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健康报告》作者专访:中国患有“过劳症”
实事求是地说,近年来出现了国家信用透支、*信用缺失和社会信任下降的迹象。
2013年1月初,国家健康报告研究小组发布了第一号国家健康报告。这份长达数百页的报告因其诸多结论而引起广泛关注和争议——中国超越美国的“路线图”和“时间表”分为三个阶段。2007年,中国实现了“国民健康”的超越,预计到2019年将实现全面经济超越,到2049年将实现国际地位超越。
具体来说,在全国健康指数排名中,中国排在第11位,是一个“健康标准”国家。美国作为“健康透支”国家排名第27位。瑞典以0.640的全国健康指数排名第一,其次是挪威、芬兰和瑞士,加拿大以0.625的全国健康指数排名第五。
针对我国国民健康状况和形势,课题组提出了“控制资金、严格操作、积累信用、预防疾病”的国民健康管理战略。
那么,中国的超美的结论是如何形成的呢?中国的“不健康”因素是什么?本报最近采访了《第一号国家卫生报告》的两位作者: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自然与社会科学研究室主任杨多贵研究员和副研究员周志田。
学术话语权
《东方展望周刊》:在报告的“前言”中,提出了中国超越美国的“路线图”和“时间表”。你如何理解国家健康报告中提到的超越?
杨多贵:目前,国际主流价值观和评价标准大多由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主导和制定,如“失败国家指数”和“国家*指数”。他们都从不同的方面和角度评价和衡量一个国家的情况。因为我们基本上没有学术发言权,所以我们总是被别人评判。
在学术上,“国民健康”是我们的原创。我们认为,国民健康是一个“中性”的概念,很容易被世界各国和各种文明所认可和接受。开展国民健康研究不仅是学术创新,也是学术竞争。提高中国的学术话语权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国家卫生报告一号》的定位是一部探索性的学术研究专著。
“国民健康”简单地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指一个国家良好的运行状态。国民健康评价体系不同于现行的“比较财富”国民生产总值评价体系,也不同于“比较实力”国家竞争力和国家综合国力评价体系。它主要关注国家是否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
例如,来自富裕家庭的孩子吃得好,穿得好,但是他们不一定健康。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如果吃得和穿得不好,并不一定不健康。国家之间的比较也是一样的。在国家运行状态下,富国不一定比穷国更健康。核心是看国家的运行状况是否良好。从这个意义上说,2007年中国的国民健康指数超过了美国。
报告提出,中国超越美国的“路线图”和“时间表”只是一个“前景、预测和设计”。在数百页的研究报告中,这不是我们研究的重点。我们从中美两国“更健康”的前提出发,从中美两国的健康状况和发展趋势出发,谈论超越。
至于2049年能否实现,未来几十年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如果美国不重视国家健康的管理和保健,就会扭转国家健康状况的恶化,继续充当“世界警察”发动战争和统治国家,这对美国来说将是非常危险的。
当然,中国的健康问题很多,但是美国的问题比我们多。因此,中国不应该与美国“比较财富”,不应该与美国“比较实力”,而应该与美国“比较健康”。只有牢牢把握“国民健康”的法宝,不动摇,才能实现这一健康内涵对国际地位的超越。
我们在《第一号国家卫生报告》中提出到2019年实现经济增长是可以接受的。国内外学术界对中国经济总量将超过美国的预测有多种说法。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在2020年左右实现超越美国有一定的共识。我不会解释太多。
至于“期望到2049年在国际地位上超过美国”,这是指在“国家健康”的意义上的超越。这主要是对国家的声音、魅力和领导能力的超越,当然也是对国家经济总量和科技实力的超越。
我们认为,为了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中国必须在世界上树立一个负责任、值得信赖、负责任和道德高尚的“健康国家”的标杆。
如何诊断国民健康
《东方观察周刊》:那么你如何评价一个国家的健康状况?
