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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国科大:因材施教铸就的英才之路

科普小知识2022-01-02 07:2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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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国科大:因材施教铸就的英才之路

苏本勋(左)在内蒙古进行了实地考察。

走近国科大:因材施教铸就的英才之路

王佳琪院士(中)和学生。

走近国科大:因材施教铸就的英才之路

研究员赵晓阳(右二)和学生观察了单倍体干细胞的早期胚胎。杨天鹏摄影

在日本一所大学的实验室磨了一年零一个月的石头后,苏炳勋决定回到中国科学院。

这位当时25岁的年轻人毕业于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并前往日本一所大学的附属研究所攻读博士学位。他曾希望能利用中国没有的先进仪器继续进行他在研究生阶段没有完成的实验。出乎意料的是,他在这里的大部分“研究”是将岩石样本研磨成0.03毫米的薄片,粘在布满灰尘的实验室的玻璃板上,然后粘在玻璃板上。

苏本勋很少有机会做真正的实验,更不用说完成自己的研究了。他给导师写了一封电子邮件,回忆起他在中国科学院学习的日子。那时,他可以*选择自己的研究方向,即使他与导师的课题无关,他也会得到支持。当小组会议召开时,每个人都挤在导师办公室的沙发上,毫无避讳地进行讨论。每年,都有机会去野外一个多月,而且经常有导师的陪伴和指导...

“呆在一个环境中,不知道它是怎样的,一旦你改变了环境,你会发现它非常好。”他说。

打磨了1000多块石头后,苏本勋离开日本,准备去中国科学院参加博士考试。两年后,他获得了首届李四光优秀博士奖。那年只有11名学生获奖。2010年,他获得了中国科学院院长颁发的优秀奖。今年,他又获得了中国科学院和北京的优秀博士论文,并入选“香江学者计划”赴香港交流。

这个曾经被朋友们戏称为“小作坊”里的磨石工的男人,现在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总项目的负责人,并且已经用数百万元的资金参与了几个研究项目。

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科学院的研究机构在全国各地都有许多可以称之为传奇的励志故事。仅中国科学院培养的研究生中,就有100多名来自这两个研究所的院士。

在这个抽象的数字背后,是一条通向高层次科技人才的清晰道路。一位毕业于中国科学院的学生曾经说过,“在这里成长的过程中,有一种明显的感觉——实现自我价值。”

这个平台把我们推向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这个过程让我感到快乐。

苏本勋还记得他第一次进入研究所的时候。当时,他担心自己的问题过于肤浅,无法与导师交流。作为一名学习地质学的学生,起初他甚至不知道“砸石头”的基本方法。他向国际期刊提交了被拒绝的英文论文,另一方写了几页赞成意见。他还被要求找一个“母语人士”来修改它们。

当时,在导师张红甫的陪同下,他第一次去甘肃天水野外采集样品。十多天来,他们住在县城,白天去山上“砸石头”。在那个多雨的夏天,他们骑的切诺基车在蜿蜒的土路上几乎翻了个身,只有一辆车勉强通过。

在那次实地考察之前,苏本勋一直认为“砸石头”就像在家里干农活一样,只要一个人发奋去砸。他的导师走过来,用锤子向他展示取样技术。他回到北京的实验室,带着他去鉴定显微镜中的矿物结构,这些矿物结构与教科书中的插图不同。

事实上,苏本勋对西秦岭造山带的研究与其导师的研究方向无关。但是当他第一次选择这个话题时,曾经获得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和国家自然科学奖的学者张红甫什么也没说。他只告诉他的学生:“如果你感兴趣,就去做。”后来,他陪同苏本勋到了秦岭以南,并为他的项目提供了资金支持。

“他们非常宽容,让你*发展。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能的。”已经是博士后的苏本勋坐在堆满岩石样本的办公室里,如是说。

这种*发展的氛围不仅出现在研究机构中。30岁的魏群受益于类似的训练环境。这位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已经成为项目组科学研究的骨干,让飞机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从一个普通的研究生飞向天空。

2006年,中国科学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筹集1亿多元,开展了包括大口径地基望远镜在内的三大创新方向的研究。很难想象这些重大项目会得到研究所里一群80后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支持。

工程项目需要研究人员整合光、机械、电和数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当时,二年级的学生不仅缺乏知识结构,而且大多数没有具体的工程经验。用这些年轻人的话说,“那是一张白纸”。

面对理论和实践不足的挑战,他们努力学习。每个人都各自学习某个方向的知识,互相教导,并利用每一个机会与专家交流。

他们也尊敬那些行业中的“大人物”,并且会习惯性地思考遇到的问题,以及这些专家将如何解决这些问题。这种思路很快遭到了批评,老师让他们大胆尝试,以创新精神做事。

"这个平台把我们推向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毕业后留在该研究所的钟星已经是一名研究助理,他说:“直接参与工程项目让我们有了更多的工程思维和更广阔的视野。每个人在设计时不仅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他人。每个人都互相激励,激发出更多的思考火花。”

