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欣·哈米德
莫欣·哈米德(MohsinHamid,1971-),出生于巴基斯坦第二大城市拉合尔,后进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主修公共与国际事务,毕业后入哈佛大学法学院深造,一九九七年获得法律博士学位。之后在纽约曼哈顿的财务管理公司担任管理顾问。现居伦敦。二○○○年出版处女作《蛾烟》。《逃离西方》入围2017英国布克奖短名单。
1、人物简介
莫欣·哈米德(MohsinHamid,1971-),出生于巴基斯坦第二大城市拉合尔,后进入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主修公共与国际事务,毕业后入哈佛大学法学院深造,一九九七年获得法律博士学位。之后在纽约曼哈顿的财务管理公司担任管理顾问。现居伦敦。二○○○年出版处女作《蛾烟》。
2、人物经历
一九七一年,莫欣·哈米德出生于巴基斯坦的文化古城拉合尔(Lahore),现居伦敦的诺丁丘(NottingHill)。成长的年代正好碰上*者齐亚(Ziaul-Haq)铁腕统治巴基斯坦——齐亚就是在一九七九年四月把班娜姬的父亲布托(ZulfikarAliBhutto)送上绞架的军事强人,自己后来却死于直升机失事。《蛾烟》的叙事背景虽然是一九九○年代末期,但叙事中有关贩毒与吸毒的情节其实可以溯及齐亚主政的一九八○年代。齐亚是美国的盟友,与美国联手对抗由苏联所支撑的马克思主义阿富汗人民*党政权,因此获得美国的大量援助,同时齐亚也默许海洛英泛滥,从中谋取暴利,以挹注当时对抗阿富汗所需的巨额军费。
莫欣·哈米德童年时期曾在美国北加州度过,由于他的父亲在史丹福大学修读博士学位,因此他就在帕罗奥多(PaloAlto)上小学。后来回到拉合尔,在拉合尔念完中学后,他再度来到美国,入普林斯顿大学就读,主修公共与国际事务。在普林斯顿大学期间,他还选修了欧慈与莫莉生(ToniMorrison)的文学创作课程。《蛾烟》完成于一九九三年,初稿是他交给莫莉生的作业,这一年莫莉生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回想他在文学创作上的起步阶段,他认为这两位良师对他的启发甚大。普林斯顿毕业后,他转到哈佛大学法学院继续深造,曾经选修年轻讲师李察.巴克(RichardParker)所开的法律与文学这门课,《蛾烟》也曾经过他的过目。
莫欣·哈米德于一九九七年取得哈佛法学院的法律博士(J.D.)学位,不久即加入纽约曼哈顿的一家财务管理公司担任管理顾问。二○○一年发生九一一恐怖攻击时,他刚被公司派驻伦敦不久。他发现九一一之后情势大变,整个美国陷入近乎疯狂的爱国主义之中,*徒的处境非常困难,*、美国*及大众媒体似乎有志一同,联手合击,在美国社会中制造恐慌与恐惧。莫欣?哈密在接受加拿大广播公司(CBC)的访谈时指出,自九一一之后,人们即生活在一个过度简化的世界:「就是我们对抗他们。还有邪恶轴心。就是*对抗基督教或西方。」这以后进出美国,他的经验说明了美国不再是个友善的国家。莫欣·哈米德的第二部小说企图捕捉的正是这样的政治气候。《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TheReluctantFundamentalist)于二○○七年面世,出版后佳评如潮,不仅畅销,还进入曼布克奖(TheManBookerPrize)决选小说之列。莫欣·哈米德认为,这本小说之所以广受重视,部分原因可能与其出版时机有关。「几年前出版像我的这本小说比较困难。我想现在已开始有倾听这类故事的饥渴。」他说。
3、所获荣誉
2000年,《蛾烟》获得鼓励新人的贝蒂特拉斯克文学奖(BettyTraskAward)、《纽约时报》二○○○年年度好书奖,并且还进入美国笔会的海明威文学奖的决选书单。
《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曾入围布克奖短名单。
2017年9月13日,《逃离西方》入围2017英国布克奖短名单。
4、作品简介
《蛾烟》(MothSmoke,2000)