周志田:从2003年开始,该研究小组一直致力于开发国家健康方法和算法以及支持平台建设的基础工作。建立了基于“大数据”的海量智能数据库支持系统。综合运用不同的统计计算方法,在不同层次、不同方面对国家“健康因素”和“健康阈值”进行综合评价。建立了基于云模型和自组织神经网络模型的国民健康指数计算方法,以及“国民生命周期”模型、“国民食物链”模型、国民健康“剩余透支”模型、国民健康“投入产出”模型等一系列组合模型。
在样本选择方面,报告选择了100个国家作为研究样本。在选择样本时要考虑的主要因素包括一个国家的经济总量、人口、土地面积、发展阶段、资源丰富程度和该国的区域分布。然后,剔除一些缺失数据信息较多的国家,最后从世界200多个国家中选出100个样本国家。这100个抽样国家的人口占世界人口的91.5%,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总人口的95.6%。这表明研究样本具有较高的覆盖面、普遍性、完整性和科学性。
其次,在指标体系方面,通过对国家的组织、结构、功能和行为特征的理论分析,综合运用系统科学、复杂性科学、行为科学、社会学、经济学、医学等学科的理论和方法,对国家的“虚拟人”这一具有生命特征的复杂组织系统进行了系统的“医学解构”,并将其简化分析为代谢子系统、免疫子系统、神经子系统和行为子系统。
第三,使用的许多数据主要来自世界银行、联合国组织和其他权威机构。
《东方周刊》:这项研究是如何进行的?一种观点认为,该报告迎合了民族复兴等理念。
杨多贵:有人认为这份报告花费了许多国家的大量资金,但事实并非如此。2003年,我们开始从事国家健康研究,后来在一些杂志上发表了相关的学术研究论文。我们纯粹是在做科学研究,创造一个新的“国民健康”的学术概念。由于支持创新的需要,我所在的单位在2006年资助了3万元开展“国民健康的概念和内涵研究”。这纯粹是为了支持科学研究和鼓励*创新,所以将来不会有财政支持。
有些部门也愿意给我们财政支持,但我们不想要。因为在拿了*的钱后,外国认为你的报告有*背景,不客观、不中立,所以我们不要钱。
2008年,我们第一次发表了一份关注学术理论的国家健康报告。实质上,我们把国家变成了一个“人”来研究它的健康,主要完成了国家健康理论体系和指标体系的构建。此次发布的报告结合近年来的国际金融危机,对中外历史上典型和有代表性的国家的各种“民族疾病”进行了案例分析。
在原有的基础上,我们不断调整、丰富和完善理论和方法。研究样本中的国家数量也从40多个增加到100个,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实现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因此,我被称为“全国健康第一报告”。
世界上大部分地区都处于负面健康状态
《东方展望周刊》:报告称,在过去五年中,只有25个国家的国民健康指数有所上升,而75个国家的国民健康指数出现了“负增长”。其中,30个国家出现了“零增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趋势?
杨多贵:我们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是集中在资本异化的国家。"资本的洪流席卷了五大洲,国家间的疏远引起了担忧。"在当今世界,由于经济的金融化、资本的一体化、资本的主导地位、人民力量的衰落和黄金权利的“攫取”,世界上大多数主权国家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国家”和“傀儡国家”。资本异化的国家已经成为当代国家健康的头号杀手。
研究表明,在过去五年中,只有25个国家的国民健康指数出现“正增长”,占国家总数的25%。然而,有75个国家的国民健康指数出现负增长,占国家总数的75%。其中,真正属于“增长型”的国家只有9个,不到国家总数的10%,其余91个国家属于“老龄化衰退型”。因此,“1999年法律”是全球国民健康状况的总体特征。
“异化病”是威胁当代国家健康的“癌症”和“第一杀手”。其他各种“民族疾病”,如“财富病”、“寄生虫病”和“资源病”,大多是由“异化病”引起的“并发症”。
例如,美国是国际金融垄断资本的“大本营”,因而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异化”国家。乔治·w·布什总统曾声称他的权力被锁在笼子里。奥巴马总统嘲笑华尔街是条狗。古巴*菲德尔·卡斯特罗嘲笑机器人是更好的美国总统。英国、法国、德国、日本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也普遍处于“高度异化”状态。
霸权奖金也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所谓霸权红利是指霸权国家通过在世界上建立的霸权体系直接或间接获得的过度垄断利润。它本质上是掠夺性的、寄生的和颓废的。美国是霸权红利的最大受益者,而中国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们认为,美国通过霸权红利获得了近60%的国内生产总值,而中国通过霸权红利损失了50%的国内生产总值。美国霸权红利可以通过以下渠道获得:铸币税收入、国际通胀税收入、债务收入、海外投资收入、流动性收入、不公平贸易收入、汇率操纵收入、金融衍生品收入、商品期货收入、知识产权收入等。
如果经济危机得不到解决,资本异化加剧的形势就不容乐观。
不得不过度劳累
东望周刊:你认为中国的不健康因素是什么?
