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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杜祥琬院士:曾两度婉拒官职

科普小知识2021-07-17 18: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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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杜祥琬院士:曾两度婉拒官职

从核物理研究到激光技术,到今天的能源战略和气候变化,他一生中所做的一切都与国家利益无关。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使命。

■我们的记者郝军

当天上午,当记者看到杜香湾时,北京刚刚走出一系列烟雾的阴影。天空很长一段时间是蓝色的。

从杜香湾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已经过了早上高峰时间的二环路仍然拥堵,汽车排成一长列,以“龟速”行驶。手机里每小时更新一次的空气质量指数显示外面仍然有中度污染。

“雾霾天气是件坏事,但它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警告。我们触及了自然的底线,这是对不可持续发展的警告。”70多岁的杜香婉坐在沙发上。阳光从后面照进来,反射出银发。

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杜香婉是平静而温柔的,没有悲伤和愤慨的语气,也没有抱怨的感觉。

中国工程院前副院长、国家能源咨询委员会副主任、国家气候变化专家委员会主任杜香湾曾主管能源部,他很少超越能源、环境、气候变化和经济发展等词的“包围圈”。

或许正因为如此,杜香绾知道,面对严峻的现实,科学技术和理性力量更为重要,任何微小的进步都需要巨大的努力。

“我现在最想做的是,通过能源和气候变化方面的磋商,对中国发展模式的转变产生一点积极的影响。仅此而已。”在杜祥万看来,这是他作为一名科学工作者和管理者的最后使命。

天堂给了我们巨大的责任。

2002年春天,时任中国工程物理研究所副所长的杜祥万接到*组织部的通知,说他将安排时间和他谈话。

当时,中国工程院的领导层正在发生变化,杜向湾认为,他是在组织部前面就任命许为新院长候选人征求意见的。在谈话中,他表示支持。组织部也问起了他。

六月初的一天,杜香婉接到了徐和的电话,当时中国工程院的党委书记,通知他去办公室见面,有话要说。

“他告诉我,通过院士提名、集中征求意见、*组织部审查等环节,我是最后一批副总统候选人。这离正式选举还不到一周。”两次婉言谢绝官职的杜香绾知道,自己这次做不了任何“工作”来改变任命结果,“多说无益”。

杜祥万第一次拒绝“排名”是在1975年,当时他37岁。在中国工程物理研究所从事了11年的核物理理论工作后,领导层准备让他担任该研究所的副所长。他跑向领导,说他不想“这么久”。管理无疑是一份有用的工作,但是“在大学八年半之后,他应该做一些具体的研究,他的兴趣是科学研究”。他还要求他的同事帮他“说情”。

当时,中国工程物理研究所理论研究所所长周看到他已经下定决心。他不再勉强地说,“那也不能让你放松。”他要求杜香湾建立一个新的中子物理实验室,将“*”期间被摧毁的许多货摊“集中起来”。

“嗯,这项工作是可以完成的。”杜香婉欣然同意。他在这个研究室工作了9年,带领我们在核中子科学和核试验诊断理论领域做了许多开创性的工作。

第二次是在1987年,当时杜祥万49岁,中国工程物理研究所正准备任命他为该所的副院长。不久前,他刚刚担任国家“863”计划激光技术专题专家组的成员和秘书长。“我的能量应该去哪里?”事实上,杜祥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寻求第一层次的*来表达他希望留在科学研究第一线的愿望。他的工作一直是由当时的工程物理研究所第二机械系主任蒋来做的。部长告诉他任命书已经写好了,但还没有发出去。

“那就别发了,我还是不能当副总裁。”杜祥万表示,国家“863”计划需要他全力投入。结果,他又为自己争取了7年的草根研究时间。

四年后,即1991年,杜香湾担任“863”计划激光技术专家组首席科学家,成为我国激光新技术研究的先驱之一,引领我国在这一领域进入世界先进行列。

也是在激光研究的那些年,杜香丸经历了他研究生涯中最困难的时期。

“起初,没有出路。如何设定目标和如何选择技术路线完全不清楚。我们前辈的许多经历都以失败告终。“过去的事在我脑海里历历在目。杜祥万说,这是他最纠结、最焦虑的时候。他的身体并不比50多岁时好多少。高血压“找到了出路”,他的头发开始变白。

