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的传说
大禹治水是我国上古时代一件了不起的工程,曾经造福人类,成为我国古代人民力量和智慧的象征。一直到1000多年后的春秋时代,鲁国昭公元年(公元前541年)时,当时的一个名叫刘定公的人还说:“美哉禹功,明德远矣。微禹,吾其鱼乎!”意思是说,禹的功劳实在太伟大了,他给人类的遗惠影响深远。史学家们还考证,在我国古老的铜器铭文里,也有关于禹治水的记载,说他是“平水土定九州的人”。这说明禹治洪水是一个很悠久很普遍的神话。相传,禹治理黄河有功,受舜禅让而继承帝位。在诸侯的拥戴下,禹王正式即位,以阳城为都城,一说以平阳为都城(或在安邑或在晋阳),国号夏。并分封丹朱于唐,分封商均于虞。禹是夏朝的第一位天子,因此后人也称他为夏禹。2011年5月23日,禹的传说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1、历史源流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约170万年前到四五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创造的原始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源头。中国是发现远古人类文化遗存最多的国家,是世界文明起源的重要地区。由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漫长的原始社会终于走到了尽头,约公元前2070年夏朝的建立,标志着我国原始社会的结束和奴隶社会的开始。
中国人称自己是“炎黄子孙”,称黄帝为“人文初祖”,炎帝、黄帝、蚩尤和尧、舜、禹的传说,反映了我国原始时代末期社会的情况。应注意黄帝之所以受到后人尊敬,是因为他对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是华夏族的祖先,是中华文明的创始者,即“人文初祖”。禅让制,应掌握两点:一是它实行的时间,是传说中的尧舜禹时期;二是它的实质,是一种*推选部落联盟首领的制度。
舜的时候,黄河流域洪水泛滥,造成严重灾害。舜任用禹去领导治水。禹带领人们用疏导的方法,把洪水引进江河和海洋。经过13年的努力,终于战胜洪灾。在治水过程中,禹昼夜辛劳。后人高度赞扬他的治水功绩,称之为“大禹”。
禹的时候,阶级已经产生,我国原始社会走向瓦解。相传禹的家庭非常富有。他父亲修筑土城,来保护家庭财产。禹当上部落联盟首领以后,对外用武力征服别的部落,把俘虏当做奴隶。对内享有特权,召开部落联盟会议时,到会的首领都要带财物来送给禹。有一次开会,一个部落首领迟到了,禹就把他杀死。
现今的羌族有30余万人,主要分布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汶川、理县、茂县和松潘县,以及与这一带毗邻的绵阳市北川羌族自治县境内。羌族是一个古老而年轻的民族。说其古老,其历史可以追溯到距今4000年前的夏代。相传夏代的创始人、中华民族的治水英雄大禹就生长和兴起在川西北的羌地。说其年轻,因为羌族正式作为一个民族确定下来,是*成立以后的事。如今的羌族除主要聚居在四川西北以外,还有少数聚居在贵州铜仁地区,那是明代才从四川迁移过去的。
