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芜
舒芜,男,1922年7月2日生,安徽桐城人。本名方管,学名方硅德,字重禹。中国现代作家、文学评论家。1938年向《广西日报》副刊《南方》投稿时始用"舒芜"的笔名。1937年考入高中时适逢抗战爆发,即参加抗日救亡活动,并为《桐报》主编副刊《十月》。1940年辍学,在湖北、四川等地农村任小学、中学教师。1944年至1949年,历任国立女子和师范学院、江苏学院、南宁师范学院副教授、教授,进行文学、哲学的教学与研究。1945年初在胡风主编的《七月》上发表《论主观》一文,成为一场长达5年之久的文艺论争的主要焦点之一。这时期还创作了不少杂文,结为《挂剑集》。1949年后任广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研究部长、南宁市文联副主席、市人民*委员会委员、南宁中学校长。1952年到北京,历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编辑室副主任、编审。1979年开始任《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编审,致力于周作人研究,著作甚丰。2009年8月18日23时许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7岁。
中文名:舒芜
又名:方硅德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地:安徽桐城
出生日期:1922年7月2
逝世日期:2009.8.18
职:业:现代作家
代表作品:挂剑集
1、人物生平
舒芜
学名方硅德,字重禹。中国现代作家、文学评论家。
1938年向《广西日报》副刊《南方》投稿时始用“舒芜”的笔名。
1937年考入高中时适逢抗战爆发,即参加抗日救亡活动,并为《桐报》主编副刊《十月》。在该刊发表第一篇作品《及时行乐》,抨击上层人物在抗战中醉生梦死的生活状态。从此开始文学生涯。1940年辍学,在湖北、四川等地农村任小学
、中学教师。1944年至1949年,历任国立女子和师范学院、江苏学院、南宁师范学院副教授、教授,进行文学、哲学的教学与研究。1945年初在胡风主编的《七月》上发表《论主观》一文,成为一场长达5年之久的文艺论争的主要焦点之一。这时期还创作了不少杂文,结为《挂剑集》。
1949年后任广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研究部长、南宁市文联副主席、市人民*委员会委员、南宁中学校长。1952年到北京,历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编辑室副主任、编审。1979年开始任《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编审。近年致力与周作人研究,著作甚丰。
1986年退休。
2009年8月18日23时许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7岁。
2、主要作品
挂剑集(杂文集)1947,海燕
说梦录(杂文集)1982,古籍
倾盖集(旧体诗词集)与王以铸等9人合集了,1984,福建人民
挂剑新集(杂文集)1985,花城
毋忘草(杂文集)1986,湖南人民
周作人概观(论文)1986,湖南人民
空白(散文集)1986,北岳
书与现实(书评、序跋、读书随笔合集)1986,三联
从秋水兼葭到春蚕蜡炬(论文集)1987,人文
李白诗选编选,1954,人文
康有为诗文选主编,1958,人文
《红楼梦》问题讨论集主编,1959,人文
中国近代文论选主编,1959,人文
中国中古文学史·论文杂记刘师培著,校点,1959,人文
论文偶记·初月楼古文绪论·春觉刘大櫆、吴德旋、林纾著,校点,1959,人文
饮冰室诗话梁启超著,校点,1959,人文
舒芜集(共八卷),2001,河北人民
舒芜口述自传,许福芦笔录,2002,中国社会科学
3、成就争议
舒芜
但有人也指出舒芜在胡风事件中主动“反戈一击”,永远是其历史的尴尬。1952年,舒芜相继公开发表《从头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和《致路翎的公开信》,率先点了老朋友路翎以及吕荧的名字。胡风事件中,舒芜因提供胡风给他的信件使势态迅速转向而成为人们眼中的“犹大”不被人原谅。
