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就私人南极科考研究价值表示质疑
我最担心的是对南极科学研究声誉的影响,这显然有一些影响。
澳大利亚南极探险队的成员被直升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资料来源:安德鲁·皮科克/环保局/科尔比斯
最近,澳大利亚南极事务局针对越来越多的对私人南极考察的批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批评指责该机构批准了这次旅行的“研究部分”。
AAD首席科学家尼克·盖尔斯回应了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的克里斯·特尼在《自然》杂志上的一篇专栏文章,他是该小组的组长。特尼的南极探险计划重走探险家道格拉斯·马森的路线。一个世纪前,莫森率领一支探险队去了南极。
然而,特尼的探险队员最终需要从他们乘坐的“肖尔斯基院士”号上获救。去年圣诞节,肖卡尔斯基院士被困在南极的浮冰上。这一事件增加了关于这种私人旅行价值的争论。
科学研究的价值是什么?
盖尔斯对特尼的建议提出质疑,特尼认为美国航空航天局批准了南极考察的科学计划。盖尔斯指出,美国南极研究开发署并没有正式审查其研究策略,而是为特尼探险队访问南极洲发放了必要的许可。“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区别。”盖尔斯说。他补充说,探险队的救援工作推迟了澳大利亚南极国家计划的几个科学研究项目,这些项目已经计划了几年。
其他南极科学家也批评了该小组在其网站上列出的9点科学计划。澳大利亚霍巴特的塔斯马尼亚大学海洋学和南极洲研究所副所长理查德·科尔曼说,探险计划“可以解释为它打算提供的一些结果,但我认为这次航行是不可能的”。
例如,这些科学项目的第一个关键点指出,这项调查的目的是“获得对南大洋环流及其对全球碳循环影响的新认识”。科尔曼指出,一次航行只能提供这样一个重大问题的“一瞥”。科尔曼也是AAD研究推荐评估委员会的成员之一。
特尼、盖尔斯和其他人一致认为,南极研究的科学价值可以通过其科学产出的同行评审质量来衡量。然而,探险队的命运加剧了*南极研究项目和私人旅行之间的长期矛盾。前者遵循一个经过几轮同行评审的战略计划,而后者在旅行和提高环境意识时偶尔有科学目的。
特尼还表示,他后悔给AAD的科学研究项目带来混乱。“在任何阶段,我都不打算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即该项目需要经过竞争性的同行评审。澳大利亚正式南极项目的参与者需要经历这个过程。”他说。
被困南极
俄罗斯注册的“舒卡尔斯基院士”去年12月底被困在南极洲“联邦湾”的一块浮冰密集区。12月23日,当船到达被困位置时,海冰随着南风移动,水面张开。船停泊在冰中,检查设备被卸下,随行的检查小组开始取样。
当天下午4点,风向开始转向西南,机组人员通知队员立即撤离。下午6点,当船航行时,四块浮冰突然挡住了去路。船员们认为他们可以通过等待天气变化来摆脱困境,但后来发现他们根本无法摆脱困境,冰山活动威胁到了船只的安全,所以船只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
船长呼救后,澳大利亚、中国、法国和美国的船只中断了他们的时间表前来救援。12月28日凌晨,中国“龙雪”号冒着极大的风险穿越了西风带的气旋中心,克服了雾、雪、风、能见度低等一系列困难,最终到达了离遇难船只仅6.1海里的地方。然而,由于浮冰的厚度和密度已经超过了“雪龙”的破冰能力,“雪龙”停止了前进。下列法国船只,如右舷,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在雪龙号后几海里处停下。
此外,澳大利亚的“南极之光”号破冰船于12月29日夜间紧急救援,并于12月30日清晨开始破冰作业,试图进入浮冰区。然而,当它前进到离搁浅船只11海里的时候,它被挡住了。
澳大利亚海事局发布的一份声明指出,疏散工作非常复杂。首先,直升机起飞和降落的合适地点应在“肖卡尔斯基院士”旁边清理,其次,应等待合适的天气条件。1月2日,该局和俄罗斯官员借助中国“雪龙”号搭载的直升机,将52名科学家、学生、教育工作者和记者转移到“肖尔斯基院士”号上。“雪鹰12”直升机来回飞行6次,安全地将船上所有乘客运送到澳大利亚“南极之光”附近的冰层,然后用船将他们送到“南极之光”。
1月2日至3日,“龙雪”所在海域的冰情突然发生变化。厚达3或4米的浮冰将“龙雪”困在东风和东南风之下。1月7日,“雪龙”号将它前面的一大块浮冰撞成了一条水道,成功地冲破了浮冰的重围。曾经受困的肖尔斯基院士也取得了突破。
复杂的海洋危机以营救龙雪和肖尔斯基院士而告终。在成功完成国际救援任务并成功脱离南极重冰区后,“雪龙”号继续对罗斯海进行科学考察,为未来中国的第五个南极站做准备。
严重延误
之后,“南极之光”号载着新乘客抵达澳大利亚的凯西南极站,这艘船在执行救援任务前在那里工作。这个突然的任务推迟了它的时间表,也推迟了澳大利亚几个南极站的补给。延迟还阻止了凯西南极站的海洋酸化项目接收今年计划中的二氧化碳浓缩研究所需要的潜水设备。
“这缩短了本季度的有效研究时间,使我们无法在今年夏天完成所有研究目标。”唐娜·罗伯茨是海洋酸化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也是澳大利亚南极气候和生态系统合作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她说,“我们现在面临着如何拯救我们项目的两难境地。”
南极科学委员会前主席、海洋学家玛伦·肯尼科特提到,澳大利亚和其他从事南极研究的国家一样,也制定了长期科学计划,就重要问题提出可验证的假设。"这已经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说。计划的延误打乱了几个项目计划。
但是,新西兰土地保护研究所的古生态学家、搁浅团队的成员珍妮特·威尔姆斯特认为,该团队也带回了重要的科学成果。在到达南极洲之前,他们探索了新西兰的亚南极岛屿。威尔姆斯特带领一个团队收集泥炭芯、树叶、土壤废弃物和其他样本来研究环境变化。
"我们的工作产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结果。"她说。例如,来自斯奈尔斯群岛的三个新泥炭芯将是使用现代技术分析该群岛的第一批样品,这将对了解南极海洋关键地区的气候历史产生重要影响。
理清“肖尔斯基院士”救援工作对长期研究的影响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最担心的是对南极科学研究声誉的影响。"塔斯马尼亚大学的地质学家帕特里克·奎尔蒂(Patrick Quilty)致力于南极研究已近50年,他明确表示“将会有一些影响”。
(张张)
中国科学新闻(2014-020第三版国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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