“这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后来,说起这段经历,杜香婉给了年轻人这样一句话。他说,只有在经历了一条艰难的道路之后,一个人才能感受到一种真正的成就感,“如果它很容易,就不会有很大的价值。”

科学家的本性

2002年接受上级任命后,杜祥万只能去工程学院,因为他答应了要去他的新岗位。学院指派他负责能源部。对于当时专心于激光技术研究的杜香丸来说,能量是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的领域。这项工作的性质也从具体的科学研究项目转向更宏观的战略磋商。

这个新角色并非没有挑战。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工业化的快速发展,经济一直在快速增长。然而,伴随着能源消耗总量的增加和日益令人担忧的环境污染。2002年,杜向湾上任时,中国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石油消费国和世界最大的煤炭、钢铁和铜消费国。

如何确保中国的能源安全,如何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如何开发和分配新能源建筑...在杜香婉面前,是一个艰难的命题。

"工程学院专注于战略咨询和研究,有不同的方法和要求."杜香婉承认,当他进入角色时,他并没有适应,“很多关于能量的新概念都无法理解”能源覆盖面广,有许多分支。然而,工程学院没有自己的研究所。为了开展工作,该小组必须重组。

和过去一样,杜香丸克服困难的方法仍然是永恒的真理——不断学习,不断更新业务知识,不断探索工作方法。

“即使你有很多想法,你也不能依靠自己,但你应该组织院士和专家充分发挥他们的积极性。”杜祥万说,这是他开展工作的基本原则,他需要做的是“让每个人都做好准备”。

与微观的、简单的科研工作相比,战略咨询面临着更加复杂的情况,往往涉及多个利益。

在参加与能源相关的会议时,杜香湾经常被不同行业的发言深深打动。电力行业和能源公司的人经常会拿出一套数据来预测我们的能源消费水平与美国相比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或者以“发达国家平均水平”等指标为例。

“这真的是我国的能源发展空间吗?”杜祥万要求自己对这些数字保持警惕。

从第一线的科学研究到战略咨询、领域转换和角色转换,杜向湾说,同样的思维方式贯穿其中。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是哲学概念,具体研究需要它们,战略研究更需要它们无论研究多么宏观,我们都必须诚实地“挖掘数据”。科学思维仍然是基础。

在采访中,杜祥万谈到了他最近对许多问题的思考,但他总是不急于表明自己的观点。相反,他拿出研究数据作为解释的证据。例如,解决数学问题通常遵循严格的科学逻辑:发现问题、寻找路径和实施解决方案。

不难理解这是由于科学家的本性。

平衡哲学

2010年,研究能源8年的杜香湾成为国家气候变化专家委员会的主任,该委员会是中国参与国际气候谈判的*“智囊团”。气候谈判的背后是各国之间的能源发展之争。

“气候变化问题非常复杂,有主流的理解和不同的观点。但是如果我们想应对气候变化,我们需要做一些真正节约能源和减少排放的事情。这是科学吗?”杜香婉说,他首先要想清楚这个“科学”的问题,“否则,怎么当导演”?

经过仔细分析,杜香湾得出了一个充满“辩证”意味的结论:气候变化是不确定的。他总结了几个明确的“支点”: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确保能源和环境安全,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等。只有大家都认识到这些“支点”,我们才能提出进一步的对策。

"人们,包括国家*,对这些问题的理解不尽相同."杜祥万需要把各种矛盾“对立统一起来”,理清头绪,提出好的建议,他认为“这是科技工作者的责任”。

气候变化始于自然科学问题。然而,一旦它进入各国的视野和联合国的议程,它就成为一个涉及各国利益的经济和社会问题,没有它,斗争和游戏是不可或缺的。

在约旦访问杜香湾期间,他刚刚结束多哈气候谈判。"每一次谈判都非常困难,这次几乎要失败了."杜祥万回忆起开会时到处都有硝烟的味道。

会议主席拿出了一包文件。美国人在讨论中说了很多“不”。其他参与国非常担心。在最后的投票中,美国代表团仍然说“不”,但没有说“不”。锤子落下,文件终于通过了。

“不赞成”和“反对”之间的精确平衡背后是政治和外交思维。

2010年冬天,杜香湾第一次作为气候变化“智囊团”成员飞往坎昆参加谈判。他在日记中写下了自己的经历:“气候谈判就是这样。既有共识也有分歧。有矛盾也有合作。在会议上大声说话,在下次会议上仔细交谈。不握手就没有争吵。”

