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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校长任 百年北大魂

科普小知识2021-12-29 07: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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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

编者按

在我国,对“大学”一词最精辟的解释应该是清华大学老校长梅贻琦的名言,“所谓大学,不等于有楼,但也有主人”。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大师”对大学的重要性。如果主人恰好是大学的“掌舵人”,那么“主人”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大学的发展轨迹,甚至彻底改变大学的命运,实现新的辉煌。

幸运的是,在中国高校发展的历史上,这种“硕士”和“大学”的关系并不少见,如梅贻琦到清华大学,蔡元培到北京大学...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虽然我们对“大师”与“大学”的关系并不陌生,但很少有人知道“大师”影响和改造“大学”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大师们做出了哪些具体的努力,他们的智慧和力量体现在哪里?

然而,这也是我们计划的初衷。让我们通过一些历史回顾来思考这些失落的大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启示。

■马勇

蔡元培对北京大学和中国的历史贡献主要是思想上的,而不是功勋。就蔡元培而言,他的思想*、学术独立和包容性不仅是一种方法,也是一种价值取向。

“蔡元培”是一个对北京大学乃至整个中国高等教育都具有特殊意义的名字。

作为新文化运动的领导者,蔡元培直接参与了新文化运动的几件大事。正如北京知识界的许多老派人物在1919年“五四”前认识到的那样,如果蔡元培没有主持北京大学,没有引进新思想、新人物,没有倡导新文化、新道德,北京大学可能不会这样。

新教育理念与早期实践

北京大学的前身是清*于1898年建立的帝国学院。清*的举措是对前几十年科举制度改革失败的承认,其目的是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一套像日本一样的现代教育体系。根据规定,史静大学堂不仅是新教育的示范基地,也是国家最高教育行政机关,负责指导全国的新教育。各省将按照高等学校的模式陆续建立高等学校。每个*都将建立一所统一的中学。每个县都有自己的小学。这是一个全新的教育项目。

1901年逐渐兴起的新政为中国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然而,由于清朝之前的多次推延,相当多的知识分子对满洲人发起的新政持怀疑态度。反满运动并没有被新政所驱散,而是变得更加严重。我们看到了大量在这个体系中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比如,我们将要讨论的蔡元培,他通过了科举考试,中了进士,被封为国子监的庶吉士。他成了系统中的“水库”,有着伟大的政治前途。然而,蔡元培并没有重视这些事情。相反,由于中国缺乏进步,他逐渐走上了反满革命的道路。

革命打乱了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但我们仍然应该看到,中国近代史的主题并没有因为革命而改变。随着中国工业化的发展,需要更多有知识的工人。“新教育”的产生和普及是基于社会进步的需要。

一方面,新教育的出现有赖于*的推动和推广。例如,在各省、州、县建立史静大学堂和普及高等、中等和小学都是*的责任。另一方面,新教育也依赖于全新的社会氛围,需要大量知识分子进行新的教育实验和推广。

蔡元培在林纾、黄遵宪、陈独秀改革的基础上走得更远。作为一个革命老党,蔡元培认为中国不仅要进行文学和文化建设,还要完成伦理道德革命,重建*的新文化、教育和伦理道德。1912年2月11日,蔡元培以民国教育长官的身份发表了《新教育论》,认为所谓教育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从属于政治,另一种是“政治上的超级增殖”。后者当然是指非政治性的知识教育。对于从属于政治的教育,蔡元培认为应该随着政治的变化而扬弃和重构。他说:“在清朝,有所谓的人谁设定的教育目的,由皇帝的法令。他们忠于皇帝,尊重孔子,尊重公众,尊重武术,尊重现实。对君主的忠诚与*不相容,对孔子的尊重与宗教*相违背。没关系。武术意味着军事民族主义。坚持现实意味着唯物主义。不同于我所说的公民道德,尚红可能没有相同的范围,但必须同意。但是,世界观和美育是不同的,我特别注意它们。”因此,在一个*和中华民国,有必要构建具有时代特征的新理念和新教育。

让史静大学堂看起来像一所大学。

1916年底,蔡元培怀着极大的热情来到北京大学,并成为北京大学校长。他想以“我不去地狱,谁去地狱”的精神改造北京大学,重建北京大学。他希望北京大学从一个前官僚转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中国顶尖大学。他当时的思想取向、价值观和特殊背景使北京大学成为新思想和新文化的中心。蔡元培管理北京大学的基本原则是包容、思想*、教授治校、多元共存。

蔡元培曾公开发表过他的两个教育主张:

首先,在理论上,照搬世界各国大学的一般规则,遵循“思想*”的原则,采用包容的原则。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学校,如果它的话是合理的,它的理由是合理的,那些还没有达到自然淘汰的命运的人将会听到它的*发展,尽管他们彼此是对立的。

