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科大书记武贵龙：建立科学的教师考核评价体系

这位是记者文彩飞

在探索建立教师分类评价体系时，应避免一把直尺测量到底，一把直尺测量整体。不同的评价指标体系不能混在一起。

不久前，教育部表示将继续深化高校教师评价制度改革。如何建立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尤其是适应新时代发展要求的评价体系，是教育管理部门和高校面临的一大难题。

“让绝大多数人，特别是一些应用技术研究人员，在技术进步、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升级中发挥重要作用，是大学管理者义不容辞的责任。”北京科技大学党委书记吴桂龙说，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是如何建立科学的评价体系。

暂时很难改变纸张的方向。

《中国科学报》:评估和评价机制的改革是高校的热门话题。现行的评估和评价指标体系对中国大学的整体发展有什么影响？

吴桂龙:目前我国高校教师评价机制以论文为主要评价指标，包括论文数量、发表期刊的影响因素、引文等。相关机构的排名和评估也将论文情况纳入了评估高校办学和学科水平的重要指标中，其中1%和1%的学科在进入ESI之前。尽管拥有高水平的论文很重要，但过分强调以论文为主要或唯一评价指标的评估方法是有争议的。以论文为主要评价指标的评价机制会导致教师行为的短期化倾向。然而，创新工作越重要，周期就越长，这也将在很大程度上导致科研创新的碎片化。

此外，追求高影响因素也可能导致评估和评价的过度国际化。为了实现研究成果的国际化，教师在从选题到提交论文的许多环节中，都以国外学术期刊的评审情况为主要标准。因此，一些教师逐渐忽视了国家、社会和行业的实际需求，更关心国外学术期刊的偏好。在某种程度上，这种趋势偏离了大学人才培养的“初始核心”，服务于国家和行业的主要需求，以及原始创新。

《中国科学报》:在强调论文的同时，行业院校自身积累了哪些问题，使得评估机制改革难以“扭转”？

吴桂龙:1998年国务院机构改革后，我国大部分原工业院校由原来的部门直接管理，移交给教育部或地方*。隶属关系的改变削弱了原行业院校为行业服务的职责，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它们为行业服务的能力。一般来说，工业院校对基础研究，甚至是应用基础研究重视不够，因为它们长期关注工业服务。同时，由于与原行业关系的变化，鼓励应用研究成果转化和服务行业的氛围有所减弱。

总之，在转型发展时期，基础研究的先天不足和应用研究与成果转化的后天激励取向不足已经成为许多工业院校面临的双重困境。

多元评价与分类管理

你认为改革评估机制需要解决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吴桂龙:如何解决这一困境，需要改革评估与评价机制，建立多元化的结果评价体系和科学的评估与分类体系，真正将行业需求和国家发展战略与高校教师的工作和个人发展相结合。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认识到有不同类型的研究，并接受多样性的存在。基础研究人员的科研成果反映在论文中。应用技术研究和工业技术服务提供者应审查他们对工业发展的贡献。软科学研究人员应该评估当地经济发展和国家发展战略做出的贡献。为了实现职业发展和有尊严地生活，只有建立多元化的绩效评估体系和科学合理的分类评估体系，才能有更多的人愿意调整工作重点，以适应国家和行业发展的需要。

第二，在探索建立教师分类评价体系时，应避免一个标尺测量到底，一个标尺测量整体。实行分类管理和分类考核，需要在不同类型的教师之间划出一定的比例，不同的考核和评价指标体系不能混为一谈。这相当于苹果和梨没有可比性，只有苹果和苹果，梨和梨。但是，高校管理者应该认真考虑如何划定比例，如何控制，如何在各种原因之间找到平衡点。

《中国科学报》:工业大学应该如何深化分类管理？

吴桂龙:目前，许多高校将职称评定分为教学型、教学科研型和科研型。特别是对于科研教师来说，我们应该着力解决发表论文与服务行业之间的矛盾。目前，各高校也在探索科研职称的评定。从事科学研究的专职人员数量正在增加。研究人员也被引导向应用教授的方向，他们被称为教授，但更多的重点是服务于工业。一些农业学院和大学也有教授为农田服务。事实上，背景仍然面临困难。原因是大学人员注重面子，被归类为应用型教授或研究人员，这在一些人眼里是另一个群体。如何扭转整体观念，实现大学群体的多元化也是一项重要的制度设计。

我们必须通过合理的分类建立科学的评价体系，避免因工业院校同质化而失去其特色。同时，要注重建设和培养具有鲜明行业特色的师资队伍，形成基础研究、应用基础研究、技术开发和成果转化的全产业链科研团队。

另一方面，如果行业院校的研究远离行业需求，不能解决行业转型升级和产品质量提高的问题，就会逐渐失去为行业服务的能力和对办学的支持。同时，如果忽视基础和应用基础研究，工业院校的发展和创新最终将缺乏动力。因此，高校应根据自身优势、特点和使命进行错位发展，通过建立科学完善的分类评价体系，充分调动不同群体教师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努力为国民经济建设和科技进步做出贡献。

改革不会一蹴而就。

《中国科学报》:如何看待评价机制改革中的反对声音？

吴桂龙:任何新的制度或政策都会有意见、建议，甚至是怀疑和反对。因此，教育管理部门和高校应广泛征求意见，使绝大多数人认识到制度和政策的出台，认为它们符合学校的实际发展，符合国家对学校的要求，符合教师自身的利益。此外，系统的调整也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带来一定程度的失调。例如，在强调论文的背景下，行业院校过于强调应用研究和如何为行业发展做出贡献，而忽略了论文的影响力和影响因素的水平，这是一些人难以接受的。因此，只有协调各方意见，注重评价体系的完整性和系统性，引入科学完善的评价方案，改革才能顺利进行。

《中国科学报》:我们在改革中应该注意哪些风险？

吴桂龙:评估变化必须有一个周期。改变不可能一蹴而就。不同时期对人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对年轻人来说，制度和政策必须提前三年甚至更长时间，这样他们才能了解评估、评价和激励的方法，并有方向感。对于即将退休的教师来说，如果他们有能力和机会为行业服务，即使他们的个人收入水平可以提高，他们也会很高兴。因此，改革的时机也非常重要。

简而言之，任何大学都是几所大学之一，是社会发展的一部分。大学与社会的交叉融合引起了各方的高度关注。改革的风险需要分析，包括各种相关的评估，这将影响社会声誉，学生的质量，甚至校友对学校的认可。因此，如何摆脱“绑架”需要制度的合理设计，需要*管理部门和社会各界的积极参与和共同努力。

《中国科学日报》(第7版，2017年10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