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论文需要叙事吗
■我们的记者张晶晶
当你写一篇论文时,你能从叙述的角度考虑一下IMRAD[[引言(I)、方法(m)、结果(r)和(a)、讨论(d)的结构吗?
IMRAD结构对科学家重要吗?
当AAA结构被ABT结构所取代,也就是说,被But或因此所取代,效果会更好吗?
科普需要故事吗?
牛顿的苹果和弗莱明的事故,这些科学故事与科学本体有关吗?
在一次专业学术会议上,来自世界各地最聪明的人聚集在一起,渴望知道他们的同龄人在做什么,他们已经走了多远,他们有什么新发现,以及他们对自己的研究有什么启发。舞台上的演讲者试图用坚实的数据、严谨的逻辑和创新的观点征服观众,观众也以更加谨慎的态度对待舞台上的一切。
众所周知,科学与理性、实验和数据有关。然而,如果科学与叙事相关,或者换句话说,更流行,科学也需要讲故事和注意叙事结构。据估计,许多人会给它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陌生而熟悉的国际激光雷达
兰迪·奥尔森29岁获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37岁获得新罕布什尔大学海洋生物学终身教授学位。然而,在那之后,他去了好莱坞,在南加州大学学习电影拍摄,并执导了几部电影,包括《一群渡渡鸟》。
因为它跨越了科学和艺术,奥尔森出版了几本关于科学和科学家如何与外界交流的书。在他的新书《为什么科学需要故事》(Science需要讲故事)中,他关注如何在科学中讲述。
他在书中写道,当他去参加美国农学会议时,他给800多名科学家看了一些IMRAD的信件,并问是否有人知道这五个字母代表什么。没有人回答。
事实上,用这五个字母写的论文几乎每天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引言(一)、方法(二)、结果(三)、讨论(四)。这是论文写作的基本结构,但从来没有人从叙事的角度考虑过这种结构。事实上,IMRAD是一个世纪前人们反复选择的最适合科学报告的标准化结构。这是一种叙事结构。
你知道这个结构的存在吗?这对科学家来说重要吗?《中国科学报》的记者就这个话题采访了中国的一些科学家。
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曹则贤曾经建立了一个关于“物理咬字”的专栏。在一次采访中,他说普通杂志有自己的学术论文格式。“撰稿人遵循杂志给出的格式。事实上,这对双方都很方便。”
但同时,他们并不否认这种结构的必要性和合理性。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第一个提出轻子混合“*”模型和中微子混合“大约三对最大值”模型的国际研究员邢志忠在接受采访时说,大多数论文都将遵循IMRAD的结构,或大致如此。“通常没有必要打破这种结构,因为它是科学的,符合最简洁的表达规则。”
两位科学家都表示,在指导学生时,他们将遵循这一基本结构。曹则贤说,关于如何按照杂志要求的格式撰写论文的研究生学习是研究生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
用ABT取代AAA
尽管IMRAD的结构已被广泛使用,但很少有学校或研究机构解释为什么在培养新生时论文写作应该遵循这种结构。
在奥尔森看来,科学家对叙述的无意识或冷漠会导致许多问题。例如,杂志和杂志、科学记者正在关注时尚研究,或者公众对科学麻木。因此,奥尔森在科学界提出了所谓的“叙事缺失”问题。上述内容是这一缺陷的表现之一。
“科学世界充满了叙述,但没有人注意到叙述的力量和重要性。”奥尔森写道。然而,好莱坞的经验似乎有助于打破这一僵局。
从科学家到导演,奥尔森致力于科学世界的叙事。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是美国导演特雷·帕克在纪录片《创造过程的六天》中分享的一项技能,他碰巧看到了——在剧本初稿中用“但或因此”来替换“一个又一个”。换句话说,剧本把“事情是这样的,然后再一次,然后再一次”改为“事情是这样的,所以这个,但是那个”。每当你把“与”改为“但”或“因此”,它就会有更好的效果。
奥尔森高度赞扬用ABT结构取代AAA结构。事实上,他成了ABT结构的忠实支持者。他在TED做了一个关于这个规则的演讲,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相关文章,并在自己的研讨会上应用了这些文章。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詹姆斯·沃森和弗朗西斯·克里克于1953年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他们的论文“核酸的分子结构——一种可能的——脱氧核糖核酸结构”,这被奥尔森视为标准。他评论道:“他们的论文只有两页,不仅简洁,而且引人入胜。这是一部传奇作品。......不足为奇的是,《自然》杂志第一页采用了ABT结构。”然后他具体分析了文章是如何叙述的,“其他研究已经开始解释DNA的结构,并且(并且)他们的结果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并且(并且)他们的模型有三条链,但是(但是)我们认为那是错误的……”然后展示他们的新发现。
