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访问科普小知识本站旨在为大家提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科普小知识,以及科普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科普知识

世界多所高校开设“死亡课”:抗争和妥协

科普小知识2023-03-08 11:55:01
...

世界多所高校开设“死亡课”:抗争和妥协

美国母亲辛迪陪伴患癌症的儿子,带着爱让他面对死亡。拍摄这一事件的美国记者蕾妮·拜尔获得了2007年普利策特写摄影奖。

世界多所高校开设“死亡课”:抗争和妥协

日本电影《防腐者》的剧照

世界多所高校开设“死亡课”:抗争和妥协

耶鲁大学教授雪莱·卡根正在学习“死亡哲学”课程

王毅,哲学教授,在北京大学健康科学中心任教。在这个学期开始的时候,他在舞台上问道:“我55岁,你25岁。你认为谁比我们更接近死亡?”

近200名年轻的观众看着这位已经失去理智的教授,开怀大笑。“你们都笑了。我比你大,好像我比你更接近死亡。”王补充道:“然而,死亡的可能性决定了我们离死亡的距离是一样的。”

这是一门题为“死亡”的课。在这里,每个人都坐在一起,平静地讨论一个问题,而不是擦干眼泪或惊慌失措——既然死亡是生命中不可避免的程序,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死亡?

事实上,“死亡课程”出现在世界许多地方。在上海复旦大学、香港中文大学和美国耶鲁大学,不同背景、不同肤色和不同性格的老师站在学生面前,用不同的方式讲述“死亡的意义”。

“我们将在课堂上传达对死亡的不同看法,希望引起对通常不被考虑的话题的讨论,这样学生们可以反思他们当前的生活。”在香港中文大学教授“死亡课程”的陶教授说,“我们没有死亡的正确答案。事实上,死亡没有什么可教的,只有存在才值得教育。我希望在课堂上讨论这些故事后,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我们很少有地方可以公开讨论死亡。

在所有的“死亡课程”中,耶鲁大学教授雪莱·卡根的“死亡哲学”可能是最著名的。他的课程视频被发布在在线开放课程上,并获得了数亿次点击。

“我从未想过开设一门关于死亡的课程,但我发现我们唯一可以公开讨论死亡的地方是教堂和医院。”卡根说,“这太荒谬了!渐渐地,我们对死亡的理解变得一致了。它只与上帝有关,也只与医疗技术有关。然而,不管宗教和医学如何,我们都没有讨论死亡是什么的平台。这让我非常不满意。”

所以卡根开设了这门名为死亡哲学的公共选修课。在课堂上,他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不允许被学生称为“卡根教授”。他喜欢被学生们称为“雪莱”。他也喜欢盘腿坐在讲桌上,像参加派对一样和学生们一起分析死亡。

“我是哲学家,所以我的工作是...呃,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卡根坐在讲桌上,两腿交叉,摊开双手说,“你不应该从社会学的角度和我讨论这个感人的死亡故事,也不应该告诉我美国的殡葬业有多赚钱。反驳我的时候,不要说“因为上帝这样说”或“上帝这样安排”。在这个教室里,我们只以哲学的方式讨论死亡这个哲学话题。”

北京大学的王在网上看了卡根的课程视频,感觉既简单又强大。“太长,太学术,太哲学家。”他总结道,“这不是很有效。”

在他的“死亡课”中,他曾邀请儒家学者谈论“孔子的死亡观”。为了表达深刻,他特别邀请了一位“头脑非常有名的哲学家”。结果,舞台上的哲学家一连讲了三个小时。台下的学生很安静。下课后,王一边打听,一边“不明白”

“死亡教育是苦可可豆,你叫一个人受苦,他不会吃。在人们愿意吃巧克力之前,我们只能添加糖、牛奶、搅拌并制成巧克力。”王·说:“只要人们吃了这种巧克力,就会尝到它的苦味。”

然而,尽管他也想像卡根一样开一个独立的“生活哲学”班,王芳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授。他给本科生的课程叫做自然辩证法,而他给博士生的课程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和当代。根据教学大纲,他应该在课堂上逐项解释“自然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但他热衷于研究生死话题,每堂课都要“走私一些私货”。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课上,他说马克思不是“每天都想给别人指路的伟人”。“马克思是个病人,你知道吗?”王说:“他不仅是一个病人,也是一个病人的家属。”