大禹在我国名声很大,许多人了解羌族是从大禹与羌人的关系开始的。笔者曾受邀去北川参访“禹穴”这个传说中大禹出生的地方。禹穴在北川县中部禹里乡,这里有石纽山和摩崖甘泉,相传大禹的母亲圣母最初就住在此山并饮用甘泉的水,从此才孕育了大禹。在禹穴对面,至迟从唐代开始当地人就建有禹庙来纪念大禹。例如大禹纪念馆等一系列仿古建筑。
大禹与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我国古代的史籍很多,早在战国时期就有大禹生于西部石纽的说法;到了汉代,正统的文献多说“禹生西羌”或“禹兴西羌”,并在当时的碑铭中有这样的记载。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现今的羌族地区多有大禹的传说和传说中的大禹的出生地。比如汶川县绵池镇、理县通化镇、什邡县就联坪等地都有“石纽山”、“禹穴”这些古迹的存在。这是因为汉代人说“禹生广柔石纽”。那时的广柔县地域很广,几乎包括了上述各地,加以这一带从来就是羌人聚居区,羌人崇拜大禹,所以他的传说与遗迹就自然遍布在这一带羌族地区了。
2、主要内容
版本1
西汉时司马迁著《史记》。当时的古汉语和汉字已基本统一,因而笔者将《史记》中的禹传说,称为禹传说的汉语版本。《史记》将禹传说集中写成《夏本纪》,使其成为夏禹的正史。史迁在其他篇章里时而引有禹传说。如《六国年表》里说:“禹兴于西羌”。但《夏本纪》的夏禹史,语焉未详,无法使人知晓禹生于何时何地,创业于何乡何土,又死于何方何处。因为此,史迁所言的“西羌”、“涂山”、“会稽”、“禹穴”等地名,竟成了争论不休的千古之谜。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史迁所记,是当时诸子百家的主流说。尽管其内容早已支离破碎,在当时的人看来,禹的主要历史就是如此。两千余年来,《史记》代表的汉语版禹传说,事实上已成为禹历史的正统。
按《史记·大宛列传》讲,司马迁是见到了《山海经》的。他说:“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禹本纪》已失传,《山海经》今尚存。二书的言禹事,史迁却认为是“怪物”而“不敢言之”。可见二书之语言文字表述,是有怪异不明之辞,史迁没看懂,故未加以引用。当时人刘歆在《上山海经表》里却指出:“《山海经》者,出于唐虞之际。”并言“鲧既无功,而帝尧使禹继之。”指明经文载有鲧禹之事。约四百年后,东晋郭璞在《注山海经叙》里,大谈“怪所不可怪也”,而且申明《山海经》为“夏后之迹”。研究证明,《山海经》的确是一种“禹书”,司马迁与其擦肩而过,不能说不是遗憾。
但是,我们还应该为史迁说两句公道话。他为何在《大宛列传》的跋语里提到《禹本纪》和《山海经》两本书呢?我们细看张骞出使西域所提到的地名,其实与夏禹和虞舜有关,如“大夏”和“妫水”。禹建大夏,舜在妫水娶尧之二女,已是文字记载的传说。在现存的《山海经》里,妫水已演变为“郁水”,却仍然记着大夏。司马迁没有明说,但他很可能考虑了这个问题;至少表明了他看张骞所说的大夏、妫水,乃至邛杖、蜀布,与《禹本纪》和《山海经》应该有点关系。否则的话,在此提及二书岂不多余?司马迁是伟大的历史学家,处理史料非常严谨。他虽然在《五帝本纪》一开始就写了黄帝,却在跋语里又说:“《尚书》独载尧以来,而百家言黄帝。”可见史书中也有不谈黄帝的,也许它就是真理。在《夏本纪》里,他在正文中写道:“十年,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而在跋语里又说:“或言禹会诸侯江南计功而崩,因葬焉,命日会稽。会稽者,会计也。”史迁这一多说并存的治史方法,尽管有沙子,但金子也不会遗漏。