第二,教师应该注重学习。它在学校的教学是基于思想*和包容性的理念。他在校外的言论和行动可以*聆听。学校从不询问他们的情况,当然也不能对他们负责。例如,复辟帝制的主张遭到了民国的拒绝,但我们学校仍有一些教师留着长辫子,持复辟理论,比如辜鸿铭,他的教学与英国文学和政治无关,所以没人关心他。另一个例子是,建立和平与安全委员会的创始人被清朝称为罪人。然而,在北大的教职员工中,有一位叫刘的。他教授的课程只是中国古代文学,与政治无关,所以学校没有必要干预。夫人,这是非常罕见的。如果你要求完美和责备,学校将没有办法继续。公共和私人之间有一个自然的界限。另一方面,改革派,尽管他们偶尔会有激进的观点,但与学校课程没有太大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学校身上?

经过近两年的奋斗,在上述理念的指引下,蔡元培用一大批新人取代了一大批老人。

蔡元培聘请陈独秀为北京大学文科四年级学生;聘请李大钊、胡适、钱等新人物加入我们。必须指出,蔡元培此时强调“兼容并蓄”,在很大程度上不是让新人去迁就老人,而是去和老人说话,劝他们去迁就新思想、新人物的新学习。在蔡元培的潜意识里,他似乎看到了新学与新思维、旧学与旧文化之间的差异和距离。

在北京大学内部,蔡元培在民国初年继续严复的改革,使原本只是一个“官僚培训中心”的首都大学堂逐渐看起来像一所大学,像一所现代教育机构。“大学是纯粹学习知识的机构,不能被视为培训中心或出售知识的场所。学者应该对研究知识感兴趣,尤其是培养学者的个性。”

蔡元培对北京大学乃至中国的历史贡献主要是思想上的,而非功勋。后来,蒋梦麟和傅斯年自嘲说他们只是北京大学的“唯才是举”,而不是“唯才是举”,意思是说他们分别帮助了蔡元培和胡适这两位交易型的校长,而蔡元培和胡适则是道德型的、超然的校长。就蔡元培而言,他的思想*、学术独立和包容性不仅是一种方法,也是一种价值取向。

蔡元培的“兼容并包”是以思想*为前提的,但蔡元培的论点不是为了新学校,不是为了新学校要兼容并包旧学校,而是为了旧学校不要那么苛刻,不要责怪新学校的完美,要批评,要看盛大的节日,要看整体。胡适等青年学者已经很优秀了。他们有新的想法和方法。怎么可能要求他们在旧的研究中变得富有呢?

后来,我们可能在许多情况下理解了相反的情况。我们认为蔡元培的加入是对新人物的宣传,希望他们能容忍辜鸿铭、黄侃、林纾,以及那些所谓的“桐城派”和“选择学习的坏人”。不,蔡元培的思想是*而包容的。他希望旧学校接受新学校。他的思想倾向是遮蔽新思想和新文化。蔡元培的想法是对的。如果萌芽中的新文化和新人物没有对旧文化和旧人物(富有知识的人)的宽容和理解,他们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并结出新文化的果实。

蔡元培的*兼容思想为中国开启了一个新时代,为北京大学奠定了现代学术基础。在蔡元培管理北京大学的短短三年里(1917-1919),他没有像他的前任那样清理派系。在唐、、沈、等浙江学者的帮助下,他引进了一批“章太炎学生”,并通过陈独秀接受了一批新安徽学者。然而,他并没有断然拒绝此前由严复老校长介绍的桐城派学者。慷慨的蔡元培真诚地希望北京大学能建成一所现代化的大学。他希望北京大学在学术上能与世界著名大学相提并论,不再是官僚们的培训场所。

天生的教育家

蔡元培的行政能力极其有限,他的知识似乎被当时的学术界所忽视。然而,蔡元培是一位与生俱来的天才教育家。他有长期参与新教育管理的经验,心胸开阔。这是他对北京大学的贡献,具有精神和思想上的意义,不是具体的事情或成就,也不是修建几栋大楼或聘请几个世界级学者之类的小事。所以,像胡适这样慷慨的人,他在日记里不禁贬低蔡元培。令胡适困惑的是,蔡先生既无知识,又无办事能力。但是,为什么人们对蔡先生这个北大精神的开拓者如此推崇呢?