进行医学叙事学分析的老师翻出了马克思的私人信件,并对其进行了理性的分析:马克思一生都在与死亡作斗争,他的妻子今天生病了,女儿明天去世了,他全身都是病,抽烟喝酒,熬夜,肝病和痔疮,他一生中没有几天是清清白白的,每天都在与死亡作斗争。在给恩格斯的信中,他说得最多的不是革命理论,而是借钱治病。他经常不遗余力地写信提醒恩格斯偿还他的2英镑捐款。

"第一节课结束后,马克思的死亡观基本上没有人逃课."国王笑了。

这个时代似乎缺乏生活的沉重感。

陶是香港中文大学的哲学教授。他的“死亡与永生”课程已经运行了20多年。他班的学生比王芳班的学生年轻。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刚刚进入大学不久的本科生。每次上课,陶都会看着观众中的年轻面孔,开玩笑地告诉他们:“你们为什么这么难思考?在这个年龄,你们都是来学习死亡的吗?”

与其他死亡教师不同的是,陶·教授与自己的经历有很大关系。他7岁时患有肾病,39岁时接受了肾脏手术。他被这种疾病折磨了很多年,并且“好几次向死神问好”。

因为生病,经常在医院休养。那时,他看了许多关于死亡的电影,读了许多关于死亡的哲学经典。他读了尼采的话:“如果一个人找到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他可以面对任何困难。”所以直到现在,当他遇到与死亡有关的消息时,他会停下来思考为什么他想活着,为什么他不能放弃。

令他惊讶的是,当他回到学校教书时,他发现那些健康的年轻人“失去了价值”。他们总是放弃,有些人因为情绪波动而放弃考试,有些人坚持在大学毕业前辍学。

陶张果说,他担心这个年轻人会被抛弃。“每个时代的人都会死去,但我们的时代似乎缺乏生命的沉重感。我认为年轻人很容易放弃各种丰富的生活经历,这与他们对自我价值的理解有关。生命似乎太轻,无法到达地面。”他说,“死亡实际上是对生命的“限制”,是对生命的参照。不理解死亡,就很难找到生命的价值。”

因此,陶邀请不同背景的人在十三天的死亡课中,从自己的角度来谈论死亡。佛教研究者谈论佛教徒的死亡,医生告诉学生“什么是好的死亡”,甚至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和班上的学生分享真实的案例。

“宗教对死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在普通教育中谈到死亡时,我仍然倾向于用不同的角度来增加他们对这个话题的思考。”陶张果说:

在复旦大学,同样谈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胡志辉开设了一门名为“生命教育研究”的课程。当2005年开始上课时,几乎每个人都会问:“什么是生活教育?”

胡志辉说他正在追求“面向生活的教育”。他的教学方法非常特别——学生带头,他们选择谈论什么话题。

在几堂课上,学生们主动提出谈论死亡。在一间有20名学生的小教室里,学生们站起来讲述他们一生中遭受的死亡--兄弟自杀、同学跳楼和亲人死亡。

“在我的课上,我不讲理论,主要是让学生分享他们的生活经历。我认为对一个人影响最大的是他自己的生活经历,所以在这样的课上,我们分享彼此生活中沉重的生活经历,看到丰富多彩的人性,并相互分享。”胡志辉说,“这不会告诉你一个答案,如何承受死亡,但通过看到不同的生活,我们丰富了自己的生活,让我们更多地了解生活。”

尽管如此,零星的死亡讨论仍然略显单薄。虽然胡志辉也想多谈一些关于死亡的话题,因为他的课程是“学生主导”的,所有的话题都是由学生选择的,但超过一半的话题是“爱”,只有少数几个有明星的班级在讨论“死亡”。

