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生分流，“可望不可即”？

如果他们不符合博士培养的要求，他们可以硕士毕业。在我国高等教育领域最近的改革中，这种经典的分流制度听起来并不奇怪。然而，尽管对这一概念有共识，但在实际操作中，它总是“太高，太少”，很少得到实施。

对外界来说，这种现象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改变。

近日，清华大学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研究生论文质量全过程管理的意见》。《意见》提出，对于不适合继续攻读学位的研究生，指导教师应尽快提出分流建议。一些高校还制定了博士生培养分流或终止的细则，以“两次博士资格考试不及格”和“两次未通过公开答辩”为标准。

然而，一些专家仍然指出，目前引水系统的条件还不成熟。那么，是什么阻碍了博士生分流的步伐呢？

没有破裂的“冰”

事实上，这些年来，从*部门到大学，都为这一改革的成功做出了努力。

2013年，教育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财政部发布了《关于深化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意见》。之后，将选择部分博士教育规模大、质量高、改革基础好、改革力度大的大学开展博士教育综合改革试点工作。2019年，教育部决定，包括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在内的14所大学首先开展博士教育综合改革试点工作，所有这些都涉及分流制度改革。

这种成熟的制度在国外的大学里，为什么叫多年而在国内的大学里进展缓慢？

参与博士教育综合改革的北京大学教育学院教授陈红杰指出，尽管博士生分流问题似乎在大学内部得到解决，但这一体系实际上是嵌入在许多宏观体系的框架中。例如，户籍管理。当一个外国考生来到北京参加一个博客，他没有毕业，因为他不符合要求。如何把学生送到户籍所在地，是留在北京还是回到家乡，已经成为一个很难解决的大问题。

教育系统之外的问题显然比教育本身的问题更难解决。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教育系统内的问题容易解决。

事实上，我国对学生身份有严格的管理。

根据教育部颁布的《高等学校学生学籍学历电子注册办法》，普通高校学生(包括大专、本科、硕士、博士、大专起点等。)在同一学习期间只能注册一个普通全日制学生身份。教育注册信息应与教育证书的内容一致。教育注册信息包括:专业、层次、学制、毕业、学习形式等。

“这意味着学生的身份将在他们进入学校时确定，无论他们是硕士学生还是博士学生，这不能半途而废。这给高校的学位分配带来了相当大的困难陈红杰说。

分诊真的适合“中国土壤”吗？

众所周知，分流系统很重要。但是在这种细分下，并不是所有的外国大学都采用这种制度。尽管美国和英国通常采用分流制，但大多数欧洲国家并没有说“分流”。例如，在德国，如果医生培训达不到标准，就不会转化为硕士学位，因此该国未完成博士学习的比率相当高。

当外国学生从博士转到硕士或被淘汰时，他们没有中国式的“恳求”或“走极端”。“一个重要原因是，中国学生通过考试进入硕士和博士学习阶段，这本身就是一个高度竞争和严格的选择，而外国硕士和博士学生大多通过申请进入，侧重于基本的学习能力和兴趣，而不是专业知识。相应地，毕业时的心理预期也会不同。”陈红杰说。

“至少有两个不可避免的问题。”华东师范大学上海终身教育研究所副教授侯指出，首先，如果发现学生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通常是入学后一年)存在严重的学业不适应，需要淘汰或分流，更重要的是要反思招生过程是否得到严格控制或允许。是否有必要通过分流机制来控制质量？

其次，在“入口”不变的情况下，分流未必能有效地提高质量。“分诊系统原本预计会给培训过程带来警告，但这种压力如何能传递给研究生培训的所有环节和利益相关者？”侯对提出质疑。

他解释说，在研究生培养的第一年，公共课程和不同的专业课程通常是主要课程，导师和学生之间的指导关系相对松散。当学校遇到分流的障碍时，很难让具体的部门或指导教师承担责任。如果问责的对象是学生，他会认为他所学的课程都通过了，为何他在期中考试失败后，他会*分开呢？学生在心理上难以接受。如果中期评估的标准脱离了以前的培训过程，设计这个系统的问题将会更大。

在他看来，拆分相当于将毕业的最终评估棒“拆分”成几个部分，并将其拆分为更多的实施阶段，这将带来更多的管理成本和资源投入，但结果可能达不到预期。“人们很容易产生错觉，认为研究生教育的第一阶段是入学考试后的又一次选拔或淘汰。然而，在我看来，宝贵的第一阶段研究生教育只是一个教与学之间的调整过程。”

如何走出“实验场”

在调查中，陈红杰发现，一些高校声称实施了严格的分离和淘汰制度，但事实上，更多的高校实施了“延迟”策略，允许学生通过推迟毕业来弥补不足。然而，仍有许多博士生没有通过一年的延期。两年或三年的延期仍未达到毕业标准，最终被取消。

陈红杰指出，目前的条件限制了博士生分流制度在中国的落地，但不可否认，理想的分流制度是保证研究生质量的最重要环节。

“我们需要一个体面的出路——不符合博士培训要求的学生可以获得硕士学位，而不用支付太多费用。”陈红杰说，这也是高等教育界对分流制度改革的共识。

在侯看来，如果博士生培养的要求得不到满足，硕士学位是不能随意授予的。特别是对于跨学科的学生，要实现博士学位向硕士学位的过渡，必须满足相应的录取标准。这意味着在转移的同时，需要建立更复杂的管理系统。

一些高水平大学在试点改革中有灵活的自主权和相关细则。然而，陈红杰表示，这些规定与它们能否得到实施之间仍有一定距离。“我们应该从制度入手，要求首先改革教育制度，改变学生身份管理单一的问题，开辟一条由宽到宽的道路。同时，要求人事管理部门对从博士到硕士的学生实行灵活的户籍管理。”

“只有系统渠道畅通，退出机制才能建立好，对辅导员的中期考核才不会流于形式。在学位论文的过程中，学生只有被分割、淘汰，从基础广泛型向硕士型转变，才能平静地接受它。”陈红杰说。

未来，随着清华等大学取消研究生发表论文的要求，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呼吁关注学位论文，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发生。

“在许多人眼里，学历和学位基本上是等号。然而，事实上，每门课程的合格分数都符合学术要求，而学位则是更高层次的要求。如果学位要求不符合标准，只能颁发学历证书。必须实施这样一个系统。”侯丁凯建议道。

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多种多样，但“严明纪律”在改革中逐渐兴起，这将对博士生的学术文化产生积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