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尼诺给生态学家上课

厄尔尼诺袭击秘鲁北部，引发洪水。资料来源:利奥·拉米雷斯/法新社/盖蒂

今年早些时候，暴雨袭击了秘鲁北部海岸的沙漠，引发了洪水。据统计，至少有113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约4万所房屋被毁。专家认为，不寻常的“沿海厄尔尼诺现象”是几十年一遇的自然灾害的主要原因。

厄尔尼诺现象是指赤道太平洋海水的大规模持续异常升温，这经常在世界许多地区造成气候异常。当太平洋赤道水域变暖仅发生在秘鲁和厄瓜多尔的沿海地区时，这种现象被称为沿海厄尔尼诺现象。

随着灾区的重建，科学家们也正忙于利用这一罕见的灾难来研究几十年来降水稀少的生态系统。

每年12月下旬，位于南半球的秘鲁进入夏季，其沿海海水温度一般为22-23摄氏度。根据秘鲁厄尔尼诺研究中心的观察，秘鲁北部的海水在2017年逐渐升温，2月份达到27-28摄氏度，比正常情况高5度。结果，暴雨袭击了秘鲁和厄瓜多尔，但在秘鲁炎热干燥的北部沙漠地区，伤亡最为严重。

灾难发生后，这里的植被开始生长，植物开始生长，鸟类开始迁徙，河水冲走了沉积物和污染物，这在这个地区已经有20年没有出现过了。科学家们来到这里进行实地调查，以保护该地区的生态，并帮助人们和*为恶劣天气事件做准备。

"除了对人类的影响，这也是气象学中一个迷人的时刻."秘鲁莫利纳国立农业大学的生物学家胡安·托雷斯说。

当道路畅通时，托雷斯将实地考察这片海岸沙漠。1997年至1998年的厄尔尼诺现象也在这里肆虐，托雷斯当时也做了研究。那时，托雷斯发现了驯化作物的野生亲戚，如西红柿、土豆、辣椒和南瓜。今年，他将再次对野生植物和农民选择种植的农作物进行分类，这些农作物是由洪水滋养的。

事实上，秘鲁北部沙漠的一些部分是灌溉农田，同时分布着斑驳的干燥森林。然而，近年来，工业化农业、城市扩张和木炭贸易侵蚀了这些森林。英国伦敦皇家植物园的奥利弗·威利研究秘鲁的干燥森林已经25年了，他希望降雨能暂时缓解这里的生态系统。

纳斯卡文明因其穿越秘鲁沙漠的“纳斯卡线”而闻名。威利和他的同事发现，1500年前，纳斯卡人砍伐森林，开垦农田，这最终导致了人类文明这一分支的消失。在开垦为耕地之前，该地区有大量的牧豆树，但在真菌、昆虫等的压力下，这些树迅速减少。

洪水似乎能够冲走害虫。自从大雨以来，安娜·华雷斯没有在附近的树上看到过害虫。这是一个好现象，但干旱森林的持续破坏似乎加剧了洪水对该地区的侵蚀。华雷斯计划在今年5月与惠利一起对该地区进行进一步调查。

被洪水冲走的土壤最终会被冲进河里。卫星图像显示，铜背河和策勒河泛滥，将营养丰富的沉积物冲入农田。

利马工程技术大学的土木工程师豪尔赫·阿巴德说，这是河流应该“做的”。然而，洪水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因为人们在没有考虑泥沙流动的情况下挖掘沟渠、筑坝和疏浚这些河流。因此，他说，需要增加更好的模型，这样工程师就可以改善洪水控制，降低未来灾难的风险。

此外，雨水还会将城镇、矿石和农田中的垃圾、金属和化学品冲刷到太平洋中。这让卡洛斯·扎瓦拉加担忧，他在中国利马南方科技大学研究秘鲁海岸的海鸟。

温暖的沿海水域可以驱散秘鲁凤尾鱼，它们主要以海鸟的粪便为食。今年2月，居住在中南部海岸蓬塔圣胡安的三分之二南美鸬鹚已经放弃了它们的巢穴。除了对生态系统的影响之外，清除这些海鸟也将减少鸟粪的积累。扎瓦拉加计划在接下来的几周内调查情况，并分析被冲走的污染物中的鸟血和羽毛。

以前，没有人能提前预测今年洪水的严重程度。科学家曾希望厄尔尼诺现象在2015年至2016年出现，但它对南美洲的影响非常温和。另一方面，尽管今年的降雨量可与1997~1998年的厄尔尼诺相比，但原因是不同的。

厄瓜多尔瓜亚基尔厄尔尼诺国际研究中心的罗德尼·马丁内斯说，这给气候学家提出了问题。他指出，科学家需要更好地了解这些非典型的沿海厄尔尼诺现象以及它们与更大的洋流的关系。

然而，缺乏资金严重影响了相关研究。1997~1998年厄尔尼诺事件后，秘鲁和厄瓜多尔科学家建立的海洋监测浮标被摧毁，再也没有修复。此外，泛太平洋热带大气海洋仪器阵列正在退化并削减资金。

"厄瓜多尔和秘鲁的灾难反映了管理生态系统防止极端事件的重要性."马丁内斯说，“但是风险管理仍然不足。”

(张张编)

《中国科学日报》(2017-05-03第三版国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