在莫欣·哈米德第一本小说《蛾烟》(MothSmoke,2000)中,我们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更为堕落、更为沉沦的当代巴基斯坦社会。《蛾烟》在精神上属于《大亨小传》(TheGreatGatsby)的文学家族,小说的叙事时间是一九九八年的夏天,印度与巴基斯坦正为核子试爆剑拔弩张,南亚次半岛的情势极为险恶。在这样的地缘政治背景之下,莫欣?哈密的小说毫不留情地暴露了当代巴基斯坦社会阴暗而又粗暴的一面:走私贩毒、贪污腐败、欺诈谋杀、司法不公,不一而足,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令人发指的罪恶渊薮。小说的年轻主角达鲁(Daru)身陷这样的一个世界,仿佛灯蛾扑火,最后火焚身亡,只留下一袅轻烟,这就是书名的寓意。莫欣·哈米德笔下的巴基斯坦就像行将破裂的肿瘤,享誉国际的印度作家安妮塔·德萨伊(AnitaDesai)就认为,莫欣·哈米德眼光锐利,观察独到,他将当代巴基斯坦社会的权力结构由讲求出身的旧封建主义转移到以财富为基础的新封建主义,确是见人所未见。
《蛾烟》不仅获得安妮塔·德萨伊在《纽约书评》(NewYorkReviewofBooks)撰文评论,美国著名女作家欧慈(JoyceCarolOates)和南非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葛蒂玛(NadineGordimer)也在书前提辞推荐。对一位新进作家而言,这些国际级前辈的青睐意义非凡。这本初试啼声之作后来获得鼓励新人的贝蒂特拉斯克文学奖(BettyTraskAward)、《纽约时报》二○○○年年度好书奖,并且还进入美国笔会的海明威文学奖的决选书单。
《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
《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TheReluctantFundamentalist,2007)
内容简介:在拉合尔一家茶馆的桌边,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巴基斯坦男子与一位不安的陌生美国人交谈着。从午后到黄昏再到深夜,巴基斯坦男子讲述着他自己的故事,正是这个故事使他们如同命运安排好的一般在此相逢……
昌盖兹从巴基斯坦来到美国寻梦。在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他成绩优异,在班上名列榜首,毕业时被极富盛名的评估行恩德伍德·山姆森公司一眼相中。充满活力的纽约使他如鱼得水,与气质优雅、容貌出众的艾丽卡之间渐渐绽放的恋情更使他看到了踏入曼哈顿上流社会的希望,而这样的财富和地位正是他自己的家族当年在拉合尔曾经享有过的。孰料,随着911事件的爆发,昌盖兹发现他在纽约这个他所栖身的城市中的地位急转直下,而他与艾丽卡的恋情也随着艾丽卡心中被唤醒的旧日伤痛而从指缝中流走。昌盖兹对自己身份的感知经受着巨大的震撼,对祖国的忠诚渐渐超越了金钱、权力,甚至爱情。
《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属于日渐增多的后九一一小说。九一一恐怖攻击已经事隔将近七年,但其效应至今仍然余波荡漾,全球的地缘政治与地缘文化固然因之改观,阿富汗战争与伊拉克战争也师老无功,结束无期,非但死伤日增,而且似乎无日无之,这两个国家的人民家亡城毁,数百万人*,无家可归,中东与南亚的和平一时无望;而美国所发动的反恐战争更是铺天盖地,几乎以全世界为战场,某些举措却又过犹不及,甚至违反*,戕害*,不符公理正义,在古巴岛上的美军关达纳摩(Guantanamo)拘留营已经成为美国之耻,也难怪越反恐似乎*越多。环绕着九一一恐怖攻击的各种报告、考察与论述可谓汗牛充栋,不少作家、艺术家、电影工作者更以其文化生产,从不同角度、形式与立场介入对九一一的挪用、诠释、批判,乃至于再创造。
《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出版前曾经数易其稿。莫欣·哈米德在二○○○年夏天开始创作这本小说,九一一恐怖攻击之前三个月完成初稿,情节所叙主要涉及一位任职于纽约的管理顾问决心回返巴基斯坦的心路历程,这样的情节显然自传性很强。九一一发生之后,莫欣·哈米德决心另起炉灶,把小说重写,并且把背景摆在九一一之前。第二稿完成后,莫欣·哈米德认为完全不去面对或处理九一一似乎有些矫情,于是决定彻底修订第二稿,而且要把后九一一的效应纳入小说中。由于九一一的各种冲击日渐扩大,莫欣·哈米德花了不少时间思考九一一事件,以及随后发生的反恐战争——包括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乃至于印度与巴基斯坦之间的宗教争执在内。