《彭小莲:因为没有奴气他们的灵魂站立着》:对于我,最大的疑惑就是舒芜,他曾经和胡风先生有过那么密切的合作和交往,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朋友,怎么会反目的,他的行为逻辑是什么呢?作为一个写者,他的思考是怎么转弯的?真的像他在《五四回归》里说的那么简单?他为什么要把胡风写给他的私人信件交出去?等等,等等的一切……
我想,我已经是下一代人了,特别事隔半个世纪以后,人们是可以对自己的行为有一份思考,特别是经历了那么多的政治运动之后。于是,通过牛汉叔叔(他是“胡风分子”中唯一和舒芜还有往来的人),提出希望对舒芜进行采访的要求,舒芜答应了。父亲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对我的行为非常置疑,他们问我,你这样的态度,何满子先生能原谅吗?我说,我为什么需要他的原谅?我不过是想正视一段历史,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话语权,我更愿意是一个没有“是非”的边缘人,我想把历史和盘托出,不给任何行为答案,我也不想站在任何人的一边。赴京之前,我去看望了何满子先生,并告诉他我出行的目的,何满子先生平静地说:“好啊,我倒很想听听他的声音,看他能说点什么。”
可是等我赶到北京的时候,等牛汉叔叔给舒芜打电话去约定时间的时候,舒芜拒绝了,他在电话里说:“我重新看我以前写的东西啊,我就觉得除了那个,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没有这个必要。”我在电话机旁听见了回答,我站立在那里发怵,他所指的“那个”又是什么呢?后来舒芜的好朋友朱正先生说:“我跟他(舒芜)说,你写文章就写文章么,你拿个信出来干什么?他说:‘你不知道,我从广西调到人民文学出版社,冯雪峰找我谈话,说你调来以后你愿意做什么工作?我听了这个问题觉得很奇怪,你冯雪峰不是知道么,我一直是搞理论的。你问我这个问题,大概就是把理论这一块给排除了,不让我接触,才问这个问题。那么我就说,我到古典文学编辑室去吧,于是去了古典文学编辑室。所以批判胡风开始以后,他们让我写文章,我想从理论上写呢你们也不欢迎我讲,那我就把他给我的信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写个文章吧。过了一段时间呢,那个编辑就来了(《人民日报》记者叶遥),说这个文章我们要发,我们要核对一下,我就借给她了。谁知道,她把这个信就拿到林默涵那里去了!’他说,‘我又不知道了。’所以有些批判文章说他是主动交信,他说不是那么回事。”……
我想,我不是不宽容,实际上任何事情都是会过去的,即使你不宽容,一切也都将成为往事。关键在于,当你面对一段历史的时候,我们必须在他面前有一份敬畏,要把历史的真实面貌留给下一代。宽容是必须的,但是宽容是有前提的,任何一次宽容,都像是在上帝面前,你是要下跪在神父的小窗口前忏悔,你需要对着神圣的上帝有一份反思,你更需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自己的良心有一份诚实的叩问。只有在这些基础之上,才会有宽容出现。无原则的宽容,是对罪恶的庇护,是欺骗的延续,更是一次对历史的*。何满子先生觉得最恶劣的是,因为有了舒芜的行为,“以前还没有,顶多我检查我自己,理论上批判你而已。拿隐私、私信出来检举的,还没有。他第一个,他创造!”确实,舒芜是否主动交信,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胡风先生给他的私人信件中,他利用“情绪写文章”,然后断章取义,将它们上纲上线,设定为*反*的小集团,最终将文章在《人民日报》上公开发表。于是,这一招成为后来历届政治运动的范本,“揭发”这个词组,也就成为运动中的关键词。舒芜文章的措词和叙述方法,逐渐形成了后来运动中的语境。
这才是最可怕的,儿女揭发父母,亲友反目为仇,朋友互相陷害,人性被阶级性替代,人与人之间只存在着阶级关系和阶级斗争的可能。刹那间,人情和信任在消失,亲情和帮助在丧失,我们离开地狱还有多远?