“爱情似乎比死亡更强大。”胡志辉打趣道。

在失去了对死亡麻木的故事之后,我们对死亡的恐惧实际上变成了对生命的恐惧。

王也喜欢让学生自己讲故事。例如,当从人类学的角度谈论死亡时,他会邀请来自农村的学生来给我们讲述这个村庄的死亡故事。

在他的记忆中,“村长的故事”几乎每个月都会在农村遇到——有些人在村里死去,家人会在村长家里安排葬礼,有些人会敲锣打鼓,剧团会搭起舞台唱戏,家庭成员戴孝会跪在周围,年轻的一代会磕头,村民们会带着一些钱去送死者一程, 最后,村民们会聚在一起唱一出大型歌剧,燃放鞭炮,吃一顿大餐,以一种活泼的方式向死者告别。

因此,村子里的死亡并不完全是一件可悲的坏事。在正常情况下,如果葬礼办得好,家人仍然会感到安慰和满足,并且“过得很好”。

王发现,在谈论这些“村长的故事”时,城里的学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都显得很惭愧”,因为他们住在城里的单元房里,有时有人死在隔壁房间里,而且他们往往过了很久才知道。

“村长的故事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死亡脱敏’。它告诉我们,“死亡是夜幕降临”,“回到祖先的怀抱”,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现在害怕死亡的原因是现代医学对死亡的恐惧。想到死亡就像躺在加护病房里,痛苦地插着一根管子。每一次呼吸都消耗大量金钱,每一次心跳都可能导致家庭成员的流失。”王说:“失去村长的故事后,我们对死亡的恐惧实际上变成了对生命的恐惧,对家庭经济的恐惧和对人际关系的恐惧。”

这位哲学教授感叹道:“村庄的陷落”把死亡变成了“一部隐藏在黑暗房间里的思想的摄影电影”,“我们失去了“村长的故事”,直接面对死亡的渠道,以及思考和理解死亡的“摄影机会”

为了使死亡变得“敏感”,陶还鼓励他的学生去殡仪馆,在课堂上触摸尸体解剖室。起初这只是课堂上的一个建议,但没人去。后来,他为这次访问增加了一份荣誉,但许多人仍然不想去。最终,陶掌握了课堂技能,并制定了规章制度,要么去殡仪馆,要么写学习报告。结果,“学生们都去抢殡仪馆参观的公共汽车座位”。

“我告诉我母亲在课堂上参观殡仪馆,作为回报,她问,‘这是什么课?这个地方有什么可去的?”的学生陶在参观后写信给他说,“但当我到达时,我发现光是棺材就有不同的价格,不同的年代,中国或西方的风格,一次性结算或分期付款购买的时候。事实证明,死亡有太多的东西。”

陶发现,年轻人其实对死亡很好奇。在一节课的中间,他带学生去离教室不远的解剖室参观。最初,他想呆十分钟以上,然后回到教室。结果,他呆了45分钟。起初,学生们应该害怕冰冷的尸体,但他们实际上伸手去摸实验室里的尸检样本,包围了管理员,好奇地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谁捐赠了这些尸体用于实验室解剖?捐赠的遗体可以做什么实验,有什么用?

当然,也有学生不能接受这样的课程。“如果我知道我必须去殡仪馆,我就不会选这门课。”一位选修了“死亡与永生”课程的大陆学生说,“我当时选择了这门课程,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它不需要做演讲。”

然而,这个避免谈论“死亡”的学生仍然记得,当他在课堂上第一次看电影《太平间》时,他了解到死后有许多庄严的仪式。尽管直到现在他仍然念错了“编码”这个词,但他说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死亡不是终点,它背后有很多故事”。

记住,在处理死亡问题上,我们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抵抗,另一个是妥协。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死亡课”。邓晓东,一个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医学博士的中国学生,说他上过这门课,但是他很无聊。如果他能逃脱,他会逃跑,因为课程“太无效”。

“医学告诉我‘改变死亡’,而你最后一堂死亡课告诉我‘接受死亡’。这难道不违背医学的精神吗?”小邓说:“如果我有功夫的话,我还不如学点儿技能,想想怎么早点治好别人的病。”

这位正在肿瘤学实习的医科学生说,他亲眼看到的第一个死亡是一个肿瘤末期的病人。由于疾病的反复,死亡实际上是一个“无止境”的漫长过程。他说,当他终于看到病人的生命体征消失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死亡,等等。”

“你可以在课堂上说这么多真话,因为那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当你自己面对死亡时,它只有0和1,简单而粗糙。”他说。

