的情况下摄入大米后，被作为受试者测试β-胡萝卜素转化为维生素A的效率。这只是监管不力的又一个例子。

张:转基因作物的合理管理对于基因流动和延缓抗性害虫的出现也是至关重要的，但是我认为中国没有能力面对大规模种植带来的管理挑战。

转基因技术在中国的未来:结论

蒲:请各位简要总结一下各自的立场。

朱:转基因作物是安全的，会带来经济效益。在转基因技术的国际竞争中，中国正逐渐失去领先地位。我们应该利用科学和理性，而不是忙于空谈和错过一个好机会。食物短缺迫在眉睫，这意味着我们现在必须采取行动。

卢:没有绝对的安全。我还是那句话:互相受益的权利是最重要的，而互相受益的权利是最少的。转基因作物的潜在风险可以降低到可接受的水平。

周:转基因技术发展迅速。中国*在做出重大决策时将采取谨慎的态度，考虑公众意见。归根结底，这是我们如何从这项新兴技术中获得最大利益，同时尽可能避免和减少可能的风险。

刘:在讨论转基因作物，特别是转基因水稻的商业化时，我们要非常谨慎，要意识到潜在的风险。国家生物安全委员会的运作应该更加透明，公众有权知道。

张:转基因的争论不仅仅是一个科学问题，还涉及到伦理、文化、传统、农民生活等诸多社会问题。讨论应包括所有利益相关者，并考虑不同的意见和观点。

作者:秋瑾，翻译:许

这篇文章的英文文本与http://nsr.oxfordjournals.org/content/1/3/466.full有关

原文中文翻译链接http://www.kjdb.org/CN/Y2014/V32/I2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