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体与性
爱尔兰媒体人伊美尔·奥图尔(EmerO’Toole)作客英国独立电视台(ITV)早间节目谈论体毛问题并袒露腋毛,这一举动引发舆论哗然。之后,她又受邀担任裸体画的模特。这一经历引发她对如下问题的深思:为什么人们在面对裸体人物时仍然那么害羞呢?
我觉得裸体很舒服,这要归功于我母亲。她认为在家里只有男性要来拜访的时候才需要全副武装,若是女性来访,内衣和短内裤就足够了。有一次,我和前男友旅行回来在我母亲那里住了两个月。仅仅几周后,他就对我坦言:“第一次看到你母亲裸着的时候,我觉得好奇怪;第二次看到仍然很奇怪。但是现在,最奇怪的是我看到她裸体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了。”听起来她好像是那种无拘无束、大地女神一样的嬉皮士,但她并不是。她只是一个最普通、最实际的爱尔兰农场女人,而且她认为没必要对身体过分敏感。是啊,我们身体不都大同小异么? 这些遗传因素再加上我的一点嬉皮士思想,使我对裸体艺术项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斯宾塞·图尼克(SpencerTunick)来都柏林寻找志愿者拍集体裸照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后就立刻报名了。
现实中,很少有人觉得人体素描模特性感,除非他/她特别迷恋欧几里得几何学。试想一个人眯着眼睛看你整整两个小时,好像看一堆难解的圆形、三角形或者几何线条,不知你会作何感想。我是睡着了。再醒来时我前男友正对着我叨念着透视收缩法,我顿时觉得再也没有人会对我的裸体感兴趣了。那幅画倒是很棒,现在挂在我客厅的墙上。偶尔有人问起来,“那是你吗?”我就会避开答案,然后反问:“看着像吗?”
这幅画叫做《多毛的女性主义者》,非常有启发性。它帮卡米拉夺得了毕业展的第一名,还参加了皇家肖像画家协会(RoyalSocietyofPortraitPainters,缩写为:RSPP)在伦敦摩尔画廊(MallGallery)举行的展览,大受褒扬。当时学会的主席阿拉斯泰尔·亚当斯(AlastairAdams)认为这幅肖像画找到了“自己的绘画语言”,相较于更学术、更正统的绘画风格让人眼前一亮。评委们并没有特意提我那扎眼的腋窝,但在一派柔美的女性裸体图中,我相信他们是注意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