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科普小知识本站旨在为大家提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科普小知识,以及科普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科普文章

介之推

科普小知识2022-09-28 09:20:57
...

介子推生于闻喜户头村,长在夏县裴介村,死后葬于介休绵山。一作介之推(介推),亦称介子。另有姓王名光之说。生年不详,卒于晋文公元年(前636年)。县志云,文公返国,介子推“不言禄”,隐于绵山。晋文公欲求却不得,放火焚山,他抱树而死。相传,寒食起源于晋文公火烧介子推的故事。又据通志,介子推“隐后三十年,见东海边卖扇”。如是,其卒年可能在晋成公年间(前607年~前600年)。

人物名称:介子推

别称:介之推、介子

所处时代:春秋时期

去世时间:公元前636年

追封:洁惠侯

1、人物简介


介之推

介子推(?——公元前636年)晋国贤臣,又名介之推,后人尊为介子,春秋时期,周朝晋国(今山西介休)人,生于闻喜户头村。长在夏县裴介村,因“割股奉君”,隐居“不言禄”之壮举,深得世人怀念。死后葬于介休绵山。晋文公重耳深为愧疚,遂改绵山为介山,并立庙祭祀,由此产生了(清明节前一天)“寒食节”,历代诗家文人留有大量吟咏缅怀诗篇。

2、生平事迹

重耳出亡


介之推

介子推的出身事迹见诸文献的极少。春秋时候,晋国发生内乱,晋献公宠幸骊姬,欲废掉太子申生,改立骊姬女士之子奚齐为太子,由是引发一系列变乱。太子申生被骊姬女士陷害致死;公子夷吾和重耳畏惧逃亡,重耳避难奔狄,随行贤士五人,即:狐偃、赵衰、魏武子、司空季子及介子推,又有“赵衰;狐偃咎犯,文公舅也;贾佗;先轸;魏武子”之说。介子推即是其中之一。介子推随重耳在外逃亡19年。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备尝“险阻艰难”。重耳最终能返回晋国,立为晋君,介子推也尽了犬马之劳。

割股充饥

早年重耳出亡时,先是父亲献公追杀,后是兄弟惠公追杀。重耳经常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据《韩诗外传》,有一年逃到卫国,一个叫做头须(一作里凫须)的随从偷光了重耳的资粮,逃入深山。重耳无粮,饥饿难当向田夫乞讨,可不但没要来饭,反被农夫们用土块当成饭戏虐了一番。后来重耳都快饿晕过去了,为了让重耳活命,介子推到山沟里,把腿上的肉割了一块,与采摘来的野菜同煮成汤给重耳。当重耳吃后知道是介子推腿上的肉时,重耳大受感动,声称有朝一日做了君王,要好好报答介子推。在重耳落难之时,介子推能如此肝脑涂地,忠心耿耿,实属难能可贵。

注解:“股”非“臀”,意为“大腿”,是介子推,割大腿上的一块肉煮成汤救得重耳!

辞官不言禄 

十九年的逃亡生涯结束后,重耳先生一下子由逃亡者变成了晋文公,时值周室内乱,“未尽行赏”,便出兵勤王,“是以赏从亡者未至隐者介分推”。对此,介子推没有象壶叔(一名陶叔狐)那样,主动请赏。他说,晋文公返国,实为天意,介子推却认为忠君的行为发乎自然,没必要得到奖赏,并以接受奖赏为耻辱,狐偃等“以为己力”,无异于“窃人之财”的盗贼,故“难于处矣”。介子推无视狐偃等人的夹辅之力是错误的,但其中丝毫没有对晋文公的怨恨;没有对功名利禄的艳羡。有的却是对狐偃,壶叔等追逐荣华富贵的鄙夷。介子推隐居绵山,成了一名不食君禄的隐士。

《吕氏春秋》云,介子推不肯受赏,曾赋诗一首,“有龙于飞,周遍天下。五蛇从之,为之丞辅,龙反其乡,得其处所,四蛇从之,得其露雨,一蛇羞之,桥死于中野。”邻居解张为子推不平,夜里写了封书信挂到城门上。晋文公看到这首诗后,后悔自己忘恩负义,赶紧派人召介子推受封,才知道他已隐入绵山。晋文公便亲带广众人马前往绵山寻访。谁知那绵山蜿蜒数十里,重峦叠嶂,谷深林密,竟无法可寻。晋文公求人心切,就下令三面烧山。没料到大火烧了三天,介子推的影子也没见。晋文公叫人在山前山后放火,周围绵延数里,火势三日才熄,介子推终究没有出来。后来有人在一棵枯柳树下发现了母子的尸骨,晋文公悲痛万分,将一段烧焦的柳木,带回宫中做了一双木屐,每天望着它叹道:“悲哉足下。”此后,“足下”成为下级对上级或同辈之间相互尊敬的称呼,据说就是来源于此。又命人葬之于绵山,秦二世时迁葬于故里裴介村。并改绵山为介山,以警戒自己的过错。将一山岗定为介子推名义上的封地——介公岭,将介子推母子隐居的岩洞改建成介公祠,并立“介庙”于绵山脚下柏沟村南的柏树林之中,又命将定阳县改名为介休县。