杨多贵:中国对国家“财富病”有很强的免疫力;患有轻度“资源病”和“异化病”;遭受该国“寄生虫病”危害最大,成为世界上“少花钱少办事”的最大“寄生虫国”。为了生存和发展,中国作为全球“劳动力生产国”的角色必须过度劳累。
我们在报告中还指出,中国患有“过度劳累综合症”,其主要焦点是国民身体失血过多、基本营养缺乏、国家增长势头不平衡、国家生活资本枯竭等。特别是,国家的财富大量流失,每年失去的霸权奖金接近国内生产总值的50%,导致国家身体失血过多。我国劳动收入的比重低,资本收入的比重高,资本和劳动力的回报率严重失衡,导致我国基本营养缺乏。
然而,“世界工厂”的地位决定了我们工作过度,生产过剩。这种生活方式导致中国生态环境“赤字”不断上升,自然资本“透支”加剧,人类生命服务支持系统“负债”,国家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本”枯竭。
根据中国的国情,对待资本的态度既不是*放任,也不是有节制的排斥,而是利用和利用资本促进更健康和可持续的发展。
当前,控制资本的首要任务是探索一套既能有效利用资本,又能巧妙控制资本,维护劳动者主体地位,实现劳资平衡,共享双赢的制度机制。
具体来说,首先,我们必须防止资本“糖衣炮弹”腐蚀和攻击国家权力。谨防资本和官僚的合并和联姻形成垄断利益集团,这将损害国家的整体和长远利益,以谋求地方、部门和集团利益。
第二,必须防止劳资博弈。资本收益过多,劳动收益过少,背离了中国特色*“共同富裕”的基本原则“让社会围绕劳动的太阳转”。
三是高度警惕国际垄断“资本大鳄”任意操纵国际资本市场,制造资本“脉冲效应”、“频率转换效应”和“转化效应”,突破国家金融经济安全的“警戒线”,引发国家金融体系崩溃和经济危机,掠夺国家和人民多年辛勤劳动积累的劳动成果。
《放眼东方周刊》:除了“控制资本”,你如何理解报告中提到的“技能、信用和预防”?
杨多贵:根据我国国民健康状况和国情,国家卫生管理和医疗保健的“中药药方”可以浓缩为“控制资金、严格手术、积累信用、预防疾病”的12字战略。国家不仅要加强锻炼,还要重视保健。
简而言之,轻重技术就是用*的“看得见的手”来规范经济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适当的做法是收集和分散,无论是昂贵的还是便宜的,以稳定价格,确保供应,调节人民的利益,维护公平,增加国家储备和积累国家财富。
自古以来,中国就有一个历史传统,即“不为匮乏所苦,而为不平等所苦”。中国不断扩大的收入差距和不公平的分配严重影响了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的“看得见的手”必须“有所作为”,善于运用轻重手法削峰填谷,做到“藏富于民”、“藏富于国”,而不是“藏富于精英”、“藏富于商”,才能有效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促进社会共同繁荣。同时,防止“财富流失,被枪毙”。
实事求是地说,近年来出现了国家信用透支、*信用缺失和社会信任下降的迹象。今天的中国不仅需要“积累粮食”,还需要“积累信任”。它需要创造、保护和使用国家信用和*信任。因为,国家信用是很难丧失的,它取决于年复一年的积累,需要细心的呵护和培育,稍有不慎,国家信用可能会在瞬间崩溃。
尽管中国已经进入中等收入国家的行列,但它并不富裕。与美国和欧洲等西方发达国家相比,它仍然很穷。必须努力工作,厉行节约,勤俭建国,勤俭办一切。
然而,目前中国有各种各样的迹象和标志“先骄傲后财富”、“先奢侈后财富”、“先衰退后财富”和“没有工作的安逸”。“未富先衰”和“精神萎靡”已成为威胁我国健康的首要因素,也是“预防疾病”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