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发现古人类新种

大约67000年前，菲律宾吕宋岛上的卡洛洞穴是一个不寻常的人类家园。照片来源:卡罗洞穴考古项目

一个奇怪的新物种可能已经加入了人类大家庭。在菲律宾最大的岛屿吕宋岛上的一个洞穴中发现的人类化石包括非常小的臼齿，这表明它们的主人非常小。弯曲的手指和脚趾骨骼表明这些史前人类可能爬过树。这个物种被命名为吕宋人。他们生活在8万到5万年前。那时，地球上居住着许多古代人类，包括尼安德特人和杰尼索夫人，而智人可能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涉足东南亚。

澳大利亚内森市格里菲斯大学的考古学家亚当·布鲁姆(Adam Brumm)说:“这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他说4月11日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论文“让我感到脊背发冷”。

这一发现对应于在印度尼西亚弗洛里斯岛上发现的另一个不寻常的古代人类——矮弗洛里斯(也被称为“哈比人”)。

“一个很有趣。两个是一个模型。”美国达特茅斯学院的人脚骨专家杰里米·德西瓦说。他和其他科学家怀疑，东南亚的岛屿可能是古代人类多样性的摇篮，而吕宋岛和弗洛雷斯岛可能像彼此一样，在一个孤立的岛屿上独立进化出更小的身体。

2007年，由奎松市菲律宾大学的古人类学家阿曼德·米贾尔斯领导的研究小组在吕宋岛的卡洛洞穴中发现了跖骨，这是一种沿着脚底延伸的骨头。研究人员在2010年报告说，骨头的形状清楚地表明它的主人是人类的一员。

铀与骨骼中衰变产物的比率表明，年龄范围在80，000至50，000岁之间，而可能的最低年龄约为67，000岁。出于好奇，米贾尔斯的团队于2011年和2015年回到卡洛洞穴，最终挖掘出他所说的化石“宝藏”。

在与跖骨相同的地层中，研究小组发现了5颗牙齿、2颗孤立的牙齿、2个趾骨、2个趾骨和1根类似于个体右上颌骨的骨折股骨。该小组称，这些骨头代表至少三个人，可能来自同一个物种。

研究人员指出，这些牙齿显示出独特的镶嵌特征，这是在其他人类物种中单独发现的。它的前臼齿和现代人差不多大，但它们不仅有一个牙根，还有两三个牙根——这是一个原始特征。

法国巴黎人类科学博物馆的古人类学家弗洛伦特·底特律与米贾尔斯合作，指出它的臼齿更现代，只有一根，但“非常小”——只有10毫米长，8毫米宽。这些牙齿甚至比布维洛特里斯人的还要小。底特律说，牙齿的大小通常与身体的大小相对应，所以很可能吕宋岛人本身就很矮。然而，这只能通过获得完整的臂或腿骨来确定。

新发现的长而弯曲的手指和脚趾与像露西这样的南方古猿相似，露西是早期人类的祖先，被认为能够直立行走并在树间摇摆。英国坎特伯雷肯特大学研究手骨的古人类学家特蕾西·基维尔说:“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迹象，表明他们能够攀爬。”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相信这些牙齿和骨头碎片来自一个独立的物种，而不是一个适应当地环境的群体，比如一个在亚洲生活了很长时间的老年人类直立人。

“我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同时，我想知道更多。”纽约大学的古人类学家苏姗·安东指出。一个头骨和古老的脱氧核糖核酸可以证明一个新物种的存在。但是DNA在湿热的环境中分解很快，就像在洞穴中一样，而化石不携带任何遗传物质。

无论吕宋人是否有自己的物种，他们可能已经独立进化了几十万年。吕宋岛被*的犀牛骨头可以追溯到70万年前，尽管研究人员还不知道是哪个人类物种导致了这一结果。

米贾尔斯回到了野外。东南亚的岛屿上可能隐藏着更多的人类故事。谈到人类进化，安东说，“我们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少得多。”(赵茜·Xi)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038/s41586-019-1067-9

《中国科学日报》(2019-04-12第二版国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