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恩师董玉琛先生
■许淑君
1983年,我非常荣幸地被董先生录取为硕士研究生,这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个重大转折点。从此,我能够在一位杰出科学家的直接指导下学习和工作,并开始了我在小麦遗传资源领域的研究和探索。
在我攻读硕士学位的三年时间里,董先生是中国农业科学院作物品种资源研究所所长。虽然他的工作非常忙,但董先生总是把研究生的指导放在她的主要日程上。我现在清楚地记得,董先生在论文选题、文献综述、研究计划、实验材料、实验步骤和论文写作等方面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不管她有多忙,她总是按时听我的实验进度报告,及时解决我在研究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指导我分析实验结果,对实验数据进行深入细致的解释。在董先生的精心指导下,我在预定的时间内顺利完成了各项学习任务和研究工作。
1986年硕士毕业后,我留在了董氏稀有小麦品种研究小组。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我参加了董先生主持的“七五”国家重点科技攻关项目“稀有小麦品种及相关植物的育种与编目”和“小麦-山羊草双二倍体的合成与利用”。我还与董先生一起参加了黄土高原和东北地区野生小麦相关植物的调查和收集,并有机会参加了各种学术会议。通过参加上述科研活动,我近距离地学习了董先生严谨的学术风格。
除了认真指导学生的学习和科研之外,董老师还对学生的生活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自从我1989年出国以来,董先生一直很关心我在国外的学习和工作。我还记得上世纪90年代董先生写给我的一些信,信中充满了师生之间深厚的友谊。每次我回国,董先生不仅热情接待我,而且对我在国外取得的成就很感兴趣。
我和董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是在2011年7月4日。2011年6月27日,我应邀参观了中国科学院遗传与发展研究所。7月初,董先生亲自安排我参观了中国农业科学院作物科学研究所。7月1日,我先去拜访了董先生的家。董先生很高兴听到我最近在外源基因转移方面的工作,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参观结束后,85岁的董先生冒着酷热亲自带我从家走到近500米远的路边。尽管我再三催促董先生回去,她还是坚持要我打车离开。7月4日,我在中国农业科学院办公室会见了董先生。董老师给了我一套完整的《中国农作物及其野生近缘》,还有她和刘旭编辑的亲笔签名的《董陈余文选》。这些书现在已经成为我在工作中经常使用的工具和参考资料。
自从我1989年出国以来,已经有30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了跟随董先生工作学习的体会,为我目前从事的小麦种质创新研究工作打下了坚实的专业基础,同时也使我在科研工作中形成了踏实认真的学风。我目前利用小麦近缘种的遗传资源提高小麦对病虫害的抗性,是由于我早期从事小麦近缘种资源的经验。董对我的一言一行教会了我如何培养、指导和帮助我带过来的研究生。虽然董先生已经离开了我们,但她的学术遗产是一笔取之不尽的财富。
我想表达我对我的导师董先生的怀念。祝董先生的学术精神永垂不朽!
(作者:美国农业部红河谷农业研究中心)
《中国科学报》(2018-09-17,第8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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