王毅在课堂上不得不面对像小邓这样的年轻医学生。有一次他在课堂上说“马克思之死”:恩格斯凌晨两点下楼,对人们说了两句话。当马克思上楼时,他正坐在摇椅上,不到两分钟就因呼吸衰竭去世了。

台下的医学生听完这段话,羡慕地对王这边说:“马克思就这样死了该多好。至少他不必在医院的病床上受苦。”

小邓说,他在医院病房经历的大部分死亡都意味着体力劳动或累人的拉锯战。每次他值夜班,几分钟内就会被叫去。他匆忙将医疗车推进病房,按标准在胸前按了几次,然后按程序在胸外电击了几次。他就这样来来回回,经常整夜辗转反侧,这只是一个单调乏味的医疗手术。有时他觉得自己不再面对某个特定的“人”,而是一种标有疾病迹象的“疾病”。

“现在医疗技术的进步推翻了死亡的定义。今天的医学几乎可以让我们意识到“永不停止”。你可以在机器的帮助下插入一根管子并保持生命体征。”王说,“今天的死亡几乎完全变成了一个技术救援的过程。为了1%的希望,付出100%的努力。病人没有精神上的关怀,也没有向亲属告别的过程。”

因此,他经常在课堂上对台下的未来医生说:“你们必须记住,我们有两种死法,一种是反抗,另一种是妥协。既然你是士兵,你只能与死亡抗争,不能放弃。但是一个真正好的医生必须既是士兵又是将军。他必须有勇气发布总攻令,有智慧签署投降协议。”

然而,与死亡妥协的经历不可避免地让像小邓这样的医学生感到不安。他经历过的最难忘的“死亡课”来自一位在临床工作中患肿瘤的老人。凌晨一两点钟,小邓被护士一遍又一遍地叫起来,冲进老人的病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没完没了”的技术操作。每次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醒来,他都虚弱而又平静地鼓励小邓努力学习。医生的工作很有前途。邓磊额头冒汗,但结局没有改变。死亡不可避免。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老人看着这个整夜无法入睡的年轻人。用剩下的一点力气,他轻轻地捏了捏小邓的手,说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

如果我们从死亡的角度重新审视我们周围的世界,许多事情会呈现出不同的景象。

在卡根的“死亡课”中,有一个特殊的学生——当他进入学校时,被诊断为晚期癌症。医生告诉他他的大学可能没有多少日子了。尽管如此,他仍然希望完成他的大学生活。这个男孩选修了尽可能多的课程,包括死亡哲学,这是他将要面对的一个话题。

虽然我知道班上有这么一个特别的学生,但卡根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男孩。然而,他也发现越来越多的学生,像这个男孩一样,对他的课感到好奇。

卡根说,他一直是耶鲁大学的一名“不知名的哲学教授”,但去年在北京大学的一次会议后,他才发现“我似乎突然变成了一名摇滚明星”。在这里,有人请他拍照,有人请他签名,甚至回到耶鲁,在路上遇到中国学生,还有人兴奋地拦住他,看着他打电话给他的同学,请他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我是教死亡课的雪莱”。

卡根和他的妻子好奇地在网上寻找答案。如果他们不懂中文,他也会用谷歌翻译网页。结果,他发现“我在亚洲似乎特别出名”——他写的关于死亡的书在美国销售不佳,但在韩国却成了畅销书。韩国媒体甚至称他为“桌上的大仙”。

“我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这么喜欢我的课,你知道,这是一门哲学课。”卡根说,他经常建议看过视频的学生不要去上自己的课,因为他怀疑那些上过课的学生并不是真的想“了解死亡”,而是想在他们的简历上写一句很酷的话,“我研究过死亡”和“我的死亡得了a”。

后来,卡根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当两辆车即将相撞时,卡根说他马上意识到——我可能要死了。

“当时,我首先想到的是,‘错了,在课堂上错了’。我意识到,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任何时候死去,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坐在演讲桌上的逻辑是行不通的。”卡根回忆道。

卡根最终逃脱了灾难,他从医院回家后,立即翻出了自己的教程,并开始修改自己的推理逻辑。

事实上,如果我们从死亡的角度重新审视我们周围的世界,许多事情会呈现出不同的景象。王开设了“中日对抗与中日生死观”课程。他带着他的学生用生死观反思现实中的冲突,并“哄”他们思考死亡的意义。

