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永龙团队：环境论文既要引领也要写在大地上
▲典型污染物在区域尺度多介质城乡逸度模型中的迁移过程。
▲野外生态调查和样品采集。
卢永龙提供图纸
■本报见习记者不夜记者沈春雷
“只有对中国的生态环境和可持续发展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利用科学数据，我们才能摆脱一些国际专家对中国的刻板印象，这也是中国环境和可持续发展领域科学研究人员的基础。作为国家科研机构，中国科学院不做国际研究。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们的团队在相关环境问题的研究方面处于领先地位，无论是在科研成果的数量还是质量方面，这也让研究人员更有信心与国际同行平等对话。”4月12日，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研究员、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卢永龙在接受《中国科学日报》采访时表示。
前几天，卢永龙受国际科学技术联合会邀请，成为“未来地球”重大科学项目的八位国际评估专家之一。2018年底，卢永龙还应邀在联合国“2019年可持续发展报告”研讨会上做了关于城市体系转型的主题报告。近年来，卢永龙及其团队在可持续生态领域的研究受到了国内外同行的关注和认可。不仅如此，他们还将科学研究应用于解决当地需求。
"应该进行国际水平的研究."
"中国在三年内消耗的水泥比整个20世纪美国消耗的还要多。"2017年，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国际资源委员会发布的《全球城市化报告》中的一组数据深深伤害了吕永龙，并不是因为中国是一个资源消耗大国，而是因为“我们缺乏足够的科学数据来应对，这也表明我们在环境资源领域的研究不够全面”。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国际社会越来越关注中国。卢永龙说，当我们谈论国际环境问题时，我们必须谈论中国的问题以及如何处理这些问题。然而，关键问题是我们对这个问题的研究不够深入。
“只有对中国的生态环境和可持续发展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利用科学数据，我们才能摆脱一些国际专家对中国的刻板印象，这也是中国环境和可持续发展领域科学研究人员的基础。作为国家科研机构，中国科学院不做国际研究。我们还能做什么？”
卢永龙说，西方发达国家有近百年的污染控制历史，控制技术和方法相对完善。然而，中国面临着比西方国家更复杂的复合污染问题。污染物的种类和污染程度与其他国家不同。西方国家使用的控制技术可能不符合中国的实际需要。此外，科学研究合作建立在互惠的基础上。只有当一个人自身实力强大时，才能公平地吸引国际合作者参与我国环境问题的研究。
卢永龙有30多年的科研经验，对科研团队的管理非常严格。他要求研究小组的成员不仅要做好研究工作，还要关注国际社会对环境问题的研究。“以欧洲和美国为例。他们比我们更早研究环境，有许多成熟的经验可供我们学习。然而，“采用”治理技术是不现实的。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吕永龙的研究团队近年来取得了许多成果。基于解决区域生态环境问题的需要，深入研究了典型污染物的排放过程、时空格局及其驱动机制，构建了区域环境信息管理系统，编制了一系列环境风险图，为识别环境问题、调整产业结构提供了基础数据和决策依据，共发表论文320余篇。
当被问及团队成果高产出的原因时，卢永龙表示，这是由于数据系统收集、经验积累和团队合作等多种因素造成的。他要求每个团队成员独立领导项目，并通过与世界级科研团队的合作拓宽自己的研究视野。
可持续发展研究引起联合国的关注
在中国环境问题的研究中，确定污染物的来源和去向一直是困扰科研人员多年的难题。针对部分地区快速城市化和工业化带来的环境问题，卢永龙团队对典型污染物的排放过程、时空格局及其驱动机制进行了深入研究，并要求团队成员定期走访相关地区采集样本。
"仅仅通过阅读文献，我们无法理解被污染水体的颜色、气味和微生物的差异。"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王佩告诉《中国科学杂志》，“我们不仅在指定区域进行定期采样，还需要记录当地的环境变化，如污染源的迁移。”
卢永龙在可持续发展领域的研究引起了联合国的关注。2014年，国际科学理事会(ICSU)邀请卢永龙参加对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科学评估。卢永龙提出了国际科技界实施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五个优先事项，即设计权重、建立监测机制、评估实施进展、加强观测设施建设和完善“未来地球”等国际科学计划、加强数据标准化和验证。2015年，《自然与科学进步》发表了相关成果。
2016年，为了促进2030年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举行了联合国可持续发展高级别政治论坛。卢永龙应邀就“如何在国家层面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做了主旨报告，向世界展示了中国的可持续发展实力，并将其纳入全球可持续发展报告。卢永龙认为，实施可持续发展目标不仅要着眼于陆地，还要着眼于海洋资源，科学地测算海洋产品总量。相关观点再次发表在《自然》杂志上。
“可以说，目前该小组在推动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执行情况的研究方面发挥了主导作用。”卢永龙自豪地说。
应用是永恒的主题
在生产世界级科研成果的同时，吕永龙团队长期以来一直在做的另一件事是“应用”，吕永龙在采访中反复强调了这一点。科学研究和应用不仅可以解决实际的环境问题，还可以为解决环境纠纷提供参考数据
卢永龙团队的科研成果引起了全国许多地方*的关注。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的副研究员宋帅说，通过在指定区域进行长期采样，他们与当地*和人民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很多地方会首先找到卢永龙的团队来咨询和解决环境问题。2009年，河北省的一个农民用污染的地表水灌溉农田后，土壤被污染，大面积农作物死亡。当地有关部门找到了卢永龙的队伍。
“当地村民不知道污染物的来源。他们希望我们能给他们一个科学的答案。”王佩说。卢永龙的研究团队没有达到预期。他们不仅发现了污染物的来源，还为解决环境问题提供了科学依据。
近年来，随着我国新兴产业的发展，一些新污染物的排放也引发了环境问题。卢永龙以氟化工为例。“全氟化合物是一种新型有机污染物，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将一些全氟有机化合物列入禁止或限制使用的清单。面对这种新型污染物，最重要的是找到污染源，列出污染物排放清单，并进行进一步的重点调查。”
目前，仍然有许多环境问题不能用技术来解决。宋帅指出:“很难监控工厂污染物的泄漏。阻燃剂和抗生素药物的不当使用导致了新污染物的污染。旅游景点生活垃圾处理等人为因素增加了科学研究的难度。”
“科学研究的目的是查明环境问题，分析其原因，评估其影响，开发预防和控制技术，并提出对策和建议。如何解决环境问题是关键。除了发表论文，这也是科研团队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和使命。”卢永龙说。
中国科学报(2019-04-16，第7版生态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