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测序新生儿面临有效性及伦理双重考验

通过一个2500万美元的项目，数百名美国婴儿将成为基因组医学的“先驱”。这些婴儿出生后不久，科学家将对他们的基因进行测序。基因组测序和新生儿疾病筛查研究项目的支持者已经公开表示，对于那些想了解自己孩子和整个童年的整体基因构成的父母来说，相关项目将测试它的有用性和伦理性。基因测序和常规筛查这个项目不会取代传统的筛查测试——大多数州都要求对新生儿进行常规筛查，以检测血液中的化学物质和缺陷蛋白，这是近60种遗传疾病的标志。相反，*资金将支持调查新生儿的DNA测序是否能比传统筛查更好地检测遗传病，如影响药物代谢、免疫功能和听力的遗传病、代谢紊乱和囊性纤维化以及常规筛查中包括的其他疾病。“人们可以想象，有一天，每个新生儿在出生时都会有自己的基因序列，这将成为电子健康记录的一部分，并将在一生中用于帮助更好地预防疾病，并对疾病的早期临床表现提出更多警告。”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儿童健康和人类发展国家研究所所长艾伦·古特马赫说。该研究所和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资助了这个项目。现在，花费1000美元或更少，就有可能检测出编码蛋白质的部分基因组，而花费大约5000美元，就有可能对所有基因进行测序。所以古特马赫提到的那一天可能很快就会到来。过去一年的研究发现，在15%~50%的未诊断疾病儿童中，基因序列可以找到相关疾病的遗传原因。然而，遗传学家和伦理学家在诸如医生应该从病人的基因中发现什么信息，应该告诉他们的家人多少信息，以及谁应该拥有和控制这些基因数据等问题上存在分歧。新生儿基因项目是有争议的。活动人士认为，家长还没有被适当告知测试和研究的使用。一些州要求销毁该项目收集的血迹样本。“对新生基因进行测序极其危险。如果出了问题，他们不会表达出来。父母也不知道他们为自己、孩子、未来和他们的关系打开了什么样的潘多拉魔盒。”明尼苏达州公民健康和*会议的主席和联合创始人特威拉·布拉斯说。她指出，与目前的筛查相比，这种基因测序筛查需要更多的条件，会产生更多的假阳性结果，而且所有的结果都会对婴儿的家庭产生深远的影响——即使孩子永远不会生病。新项目的负责人说，这种伦理问题是最新基金研究的催化剂。“当你谈论一个在一群人和一个完全没有能力提供个人同意的婴儿身上广泛进行的实验时，伦理、法律和社会意愿的重要性就增加了，这些也是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古特马赫说。这些考虑的核心是一个问题:医生会向婴儿的家人透露什么遗传信息？它仅仅与儿童疾病有关，还是能暗示儿童未来健康的更广泛的结果？早在今年3月，医学遗传学研究所(ACMG)就建议，一旦医生调查了进行了临床测序的患者的基因，以确定健康相关基因中的57个突变，他们最终应该将相关结果反馈给患者，而不管其最初的测序原因。马萨诸塞州布里格姆妇女医院的遗传学家罗伯特·格林也是发布这些建议的相关团队的成员。他也是一个研究团队的成员，该团队使用项目基金来测试新计划中的480个基因。这数百个基因中有一半来自健康的婴儿，另一半来自新生儿重症监护室的患病婴儿。他们把新生儿分成两组。一组将接受常规新生儿筛查，另一组也将接受基因测序。在未来几年，研究人员将与父母和医生分享结果，包括增加未来疾病风险的基因，然后研究这些信息如何影响儿童的医疗保健。国家儿童健康和人类发展研究所的项目主任蒂纳·乌尔夫说，国家卫生研究院想知道“父母的感受、他们的想法、他们想知道的结论以及他们理解的程度”。其他研究未来健康风险线索的研究者计划遵循ACMG建议的精神。北卡罗来纳大学的辛西娅·鲍威尔将领导一个研究小组报告与婴儿诊断相关的遗传缺陷。研究小组告诉父母基因突变的情况，包括那些列在ACMG名单上的基因突变，这些基因突变可能与孩子的诊断不一致，但可能是“医学上可操作的”——例如，一种可能发生在儿童时期的癌症因素，如果及早发现，可以得到预防或治疗。鲍威尔的团队还将让父母选择找出成年期的相关因素，并制作一个基因结果图表，其中包括成年期、致命期和不可治愈期的问题，如老年痴呆症。“在儿科遗传学部门，我们通常关注未成年人的预测性基因检测，但却剥夺了儿童了解基因信息的权利，尤其是一些直到成年才出现的疾病因素。”她说。但是其他遗传学家，包括密苏里州儿童医院的遗传学家斯蒂芬·金斯莫尔，对ACMG的提议表示怀疑。“报告危重新生儿或生命垂危者未来出现癌症症状的风险是极其荒谬的。”金斯莫尔在发表在《科学-转化医学》杂志上的一篇评论中提到。他预测，在美国的普通人群中，ACMG提出的基因将被测试，结果将是每一个真阳性都伴随着20个假阳性。金斯莫尔研究小组获得了一笔项目资金，用于测试500名患病新生儿的基因，并开发一种测序测试，以便在24小时内诊断出婴儿的病因。研究小组将首先寻找与儿童症状相关的基因突变。然后，如果没有得出结论，金斯莫尔和他的同事将检查致病变异体的所有基因。他提到，该小组还将考虑研究如何根据ACMG准则提交家庭和医生的意见。然而，到目前为止，接受基金的研究小组还没有考虑到婴儿家庭的未处理的基因序列数据。这些数据将使家庭能够找到自己的解释，或者在孩子长大后，或者当研究人员对基因如何影响健康和疾病有了更好的理解时，将它们保存起来以备重新分析。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遗传学家罗伯特·娜斯鲍姆说，在通过实验证明原始数据的有效性之前，考虑公布原始数据还为时过早。“这有点匆忙。”他说。由娜斯鲍姆领导的研究小组将测试基因测序在发现一些免疫和药物代谢疾病方面是否比传统筛查更有效。此外，鉴于新生儿基因的敏感性，国家卫生研究院不要求研究人员将测序数据提交给共享的研究数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