司马迁接触的禹传说,实际上也使用了羌语版或羌汉融合语版的材料;由于当时已经分化,甚至是异化,所以他不得不疑,有时也疑得正确。如“禹会诸侯江南”的“江南”,实际上是蜀人倒装语“南江”。《海内东经》云:“南江出高山,高山在城都西。”高山是岷山的古称,城都是“都城”,此指“广都”(又作“都广”)。这就是禹都“阳城”,其地就是“会稽”。经文把会稽写作“集獾”或“会稽”,史迁又作“会稽者,会计也。”足见会稽是记音字。“会计”是涂水会合稷水,本应叫“稷涂”,经文因形讹将它变成了“醌涂”、“巧涂”和“列涂”。这是甘南的两条水,在北边的“稷水”叫“北江”,就是今之白龙江;在南边的“涂水”叫“南江”,即今之白水江。北江与南江在今之碧口会合,故称为“会稷”(倒装语称“集获”),又叫做丑涂之水,合水处之山则叫巧涂之山。《大荒南经》上说:“巧涂之山…一禹攻云雨。”郭璞注:“攻谓槎伐其林木。”这是禹在会稽的行迹记载。禹到会稽并非巡狩,而是“辞辟舜之子商均于阳城。”考阳城之故地,当在今甘南文县境,其地就是“都广”,因城池在涂水(南江),之北岸,水北为阳,故称阳城。
在《山海经》里,禹的羌语名曰“颛顼”,帝喾的羌语名叫“姑逢”(即鹄,又作“观扈”)。禹王与鹄王有交替关系,由于人族名分化,后世把禹与颛顼、鹄与帝喾分别断为两人,也就“层累地造成”了古史的颛顼系。司马迁把颛顼与帝喾写进了《五帝本纪》,形成了我国古史的千古大错。近代史家们找不到颛顼的来历,往往把帝喾与帝舜相混,其原因由此自明。再者,禹的羌汉语融合名叫“蜀”,西汉时扬雄著《蜀王本纪》,当时的人包括史迁,都没有把古蜀史视为禹的历史,而是将其当了诸侯的地方志。由此可知,西汉时禹的历史不仅被汉化,而且被异化。
司马迁的《夏本纪》是汉语版禹的正史,其《五帝本纪》中的颛顼和帝喾,则是禹与鹄的异化和汉化,成为汉语版的古帝史。禹传说的汉语版本,当然还有他书,如《尚书》、《吴越春秋》等。它们的特征是直接称“禹”,禹是所谓夏代首君的汉名。
版本2
著述古蜀史的专书,以西汉扬雄的《蜀王本纪》和晋人常璩的《华阳国志》为著名。两书所记载的古蜀,表面看是“蜀史”,实际上说的是“禹”。《蜀王本纪》纯说蜀王,而《华阳国志》却说到了禹是巴蜀的先祖。以《蜀王本纪》为代表的古羌汉语融合版本,它的特征是把禹称为“蜀”。
古羌汉语的融合与分化,尚属假说。这里的“蜀”,在汉是虫,作“禹”。《说文》:“禹,虫也。”所以蜀史中称禹为“蚕丛”,《说文》释“蜀,葵中蚕。”可知其虫言蚕。“蜀”中有蚕,但它已经变了,这就是族属图腾的变相。《海外南经》云:“虫为蛇,蛇号为鱼。”郭璞注:“以虫为蛇,以蛇为鱼。”也就是说,“蜀”既是蛇,又是鱼。“蜀”在古羌语呼“颛顼”,其义为鱼。《大荒西经》以亚神话说:“蛇乃化为鱼,颛顼死即复苏。”在语言逻辑上,蜀就成了古羌语的“鱼”以及汉语的“禹”。可见禹为鱼是翻译,蜀为禹是汉化的转注。所以,蜀王在汉为禹王,在羌则是鱼王。我们在蜀字里,可以看到古代羌汉语融合与分化的现象,同时也看到了转注造字的端倪。然而蜀字还有另外一种表述法,即“蜀”图腾的形态描述。我们在《释蜀》(载本刊2005年第4期)中指出,蜀字是由两个“一目一虫(蚕)”组合的图腾,因此蜀字在图饰上有“两个目”和“两个虫”。两目两虫被《华阳国志》表述为“蚕丛(重)”和“目纵(重)”,所以《蜀王本纪》也将蜀表述为“蚕丛”。蚕丛就是“两虫”,也可以叫“双蛇”,《山海经》作“两青蛇”或“两黄蛇”。古羌语表述双蛇却呼“仆牛”(《大荒东西》),直译为“蛇纽”,意思为两蛇相纽。蛇纽在汉文献中被写作“石纽”,如“禹生石纽”,其意思就是禹生在蜀地。今羌族同胞崇拜的“白石”,当指其为“伯蜀”,也就是“伯禹”。