这些没有什么实际经验的年轻人开始经营工厂,参加生产。检测室的林旭东说,有了问题学习的知识,这种方法更直观。虽然任务很累,但生活很充实。

进入项目组一年后,在零下20摄氏度的冬日,魏群的团队成功发射了第一架研制的飞机。在实验之前,不仅研究所的高年级学生为他们留着汗,就连年轻人自己也很担心。他们甚至开玩笑地提醒到现场观看测试的*,把车停在远离基地的地方,不要下车,因为“这是第一次这样做,根本没有经验,以防飞机飞过。”

最后,实验成功了。经过多次试验和验证,研制的飞机正逐步走向应用。魏群也成了研究室的科研骨干。他也是一名讲课专家,为他的弟弟和妹妹讲授“光学技术在飞机上的应用”。他会告诉这些和那时一样无知的年轻人,他们正在学习的枯燥公式与飞行机器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轻人只花了几年时间就成长为项目负责人、硕士导师,并开始指导学生。1亿元的初始投资已经带来了3亿多新的科研任务。

在魏群看来,如果没有这个训练计划,他就不会长得这么快。他的许多大学同学在外企工作,现在收入比他高。在聚会上,有人问他,“你有一天会离开长春光学研究所吗?”

“我真的很喜欢。”他回答道:“你无法理解这种幸福。看到你亲自参与的飞向天空的东西,你可以使用它们。这个过程给了我一种真正的成就感,让我感到快乐。”

不是通过SCI论文,而是通过创新能力

在被称为“中国光学的摇篮”的长春光学研究所,学生们经常谈论的一个故事是这样的:参加神五和神六飞船的中国科学院院士王佳丽,由于工作需要,13年来只发表了3篇论文。有人开玩笑说,王佳琪院士甚至不能用目前流行的标准来判断副热带高压的名称。

然而,正是这位72岁的老人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培养重大项目研究生的计划,并直接参与了研究生的选拔和指导研究小组开展课题的工作。他经常说我们培养的学生不仅要有科学家的素质,还要有工程师的能力。

在长春光机所,这样的实践教育理念几乎在每一堂课中都有所体现:理论讲授、专题讲座和实践操作,三个环节是必不可少的。学生的设计不仅仅停留在计算机模拟阶段,还会把图纸送到工厂,看看纸上画的东西是否能制作出来。

我们培养的人才不仅需要广博的理论知识,还需要工程创新能力,能够从实践中总结提炼常见的科学问题,独立解决工程问题长春光机所研究生部主任蒋大鹏说:“论文只是科学研究的副产品,不是主要目的。片面强调SCI论文会混淆科学研究的真正目的,让学生避开有意义但困难的话题,选择简单且容易产生论文的话题。”

在国家科技大学第一次工作会议上,中国科学院院长、国家科技大学校长白春礼院士也表达了这样的担忧。在介绍人才时,他发现有些学者签了很多高水平的论文,但他们真正进入了研究所,但他们的自主创新能力不高。在他看来,这种现象与通过产业化培养人才有关:学生成为研究助理,SCI论文数量成为衡量人才的主要标准,而学生的全面发展被忽视,学生的困惑被忽视。

“我们经常说,多年来教育走了弯路。但是错误在哪里呢?我们不是没有受过训练,但所有的训练最终都成了论文检索的“关键词”,学生对创新没有热情。”国立科技大学副校长马世壮说。

这种变化已经在国立科技大学的校园里发生了。国立科技大学独特的“两阶段”培养模式(第一学年,教学集中在北京的院系,然后回到研究院跟随导师进行论文研究和科研实践)为实践和创新提供了制度保障。为了缩短从教室到实验室的距离。每年六月初至七月中旬,增加一个夏季学期。在过去的五个星期里,来自国内外的一流科学家来到这里讲课,几乎涵盖了所有学科。

不仅如此,该研究所还做出了自己的调整。苏本勋所在的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已经取消了研究生撰写SCI文章的硬性目标。动物学研究所的研究生导师赵晓阳说,在他们的实验室里,容易制作和发表的项目不会受到鼓励。

白春礼院士自豪地说,实践教育与科技创新密不可分,是国立科技大学的最大优势之一。

国立科技大学的教育改革很快取得了成果。正如一些学生所说,在这样的训练模式下,他可以“更加严谨和冷静地做一些事情”。过去,我等待导师打开话题,检查国内外的研究状况,然后从所谓的创新的角度“认真思考”如何去做。今天,他的研究课题是从实际问题中发现的,是真正的创新。

