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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改革40年:中国科技如何从“春天”走向“盛夏”?

科普小知识2021-09-15 14: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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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的召开使中国的科技事业进入了“春天”。40年来,中国的科技发展水平不断提高。其背后的动力和支撑是一条也走过了40年的科技*改革之路。从国家最高战略到基础科研单位,从科技规划到科技投入,从人才评价到资金使用,从基础研究到成果转化,从科研机构到企业,我们一直在探索、总结、完善和完善。

科技*改革40年:中国科技如何从“春天”走向“盛夏”?

宏观、中观和微观相结合

刘力: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所教授

十八大后,中国科技*改革进入了一个新阶段。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评价新的历史时期中国科技*改革的成就?

刘丽:十八大后,我们继续大力推进科技*改革。科技*改革全力以赴,取得了许多突破和深入发展。“四梁八柱”改革的主体结构已经确立,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改革取得实质性突破。在党和*的科技战略和政策、国家科技组织体系、科技规划、国家科技计划的中观层面、微观层面的科研评价和激励机制等宏观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你能从刚才提到的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谈一谈吗?

刘丽:在过去的五年里,中国宏观层面的科技管理协调有所改善。在最高战略层面上,中国*第十八次和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了科技*改革的要求。*总书记在2016年和2018年两院院士大会上提到了科技*改革。在*科技创新思想的指导下,党*、国务院分别于2015年颁布了《关于深化*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若干意见》,2016年颁布了《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并制定了《国家科技创新规划纲要》等。这些都反映了党和*进一步重视和加强宏观科技*改革,有利于提高各部委之间、科技创新主体之间和全国范围内科技创新资源配置的协调性。

在中等水平上,2013年,我国各部委有100多个国家科技计划。这是典型的“九龙防洪”,资源分散,效率低下。在过去的五年里,国家科技计划已经把*的改革提上了议事日程。这个拥有既得利益的“硬核”最终接受了“打破强者手腕”的改革,并废除了所有部委直接管理国家科技计划的权力。原由“863”、“973”、“支持计划”和“重大项目”组成的国家科技计划体系,现已改革为五大计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重大科技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技术创新指导项目(基金)、基地和人才项目。改变过去*管理科研项目的模式,委托有资质的专业机构管理国家科技计划。这是中国*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科学技术的一个典型例子,报告说:“我们解决了许多我们早就想解决但没有解决的难题,我们完成了许多我们过去想做但没有做的大事。”然而,正如*总书记指出的那样,“分散、重复、低效的科技创新资源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

在微观层面,中国在过去的五年里在激励措施和评价取向方面进行了大量改革。*总书记在两院2018年院士大会上明确指出了多年来科研评价体系存在的问题,包括:“多项目、多帽子、多品牌”现象依然突出,“人才评价体系不合理,只论文、只职称、只学历的现象依然严重”,“无数的评价和评价淹没了科技工作者”,“人才帽子”满天飞。最近,*出台了《关于分类推进人才评价机制改革的指导意见》等指导性政策,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总之,中国科学技术体系的“三个观点”中仍有许多“难题”和“重大事件”。新时期,我们必须坚持以*科技创新思想为指导,深化*机制改革,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科技第一生产力、创新第一动力、人才第一资源,提升关键核心技术创新能力,推动世界科技强国建设。

进一步增加基础研究经费

杨国梁: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所研究员

基础研究是整个科学研究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过去的40年里,国家在基础研究领域的政策发生了什么变化?

杨国梁:1978年,随着“科学之春”的到来,国家开始重视基础研究,提高科研人员的待遇和社会地位,基础研究经费大幅增加。中国的基础研究开始有了相对稳定的支持和研究环境。在接下来的20年左右的时间里,中国在基础研究领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并开始逐步与西方接轨。

进入21世纪,随着科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国家对科学研究的定位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从注重基础研究转向技术和应用科学。国家对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支持力度不断加大,但对应用研究的支持力度更大,更注重科技成果的转化,更好地为国家和社会的发展服务。

十八大以来,随着国家对原始创新能力认识的逐步深入,大力发展基础研究已成为共识。主要支持基础研究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每年都在快速增长。中国*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指出,要建立现代经济体系,必须依靠更高层次的创新——来源创新,即源于基础研究并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科学突破,这进一步凸显了基础研究的来源功能。同时,应结合国家的主要需求,重点关注国家战略实施中的关键科学问题和共性关键技术。未来,中国科技*改革应进入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并重的阶段,开放创新价值链从上游到下游的整个链条。

未来,中国应该在政策方面对基础研究采取什么态度?