《蜀王本纪》和《华阳国志》把蜀之先王称为“蚕丛”,指的是蜀的蚕主族。蜀的目主族则是“目纵(重)”,它就是“巴蛇”。《华阳国志》云:“蜀之为国,肇于人皇,与巴同囿。”即言巴和蜀曾经是一个合族,也就是蜀中有巴,巴中有蜀。常璩将鲧禹记在《巴志》中,又在《蜀志》中说:“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可见他把巴蜀分离了。其实,巴蜀原为一族,只是到了禹的后期,巴与蜀才出现分裂,这就是蜀史家们常说的巴蜀有世仇。古代的“巴蜀”应为一族,用一个“蜀”字来表示;鹄族则是“凫”族,用“鸟”字来表示。所以蜀、巴、鹄三族合族为国,《大荒西经》用“(鸟蜀)”字来表示。(鸟蜀)字被称为“鱼凫”,《山海经》却作“鱼妇”,云“有鱼(蜀)、偏(巴)、枯(鹄读如姑),名日鱼妇(凫)。”《蜀王本纪》和《华阳国志》也作“鱼凫”,李白诗《蜀道难》言“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可见后世已把鱼凫分化出来,搞乱了历史的逻辑。由此可知羌汉语融合版中的“蜀”,人们偏颇地将它视为蚕丛,又把蜀、巴、鹄三位鱼凫王分化出一位多余的鱼凫。
在禹传说的羌汉语融合版里,没有说到禹的名字,只是突出一个“蜀”字。这段蜀王史,其实是禹王史;由于被分化,长期以来没有解密,遂被史家们错判为方志史。
版本3
旷世奇书《山海经》,郭璞在《注山海经叙》中称其为“夏后之迹”;近人蒙文通先生在《古地甄微》里,又说它是“蜀人书”。此乃山海学研究指点迷津之论也。关于蜀与夏(即禹),史家们已有新说,如林向先生在《蜀与夏》中提出的“蜀夏同源论”。蜀夏与颛顼的关系,李学勤先生在讨论《帝系》与巴蜀文化时,曾讲到“夏与蜀都出于颛顼恐怕不是偶然的。”特别要指出的是,上世纪80年代,邓少琴先生在其《巴蜀史迹探索》里引温少峰先生之论云:“夏也,蜀也,颛顼也,同一族属。”笔者以为,这应是“蜀夏颛顼同一说”的先声。
《山海经》虽然是汉字记录的书,但其中夹杂有不少羌汉融合语,甚至还有用汉字声假或转注的“古羌语”。所谓古羌语,即由汉字记音之语汇,其声与义与今羌语支语言的声与义相似相类者。从这个意义上讲,《山海经》是代表禹传说的古羌语版本。尽管经文里也夹杂着禹和蜀字,然而其版本的特征则是将禹呼为古羌语“颛顼”。
《山海经》是禹时代的记录。瑞顼是禹的羌语名,意思为“鱼”,羌汉语融合作字为“蜀”。在《山海经》里,凡颛顼之称皆禹之名,只要我们前后贯通皆合符节。古羌语呼“颛顼(禹)为“鱼”,故形成许多鱼图腾的描述。如《海外南经》说“蛇号为鱼”;《大荒西经》还说“蛇乃化为鱼,颛顼死即复苏”,并将颛顼国称为“有鱼”;还有亚神话的鱼,《西次三经》的“文鳐鱼”(如图),《大荒南经》的“海上捕鱼”、“食鱼”,《海外南经》的“两手各操一鱼”,《海内南经》的“人面鱼身”等等。古羌语呼“捕”为蛇,“捕鱼”言“蛇鱼”,即言“巴蜀”;“食鱼”读支鱼,言“鱼氏”,指蜀的姻族;“文鳐鱼”指禹,《夏本纪》云“禹,名日文命”。《山海经》里“文王”、“文鱼”、“文石”不泛其称。“鳐鱼”即“鸟鱼”,鸟古音读如“摇”,《南山首经》将知鸟写作“招摇”,《海内东经》把鹤鸟作“居繇”,是为内证。鸟鱼即是髑(鱼鸟)族徽的描述,因鸟是鹄,又叫它鱼凫。所以禹也是鱼凫王。在《海内经》里,禹的“夏像”被称为“延维”,郭璞注“委蛇”。委蛇就是文献中的倒文“豕韦”。古羌语呼“豕”为鱼,呼“韦”言鸟,翻译过来是“鸟鱼”,也就是鱼凫。
