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类再任性下去,未来最大的陆地动物可能就是牛了
据《大西洋月刊》报道,从前有一只名叫古洛索东的大象,它的体型比现代非洲象大得多。名叫帕拉瑟里姆的无角犀牛的重量至少是现代犀牛的10倍。巨型树懒的大小与大象相当,短脸熊可以包起灰熊,而犰狳只有汽车那么大。
在6600万年前白垩纪末期,大多数恐龙灭绝后,哺乳动物取代了陆地上最大的生物,它们也变得非常大。
但是在晚更新世,大约125,000年前,这些巨大的动物开始消失。今天,它们都灭绝了。这些巨型哺乳动物灭绝的原因已经被彻底研究和讨论过,但是新墨西哥大学的费利萨·史密斯的最新研究表明,责任完全在于人类和我们的近亲。通过观察哺乳动物身体形状随时间的变化,史密斯和她的同事证明了当人类出现时,哺乳动物的灭绝速度加快了100到1000倍。
这不是新发现。包括史密斯在内的许多科学家在澳大利亚和美国发现了同样的趋势。然而,新的分析表明,这种模式在除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陆都出现过,并持续了至少125,000年。史密斯说:“选择性灭绝是人类活动的一个重要标志。”换句话说,当人类开始崛起时,大型动物开始加速灭绝。
乔治梅森大学的Advait Jukar说:“灭绝一个物种不会花太长时间。人类不需要出去杀死这个物种的所有成员。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给人口施加压力,通过施加足够的狩猎压力来保持低生育率。最终,整个物种都会崩溃。”
一个物种的体型大小通常与其生活区域密切相关。非洲比欧亚大陆小,但比美洲大,所以那里的动物大小也介于两者之间。但是当人类走出非洲时,那里哺乳动物的平均体积比欧亚大陆或美洲小50%。出于这个原因,史密斯认为这种物质崩溃始于智人崛起之前,可能可以追溯到180万年前直立人崛起的时候。史密斯说:“这标志着从严重依赖植物向依赖肉类转变的开始。成为一个好的捕食者只是人类的一个共同特征。”
当尼安德特人、杰尼索夫人和现代人在欧洲和亚洲传播时,那里的哺乳动物平均数量减少了一半。当智人后来进入澳大利亚时,那里的哺乳动物平均缩小了10倍。当早期人类最终带着有效的远程武器进入美国时,他们导致那里的哺乳动物在更大程度上萎缩。大约15000年前,北美哺乳动物的平均体重从98公斤下降到7.7公斤。
这绝不是哺乳动物进化的一般特征。史密斯的同事、内布拉斯加大学林肯分校的凯瑟琳·莱昂斯一直在收集过去6500万年间哺乳动物体型变化的数据。她的数据显示,在过去的几百万年里,最大的野兽很容易灭绝。史密斯说:“人们认为大型动物更容易受到威胁。但是大型动物也有更大的地理区域,这可以防止它们灭绝。对大多数动物来说,体型大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件好事。”
即使气候急剧变化,包括几个冰河时期和温暖时期,大型哺乳动物也不是特别脆弱。对史密斯来说,这应该有助于解决长期存在的关于人类是否真的要为大型动物的灭绝负责的争论。史密斯说:“当气候变暖或变冷时,无论较大或较小的哺乳动物有多大,都无法逃脱影响。只有当人类参与进来时,大型动物灭绝的风险才会大大增加。”
然而,尽管气候变化在过去不是杀死大型哺乳动物的主要原因,但现在有三件事完全不同:1)气候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化;2)这种变化受到人类行为的影响;3)人类使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变得越来越小。在过去,大型哺乳动物能够通过迁徙来应对气温升高和降雨。但是现在,城市、农田和道路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变化意味着现代人也已经开始习惯于捕杀中小型哺乳动物,从而改变了持续数万年的动物体形变化趋势。我们的祖先猎杀哺乳动物。现在,我们可以通过减少它们的栖息地或引入不熟悉的捕食者来间接导致它们灭绝。
即使现在,最大的哺乳动物仍然处于最严重的危险之中。大多数大型哺乳动物生活在资源最少的国家,其中许多处于暴力冲突中。非洲象被大量偷猎,在北白犀只剩下两只母象。即使是长颈鹿,它的数量也在短短30年内减少了40%,去年它被列入了濒危物种红色名单。史密斯说:“每个人都可能认为这些标志性动物数量仍然很大,但事实上它们的数量已经相当脆弱,这让人们感到害怕。”
巨型动物的灭绝本身就是一场悲剧,但它也会毁灭世界。例如,大象和它们的近亲非常擅长保护树木免受草原侵蚀。随着猛犸象从北半球消失,它们维持的森林和草原世界也消失了。莱昂斯说:“我们认为现代生态系统是正常的,但事实上这种想法是有缺陷的。它不再像11000年前那样运作了。”
史密斯计算出,如果所有目前受到威胁的物种最终灭绝,陆地上最大的哺乳动物将是一头驯养的奶牛。所有这一切,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类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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