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严格自主招生须改革高校学术评价体系

■熊丙奇

最近，各大高校相继公布了自主招生的一般规则。3月23日，教育部下发专项文件，要求坚决打击和防范自主招生欺诈行为，切实维护公平公正的招生秩序。针对一些中介机构以套票、提供考前咨询、提供所谓的专利论文等名义进行虚假宣传和集资，干扰高校自主招生正常秩序的现象，教育部下发了专项文件，要求高校进一步严格审核自主招生资格，并提出了严格招生条件、严格材料考试、严格学校考试、严格监督制约、严格惩处弄虚作假等“五严”工作要求。

独立招生学院和大学建议拥有专利和论文的学生可以申请，这使得一些组织可以看到商机，并为焦虑的家长提供专利和论文服务。一些家长也相信这一点，花钱购买专利和论文。这是买卖专利和代表他人撰写论文的现象从专业评估领域蔓延到独立招生领域。从去年开始，教育部门进行了严格的管理，但仍然有机构和家长是幸运的。为了根除这一问题，除了实行“五严”，我们还必须改革我们的学术评价体系。现行的高校学术评价体系不仅促进了高校的功利性学习，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社会的学术观。

一些家长愿意花钱购买专利和论文，因为他们认为只要有专利和论文，大学就会认可他们，并给他们机会自行招生。他们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培训机构告诉家长，大学是根据职称评定和评价来评判优秀学生的，只看有没有论文和发表的期刊的等级，而不注重论文的质量。在大学里，教师和学生在论文上花钱是一种现象，中国的论文市场交易额已经达到数百亿元。

显然，这些机构将大学评估中存在的问题视为可以钻的空子。因此，要堵塞这一漏洞，就必须改革大学的学术评价制度。首先，在自主招生中，应建立独立的招生委员会，制定招生标准并监督实施。对于申请人提交的专利和论文，应组织同行专家对专利和论文本身的创新价值进行评估，而不仅仅是专利和论文是否获得许可或在核心期刊或国际期刊上发表。目前，一些组织为核心期刊文章和国际期刊文章收集不同等级的资金。申请人入围复试后，应组织回复专利和论文提交人，询问他们参与研究的过程和对研究的理解，回复专家应在回复评估上签名。专利和论文是可以伪造的。唯一的可能是内外结合，创造一项专利和一篇论文，并为初步审查和复审开绿灯。如果有同行业的专家进行初步审查和答辩，就不可能成功。

其次，专业同行评价必须在大学的整体学术评价中进行，同行专家应该自己评价学术成果，而不仅仅是专利申请和论文发表。如果我们只看专利申请和论文发表，而不评估学术成果的原始价值，不组织辩护，就会有欺诈行为，如要求他人代他们写论文。

由于专利和论文可能存在欺诈行为，一些人建议取消独立大学的招生条件，这对农村学生不公平——农村学生没有能力获得专利和发表论文。在今年的自主招生条件中，武汉大学取消了前一年的规定，即“在高中阶段获得各种竞赛排名、发表论文和专利成果的学生享有优先权”。一些在全国比赛中获胜的学生只享受免除笔试的“优惠待遇”。该校希望扭转只考虑竞争的理论和只考虑论文的专利理论，后者需要理性对待。那些拥有专利和论文的人也可以申请独立进入大学。这是为了鼓励学生参与中学的研究和科学创造活动。这并不意味着应该以功利主义的方式对待学生。如果没有专利和论文，他们也可以获得专利和论文。对于舞弊问题，我们可以通过严格的初审和加强复审筛选。然而，如果大学教授在评估专利和论文时不仅仅看发表的结果，那么农村学生关于农村问题的研究即使没有发表，也可以用作申请材料。

此外，社会教育培训机构提供相关培训服务，满足高校自主招生的要求。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为了使课外培训多样化，从只注重学科知识培训转向培养学生的素质。然而，培训不应违反法律法规，“有保证”的宣传违反了《广告法》对教育和培训机构的要求，而家长花钱，培训机构为学生获得专利和论文。这根本不是培训，而是专利和论文的交易。培训机构应向学生提供与大学教授、博士生或科研机构合作研究的机会，以便学生能够真正参与研究。如果他们确实得到了结果，他们可以申请专利并发表论文。换句话说，专利和论文必须是学生自己获得的结果。培训机构只提供机会并给予一些指导。这种素质发展对学生来说也是如此。当父母选择自主入学培训时，他们不仅要追求功利的结果，还要追求孩子能力的真正提高和成长。渴望快速成功和立竿见影的好处，诉诸欺骗只会“智取”。一旦发现舞弊，不仅会被取消自主招生资格，还会被视为高考作弊而被取消高考资格。

(作者是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

《中国科学报》(2018-03-27，第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