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毒让兔子长出鹿角，还致人患上致命癌症

在戴德以参加各种“怪物表演”为生后，人们给他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树人”。不是因为他把自己打扮成一棵树，而是因为他的手和脚不断长出肉芽，像树干的树枝一样伸展开来。这个印度男孩从十几岁就长了疣一样的肉芽。他不能正常工作，不得不参加旅游，让人们参观。2007年，医生从他身上切下近12斤疣。然而，新的疣将继续生长，Dede将不得不继续接受外科治疗。原来，这些令人费解的德德增生是由病毒引起的。它的名字是乳头瘤病毒(乳头来自拉丁语，意思是“芽”)，这意味着被感染的细胞会发芽。这个名字生动地描述了病毒的影响。

有鹿角的兔子

20世纪中叶，科学家首次发现了这种病毒，而且发现的过程也与“鹿角兔”的传说密切相关。在怀俄明州街头出售的明信片中，你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巴克霍恩兔”在草原上跳跃的照片。它看起来像一只长着一对鹿角的兔子。当地有一个传说，说这种神奇的生物生活在附近的丛林里。

明信片上的“鹿兔”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传说是虚构的。大多数鹿角兔子只是恶作剧。人们只是把鹿角贴在兔子的头上。然而，像大多数传说一样，鹿茸兔的故事有它的原型。有些兔子的头上会长出角质突起。

美国洛克菲勒大学的科学家理查德·肖普曾经在一次狩猎旅行中听说过鹿角兔的故事。他让他的朋友给他拿一个来分析鹿角到底是什么做的。早些时候，Chop的同事弗朗西斯·劳斯(Francis Rous)对带有这种病毒的鸡进行了一项实验，结果表明这种病毒会导致大规模肿瘤。当时许多科学家对此表示怀疑，但Chop仍然想知道兔子头上的角是否也是由某种病毒引起的肿瘤。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将牛角剁碎，溶解在液体中，用陶瓷过滤。这种陶瓷很特别，中间有细孔。只有体积足够小的病毒才能通过。接下来，切把过滤后的液体涂在兔子的头上。健康的兔子很快长出了角。这个实验不仅表明“鹿角”含有病毒，而且表明确实是被病毒感染的细胞“制造”了鹿角。

在证实了他的推测后，Chop把样品交给Rouse继续他的研究。从那以后，劳斯还试图将含有病毒的液体注入兔子体内。这次手术并没有使兔子像以前一样长出无害的角，而是导致了可怕的癌症。所有注射的兔子都死了。劳斯因发现病毒和癌症之间的联系而获得1966年诺贝尔生理医学奖。

Chop和Rouse的发现为科学家开辟了道路。许多研究人员开始在其他动物身上寻找奇怪的肿块。奶牛的皮肤上经常有大而不正常的增生。事实上，几乎所有的哺乳动物，从海豚、老虎到人类，都可能有疣。在极少数情况下，一些人会长出像鹿角一样的肿块。

宫颈癌的肇事者

20世纪70年代，德国科学家哈拉尔·祖尔·豪森(Harald zur Hausen)推测，乳头瘤病毒对人类的危害可能远远超过皮肤上小丘疹的生长。他怀疑女性宫颈癌可能与病毒有关。此前的研究表明，宫颈癌的传播方式与性传播疾病相似。例如，修女比其他女性更不容易患宫颈癌。一些科学家怀疑一些性传播病毒会导致宫颈癌。乳头瘤病毒有导致癌症的“犯罪记录”，所以豪森将它作为目标。

如果假设是真的，病毒应该在子宫颈的肿瘤组织中被检测到。豪森发现了一些组织切片，并一点一点地整理出它们的DNA。直到1983年，他才最终在样本中发现了人类乳头瘤病毒的遗传物质。随着研究的深入，他还在样本中确认了许多不同的乳头瘤病毒株。直到今天，科学家们已经成功地鉴定了数百种人乳头瘤病毒株。豪森还在2008年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值得注意的是，所有宫颈癌都始于人类乳头瘤病毒感染，这种病毒特别擅长感染上皮细胞(构成人体大部分皮肤和粘膜)。病毒的基因最终会进入宿主细胞的细胞核，并与细胞自身的DNA混合。此时，细胞将一起读取人类乳头瘤病毒基因，并将其作为模板来生产蛋白质。正是这些病毒蛋白的存在改变了细胞。

与其他病毒不同，人类乳头瘤病毒并不急于杀死宿主细胞，而是允许宿主细胞自我复制，产生更多可以宿主的细胞。宿主细胞越多，产生的病毒就越多。此外，人体内许多种类的细胞在童年时生长迅速，然后逐渐减慢甚至完全停止。然而，人类乳头瘤病毒感染的上皮细胞并非如此，它们将继续生长。这些细胞最初是从我们的表皮下形成的。上皮细胞分裂，同时产生新细胞。随着它们分裂和向上移动，这些细胞变得越来越不像它们自己了。它们合成大量硬度更高的角蛋白(角蛋白也是指甲和马蹄铁的主要成分)。角蛋白保护最外层皮肤免受阳光、化学物质和极端温度的侵害。表皮细胞最终会死亡，下面的细胞会不断向外推动新生细胞，就像后波推动前波一样。