鲁迅文学馆(北京)馆长孙郁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抛开胡风事件,仅从文学史的角度来评价,舒芜应该是一位现代文学比较优秀的研究者,特别是他对鲁迅、周作人的研究成绩显著,但他认为舒芜晚年似乎并没有深刻反省过这件往事,甚至显得有所回避。
舒芜先生没有说过胡风以及“胡风分子”是*反*的小集团,舒芜先生的那篇文章是*同志擅自改的。我想这点是必须要澄清的。
4、历史追溯
舒芜出身于安徽桐城的书香门第,上世纪四十年代刚出道时,曾得到胡风的大力扶植,从而在文坛崭露头角。50年代,当时文坛一次次论战,著名人物纷纷表态,无一幸免。在这个过程中,舒芜把胡风写给自己的信交了出去,并层层转到最高*手中,由此,胡风被定为反革命分子,从而拉开了新中国成立以后第一场文字冤案。也正因此,舒芜被认为是可耻的叛卖者。对舒芜的评价和论争,从“*”后至今,一直没有停止过。
胡风于1933年在上海参加左翼文化运动,一直在*统治区从事革命文艺活动,对进步文化事业做出了有益的贡献。同时,也形成了一个以他为首的文艺派别。中国*一直把他作为进步作家和朋友,1949年邀他参加了全国政协一届一次全体会议,解放后他担任了中国文联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协理事、《人民文学》编辑委员等职务,1954年被选为全国人大代表。
1952年文艺界整风,有人要求对胡风的文艺思想展开批评。6月8日,《人民日报》转载了胡风派主要成员舒芜在《长江日报》上的检讨文章《从头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编者按语中指出胡风的文艺思想“是一种实质上属于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的文艺思想”。对此,胡风表示异议,并写信给*,要求对其文艺思想进行讨论。根据*的指示,周扬召集在京的部分文艺界人士同胡风举行了座谈。胡风不承认自己的文艺思想有什么错误。**认为他坚持的错误文艺理论,在一些文艺工作者中有不良影响,决定对其文艺思想做公开批判。1953年初,《文艺报》陆续发表了林默涵、何其芳等批评胡风文艺思想的文章,《人民日报》同时做了转载。胡风不服,1954年7月,向**政治局递交了一份30万字的关于几年来文艺实践情况的报告,对批评进行了反驳。
1955年1月20日,**宣传部向**提出开展批判胡风思想的报告。这个报告曲解了胡风写给*的报告中的原意,说胡风诬蔑党提出的提倡共产主义世界观、提倡作家到工农兵生活里去、提倡思想改造、提倡民族形式、提倡写革命斗争的重要题材是插在读者和作家头上的“五把刀子”,列举了胡风及其文艺派别五个方面的错误思想,认为胡风给*的报告和在中国文联、中国作协主席团联席会议上的发言是“很有系统地、坚决地宣传他的资产阶级唯心论”,胡风的文艺思想“是*反人民的文艺思想”。他的活动是宗派主义小集团活动,其目的就是要为他的资产阶级文艺思想争取领导地位,反对和抵制党的文艺思想和党所领导的文艺运动,企图按照他自己的面貌来改造社会和我们的国家,反对*建设和改造。他的这种思想是代表反动的资产阶级的思想,“是反映目前社会上激烈的阶级斗争”。《报告》请求对胡风的思想“展开讨论和批判”,并对胡风小集团中“可能隐藏的坏分子”“加以注意和考查”。26日,**批发了中宣部的报告,并指出,胡风“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在长时期内进行着*反人民的斗争,对一部分作家和读者发生欺骗作用,因此必须加以彻底批判”。
从2月开始,各地纷纷召开文艺界人士、高校师生座谈会、讨论会,开展对胡风思想的批判。《人民日报》《文艺报》《光明日报》等报刊纷纷发表文章,也展开了对胡风思想的批判。中国文联、中国作协也多次举行活动,批判胡风的思想。但这里,党和*还是把胡风问题作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
5月13日,《人民日报》以《关于胡风*集团的一些材料》为题,公布了舒芜辑录的部分胡风在*写给他的信以及胡风的《我的自我批判》,并加编者按语指出:“从舒芜文章所揭露的材料,读者可以看出,胡风和他领导的*反人民的文艺集团是怎样老早就敌对、仇视和痛恨中国*和非党的进步作家。”于是,胡风等人被打成了“*集团”,全国立即掀起了声讨“胡风*集团”的运动。
5月18日,经过全国人大常委会批准,胡风被捕入狱。《人民日报》又将胡风同一些人在解放后的来往信件分类摘录,以“胡风反革命集团”的第二批、第三批材料予以公布。随后,这三批材料又汇编成书,由*作序发行全国。全国展开了揭露、批判、清查“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斗争,使2100余人受到牵连,其中92人被捕,62人被隔离审查,73人被停职反省。
