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跟人的界限到底是什么

黑猩猩应该有合法权利吗？神经科学的进步意味着这将成为一个问题，我们不能继续忽视这个问题。

等待成为人类

猴子用他们的思维控制机械臂。生来就有点鹌鹑脑的鸡。老鼠的大脑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一台具有综合思维的电脑。在六月中旬的一两天里，费城认知科学研究所的神经科学家正在讨论他们的一些最惊人的贡献，还有咖啡和素食。

我们的想法不是庆祝这些成就，而是检验它们。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认知神经科学家玛莎·法拉和他的同事、伦理学家亚当·施赖弗组织了一个由科学家、哲学家和决策者组成的小组，讨论动物的伦理含义。

"当一个动物从一个东西变成一个人，这意味着它有道德和法律."

法拉告诉《新科学家》:“神经科学有时会以令人震惊的方式重建生物体、器官和组织、机器和动物、物种和杂交物种之间的通常界限。”“我们认为，从这个角度来看，动物神经科学的进步可能创造了过去从未遇到过的新问题，或者说它已经发生了足够的变化，需要再次讨论。”

这是一个及时的问题。近年来，动物福利在一些地区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但是最近的一些案例将这个问题推到了风口浪尖。

去年，在社会活动家和国会的压力下，国家卫生研究院关闭了它的黑猩猩研究所，并将动物送到避难所。

与此同时，非营利的非*项目因试图采取法律行动释放被*的黑猩猩而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到目前为止，长岛研究中心的“人马座”和“狮子座”以及私有的基科和汤米已经被释放。一部新纪录片《解锁的笼子》展示了该组织迄今为止在失败中探索的过程——他的主席斯蒂芬·怀斯(Stephen Wise)将其描述为“法律的变革”怀斯在纪录片中说，如果法院能够支持该组织，“我们仍然会走出法庭，看起来是一样的，但非人类动物的法律地位将永远改变。”

无形的变化取决于一个微小但不稳定的词:“个性”。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一个人不同于自然人或别的什么。人格在法律、道德和心理状态上承载着人的主要内涵，每个人都有。加拿大多伦多约克大学的哲学家克里斯汀·安德鲁说，“我认为这更像是一个礼貌的称呼，而不是任何一种科学术语，”这意味着动物也值得尊重。

不难想象，一种动物能够跳跃而拥有个性。在新西兰，一条对当地组织具有重要意义的河流被公认为一个人。巴基斯坦的一座*也是如此。美国以外的法院也在为动物的个性而战:印度的海豚和阿根廷的猩猩。对话和交流总是围绕着有认知能力的动物，如海豚、大象、黑猩猩和其他猿类。

在费城会议上，与会者讨论了这些著名动物的特征。工具、语言或未来规划的使用证明了人格的存在吗？一些定义设定了一个高门槛，将一些人排除在外，如幼儿或认知障碍者。人类被要求是理性的，有自我观察的能力，并且是一个成熟的道德主体——这个定义标准对7岁以下的儿童来说太严格了。

法拉说研究大脑可以提供线索。智能生命的大脑具有与人脑相似的特征，例如，有一个复杂的生命构建模块叫做纺锤细胞群。然而，仍然不清楚大脑中的精神状态或特征有多特殊。

考虑到神经科学更激进的方面，人类和非人类生命之间的界限变得更加模糊。基因工程和嵌合体实验现在可以赋予动物新的特征。就在上个月，日本研究人员展示了带有突变人类基因的工程狨猴，这些基因已知会导致帕金森氏病。2014年，特别聪明的老鼠被创造出来，其中一半是用人类细胞建造的。一些与会者认为拥有一点人类基因可能会提升道德地位——尽管很难说这条线何时会被跨越。

最后，与会成员似乎一致认为，很难将一个人定义为一个人。但“人性”的概念引发了争论——与其说是追求一个完美的定义，不如说是说社会可能需要提出一个实际可行的中间立场。与其将动物完全提升为人类，我们只能开始理解它们和人类一样存在，或者至少是作为具有更高道德价值的物种存在。然后我们根据他们的能力和智慧给他们一定比例的权利。

华盛顿特区乔治华盛顿大学的哲学家大卫·德格拉斯亚(David DeGrazia)说，“如果感官能力赋予你道德地位，而人格对于一门完整的道德学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那么所有具有认知能力的动物群体，而不是人类，都处于人与物之间的状态。”"我相信总有一天人们会找到一张合理的道德状况图."