蔡元培作为教育家,成为北京大学的精神导师。最重要和最伟大的地方之一就是蔡元培对学生的责任、热爱和责任。自清末新教育兴起以来,不同背景、不同原因的学校不断掀起研究热潮。许多教育者对这一波学习感到头疼,但是如何应对却因人而异。蔡元培对学生潮有自己的态度和处理程序。当学生不闹事、学生潮不高涨时,蔡元培对学生要求严格,不断告诫他们,自己的职责就是学习,劝他们不要闹事。

然而,当学生运动因某种原因发生时,蔡元培的表现却是引人注目的。他必须营救学生。不管他遭受了多少不公正或苦难,他都是坚定的。这是教育工作者的必要职责。即使从旧伦理来看,如果孩子不教,父亲也会有罪。当学生出了事,老师和校长认为这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甚至认为*和军警已经为学校教育了学生。当然,这种想法很难得到人们的尊重。因此,在20世纪中国教育史上,当学生因爱国主义和政治而被捕入狱时,敢于与*抗争并冒着生命危险营救学生的人太少了。这是蔡元培被尊为大学校长的一个重要原因。不管他面临什么样的权力,学生毕竟是独生子女。总统未能营救他们,等于是将孩子们推入火坑。

基于这样的价值观,蔡元培与学生和五四运动的关系就更加清晰了。北京大学和北京其他学校的学生在1919年5月4日举行的游行,事先肯定有蔡元培的因素。至少他知道巴黎的情况,与*和巴黎有一些联系。他没有阻止学生表达爱国立场,但事实上他鼓励学生这样做。然而,我们可以看到,蔡元培在大规模抓捕游行学生后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脑袋。相反,他利用各种关系,甚至毫不犹豫地羞辱自己,弯腰寻求帮助和营救被捕的学生。

事实上,在“五四”前的一段时间里,蔡元培此时与北京*中的一些人深感疏远。林纾给蔡元培的公开信表明,社会上有些人对北京大学很不满意,认为蔡元培没有尽到大学校长的职责,没有管教学生,没有向全国展示。相反,他纵容“新青年”和“新趋势”。*的倾向和提醒,反过来影响了蔡元培和他周围的北大骨干陈独秀、唐、、马叙伦、沈。这些人提醒蔡元培要警惕*对北京大学的攻击。如果我们仔细阅读当时蔡元培、黄炎培、蒋梦麟、唐·、胡适等人留下的书信、日记和其他文件,就很容易感觉到1919年春天北京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五四”后,蔡元培担当起校长的责任,千方百计解救被捕的学生。在这个过程中,*中有些人对蔡元培更加恼火,认为蔡元培的态度是北京学生运动的关键因素,因此有人建议撤换蔡元培,平息学生运动。

蔡元培不是一个政治家,他有着民国政治家少有的政治洁癖。他不能容忍*的更替,更不用说任何口头羞辱了。蔡元培在当时最突出的特点之一是他倾向于解雇*和离职。只要蔡元培发现自己的职位或*行为可能会侵犯他的尊严,他就会主动离开、辞职、辞职,甚至不辞而别,而不是被动地等待*下达免职令,他绝不会让*先主动。

在蔡元培和其他许多人的调解下,在北京学校被捕的学生于5月7日上午获释。北京大学为被捕学生举行了欢迎仪式,蔡元培也发表了讲话。他说了三件事:第一,鉴于学生在过去几天的精神疲劳,他们被允许那天不上课;第二,他说:“你可能怀疑我不理解人类的感情,但事实上我在这一步有无数的困难。”第三,蔡元培希望所有的学生在未来都保持冷静的态度。这句话显然是对学生行为的轻微指责。

学生们被释放了,学校秩序恢复了,蔡元培觉得他可以离开了。5月8日晚,他给徐世昌校长和教育部长傅增湘写了一封辞职信,说“没有辞职的形式,早就想退休了。”最近,我们学校所有的学生都表现出爱国热情和兴奋。他们无法克制自己,立即辞职了。拘留少数学生的警察局不能承担所有其他学生的责任。他们一直处于恐惧之中,不能上课。维持学校秩序极其困难。他们不想逃避责任,犯了罪。今天,所有被拘留的学生都被保释,所有学生照常上课。事业已经结束。如果袁培儒再次被发现死在我们学校,他不会感到非常内疚。他还将非常感谢总统和教育部长在了解人民方面的智慧。”因此蔡元培要求自动解除北京大学校长的职务,然后在夜色中不辞而别,悄悄地离开北京前往天津,并给北京新闻界留下了一封莫名其妙的告别信。

我累了!"杀死国王和马的人将走在路边。""人们也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我想休息一下!北京大学校长的职位已经正式辞职,从5月9日起,所有其他相关的学校和集会都已经分开。我在此声明我理解。

在接下来的七年里,尽管政治风暴频繁,但北京大学在蔡元培倡导的价值观的指引下,顺利地走在了前面。办学条件逐步改善,规模有序扩大。图书馆和实验设备逐年增加。由于北京大学的迅速发展,中国的高等教育正在逐步缩小与世界一流大学的差距。新文化运动的结果正在逐渐显现。

(作者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的研究员)

中国科学新闻(2019-030第六版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