清晰,清晰,引导读者进入单一的叙述方向是ABT结构的优势。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美国汽车协会的结构有任何问题。奥尔森解释道:“AAA风格的演示没有任何错误。它可以显示长而精确的数据,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胜任的——这可能有点无聊,但也可以胜任...AAA格式有一个潜在的问题,观众可能无法从你的话中得到他们想要的。因为真正的传播过程不是那么简单——“让真相浮出水面。"
讲故事可能需要专业化。
对于奥尔森大力提倡的ABT结构,记者采访的几位科学家的热情似乎并不高。曹则贤说:“文章和文章格式永远不会消亡。学者型科学家写有内容的文章,如诺贝尔奖获得者,如安德森和弗兰克·维尔泽克。文章的格式很灵活。*文章的不是格式的要求,而是作者自己的低水平。”
首都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任栋在采访中也指出,科学论文不是静态的,但总的来说,科学论文和科学报告必须是“干货”——“存在什么问题,如何解决,必须明确说明”。他发现专家越大,复杂的问题越清晰,“像《自然》这样的论文有相对固定的写作模式。但事实上,这种模式要么是常规的,要么不是。头脑清晰、对问题有透彻理解的科学家从抽象到介绍都写得又短又好。”
在论文写作中能否考虑到故事因素也关系到专业领域。邢治中说,他不同意AAA结构或ABT结构,“理论物理论文,一堆公式,讲什么故事,谈什么AAA或ABT”。
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研究所副研究员、饶·何姿院士的学生叶盛在一次采访中说:“像天文学家或物理学家一样,很难讲述与人无关或关系很小的故事。然而,像生命科学一样,将故事注入与人相关的事物中更容易。此外,这也是通过将研究本身的一些过程和故事放入其中来改进故事的一种方式。”
“但这些都不是必须的。”叶盛强调,“好的东西,如果你逻辑好,语言好,写作有吸引力,也能吸引读者,这不一定要通过讲故事来实现。事实上,AAA结构的论文可能占大多数,但使用哪种结构或叙述方法并不重要,因为人们更看重你想表达的科学观点。”
科普需要故事吗?
严格区分专业和非专业场合的叙述方法和内容是大多数科学家的共识。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些小故事会留下更深刻的印象。邢治中说,在纪念夸克模型诞生50周年的报告中,茨威格提到费曼提名他和默里·盖尔·曼获得诺贝尔奖。“我对此印象深刻。请注意,他的报告不是纯粹的科学报告。”
大多数科学家和科普工作者的共识是,科普需要故事。但是这些故事通常来自科学家,而不是科学内容本身。任栋说,大家都很钦佩陈景润,但实际上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他的研究,更感兴趣的是他的生活和感受。叶盛指出,尽管有技巧,但这取决于故事中是否有足够的情感和关怀,这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关键。
邢至忠的观点更为尖锐。他说科学家有故事,但科学没有。
苹果公司对牛顿万有引力的发现和弗莱明对青霉素的意外发现是公众熟悉的科学故事,但似乎需要对它们是否与科学本身相关打上问号。“伏尔泰关于苹果击中头部的故事不是因为故事太多而流传下来的,而是因为牛顿太伟大了,普通人太不愿意思考。牛顿被苹果击中头部,发现万有引力的故事充满了故事,但是很少有人理解万有引力理论是如何从这里构建的。”曹则贤评论道:“就我个人的经历而言,在熟悉了雅克·居里、皮埃尔·居里和玛丽·居里的作品和著作之后,我对自己支付了大量的智商税感到非常厌恶,因为我读过那些关于居里夫人的虚构故事。”
基于这些考虑,曹则贤对故事的态度更加谨慎:“我在科学传播的过程中讲故事,但我不编造故事,我也不想用故事来传播科学。我认为科学本身就是一个故事,故事自然会发生在智力创造的过程中。为了传播科学,没有必要编造故事,尤其是虚假的故事。”
中国科学新闻(2018-07-13,第一版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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