“夏”是禹祭天的全身像,有了夏字后才能够称禹为“夏后”(参拙文《释夏》,载本刊2007年第1期)。《山海经》没有夏禹、夏后之称,只把禹的朝廷称为“鲜朝”(经文倒装作“朝鲜”)。“鲜朝”是“禹朝”的羌汉融合语。禹在汉音言“鱼”,在羌则呼“禹”为羊。古人造字就是如此朴素,将鱼、羊合文为“鲜”,于是禹朝就变成了“鲜朝”。《大荒北经》说到鲧禹家族时,提到个“戎宣王”。这是个禹的衍生名。“宣”乃“鲜”之假,“戎”乃“我”之形讹。“我”形讹为“戎”,吴其昌先生在70年前就有说(《古史辨》第七册)。古今羌语言鸟呼“我”(阿)和“乌”(韦)。故戎宣王可译为鸟鱼王或鸟鲜王,即禹王。史实证明是禹王建立了所谓“夏朝”,因而蜀应在夏之前。史家们往往以为夏在蜀之先,实在是搞错了。《华阳国志》分别在《巴志》与《蜀志》中说,巴和蜀都“历夏、商、周”,这不是常璩的杜撰,当有史料所本。蜀王是禹王,是禹王建立了鲜朝,即禹朝,后世称其为夏朝。
在《山海经》里,颛顼指禹,由此我们可以考察到禹的生地和葬地。《大荒北经》云:
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项与九嫔葬焉……有赤泽水,名日封渊。有三桑无枝,丘西有沈渊,颛项所浴。
经文“浴”不是洗澡,而古羌语言“羊水”,指“生育”。颛顼生在“沈渊”,“沈”为“蜀”的读音,声近蛇或树,盖言“蛇渊”,即蜀渊。禹生于蜀渊,渊指水之上游,即蜀水。文献中蜀水作“淖”或“浊”,《海内经》言“取淖子日阿女,生帝颛顼。”古蜀水指今涪江。涪江上游多源。此言“赤泽水,名日封渊”。封渊即是“涪渊”,可译为“蛇渊”,还可变为“鱼渊”,因为它就是“蜀渊”。“赤泽水”言“青白水”,可译为“青白河”。青白河今叫“青片(白)河”,在北川县境。北川县为“禹里”,还有“禹穴”等名胜,其处应该是禹的出生地。这个问题我们还要专文讨论它。禹的葬地在“会稽”,在前我们已涉及。经文所言“河水之间”和“附禺之山”,提供了再证。河水之间指两水之间。没有稷水与涂水(北江与南江),就谈不上两水之间,也谈不上涂水合稷水之“集获之水”,也就是“会稽之山”。变相的记载回复原貌表明,禹的葬地当在今甘南文县境。“附禺”是“鱼妇(凫)”的倒文。“附禺”又作“番禺”,其中有轻重唇音的变化。“番禺”当读为“伯禹”,所以“附禺之山”,又叫“蟠”(音波);因其有墓葬,称“蟠冢山”。崤冢山当为禹冢之山。清初蒋廷锡《尚书地理今绎》说蟠冢分南北,大致在今甘南地,其说近是。“附禺之山”似蒋说的南蟠冢,其地在今陕南宁强以西,正是两河流域处。禹的葬地尚未有考古发现。笔者疑其地玉垒山可能有线索,其地之“碧口”可能就是“蟠口”,也只是立此存照而已。
《山海经》作为禹传说的羌语版本,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在《山海经》里,我们初步统计有五百多条汉字记音或半译的古羌语,这对于回复禹传说和我国上古史的真实面貌具有重大的意义。通过禹传说三个版本的简要辨析,不难发现,以往的史家把禹的历史分割成了夏史、蜀史和颛顼史,这是我国古史的大错案。
3、传承现状
2011年6月入选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