从科学家的角度来看,这种工作是不是太复杂了?一向稳健的杜香婉微笑着回答说,适度的平衡就是哲学,哲学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或缺的。

世界眼光,国际思维,一次又一次的磨砺,都让杜香丸有了明确的角色定位,游戏必须坚持国家意志。事实上,他一生所做的一切都与国家利益无关。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使命。

享受浩瀚

从核物理研究到激光技术,再到当今的能源战略和气候变化,杜香万说,他人生旅程的两个驱动力是:一个是他的兴趣和爱好,另一个是国家的需求。

无论是具体的科学研究还是战略磋商,在杜香绾看来,它们有最大的相似之处——为了国家。

“我的职业道路似乎是国家发展到一定阶段,有了这些需要,我被派到那些地区。每一步都是这样的。”在不断的“被选择”中,当杜祥万不认为自己的利益会与国家的需要相抵触时,“只有当他有了为国家服务的想法,他才有兴趣学习”。

出生于1938年的杜香湾说,他现在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但他的日常工作仍然排得满满的。

"我真的很想做减法,整理出这个房间里的信息."杜祥万环顾办公室,各种文字材料几乎占据了每一个空间,整整齐齐。

每天从早到晚,杜香绾都没有留下足够的时间来照顾自己的身体,这是他多年来对自己最大的不满。他说他的意识在过去已经取得了一些进步,而且他无论如何必须坚持一点锻炼,但这仍然不够。他想象退休后他会有更多的空间游泳和散步。

回顾他的成长历程,杜祥万年轻时经历的“*”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阶段。“我们不得不忍受许多不人道的做法,这是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的集体苦难。”他说“十年大灾难”这四个字非常准确,幸运的是他能够度过难关,“生存下来,做点什么”。

2007年,吉普车载着杜香湾沿着中国西北部的戈壁沙漠行驶。20世纪60年代,他在这里为中国的氢弹试验流血。怀着这种心情,杜香绾写了一篇名为《享受浩瀚》的文章,直抒胸臆:“浩瀚的宇宙和悠久的历史可以包容在人们的心灵深处。最广阔的是人类的头脑和头脑!”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为什么你要忍受艰难困苦,你会享受人生的浩瀚、沧桑和挑战,但你会微笑。”这句话,多少表达了杜香绾心中的状况。

记者笔记

这位绅士像玉一样谦虚温和。

"你预计这样一个阴霾的日子离我们的天空有多远?"这是记者在当天采访中问杜祥万的最后一个问题。

杜祥万笑得很灿烂,用英语回答:“尽快。”

两年前的冬天,记者在四川绵阳的中国工程物理研究所采访了杜香湾。第一次接触。

“是的,在礼堂的台阶下?”没想到,杜香婉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这个细节可能不难理解,毕竟,这是他科学研究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回到绵阳,在我的第二故乡,我也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他熟悉那里的草和树,怀念那里生动的记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香婉依然充满了热情和活力,只是脸上多了一点时间。平静而谦虚,这是他对人永远的第一印象。正如他的名字所暗示的,一个绅士是谦虚和温柔的。

1938年,抗日战争袭击了河南开封。杜香丸在归家途中,出生在河南南阳,南阳盛产“万宇”。他的父亲给他取名为"香绾",并祝他平安、好运和未来的成功。

杜香绾自己的理解是,他的父亲希望他像一块精致的玉一样朴素而有意义。

成为一个伟大的工具需要很多努力。杜祥万相信他会坚持自己的人生。他将是这样一位科学家:铸造国家的基石,成为国家的脊梁。

杜香湾是一位有故事的老科学家。如果他不再那么忙,你会想放下工作,和他好好聊聊。

采访结束时,记者向他表达了这个愿望。“没问题。”告别时,杜香婉祝:“新年快乐。”(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