这个研究所是一个小团体。学生的成长不仅仅是坐在教室里。

毕业后,赵晓阳留在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成为这里最年轻的80后导师。他带来的许多学生已经90多岁了。这些年轻人的特点是他们一进入实验室就戴着耳机听音乐,不愿意主动交流。

与地质学和光学工程能够建造固体导弹头部相比,局限在实验室里的生物学研究似乎有些枯燥。有些学生不能在这里呆3周,因为这里的工作很紧张,实验也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他们开始怀疑它们不适合科学研究。最好是创办一家小公司或进入一家生化试剂公司。

这时,赵晓阳将讲述他作为“前个人”的经历。他曾经是当地一所学院和大学的学生。当他进入实验室时,他觉得自己“一无所知”。直到一两年后,他才慢慢意识到他应该做什么。

赵晓阳的研究方向是诱导多能干细胞,这与今年诺贝尔生理学奖得主山中伸弥的研究方向相似,属于前沿领域。在研究生阶段,他的第一篇论文发表在《自然》杂志上。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实验曾经面临许多困难。因为在此之前,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著名教授鲁道夫·耶尼斯奇(Rudolf Jaenisch),在干细胞领域被引用率最高的学者,在他的类似实验中没有成功。每个人都觉得既然这个行业的“大牛”说他们做不到,“你还需要做吗?”

在争论中,长达两年的实验开始了。用赵晓阳的话说,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沮丧的过程。我每天都拿出结果,但什么也没发现。这种情况持续了几个月。当时,老师们经常鼓励他们:“面对这些问题,我们是战友。”

今天,这位年轻的研究员和他的导师一样,鼓励他的学生要有克服困难的勇气:“当似乎没有出路时,往往会有一个转折点,因为所有以前的错误都已经被消除了,而且有可能找到一个正确的方法或思路,并立即得到想要的结果。”

赵晓阳仍然记得那些第一次来面试时差点放弃的学生。面对“如果我在实验中遇到困难我该怎么办”的问题,每个人都回答“尽一切可能克服它们”。他用这些对话提醒他们不要忘记他们开始的目的。

“有时只需一口气。来往往意味着真正的增长。”他说。

据国立科技大学副校长马世壮说,学生的成长不仅仅是坐在教室里那么简单。“研究所是一个小社会。跟随导师进行科学实验不仅是研究实质性科学问题的过程,也是与他人合作、实地观察和小组访问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学生学到的不仅仅是科学。”他说。

教育回归人才培养之本,促进学生全面发展

2005年夏天,国家科技大学校长白院士在中国西南喀斯特山区考察时会见了几位同学。他对年轻的学生们说:“在这里工作和学习是一次宝贵的人生经历,对未来的科学研究和生活成长非常有益。每个人都应该在祖国壮丽的山川中写论文!”

国立科技大学的育人实践早已超越了科学研究。这里的学生参加主要的科研项目,并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然而,很少有人知道植物研究所的学生也将利用假期对农民生产水果和蔬菜中存在的问题进行社会研究。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学生去调查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状况。

就连以积极灌输为既定模式的思想政治课也在进行调整。教师不再是唯一的主角,而是教师教学与学生讨论和交流的结合体。考试不再是简单的试卷。硕士生应该在课堂上讨论诸如“为什么买火车票很难”和“教育资源分配公平吗”这样的社会话题。博士生应该交一份真实的调查报告。

在国立科技大学党委副书记苗建明看来,通过课程改革,学生学会了主动学习,学会了从国家历史和现状的角度思考,学会了思考自己的价值观和责任。

苗建明说,教育最终应该回到人才培养的原点。要充分了解现代学生的特点和需求,遵循人才成长的规律。不仅要严格学习学生专业,还要加强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素质教育要德才兼备,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他也没有回避国立科技大学在人才培养方面面临的问题:学生来源广泛,他们的本科教育水平参差不齐;学生主要是理工科的,他们的知识结构是短板……甚至,在一项对学生思想状况的调查中,一些学生坦率地反映,除了整天上课和做项目,学习过程太单一,不能全面发展。

针对这种情况,今年9月,更名后的国家科技大学开始开设名为“明德讲堂”的课程,每学年开设100堂人文讲座,涵盖社会、历史、文学、艺术、思想、生活等各个方面,让学生能够以更全面、更广阔的视角看待问题。

据了解,由国家科技大学培养的研究生遍布全国的科研机构、大学和社会的各个领域。他们将成为决定国家未来的重要新生力量。

“找到一条培养中国特色高素质人才的道路,是国立科技大学义不容辞的责任。”白春礼院士曾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