这段时间他又重写这部已经多次易稿的小说,在他完成第五稿时,已经是二○○五年了。他的经纪人和《蛾烟》的编辑看过第五稿后并不满意,他们认为这本小说的理念可取,可惜整个呈现方式是个败笔。就在莫欣·哈米德向其未来妻子求婚的这一天,他接到出版社捎来的坏消息。出版社的编辑也是对小说的形式不尽满意。据莫欣·哈米德透露,第五稿采用美国人的声音,以第一人称平铺直叙的形式推展情节。几经思考,他决定再易原稿。在接受他的英国出版商的访谈时,莫欣·哈米德表示:「我决定采用一种既优雅而又具威胁性的声音,一种含混的时代错误的声音,根植于巴基斯坦菁英学校的英印传统,隐含某种较古老的价值系统与长久的历史自尊。」于是他选择了两个观点、两个视境,摆在同一个叙事者身上,让这位叙事者出入于美国与巴基斯坦这两个现实,互相映照,互相纠缠。这份第六稿就是今天我们所看到的《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这位第一人称的叙事者也就是小说的主角昌盖兹(Changez)。《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原书虽然不满两百页,却是莫欣·哈米德经营了六年、六易其稿的心血结晶。
《逃离西方》
《逃离西方》(ExitWest)
《逃离西方》(ExitWest)是作者的第四部小说,地点从国外回归巴基斯坦国内,内战濒临爆发,形势愈发焦灼,一对年轻恋人,娜迪亚和萨伊德,听闻谣言称,城中有神秘之门,能通往西方。几经思索,他们决定加入世界移民大潮,去寻找茫茫大地上的一处安身之所。逃离之后,等待他们的是安定还是无休止的漂泊?这部小说正好与当前全球性的难民潮相呼应,具有深刻的话题性。
5、人物观点
如何看待欧洲难民危机?
莫欣·哈米德
(英国巴基斯坦裔作家,著有《拉合尔茶馆的陌生人》、《如何在亚洲崛起之际暴富》等)
作为一名英国(因而也是欧洲)公民以及人类中的一员,我认为眼下危机带来的最关键的问题并不在于欧洲人是否愿意接纳更多难民,而在于欧洲人是否愿意见到他们的国家采取一系列措施来遏制移民潮。
坚守边界、眼睁睁看着难民在海里溺死或流血至死仍是远远不够的。欧洲必须使自己在难民心中不再具有吸引力。那些看上去像难民的人需要被当作*来殴打、围捕、驱逐,其中的一些人甚至需要被杀死。法律与习俗要限制外来人口的权益,甚至实施隔离政策。在一个欧洲国家,拥有一个显然是移民人口的身份,比住在一个满是暴徒恶棍的城镇里还要可怕。
在这样的欧洲,希特勒式的“千年帝国”不会被推翻,最多只会经历几十年的小小动荡。许多德国人或许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才会接纳难民。他们明白欧洲应当秉持何种信念,也明白阻止移民入境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所有欧洲人,包括英国人,必须扪心自问是否愿意生活在那样的社会里。他们需要认清一个现实,即他们的国家不可能既是美好的、同时又不对移民构成吸引力。如果人们不愿让他们的国家变成那样,就不能以恐吓的方式去拒绝那些移民。相反,他们必须要作好迎接大规模移民的准备。对我来说,走向光明未来的第一步就是建立一个对移民友好的社会。
如果没有长达几个世纪的移民历史,英国就不会是现在的英国了,意大利、法国、爱尔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也是如此。移民未必会带来地狱,反而往往会为社会带来革新与进步,使其变得更加开放而富有活力。
事实上,移民是必要的。我们必须找到保障移民的途径。此时此刻,欧洲的悲剧,英国的悲剧在根本上是因为他们无法想象出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沉浸在怀旧的幻象之中。在这一环境下,移民使问题显得更加严峻。我想,是时候转换我们的视角了。我们应当认识到,我们之所以无法想象出一个美好的未来,是因为我们一直把移民当成噩梦。事实上,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的希望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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