“你不应该仅仅是反日派的愤世嫉俗者。你应该是一个反日派来理解日本人如何看待生与死。”王·说:“日本人的残酷和坚韧来自他们的生死观。”

然而,这种教学模式并不吸引每个人。每学期当督导小组来讲课时,他们都要对王耳语一番,例如:“王先生,你不能这样做。上次你谈到乔布斯的死亡,这次你谈到曼德拉的死亡。这还不够标准化!”你必须根据大纲,计算每节课涵盖多少知识点,每个知识点依次讲三分钟..."

幸运的是,所有参加课程的评价老师都支持他。虽然哲学课“把课剪得很硬”,但他的课得到了这样的评语:“不要变,这很好,就是这样。”

让死亡有多个正确答案

在谈了20多年的“死亡与永生”之后,陶·将于明年7月达到退休年龄。

“我可能以为我会退休,以后不再学这门课程。这学期还没有结束,下学期的课程已经满了。”陶张果说着笑了起来,“可是我还没有想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停下来。”

卡根也从教授“死亡课程”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其中一个是在每年年底给他读学生的评论。

他说几乎每次“里面都有一对反义词”——既有“雪莱,你的课真的很棒,我受益匪浅”又有“雪莱,你的课绝对很糟糕,我来上课是浪费时间”。一些人形容他“极其逻辑”,而另一些人说他“不合逻辑”。一些人称赞他的“诙谐的话语”,而另一些人则批评他“全是胡说八道”。

"我的目标是让你试着在这里思考死亡."卡根说,“至于死亡本身,我没有准备一个正确的答案。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一种思考方式,真正冷静下来,和我一起思考‘死亡’的问题。”

北京的国王与大洋彼岸的卡根有着相似的想法。他对“死亡课”的状态相当满意——哲学已经从逃课的重灾区变成了审计的热点,这已经是一个胜利,更何况在他看来,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学生非常虔诚地参与思考,寻找自己的“精神意识”。

"我追求灵魂的发展,而不是知识的灌输."王说,他并不指望在期末考试时有什么成绩,只要学生写一篇文章解释他们在想什么。“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死亡的定义是什么。大多数人直到45岁才真正想到死亡。我希望你能试着面对45岁的问题,并在25岁的时候自己去思考。”

然而,在跟随他一个学期之后,一些学生也变得像他一样,并且当他们张开嘴的时候是优雅的。下课后,他们可以向王芳学习并背诵史铁生的一句话:“死亡是坐在门外的走廊里,在黑暗中,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夜又一夜地耐心等待着我。”

从车祸中康复后,回到耶鲁大学的卡根渴望见到同样遭遇死亡的癌症男孩。然而,这个学生的疾病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他必须回家躺在床上度过生命的最后几天。

学校专门派学院院长去他家,在他的床上宣布毕业。当他进入关键阶段时,他会陷入昏迷,偶尔会失去知觉。院长耐心地坐在床前,等待他每次醒来,一字一句地为他朗读成就。

经过多次昏迷和苏醒,成绩单终于完成了。院长对躺在病床上的他说,“你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学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耶鲁的毕业生了。”

不久之后,这个学生死了,卡根参加了他的葬礼。在那里,他第一次认识了这个看似熟悉又陌生的学生。他的同学告诉卡根,因为他们知道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这个学生就像一个突然被假释一天的囚犯,比任何人都努力,努力学习,努力保持上大学的记忆。他比其他人更“敢于尝试所有的生活经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

学期结束时,卡根在给每个学生打分时,在他的成绩单上看到了这个男孩的名字。尽管他知道自己死前工作有多努力,但在他死后的几个月里,他错过了下半学期、期末考试和小组讨论,没有达到“死亡哲学”课程的许多标准。

卡根说,他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决定按照课程标准让他不及格。“不可能。”卡根说,“在此之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结果,在这位特殊的耶鲁毕业生的成绩单上,他的努力和努力为他赢得了大多数课程的学分,但是在“死亡”的过程中,他最终没有通过,他的“死亡”也没有得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