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鹰
王小鹰,女,1947年11月生,汉族,浙江鄞县人。作家、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68年高中毕业后务农。1982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后任《萌芽》杂志编辑。197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上海作协专业作家,文学创作一级。中国作协第四、五、六、七届全委会委员,上海市作协第四届理事,上海市第九、十、十一、十二届人大代表。文学创作一级。著有长篇小说《你为谁辩护》、《我为你辩护》、《丹青引》、《我们曾经相爱》、《吕后•宫廷玩偶》、《问女何所思》等,中短篇小说集《一路风尘》、《相思鸟》、《意外死亡》、《前巷深•后巷深》等及散文集多部。
中文名:王小鹰
民:族:汉族
出生日期:1947年11月
职:业:作家、诗人
毕业院校:华东师范大学
主要成就:1998年获首届中国当代女性文学创作奖
1、人物生平
王小鹰
1974年调回城在机电设计院做描图工;
1978年考取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
1982年大学毕业到《萌芽》做小说编辑;
1985年调到上海市作家协会从事专职创作。
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上海作协理事。
2、主要作品
王小鹰
《王小鹰》,王小鹰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版。
《可怜无数山》,王小鹰著,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
《一路风尘》,王小鹰著,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
《丹青引》,王小鹰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版。
《前巷深后巷深》,王鹰著,上海:文汇出版社,1996年版。
《寻常情怀:王小鹰散文80篇》,王小鹰著,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
《情结》,晓剑主编,兰州:敦煌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
《意外死亡》,王小鹰著,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
《我们曾经相爱》,王小鹰著,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
《忤女逆子》,王小鹰著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
《爱情不独享》,王小鹰著,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
《都市人》,王小鹰著,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
《你为谁辩护》,王小鹰著,作家出版社,1988年。
《一路风尘》,王小鹰著,重庆:重庆出版社,1987年版。
《新嫁娘的镜子》,王小鹰著,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6年版。
《相思鸟》,王小鹰著,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3年。
《金泉女与水溪妹》,王小鹰著,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年版。
《黄山十一小英雄》,王小鹰、陆坚著,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1978年版。
《洪雁》,王小鹰著,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3、荣获奖项
《一路风尘》获第四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1986年)
上海市四十周年优秀作品奖(1989年)
《丹青引》获第四届上海文化艺术奖(优秀成果奖)(1989年)
第四届长中篇优秀小说二等奖(1998年)
第四届人民文学奖(2001年)
4、作家生活
王小鹰夫妇
今年6月的一天,与王小鹰约好在她家中见面采访。那是上海五原路上的一幢老式公寓楼,她说,她家原本住在淮海中路,因为近百岁高龄的公公身体不好,她和丈夫搬到老人身边已有一段时间。王小鹰的书房大约只有十平方米,南面和西面各有一扇窗子,她在朝南的窗子下写作,一张小书桌摆满书籍和纸笔,没有电脑;她在朝西的窗子下画画,同样大小的另一张书桌,堆满笔墨纸砚和王小鹰的画作。
她给我看她画的画,其中一张是一个读者在某次活动中见到她,给她一张卡片,请她画画,王小鹰没有拒绝,认真画完,但最后发现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那位读者。
当下古典文化悄然复兴,甚至成为时尚潮流,但王小鹰说自己一点也不赶时髦,而是因为凡是属于中国古典文化的东西她一直都很喜欢。“你看我穿中式衣服,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穿,上山下乡时我们没什么衣服穿,冬天都是里面一件毛线衣外面一件棉袄,棉袄就是中式的,一直穿到大学里。不知道哪一年突然变成时尚了,我还成了上海一个旗袍研究会的旗袍大使。现在中式也不那么流行了,但我依然还是喜欢中式的衣服。”
