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考试研究院院长秦春华解读新自招方案

CFP

3月15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分别公布了“文科人才培养计划”和“领军人才选拔”的招生简章。复旦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也在同一天公布了上海综合评估招生简章。在此之前，所有90所试点大学都相继宣布了自己的招生计划。一些高校在自主招生计划中重新强调了“奥赛罗”的旗帜。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推出了不同于独立招生计划的另一种招生计划。似乎“捏小费”正在卷土重来，这让许多人不理解。

为此，记者首先采访了北京大学考试与研究所所长秦春华，并阐述了如何看待新出台的自主招生总体方案。

理解现在必须回到开始。

——为什么要进行自主招生改革

"我们不能忘记为什么我们开始只是因为我们走得太远了。"首先，秦春华强调，为了理解当前的自主招生，有必要首先理解为什么要进行这项改革。

“2003年开始的自主招生并不是为了改革而改革，而是为了解决当时高考发展僵化带来的一系列弊端，包括只分等级、统一考试集中录取等理论。然而，由于当时的历史现实，每个人实际上都不知道如何改变它。在这种情况下，改革中普遍采用的“摸着石头过河”的方法自然被选中，原有系统的一部分被切除用于探索性实验。这就是为什么独立招生只占高校招生总数的5%。”秦春华表示，在改革之初，自主招生缺乏成熟完善的顶层设计，也没有切实可行的具体方案。改革是给高校一个方向和政策，充分发挥基层单位的改革精神和创新活力，逐步总结发展经验。

秦春华回忆说，最初的独立注册是粗糙和不成熟的，许多项目和详细的规则更多地依赖于感觉和经验，而不是严格的研究。例如，有多少分适合学生？起初，我害怕降20分，担心得太多了。后来，我发现被录取的学生都很优秀，敢于放手一搏。至于如何自主招生，我们觉得西方国家的方法不太适合中国的国情。经过半天的讨论，我们觉得香港可以向他们学习，所以我们采用了笔试和面试。但是即使在12年后的今天，关于采访的科学性和有效性仍然存在巨大的争议。我们逐渐意识到只有考试是行不通的，而且对学生的综合素质也有要求，于是我们开始探索综合评价。

“简而言之，如果我们想清楚地看到当前的独立招生计划，我们必须明白，过去12年的探索是有意义的。现在，我们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刚性问题。许多高校的跟踪调查显示，自主报名的学生比参加高考的学生表现更好。我们已经逐步明确了如何应对自主招生乃至高考改革，即进行综合评估。在这个过程中，学院和大学逐渐获得了自主权。这些经验既反映在当前国家宣布的高科技改革计划中，也反映在各大学的招生简章中。对于学生和家长来说，一开始就理解这些“为什么”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将有助于他们抓住改革的核心，走出复杂的招生规则，更好地规划自己的学习。秦春华说。

建立超越考试的综合评价体系

——4所学校小规模试点的重要目标

在过去的12年里，独立招生逐渐出现了“小高考”和“捏尖”现象。在秦春华看来，这是一个自然问题。

“因为在过去，学院和大学只依靠分数来区分人，而不选择候选人。高考前实行自主招生。在每个人都形成一个综合的评估体系来区分人才之前，他们只能安排一些不同于高考的考试，通常是笔试和面试。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对最终的考生有深刻的了解，并被社会视为“小高考”秦春华说，至于“捏尖”，因为在实践中，高校招生的权力只是为了降低分数。在一定的减分范围内，能够通过高考的学生肯定会被录取，这就不可避免地被认为是“掐顶”，从而削弱了自主招生的意义。

这次宣布5%自主招生政策的大部分学校需要全国中学生主题奥林匹克竞赛的获胜者、青年科技创新竞赛的获胜者等。这是不是又一次试图为这些学校创建一个特殊区域来“挤顶”？秦春华说，首先，有必要分析为什么许多大学在最近宣布的独立招生计划中严重依赖“奥赛罗”成绩，甚至将托福和雅思成绩作为参考指标。他说:“今年，国家的自主招生政策明显收紧。另一方面，不允许在高考前进行任何形式的考试，也不允许推荐中学生。这意味着在大量的自荐学生中，高校必须根据材料并根据录取和考生的一定比例来确定考生。这意味着高校学生的第一选择必须准确。我们可以看到，大多数高校在面试和笔试方面积累了最多的经验。此外，学校无法掌握自我推荐材料的可信度，因此不得不采用奥赛罗评分等相对可靠的方法。从我们的教育改革来看，《奥赛罗》应该被稀释，但高考的强力指挥棒可以想象将这种稀释引回强化。一旦考试取消，重新投票给《奥赛罗》是最后的选择。当然，国家也可以下令禁止这种行为，但现在高校迫切需要的不仅是他们不能做的事，还有他们能做的事。”

秦春华认为，除了自主招生的90所高校外，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和上海大学的另一个开放点是继续探索综合评价，带动其他高校。“虽然北京大学是第一个建立综合评价体系的大学，但是我们仍然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和完善这个特别有信心的综合评价体系。因此，社会应该理解这一改革，不要认为这些学校是在“掐头”，而要给大学一个空间去探索如何行使和充分利用它们的招生自主权。

12年后仍在探索

——自主招生改革应为高层次招生改革找到正确方向

秦春华说，看到众多复杂的独立招生是非常有意义的。他认为，自主招生是高考制度改革的过渡，是一定时期内的小规模试点，最终目标是让高校逐步学会如何招生。

“尽管在过去的12年里进行了探索，但我们的大学还没有学会如何招生。大学一般没有专门的招聘人员和团队，也没有基于数据和统计的科学招聘计划。尽管4所学校15日发布的综合素质优秀学生招生简章列出了平时的学业成绩、课外研究、公益活动等评价点，但仍流于形式，距离真正的综合评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认为为大学招生列出名字是不合适的，因为高考的指挥棒非常有力。如果我们列出的名字只是将课堂上学生的负担转化为课外学生的负担，那么最终的竞争仍然只是奖项和活动的数量，所以如果没有列出这些名字也没关系。我们必须探索这样一个综合评价体系，它能考察学生在学习和做事过程中的鲜明特点。发现这些特征对于大学招收合适的学生至关重要。”

“如果发现问题，他们会立即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就像煎饼一样，这不利于改革本身。正视改革中存在的问题，以耐心和务实的态度采取净化措施，可能更有利于改革。”秦春华说。

(本报北京3月17日电(记者王庆欢)除了90所自主招生试点大学发布的招生简章外，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四所高校也发布了高考改革新招生政策——如何看待自主招生新招生计划)

阅读更多

清华大学招生办公室:高校科学选拔人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教育部为北青的部分自主招生建立了专门的注册制度

北京大学启动“博雅人才培养计划”倾斜农村学生

北京大学清华宣布自主招生通则:两校互不冲突

钟秉林谈自主招生:学生可以从多所大学获得录取通知书

自主招生:新规能带来新气象吗

上海交通大学宣布2015年自主招生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