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活动减少哺乳动物迁徙范围

新的研究表明，像熊这样的动物在有道路、农场、城市和其他人类设施的地形中行进的距离要短得多。资料来源:亚当·瓦杰拉克

根据一项新的研究，由于人类活动占据了太多的空间——地球陆地表面的50%到70%，全球哺乳动物活动和迁徙的范围已经大大缩小，影响到所有地区几乎所有类型的陆地哺乳动物。这项发现发表在1月25日的美国科学杂志上，也表明一些重要的生态过程与动物活动有关，如种子运输和营养循环。随着气候变化，这种趋势也可能给动物带来麻烦。

来自世界各地的100多名科学家分享了东非从黑斑羚到狒狒和灰熊等57个物种的803种哺乳动物的卫星追踪数据。例如，从2002年到2009年，研究人员使用电子项圈追踪生活在肯尼亚察沃国家公园原始大草原的三只狮子的活动。位置数据显示，其中一只狮子的活动范围相当于芝加哥的两个城市。它在这个范围内进食，吸引伴侣，驱逐入侵者。

这些数据记录了动物在10天时间范围内的活动，并与“人类足迹指数”相关联，该指数使用人口密度、道路和夜灯等指标来衡量人类对一个地方的影响程度。

这项由德国、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生物学家联合进行的研究称，与人类尚未涉足其栖息地的同类物种相比，受人类影响的栖息地中的哺乳动物活动和迁徙范围大大缩小。从非洲草原上的大象到北美的松鼠，几乎所有的陆地哺乳动物都没有幸免。

领导这项研究的德国法兰克福歌德大学宏观生态学家玛丽·塔克说，动物流动性下降可能有不止一种解释。他指出:“一些动物可能有麻烦，被围在一块适合它们的土地上，或者被一些不合适的地形包围——道路、栅栏或许多人。”然而，一些动物可能会把自己限制在有吸引力的资源上，例如可食用的作物或牲畜饮水的水源。

这有助于解释米苏拉塔蒙大拿大学的生态学家马克·赫布怀特追踪的加拿大班夫国家公园附近一群麋鹿的行为。许多麋鹿已经在夏季和冬季停止迁徙。赫布莱怀特说:“这些动物已经放弃了它们古老的野生方式。”

赫布莱怀特说，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美国西部和加拿大有蹄类动物的迁徙中。许多有蹄动物现在喜欢在夏天灌溉苜蓿作物，这是他们以前放弃的。"迁徙的目的是在八月的洒水器下获取动物所需的热量。"赫布莱怀特说。

动物流动性的下降可能会影响生态系统，因为这意味着动物粪便中的种子和营养物质可能不会广泛传播，或者像麋鹿这样的食草动物会在更小的区域吃草。这也会影响到其他动物——在小范围内聚集会增加疾病的风险。“这确实令人担忧。”塔克说。

“动物的迁徙非常重要。在迁徙过程中，它们将完成重要的生态功能，如运输养分和在不同地区传播种子。”塔克说。例如，在北美，蝙蝠为植物授粉的年劳动可以转化为价值35亿到500亿美元的劳动力。如果哺乳动物的迁移减少，将对生态功能产生严重影响。

保护生物学家、佛罗里达保护科学研究所所长里德·诺斯说，这一发现凸显了陆地“走廊”的重要性，这种走廊允许野生动物在栖息地的核心区域之间迁徙。随着气候的变化和海平面的上升，这些特征使动物能够更广泛地寻找食物和交配，并最终找到更合适的气候。

诺斯指出，一些物种可能需要帮助的地方，人类的障碍，如道路和城市不能通过野生动物走廊，或动物不能快速迁移，以跟上环境的变化。他说:“如果我们不想失去这些物种，我们似乎别无选择，只能进行干预。”

赫布怀特说，知道人类活动正在减少物种的流动将“激励”他去争取更多的空间——甚至是狭窄的走廊——向野生动物开放，以帮助它们迁徙。他说:“在21世纪，建立一个新的保护区将非常困难。”但也有可能建立新的联系，比如穿越公路的野生动物立交桥，保护城市和农场中纵横交错的栖息地，这些都可以作为走廊。

赫布怀特说，农民应该被允许在冬天开门，即使牲畜不在家，这可以帮助叉角羚在这个季节迁徙。

如果栖息地减少或支离破碎，动物赖以生存的食物和生活空间将变得稀缺，受影响的动物通常会选择完全离开它们原来的栖息地。因此，研究人员认为，人类活动造成的动物栖息地的减少或破碎对陆生哺乳动物产生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塔克补充道，移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自然奇迹之一，应该受到保护。“如果我们对这片土地做了太多的改变，以至于你知道动物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你会不高兴的，这将是一件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自然纪录片再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规模了，”她说。(赵茜·Xi)

中国科学新闻(2018-030第二版国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