不久前,王小鹰接受《收获》杂志社社长李小林约稿,为该杂志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专栏“说吧记忆”撰写游记《苏北行》。她花了半个月赶出这篇游记,让读者第一次了解到她在战地出生的艰难状况以及她的父母在战争岁月的顽强奋战。王小鹰的父母都是1938年参加革命的新四军,父亲芦芒同时也是诗人和画家,其最脍炙人口的诗作,就是电影《铁道游击队》插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成长经历
很小的时候,王小鹰在父亲影响下开始画连环画中的古代人物,最爱画的是林黛玉。她还喜欢唱歌、跳舞,尤爱越剧,是个小戏迷。高中毕业后,她作为知青去安徽黄山茶林农场插队,出发前,她从爸爸那被贴上封条的书橱里偷着拉出一本很薄的书——《唐宋诗百首浅析》,爸爸又把从旧货摊淘来的一本清代画家画的《梅花册》撕开,自己留一半,给了她一半。在茶林农场的日子,这两本书成了王小鹰慰藉心灵、排解孤独的寄托。“人家可能觉得我娇生惯养,其实不是,我在农场也是最底层,一路走过来,生活中的坎坷造就了我的性格,让我成了一个内心比较坚强,而且我行我素的人。”
王小鹰写过很多上海故事。《你为谁辩护》以律师为主角,而如今再读也会发现,书中描摹出一幅上世纪80年代的上海风情画。《长街行》写出了小弄堂里的大乾坤,她耗时五年,走访了很多老上海人,光素材就整理了三十多个笔记本。“上海这座城市的故事太多,上海女人的故事也太多,要写的必定是有特色和本帮韵味的故事。”在王小鹰的作品里,宽容与和解是最常见的主题,她希望读者可以从中读出一种广泛的善意。
在一篇创作谈中王小鹰写道,自己“就是家庭妇女”,她喜欢平民生活,做家务,跑菜市场,相夫教女,吟诗作画,日子过得从容不迫。“家庭妇女最适合写长篇小说。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用零零碎碎的时间写长篇小说,有两个小时的空闲就写两小时,有20分钟就写20分钟,哪怕写几句话,也很好啊。”她仍坚持用纸笔写作,她的手稿上标满各种修改标记。每天出门,随身的包里都会放着一个便笺本,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就随手记下。“我也喜欢写字,原先我用蘸水笔写,写出来的字很有感觉,现在蘸水笔的笔尖买不到了,我只好用钢笔写。我不用电脑,从来不碰电脑。这也不是学会学不会的问题,我60岁开始学古琴都会,学到10级的曲子,我只是不喜欢电脑。什么事不喜欢,我不会去做的。我好像老跨不进21世纪,我老是很留恋老早的事情。”
5、作家访谈
王小鹰业余爱好画国画
记者:前不久参加了上海作协青创会的开幕式,您在现场谈到准备写一部关于新四军抗日的小说。今年恰好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谈谈您写作这本书的初衷吧。
王小鹰:我爸爸妈妈、公公婆婆都是抗日战争时期参加新四军的,虽然他们是在苏北的一个区,很小,但他们也参加过好多战役,消灭过很多日军和伪军。敌后战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其中之一就是在战略上牵制了日本人很多兵力。妈妈的很多老战友都写了回忆录,出版后送到我家。妈妈自己从八十几岁写到九十几岁,写了七本日记。字老大的,每页没写多少字,错别字还很多。我跟妈妈说,我也给你写。但拖了很久。她总问我为什么还不写,我说,传记每个老*一人一本,没意思,我要给你写小说。我需要用旁观者的观点,客观地看你们的故事,再根据我的价值观去写这样一本书。妈妈很着急,但是她为了女儿的素材,自己坚持不出版。人家有什么关于纪念抗日战争的活动来采访她,她就说,我不好给你们采访的,我的素材要给我女儿写小说。2011年,妈妈过世了,我翻看妈妈的日记,很难过,我就想一定要完成她的心愿。
记者:现在开始写了吗?
王小鹰:真是很难很难。结构和故事已经全部想好了。每个长篇开头都要迟疑很长时间,犹豫怎么落笔,好苦。我老在想,我要把我们父母辈的故事告诉当下的孩子们,我到底告诉他们什么?怎么告诉他们才能让他们看得进去?我老觉得把握不住这个素材里我究竟要反映什么,这一点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
记者:您更倾向于写一部虚构的小说。
王小鹰:我不喜欢纪实文学,有时候虚构比现实更真实。比如《北平无战事》,好看,感人。比如刘心武大哥也是我很佩服的一位作家,但他老去考证秦可卿,我就老想跟他探讨,《红楼梦》是小说,小说虽然有原型,但肯定是虚构的,考证就没意思了,我喜欢从小说里感悟《红楼梦》。
记者:虽然不是纪实文学,但可以想象的是写这样一本书也仍需要了解很多历史。
王小鹰:我看了很多新四军发展史、抗日战争史、解放战争史。我是没有生日的人。我出生在苏北淮安,很小的时候离开,再也没回去过。去年我回去了一趟,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生的,我也没找到。那里现在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一模一样,马路很宽,行道树都是银杏树,我们去的时候是秋天,树叶都是金黄色,想象不出妈妈描述的芦苇荡,想象不出在那个地方妈妈爸爸是怎么打游击的。好不容易在淮安找到保留下来的古城,城墙上有点坑坑洼洼,我就想,这是不是当年的弹孔?生活变化太大了,也失去了很多淳朴的东西。生活不断在纠正我的看法,给我很多新的信息,也在丰富我写小说的立意。
写作者的感情都很冲动
记者:您的写作方式也一直是这样,就像您写《你为谁辩护》,有真实的内容,但又是虚构的。
王小鹰:太虚构了,写《你为谁辩护》我选了5个案子,都是我真实参加的案子,但是我都把它们变化掉了。小说里女律师的原型是赵珪老师,这个女律师的爱情观跟赵老师是完全不一样的。可以说我的每部长篇都有原型,但又都不是原型。我希望作品能表达作家的世界观。
记者:《你为谁辩护》是您的成名作,当时是出于怎样的动机创作这部小说的?