3、人物精神


介之推

固然,作为春秋贵族,介子推的言行处处渗透着迂腐愚昧的成分,但是,介子推“舍身赴义”的洁芳善行,成为中国传统观念中大丈夫精神的渊源。介子推不言禄的行为也是知识分子独立精神的体现,正因为如此,黄庭坚赞叹道“士甘焚死不公侯,满眼蓬蒿共一丘”(宋黄庭坚《清明》)。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种精神孕育和造就了中国历史上无数仁人志士,英雄豪杰,构成中华民族的脊梁,介子推对功名利禄的鄙弃,对奸伪欺罔、人世谬举的愤懑,他的割股食君的牺牲精神,正是中华民族淳厚尚俭、信实礼让的传统美德的体现;从更深层次上看,在介子推身上蕴涵着对祖国的深沉赤诚的爱恋之情。晋献公嬖骊姬,杀申生,昏于家,乱于国,而重耳则成为振兴晋国的希望。介子推的行为是他笃信爱晋国须爱重耳的自然表露。也许,正是这种对祖国的挚爱,才是人民永远怀念介子的根本原因。

4、相关节日


介之推

寒食是清明前一天。寒食节与介子推有关。介子推*是大家熟悉的典故。介子推是春秋时期晋文公的大臣。介子推曾在文公流亡时,为饥饿中的文公割股献食。但文公归国后封赏群臣,却偏偏忘了这个为自己割肉的介子推。介子推心灰意冷,辞官归隐山林。文公幡然醒悟,于是到山林中求介子推出来受封。但介子推已然被晋文公伤害,不愿接受文公的弥补。文公以烧山逼迫其出山,介子推仍然不出,最终烧死在山中。

据说这就是寒食节的由来。寒食节是清明节前一天。因为介子推被火烧死,所以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在这一天严禁烟火。严禁烟火的结果就是只能吃生冷食物。于是名之为寒食节。

但介子推的故事却仍然经历了一个“层累造成”(顾颉刚语)式的流变。介子推的形象随着历史不断变化,已渐渐偏离了其原初形象。《左传》是最早记录介子推的古籍,但《左传》并没有介子推割股献食的故事,也没有介子推*的记录。《左传》中的介子推只是一个不贪天之功以为己有的诚实人。《左传》的记录是晋文公赏赐群臣,唯独没有赏赐介子推。于是介子推便带着老母回到山中隐居。介子推说:“晋文公是依靠天命才做了国君。那些臣子却接受过分的赏赐,岂不是太荒谬吗?盗窃别人的财产,尚且被视为盗贼,何况贪天之功以为己有呢?国君赏赐奸邪,而臣子以奸邪为常,这样的世道,如何与之相处呢?”介子推的老母说:“你就算是愤愤而死,又有什么用呢?何不也和那些大臣们一起受禄?”介子推说:“错误的事情如果仿效,那是错上加错。我既然对他有了怨恨,那就不再受他的赏赐。”介子推母又说:“那你何不让晋文公知道呢?”介子推说:“语言,只不过是身心的文饰。既然我打算隐居,又何必文饰呢?如果既隐居又文饰,这说到底还是求名。”于是介子推和老母便隐居于山中,终此一生。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也倍受质疑。比如钱钟书先生就认为,这段对话只发生在深山中的介子推母子身上,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左传》的作者又是如何得知?钱钟书先生的质疑或许没有认识到,古人修史并不只是为了纪实,而是为了明理。正如晚清大儒皮锡瑞《经学通论》中所说:“春秋借事明义之旨,止是借当时之事做一样子。其事合与不合、备与不备,本所不计。”如果将这个故事当作一个富于教化意义的寓言看,并无任何不妥。


