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研究生教育：“放养”究竟是谁的责任

这种对研究生教育的关注离不开两个词——矛盾。

调查持续了两周。拜访那些发誓为梦想而奋斗的研究生，倾听研究生们的空虚和困惑，体会“没有时间去引导”的无助和“没有时间去引导”的失落。冲突无处不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有差距，教师和学生之间也有差距。即使在“宽松”的环境中，他们也会抱怨“不健全的机制”。

每一方都有抱怨和无助。对研究生教育中暴露出来的问题意见不一。然而，很难就谁应该受到责备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

记者采访了清华大学教育学院教授袁本涛、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褚、北京师范大学高等教育学院教授洪，就如何解决研究生教育中的主要矛盾进行了探讨。

矛盾1:现实需求影响培训目标。研究生教育如何“接管”？

"你为什么来研究生院，你能带来什么？"好的工作机会、更高的薪水、更顺畅的发展渠道以及改变我生活的理想都是可以理解的追求。然而，这些现实需求与当前研究生教育的培养目标之间是否存在矛盾？

袁:高层次的人才，专业技能更系统、更深刻，自然会在劳动力市场上获得竞争优势。然而，如果学生只希望在研究生院获得“混合文凭”，而不愿意努力学习高级知识，那么好的工作和高工资自然对他们不利。雇主变得越来越理性。他们会选择更有专业眼光的人才，而不是只看文凭。

洪:不管目的是什么，有一件事。仅靠研究生学位来解决生活发展的所有问题是不现实的。换句话说，如果你是来接受高等教育的，研究生教育只是一个基础。如果你来这里找工作，即使你找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这也只是你人生中的一步。如果你是为了自我约束而来，研究生的经历只是漫长培养过程中的一个很长的时期。任何试图将研究生教育等同于事业的直接成功，并抱有“风筝大转弯”幻想的人都需要回到现实中来。

矛盾2:期待与失落，研究生课程应该遵循什么？

“从令人满意的讨论中没有任何灵感。取而代之的是与本科生“老师在课堂上说，学生在座位上写”相同的模式。说完后，这些话就一哄而散了。”重复本科的课程体系和内容使许多研究生抱怨“生活无聊，学习没有收获”。然而，许多教师认为“许多学生没有良好的基础，应该从零开始巩固他们的基础。”

研究生培养模式和课程应该遵循什么？学生的期望和教师的无助揭示了什么矛盾？

袁:研究生和本科生最重要的教学区别在于“研究”。学生的期望与教师的无助之间矛盾的焦点，不仅反映了一些研究生培养单位迫切需要提高教师的水平，也反映了他们学生令人担忧的素质。因此，有必要建立系统的质量评估和监督保障机制，对学生和培训单位都要实行淘汰制度。

存储:课程问题的背后是管理系统。“非专业管理”是许多高校在课程设置上面临的无奈——许多必修课和选修课是由行政部门设置的，而不是从专业的角度。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有必要建立一个专业课程设置委员会，给予导师和研究生更多的自主权。

矛盾三:研究生抱怨，导师无奈，谁负责“备货”？

研究生抱怨他们的导师“让他们*”，导师抱怨研究生“严重依赖他们的思维，缺乏主动性”。其他研究生说，“在获得硕士学位三年后，没有学术指导，他们不得不承担一些琐碎的任务，如电话费、发送材料和接孩子。”师生之间应该建立什么样的学术关系甚至师生关系？

储存:“储存”不是教师或学生的责任，而是教师被不符合教育规律的评价标准“绑架”，学生被只承认学历的社会氛围“困住”。更重要的是，目前的研究生教育缺乏健康的培养标准。如何接受、引导和评价学生被简单统一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和论文评价所取代。我曾经告诉一个研究生导师的培训班，叶教授将亲自采访他的每一个学生，并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安排一个参考书目。你知道，通过这种“高成本”的训练方法，在23个“两颗炸弹和一颗星星”的荣誉中，有9个是他的学生，4个是他的学生。因此，理想的师生学术关系是师生遵循健康的培训标准，以专业方向为行为准则，而不是迎合不合理的行政评价和成本核算。

矛盾4:毕业论文能衡量研究生培养的质量吗？

“我宁愿带学生也不愿去上课。因为带学生去比做科学研究或上课更容易”——这是许多教师的选择。“老师管得这么严吗？我不会再从事学术研究了”——许多研究生抱怨得太多了。

为什么导师和研究生在享受挥霍青春的“无聊”和痛苦的“放松”时，在这个问题上“合得来”？通过答辩的毕业论文能承担起衡量研究生培养质量的重任吗？

楚:更别说学生了，就连很多老师都没有经过严格的学术规范培训，所以没有办法指导学生。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从评估机制入手，成立学科专业评估委员会。评价教师不仅要看题目的数量，而且要不仅根据文章的数量，还要根据学科的属性和特点来评价学生，使他们不再受“业余评价”的束缚。

袁:研究生培养质量需要一系列的保障措施。然而，毫无疑问，毕业论文是研究生培养质量最集中、最核心的体现，导师是第一责任人。在毕业论文设计、写作、复习和答辩阶段，导师应给予系统的指导和控制。同时，对毕业论文进行抽查，对不合格的培训单位实行领导面试制度，对毕业论文实行盲考制度，也是十分重要的。(原题:研究生教育理想生态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