王小鹰:1985年我当了专业作家,我妈妈在司法局工作,介绍我到律师事务所体验生活。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迟到了半个小时,我们作家开会经常要迟到的,或者早退,赵珪老师可不管我妈妈是不是领导*,她一点不客气,很严厉地骂了我,说如果人家开庭了怎么可能等你?从明天起坚决不能再迟到!从那以后我在那家事务所呆了两年,办了23个案子。那是上世纪80年代末期,司法改革刚刚开始,那时候律师老好的,法庭也很朴实,石库门房子里放两张桌子,就是临时法庭。到郊区去要坐一个多小时公交车。赵珪老师原来是上海市第二律师事务所民事组组长,她自己提出要创办律师事务所,这个过程我都亲身经历过来。赵老师老喜欢我的,那时候没有录音机,我做记录比他们的书记员快得多,而且每句话都能记下来,因为我们当作家写字很快。她希望我留在律师队伍里,那时候只要办到25个案子,再通过司法局很简单的考试,就可以拿到律师证。
记者:您最后还是选择了当作家而不是律师。
王小鹰:我就考虑我自己太不适合当律师了,因为写作者的感情都很冲动。我在法庭上,人家骂我们的时候,我说赵老师你为什么不反驳?赵老师很冷静地说,这个问题跟我们本案没有关系,我们不用反驳。我最讨厌的是办民事案,离婚案啊,遗产争夺案啊,里面的是非,讲不清楚的,我老是觉得对方也有道理,老不忍心去反驳对方。有时候讲着讲着,就去帮对方了,这怎么行?因为律师必须要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哪怕你知道自己的当事人是错的。所以后来我就跟赵老师说,我真的老不适合当律师的,你还是放我回去写文章去吧。
我写了9个月就写好了《你为谁辩护》,50万字,这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那时候年轻,一天能写上万字,现在写不动了,每天写两千字累死了,也开不动夜车了,白天工作,晚上到八九点一定要睡觉。
记者:您是那个年代的美女作家,如果是现在,肯定会非常火了。
王小鹰:现在的美女作家会火得一塌糊涂,但是我觉得,幸亏我们那时没流行美女作家,我这人其实很内向,要不是当作家经常出去作报告,我是不大会说话的。每次上海作协组织作家与外国作家对话,我就觉得自己很怯。我自从在家照顾妈妈以后,我就不出国,外地笔会不去,就宅了。我对外面的世界不大了解,国际上文学发展到什么地步我也不大清楚,我很落伍。我也不寄望我的小说能被别人接受,我总觉得我是走不进这个时代的人。
我的审美情趣与现代派“不和榫”
记者:哪位作家对您的影响比较大?或者说,能否谈谈您在写作这方面的“师承”?
王小鹰:我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很迷恋川端康成。我写过一篇创作谈,《从川端康成到托尔斯泰》。我国外作家的书看得少,我其实知识面很窄,很闭塞。我看世界名著是从农场回到上海以后,1974年,爸爸妈妈有一位老战友,他在上海第二医学院当党委书记,军人还是蛮爽快的,不管什么走资派不走资派,老战友就是老战友,他晓得我喜欢文学,每次来我家,都偷偷给我带图书馆里的所谓“禁书”。那些十八十九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品都是他带给我的。我那时候在机电设计院工作,领导要我学技术,平时我就装作看脉冲电路这方面的书,抽屉里放一本小说。我记得很清楚,一两天就看完一本很厚的名著。我特别喜欢雨果和托尔斯泰,雨果的作品特别仁爱,这很契合我的心。
记者:上世纪80年代先锋文学势头最猛的时候,您作为一位现实主义作家觉得失落吗?
王小鹰:我不喜欢先锋,我一点也不先锋。
记者:那时候您觉得自己落后吗?