杨国梁:这个问题需要从整个国家创新体系的角度来考虑。作为一个大国,中国需要整个创新价值链的全链布局,从基础研究、应用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到下游成果的转化需要统筹考虑。目前,中国基础研究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仍落后于发达国家。美、日、德等国际科技发达国家已将R&D总投资的15%左右投资于基础研究,但我国长期以来一直保持在5%左右。近年来,我国每年的科研投入有了很大的增长,但基础研究的投入比例仍然不足。

我认为,在今后一段时间内,政策上对基础研究领域的关注会更多,基础研究经费在总经费中的份额和比例应该进一步提高。国家对科学研究的总体投资正在增加,只有基础研究的更快增长才能改变比例结构。同时,加大机构和人员稳定支持力度。中国基础和应用研究人员的资金来源应保持在50%左右,发达国家基础研究人员的资金来源应保持在90%,应用研究人员的资金来源应保持在70%。

“梯度效应,完整有序”的成果转化体系

杜保贵:东北大学科技政策研究中心教授

科技成果转化是科技*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你认为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的重要方面是什么?

杜保贵:科技成果转化的政策体系大致可以分为三个维度:政策过程体系、内容体系和政策组织体系。这三个维度对应不同的支持政策。

中国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的构建过程可以概括为“自上而下,强力推进”。源于顶层设计的“自上而下,强力推进”的政策动力机制充分发挥了中国的制度优势,大大缩短了中国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的建设时间。

科技成果转化的政策内容具有“梯度效益、整体性和有序性”的特征。

科技成果转化政策组织体系的运行模式是“三层结构,各有侧重”。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的有效运行有赖于国家、部委、省级和下级地方*的“三级结构”体系。这种结构的职能分工比较明确,各有侧重。

40年来,中国科技成果转化的政策体系走了多远?

杜保贵:在中国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的演变过程中,有几个时间点尤为重要。首先,1978年,*同志在全国科学大会上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的历史性论断。第二,1996年和2015年,中国颁布了第一部《*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后者是20年后。基于此,我认为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体系的历史演变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探索阶段(1978-1995年)、发展阶段(1996-2014年)和完善阶段(2015年至今)。

从这三个阶段发布的保单数量来看,差异相当显著。其中,有7项政策是在勘探阶段出台的,占总数的2.3%。151项政策处于制定阶段,占总数的48.6%。在完善阶段,颁布了153项相关政策,占总数的49.2%。此外,该政策的内容和重点也存在明显差异。例如,发展阶段侧重于农业成果的转化,完善阶段侧重于高技术产业。在制定阶段,政策是模糊的,而在改进阶段,行动计划是主要的,有更明确的目标、更明确的主管和负责单位,以及更大的执行努力。

科技资源配置发生了巨大变化。

李哲:中国科学院发展战略研究员

中国企业技术创新的新趋势是什么?我们面临什么新问题?

李哲:从研发投入、研发人员和专利申请授权三个关键指标来看,企业在技术创新中的主导地位不断增强。中小微型企业发展迅速。特别是“双创新”政策实施以来,我国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有了很大提高。许多中小科技企业建立了企业实验室、企业技术中心、工程技术研究中心等研发机构。少数企业进入了国际主导产业,甚至进入了创新的“无人区”。经过多年的积累,中国在一些科技领域已经成为世界领先的国家之一,一些领域正在从“跑步者”向“平行跑者”甚至“领跑者”转变。就R&D投资而言,一些企业已进入世界“第一集团”。企业全球化进程加快,国际知识的配置显著增加。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中国企业与创新型国家在研发投入效率、国际竞争力和高科技对外依存度等方面还存在差距。一些新问题已经成为制约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桎梏。例如,东道国*不希望关键领域的核心技术溢出,导致一些发达国家收紧其外资准入政策。参与国际标准制定的程度较低将变得更加突出。企业缺少国际人才。逐渐进入创新“无人区”的企业将逐渐失去后发优势,试错成本将大幅增加。他们将面临许多挑战,如内部管理和外部环境。

为了解决上述新问题,中国的企业科技政策可以做哪些调整?

李哲: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入手。一是优化*投资结构,适当增加*对基础知识和基础研究的创新投入。根据不同发展阶段对政策对象进行分类指导;政策取向逐渐从“优惠救济”转向“内生激励”。二是为企业创新创造良好环境。*提升“服务型”的功能属性,拓展企业获取科技知识的渠道。政策的重点应该从创新链的“前端”扩展到“后端”,引导企业整合技术、资本、人力资源等资源。为不同的技术途径提供公平的市场竞争机会。三是为企业“走出去”提供更加便利的条件,为企业参与国际科技合作提供良好的环境。鼓励企业立足自主研发,提高与国际领先企业和科研机构的合作和谈判能力,加强以企业需求为导向的国际化人才培养,为企业提供更多的在职员工导向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