介之推

《吕氏春秋·介立》篇对介子推的记录和《左传》略有不同。说的是介子推不愿接受晋文公的封赏,于是唱了一首歌:“有龙于飞,周遍天下。五蛇从之,为之丞辅。龙反其乡,得其处所。四蛇从之,得其露雨。一蛇羞之,桥死于中野。”将晋文公比作龙,而将他的臣子比作蛇。其中四条蛇攀龙附凤,因而要雨得雨,而有一条蛇不愿投靠,只能私欲荒野,那就是自己。介子推将这首歌挂在晋文公宫门前便离去,晋文公受到震撼,便以爵禄良田悬赏知介子推下落者。但介子推依然远离尘嚣,终老山林。汉代刘向《说苑·复恩》结合了《左传》和《吕氏春秋》的记录,只是“有龙”歌的作者由介子推变成了晋文公的门人,且歌词略有不同:“有龙矫矫,顷失其所,五蛇从之,周遍天下,龙饥无食,一蛇割股,龙反其渊,安其壤土,四蛇入穴,皆有处所,一蛇无穴,号于中野。”值得注意的是歌中加入了“龙饥无食,一蛇割股”一语,是介子推割股献君的最早记录。和《左传》一样,《史记·晋世家》、《吕氏春秋·介立》、《说苑·复恩》等记载介子推故事的篇目,都没有介子推*的记录。介子推*最早始见于《庄子·盗跖》篇“介子推抱木燔死”,以后汉代王逸为《楚辞》作注也沿用此说。遂传诵至今。

顾炎武的《日知录》曾辑录过历史上关于寒食节的说法。最早记录寒食节与介子推的关系,可能是《琴操》:“介子推抱木而烧死,文公令民五月五日不得发火。”将寒食节的来源定于晋文公的命令。有趣的是,魏武帝曹操认为北方本来寒冷,若再加上寒食节,“老少赢弱,将有不堪之患。”于是移风易俗,将寒食节禁止。“若犯者,家长半岁刑,主吏百日刑,令长夺一月俸。”惩罚相当严厉。而到了晋代十六国的后赵,北方禁寒食的地域发生了冰雹灾害。“雹起西河介山,大如鸡子,平地三尺,洿下丈余,行人、禽兽死者万数。树木摧折,禾稼荡然。”诡异的是,冰雹灾害恰恰开始于介子推隐居的介山。后赵王石勒召集大臣商议。大臣许光说:“介子推在民间被尊为介神。历朝历代都尊之为帝乡之神并在寒食节自觉禁烟火纪念。而自从魏武帝废除寒食节,群神自然有怨恨,上帝又怎能不为所动呢?”石勒觉得有理,便让大臣讨论,但另一位大臣韦搜却不同意,认为冰雹并不是因为什么介子推,而是因为“藏冰失道”,是国家的冰库选错了地址,才造成了冰灾。何况介子推是仁人贤者。既是仁人,又怎么会因为废除了纪念自己的节日就降灾呢?”石勒不愧是个明君。他中和了两家意见,将冰库迁移至合适之地,并在寒食传统较厚的并州恢复寒食节,其他地方则仍旧。唐代李涪认为则寒食节与介子推无关,而是与“四时改火”的传统有关。古人钻木取火,但所钻之木则因季节而异。“春榆夏枣,秋柞冬槐”。只不过到了后来,四时改火简化成了春季改火。所以在辞旧火迎新火之际有这么一个空档是不用火的,就是寒食节的来历。《礼记·郊特牲》云“季春出火曰禁火。”《周礼·司烜》“仲春以木铎修火禁”都是其佐证。后来宋代王应麟《困学纪闻》、洪迈《容斋随笔》都援引经书证明寒食节并非因为介子推。这就如当代著名学者龚鹏程先生所言:“中国的节日是四时交移的节点,而非西方式的纪念日。”寒食的存在或许并非由于纪念某位英雄,而是对天运流行、四时更替的一种仪式化的体认。

也有学者从日期上证明寒食节并非清明前一天。比如上引《琴操》就认为寒食是五月五日。《后汉书·周举传》则说冬中一月寒食(也就是说寒食不是一日而是一月)。而《玉烛宝典》、《艺文类聚》、《初学记》、《太平御览》皆记录春中一月寒食、或冬至后一百零五日。《荆楚岁时记》等文献又以为是清明前二日(而非前一日)为寒食。(辑录见于高步瀛先生《唐宋诗举要》黄庭坚《清明》注)当然,日期的错位并不能证明寒食与介子推无关。而且寒食不论在哪一天,它的意涵无非在纪念介子推和春季改火之间,或许两者兼而有之。正如端午本是为湔祓疫气,而后增添了纪念屈原的意涵一样。两者并不矛盾。

寒食节是一个具有传统特色的节日。这一传统既是崇拜英雄、尊敬仁者的传统,也是天人合一、际会天时的传统。不管介子推的故事是否存在,不管寒食的风俗是否科学,寒食节“士甘焚死不公侯”的道德意蕴和“天地革而四时成”哲学内涵,都值得后人领会和继承。