面对上皮细胞的这种变化，人类乳头瘤病毒必须找到避免被推到死亡边缘的方法。因为被人类乳头瘤病毒感染的细胞也会向上移动直至死亡。病毒可以感觉到宿主细胞被向外推，它们必须改变策略。起初，病毒会使细胞分裂得更快。接近身体表面后，策略将会改变，让宿主细胞产生更多的病毒。当宿主细胞到达身体表面时，它会在破裂的同时释放大量的人乳头瘤病毒，并试图感染新的宿主。

不平衡

在大多数人乳头状瘤病毒感染的情况下，病毒和宿主之间保持和平。尽管被感染的细胞会迅速生长，但它们也会相继死亡，所以它们不会对人体造成严重伤害。在被推到最外层的过程中，新病毒也会通过皮肤接触和性接触找到感染新宿主的方法。身体的免疫系统也参与其中，从身体中移除被感染的细胞，从而保持微妙的平衡。戴德长得像树枝的原因是因为他有遗传缺陷，他的身体无法控制这些病毒。

宿主和病毒之间的平衡已经存在了数亿年。为了重建乳头瘤病毒的进化史，科学家们比较了不同病毒株的基因序列，并注意到它们能感染哪些宿主。结果表明，乳头瘤病毒不仅感染哺乳动物，如人类、兔子和奶牛，还感染其他脊椎动物，如鸟类和两栖动物。每种特定的病毒株通常只感染一个或几个近亲物种。

慕尼黑大学的马克·戈特施林曾经从这些病毒之间的联系推断出，陆地上最早的卵生脊椎动物(即今天哺乳动物、鸟类和两栖动物的祖先)在3亿年前就已经携带了乳头瘤病毒。

随着进化的深入，古代动物逐渐进化成不同的分支，它们身上的乳头瘤病毒也进化了。一些研究人员怀疑这些病毒逐渐具有许多不同的功能，可以特异性地感染宿主体内特定的表面或粘膜。例如，引起疣的病毒会特异性地感染皮肤细胞；另一种感染口腔和其他开口的粘膜。大多数乳头瘤病毒可以与宿主和平共处。在健康马中，2/3携带BPV1和BPV2乳头瘤病毒。不幸的是，一些病毒株已经进化出更强的致癌性，科学家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经过几千代的进化，人类乳头瘤病毒在一些宿主体内已经稳定下来，但偶尔会跳跃到新的物种。有些动物与人类有很长的关系，如马，但人乳头瘤病毒和人乳头瘤病毒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有些动物与人类关系密切，如猿，但它们的乳头瘤病毒和人类乳头瘤病毒相距较远。也许，如果病毒想跨物种传播，它只需要皮肤接触。

被鄙视的疫苗

2014年的一项研究调查了103名健康受试者，其中71人(约69%)检测到了人乳头瘤病毒。但是病毒并没有对绝大多数携带者造成伤害。美国约有3000万妇女携带人乳头瘤病毒，每年只有13000名妇女患上宫颈癌。

俄勒冈州立大学的娜塔莉亚·舒尔珍科和她的同事推测，当人类乳头瘤病毒的一部分遗传物质“意外”整合到宿主细胞的DNA中时，人类乳头瘤病毒可能会诱发癌症。被感染的细胞在增殖的同时会迅速自我复制并产生新的突变。这些细胞不会像正常细胞一样自然老化和死亡，但会一直存在。它们也不太可能从组织表面脱落，而是逐渐形成肿瘤，从组织表面凸出并挤压周围的正常组织。

对于大多数癌症来说，避免疾病的最好方法是降低细胞中危险突变的概率。例如，戒烟，避免接触致癌化学物质，吃健康食品。还有另一种避免子宫颈癌的方法:接种疫苗。2006年，世界上第一种人乳头瘤病毒疫苗获准在美国和欧洲上市。这些疫苗都含有人乳头瘤病毒的衣壳蛋白。注射到人体后，我们的免疫系统已经学会识别人乳头瘤病毒。一旦真正的病毒侵入人体，免疫系统将迅速组织抵抗并迅速清除人乳头状瘤病毒。

疫苗的使用在美国也引起了争议。葛兰素史克公司是疫苗的主要制造商之一，他们建议11至13岁的儿童接种抗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一些家长担心这样的举措会鼓励孩子进行婚前性行为。迄今为止，疫苗接种率不高。2013年，只有35%的男孩和57%的女孩在13岁前接种了人乳头瘤病毒疫苗。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表示强烈不满。然而，不管父母如何反对，疫苗无疑是成功的。长期研究结果表明，接种疫苗的儿童对这两种致病病毒株完全免疫，70%的宫颈癌是由它们引起的。

不幸的是，即使所有的孩子都接种了疫苗，宫颈癌也不一定会消失。疫苗最多能阻止它所针对的两种病毒。科学家已经发现，还有13种其他的人乳头状瘤病毒类型可以导致癌症，更不用说还有大量的其他病毒类型有待发现。此外，即使疫苗能消灭两种最“成功”的病毒，自然选择也可能让其他人乳头状瘤病毒取代它们。

我们不能低估病毒在进化中的创造力。我们必须知道，它们可以把兔子变成“鹿角兔”，也可以把人变成“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