王小鹰:我因为落后惯了,我从中学就落后,我家和我的中学一墙之隔,我们同学都来我家贴大字报,我自己报名去黄山茶林插队,因为我不想跟同学在一起。我是落后惯了的人,当了作家再落后也不要紧。那时的文*流,从寻根文学到知青文学,我都没写过,只写过中短篇,其实我可以写很多,我的经历也很曲折。先锋文学流行的时候我也在写小说,只是不大出名,我一直在写我想写的东西。卡夫卡、毕加索,我就是不喜欢。不是他们不好,是我自己的审美情趣和他们“不和榫”。别人请我去听交响乐,给我的票子我从来都是送人的,我不喜欢我会打瞌睡的。我自己就觉得我很浅薄。
记者:您一直浸淫在古典文学、传统文化的氛围里面,其实应该写一部类似《红楼梦》的作品。
王小鹰:作家还是应该写自己的生活吧。其实我的《长街行》有点类似那种感觉,我们现在的生活环境跟当年大观园里的环境完全不一样,如果简单模仿,肯定不行。就像《甄嬛传》,很古典的语言,但是我觉得以前的宫廷其实不是这样子。其实一个写作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灵的独立。
记者:您写作的题材还是非常宽泛的。
王小鹰:他们说我题材太宽泛了。《长街行》写的是“下只角”的事情,女主角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家一个老阿姨的女儿。改革开放一开始,做生意的、下海的都是文化知识不大高的“棚户区”的孩子。他们不怕失去什么,而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要瞻前顾后。现在城区改造,“棚户区”都变成高档楼盘了,老早的“上只角”里头却住进来很多“棚户区”的孩子。我想写出一种由城区的变化而引起的市民阶层心理的变化。我写《丹青引》也是虚构了一个画派,阐述了我对艺术的看法。我上世纪90年代正式拜了黄宾虹的弟子王康乐,跟他学画。我是入室弟子。我想小说里的故事不一定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但它要来源于生活,生活时时塑造着我们的性格,指引着我们的笔尖。
王小鹰口述
其实我是不喜欢当作家的
我从小就我行我素,小时候同学都去学雷锋,我就喜欢自己去看越剧,看才子佳人,所以一直入不了团。妈妈骂我,把我听越剧的无线电(收音机)摔掉。但我就是喜欢越剧,看越剧边看边哭,我妈说你怎么了?我也讲不出来,现在想起来就是艺术打动人,是艺术的感染力。我想去考越剧团,但没考成。
现在我和很多戏曲演员都是好朋友,你知道唱越剧的王文娟老师吗,跟我是好朋友唉,很要好的。她是我小学五年级开始心里的偶像啊!她想叫我帮她写自传,我跟她说,你的原稿给我看看。那个原稿写在格子纸上,我看了之后说,王老师我不敢给你写了,你写得太好了。她写得太接地气了,从小时候怎么学戏,怎么对付流氓开始,这种东西你要叫我们这种人写是写不好的。后来我给这个自传的结构稍微调整了一下,又在最后写了一篇一万多字王文娟老师的艺术评传。
我是上世纪80年代开始看昆曲的。有一位老作家叫秦瘦鸥,写《秋海棠》的,他家离我们家很近,他来找我,说你写小说的怎么可以不看昆曲?我说,昆曲比越剧好看吗?他说不一样的,昆曲是百戏之王,六百多年的历史,昆曲的文学脚本更文学化,你必须看。我看的第一个戏是蔡正仁和张静娴两个人演的《铁冠图》,反正张静娴老师唱得太好听了。现在凡是有新的昆曲上演我都要去看。那时候为了写《假面吟》,走台步、甩水袖我都不懂,出场门、下场门我也不知道,没有亲身体验蛮难写的。我就去跟一个很年轻的昆曲老师学昆曲,这个小朋友很厉害,长得老漂亮了,特别有气质。她是中学老师,自己办昆曲传习所。
我学古琴也学了六七年,每天要练一个小时古琴。我小学五年级看《红楼梦》,看到林黛玉弹古琴,就特别喜欢。前些年我们家后面开了个古琴馆,我赶紧去学,花了好几本书的稿费买了古琴。古琴馆有一百多个学生,就我年纪最大。现在古琴也变成时尚了,小白领大学生来学古琴的很多嘞!我的古琴老师是同济大学建筑系毕业的,一个女孩子,秀气得不得了。她本来已经工作了,因为对古琴的喜爱,辞职自己开了家古琴馆,很厉害吧?我就叫她老师,她弹得很好,她是龚一老师的学生。
古琴蛮难的,不是弹的技巧难,是背后的文化太艰深了,每一首曲子背后承载的中国传统文化太丰富了,每首曲子都有故事。昆曲社和古琴馆的老师,都是可以当我女儿甚至可以当我孙女的小朋友,我们都是忘年交,和她们在一起很开心。
你知道我是不喜欢当作家的,我喜欢唱戏,或者当画家。我父亲是画家出身,上海新华艺专毕业,专门刻木刻的。我老是觉得,我们当代的作家,在境界上好像比不上以前的作家。是不是太物质主义、太娱乐化了?我也画国画,国画有优品、神品、意品的分别,古代文人的精神世界比我们现代人丰富得多,他们为家为国的各种抱负,也比我们现在要大。古代文人也相轻,但他们也经常在一起唱和雅集。我们现在的文人,为个人,为钱为名,比较多。他们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灵的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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