对胡风等人的批判,歪曲原意,断章取义,无限上纲,行政干预,直至逮捕入狱。这一切,大大伤害了一些愿意为人民工作的知识分子,给中国科学文化事业造成了消极影响,是一次沉痛的历史教训。
胡风被监禁了10年之后,1965年11月26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判处他有期徒刑14年。10年已经过去,还有4年监外执行。12月底,胡风走出秦城*,全家团聚过了一个春节。春节过后,胡风夫妇被通知离开北京到四川成都去。不久,“*”开始,胡风夫妇被送到成都西边的芦山县苗溪劳改农场监护劳动。1967年11月,胡风被四川省*厅押至成都,再度入狱。1970年1月,胡风以“写反动诗词”和“在*像上写反动诗词”(其实是在报纸空白处写诗)的罪名,被四川省革委会加判无期徒刑,不准上诉。他被戴上手铐,押至大竹县第三*。粉碎“*”后,1978年,胡风被释放出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1980年9月,**做出审查结论,所谓“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件是一件错案。
胡风在平反后,担任第五届、第六届全国政协常委、中国文联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顾问、中国艺术研究院顾问。
1985年6月8日,这位中国现代革命文艺战士、著名文艺理论家、诗人、翻译家,因病逝世,终年83岁。他在最后五年中,“给我们写了几十万字,这里没有一点个人恩怨,有的只是一篇历史的证言。一场悲剧落幕了,这不是个人的,而是时代的历史的悲剧……”
1988年6月18日,**办公厅发出《关于为胡风同志进一步平反的补充通知》,进一步澄清了这一历史冤案。
王:你在片子里有没有采访当年首先把胡风私人信件交出来的舒芜?彭(纪录片《红日风暴》导演):他拒绝采访。他蛮假的一个人,文字不错,人很聪明,但是虚伪。他比较功利,他当年巴结胡风的时候,那时候胡风是鲁迅死后的一个重要人物。但解放后就知道大势已过,已经没胡风的位置了。当然他也没想到把胡风的信交出去后胡风会这么惨。他后来也很悲惨,“*”的时候他夫人被红卫兵拉着头发在地上拖。他不内疚,你去看他《回归五四》的书,都在为自己开脱,说刚解放的时候对*的热爱比较幼稚。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幼稚呢!他就迷惑大家,把自己等同于解放后刚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他之所以活到八十几岁活得很好,因为他灵魂没有叩问。
然而《文汇报》刘绪源在他发表在《读书》杂志2010第十期上的《思想者的知情意》一文中,对舒芜的人格做了充分肯定。他写道:一九九七年春,舒芜先生的《后序》在《新文学史料》第二期上发表,引起轩然大波。此文讲述了他一生的思想经历,对当年写作《论主观》的前因后果叙述甚详,与胡风的关系也说得十分清晰,最为可贵的,是把自己从*夕到思想改造运动中的思想转变过程解剖得相当深透。他理出了这样一条转变的主线:从外部看,是随着人民解放事业的推进,看到时间越来越证明当的伟大,从而对自己与党内理论家们(如胡乔木)的分歧开始疑惑起来,正如胡风在一九四五年六月二十六日给他的回信中说:“嗣兴兄(即路翎)看过你底信,说你好像紧张了起来,急着想找教条救命似的。”从内部看,则是在参加国统区*运动和解放初期的具体工作时,在群众运动的热潮中,革命激情升温,引发了对于过去在书斋里和小圈子里形成的思想的批判性思考,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自觉要求——当然事后冷静地看,那是把思想、文化、艺术全都与政治混为一谈了,是用现实政治的标准裁决一切思想和学术。从外部看,那可以解释为一种害怕,怕被胜利者算旧账,这是他人的判断,却也很可能是当事人的一种潜意识;从内部看,却是一种新生,一种充满希望地迎接新生活的积极姿态。舒芜没有回避这一切,把它们都写入《后序》中了。我以为,从这篇《后序》里,可以读出一个思想者的真实性格,那就是相信自己今日的思想力和判别力,对一切旧账都不含糊待之,而要一一反思清楚,并形诸文字。这一性格贯穿了他的一生,既是一种天真,也是一种认真,而事实上,也是一种读书人的真诚。
......到了他的晚年,思想又有了发展,他甚至对真理的有无也表示了怀疑,因为谁自认掌握了真理,就可以左右的他人,甚至左右一个民族,这是另一种“以理杀人”,不可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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