5、历史评价

介子推忠君赴义、鄙弃功名利禄的气节,流芳百世,感人至深。后人不仅造了个“寒食节”来纪念他,还修建了大量的祠堂庙宇来祭奠他,文人雅士登临题咏、寓兴抒怀的就更是不胜枚举。这样的讴歌绵延不绝,贯穿数千年,其不动声色的道德教化,使人们不假思索地形成了某种“集体无意识”,以至于很少有人对介子推的所作所为投以审视的目光。

其实,按照《左传》和《史记》的说法,介子推隐居之前,晋文公曾遍赏“从亡者”,可独独“不及子推”。后人多以为晋文公薄情寡义,而李渔在其《笠翁别集》中却说:“予独嘉其有识。”大赞晋文公有眼光,会识人。确实如李渔所说,“割股奉亲”这类非常之举,本是“人子之事”,且“必于亲疾垂危之日,万不得已而为之,求以自尽其心耳。”而主仆之间虽然关系密切,毕竟比不上血脉相连的亲人。介子推做出这样的举动,未免有些不合常情,难以理解。和他同时代的还有一个人叫易牙,本是齐桓公的厨师长。易牙为了让主子吃得好吃得爽,竟然把自己的儿子烹了献给齐桓公打牙祭,由此得到齐桓公的欣赏,后来成为祸国殃民的佞臣。因此,李渔的结论是,大凡做出的事情超越常情常理,必定不是顺乎本心,而是希望通过“奇能异行”,获得日后的“非常之报”。“割股奉君”就是这样的苦肉计。

跟随重耳逃亡的并非只有介子推一人,而是一群人。情况如果真的危急到了需要“割股奉君”的地步,那肯定是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充饥之物了——但凡有一点食物,他们是一定会奉献给主子的。那么,其他人又是靠什么没有被饿死的呢?因“割股”而创伤的介子推,又是靠什么渡过难关的呢?所以,重耳等人遇到的困难实际上应该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致命”,而介子推之所以作出“割股奉君”的举动,也并非迫不得已,而是表忠心的一次“非常秀”。

历来品评一个人,主要看德与能。在德的方面,介子推“割股奉君”反映出他有“望报之心”,表面上忠心耿耿,实际上动机不纯;能的方面,我们迄今也不能从史书里找到资料能够证明他具有非凡才智。这样看,介子推原本就是从亡之人中的平庸者,并无多大功劳,不过有些苦劳而已。名单里没有他,其实很正常。或许晋文公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他,而不是出于什么深远的考虑而故意漏掉他。

但是很显然,介子推失望了。封赏完了,晋国的宫门之上很快就贴出了这样一首鸣不平的诗:“有龙矫矫,顷失其所。五蛇从之,周流天下。龙饥乏食,一蛇割股。龙还于渊,安其壤土。四蛇入穴,皆有处所。一蛇无穴,号于中野。”大意是说:随从晋文公流亡的贤士五人中,四个人都得到了应得的封赏,唯有“割股奉君”的介子推还没着没落,不公平啊!

这首诗,是不是出自介子推之手,无从考证了。宋朱熹《通鉴纲目》里说是他的“从人”所写。不管怎样,我相信诗里道出的的确是介子推的心声:因有所图而“割股奉君”,既不能得逞所愿,必然生怨愤之情。《诗经》里说:“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介子推显然也“思服”了,“思服”的结果是怨恨,是反目成仇,是退隐山林。

有人说,介子推是不屑于和其它从亡者同朝为官才退隐的,说明他品行高洁,堪为楷模。我想,这恐怕是被表面现象迷惑了。如果介子推是在被晋文公步步紧逼要求出仕的情况下无奈退隐的,或许还可以解读为品行高洁。可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晋文公本来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封赏介子推,介子推却莫名其妙地退隐了。如果真的想退隐山林,为什么不在晋文公返国后就离开,而非要在晋文公封赏从亡者而未及己的情况下才走呢?难道说,他老人家能掐会算,竟然从门庭冷落中车马稀看出了晋文公要逼他出仕的强烈危机感?岂不荒唐!

古人称立功、立言、立德为“三不朽”。世上大多数人既没有能力立功,也没有智慧立言,于是一窝蜂地挤到“立德”这条道上来,多有怀诈心、矫情者充斥其间。要想辨其真伪也不难,以常理常识推之即可——凡言行不合常情常理的,难保不是怀有“望报之心”的假道学。介子推“割股奉君”就是一例。

上一篇:人类的进化

下一篇:刚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