公众对给予动物至少一些权利的看法似乎是多变的。去年，盖洛普民意测验发现32%的美国人认为动物应该享有和人类一样的权利——自2008年以来上升了8%。

但是这些权利是什么呢？非人类动物权利项目侧重于保护动物免受非法监禁的个人保护法。该组织希望把那些被关在避难所里的黑猩猩送到一个更加开放和封闭的环境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法官做出有利于他们的裁决。然而，今年5月，“人马座”和“狮子座”居住的黑猩猩研究所宣布，这对夫妇和另外200只黑猩猩将被送往收容所。

提高动物的道德地位可能不会完全关闭整个研究的大门，但它可能会使规则更加严格。像人类婴儿一样，动物可能需要得到其监护人的同意才能参与研究，并且只能用于医疗目的或损害最小的研究。将不再有通过让动物感染严重疾病来测试药物的研究。

在一些研究中，动物有机会给出自己的观点。在华盛顿特区的史密森尼国家动物园智囊团，一台连接的电脑允许猿类选择是参加食物记忆研究还是外出游荡。

动物模型的替代品可能会造成他们自己的道德困境。在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一次演讲中，海伦娜·霍伯格称赞了“芯片上的大脑”的优势——一种在实验室塑料培养皿上生长的微小器官生物模型。这些模型显示功能特征，如脑电图活动，并包括各种细胞类型。

一位与会者问，在我们呼吁他们的利益和权利之前，这些芯片有多像大脑。霍贝格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认为我们现在不担心这个。”

个性清单

哲学家们不同意动物应该拥有什么才能成为人类。加拿大多伦多约克大学的克里斯汀·安德鲁建议检查这里列出的六个属性。

主观性

展示情感、远见和观点。当事情出错时，黑猩猩和倭黑猩猩会大发脾气。一名研究人员报告说，一只狒狒向他的对手撒尿作为报复。

理由

思考能力和逻辑归因能力。大象、猴子、鸟甚至鱼都显示出对基础数学的一些理解。一些动物可以处理更复杂的问题:在一项研究中，猩猩们制定了排水原理来获取坚果。许多动物也擅长使用工具:例如，黑猩猩用树叶作为卫生纸，乌鸦用自己的钩形工具来喂食。

个性

独一无二的个性。鱿鱼可能害羞或大胆。鲨鱼可能更群居或者更孤独；一些大山雀总是小心翼翼，而另一些则相反。一些蜘蛛物种的成员表现出各种顺从或侵略性。对黑猩猩来说，他们的个性可以用一到六的等级来划分。

社会关系

与其他生物联系的能力以及关心其他生物的能力。领航鲸潜水时彼此靠得很近，经常进行身体接触，似乎在给社会带来安慰。猴子和大象哀悼自己同类的消失。模仿也是建立关系能力的标志——例如，一只新生的黑猩猩可以模仿面部表情。

描述自己

有连接过去和未来的自传体记忆的感觉。海豚能记得它们过去的把戏。猿类有能力展望未来并回忆过去:记住早期电影中的重大事件，或使用工具解决人类设定的难题。

自治

自己做决定的能力。交流可能表明动物的偏好——例如，观察猩猩用椰子做手势寻求帮助。一些物种也使用带有特殊社会文化的手势。例如，成群生活的虎鲸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社会结构和狩猎技能。

蝌蚪王由新闻学家、翻译家达摩编译而成，转载必须经过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