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农业大学的试验：大学能否培养出“农场主”

安徽农业大学现代青年农民实验班的学生(中)在津巴布韦。信息图片

学生们正在进行全面的培养训练。信息图片

经过十年的艰辛，你已经在高考中挤过了“木桥”。大学毕业后你想去农村种田吗？

“你在开玩笑吗？这有多蠢？”在安徽农业大学，记者一个接一个地问了十几个大学生，哪一个是最常见的回答。

但实际上，校园里一定有一群这样的年轻人。在大学的头两年，他们和普通大学生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去上课，看电影，玩网络游戏。他们过着舒适的生活。

上了两年大学后，他们改变了“渠道”，白天上课，晚上做实验，周末和假期有各种实习，整天都很忙。同一个宿舍的学生都很好奇，这些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整天不见人？

这群年轻人来自安徽农业大学的“现代青年农民实验班”。实验班测试什么？说白了，就是培养能种地的大学生。在接受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高等教育后，他们将回到古老的土地去创造新的生活。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虽然来自农村，但从未做过农活，甚至对农业也极为陌生。经过两年多的洗礼，一些人选择了退出，回到普通大学生的轨道。有些人更有决心，跳进地里扎根。

这是一个毫无预兆的实验。126名大学生参加了四次会议，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在走向“现代年轻农民”的道路上，我们应该增强力量，成为真正的农民。尽管齐飞受到了赞扬和质疑，但没有人敢断言埋藏在象牙塔里的田园梦想的种子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破土而出并发芽。

"家长们坚决反对，但已经做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放弃。"

改变了的生活

进入安徽农业大学现代青年农民实验班后，相当一段时间，很多人都被蒙住了眼睛。

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李琳碰巧在校园里看到了实验班的招生通知，不假思索就报名了。事实上，他对农业一无所知。我的父母经商，住在江西井冈山脚下的县城。林琳从小就很少去农村。高考后，他误考了安徽农业大学，但他的专业是经济管理，与农业无关。

“在填写表格时，我以为是一个学生协会在招人。填写完表格后，我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在过去的一年里，李琳从未收到任何通知。他不太在乎这件事，很快就把它全忘了。“大二暑假，我突然收到实验班班主任严老师的短信，说我被录取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这件事。”

那时，林琳已经申请了雅思。根据他父母的计划，他大学毕业后被送到澳大利亚学习。“在实验班学习农业，家长肯定不会支持。然而，我强烈的好奇心让我决定试一试。”就这样，李林偷偷进入了实验班，没有告诉他的父母。出人意料的是，生活变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仓促行事的原因。2012年，安徽农业大学、安徽荃银高科技种业有限公司和共青团安徽省委联合启动了“现代青年农民试点班”，旨在从大学生中选拔和培养紧缺人才，满足现代农业的需求。Twisk高科技公司每年提供50万元的资金支持，并计划在10年内培训300名现代年轻农民。但问题是，除了一个简单的合作协议，其余的都是空白。

“现代年轻农民是什么样的？如何训练？毕业后你做什么？学生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时任安徽农业大学教务处副处长的闫长期负责学校的教育改革，被学校领导委以重任。“根据我以前在教育改革方面的经验，我首先制定了一个培训计划，并在那一年开始挑选学生。条件很简单。首先，一个人必须取得优异的成绩；第二，人们必须对农业充满热情。”

就这样，第一批30名学生到了，实验班开始了。当时，严几乎每周为学生开一次班会，开“*”的玩笑，试图描绘现代农业发展的美好前景。安徽农业大学授予严“权威之剑”。所有大学的老师都可以随意点菜。不久，严列出了一系列课程，涵盖育种，害虫控制，营销等。这意味着实验班的学生必须在一个学年内完成30节课，而其他专业的学生可能在两个学年内没有这么多课。此外，与其他专业不同，实验班的所有课程都没有教材，教学方法主要是学生自主和师生互动。

一年后，李琳没有向父母报告此事。“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父母坚决反对，但已经做了，他们不得不放弃。”后来，林琳获得了出国实习的机会。听了这话，他的父母喜出望外，以为林琳改变主意了。没想到，林琳要去的是非洲的安哥拉。父母非常生气，他们轮流劝说他们不要这样做。最后，他们愤怒地扔下残酷的话:“这个儿子真没希望了！”

戴着眼镜，看起来很虚弱，他被许多学生认为是“富有的第二代”。然而，经过两年的实验班经验，他似乎已经改变了自己。在千里之外的非洲，农业相关企业提供的基地里，有许多人携带化肥、杀虫剂、挖沟、收集谷物，并干预农业生产的各个方面。

“当初这个正确的决定，让我的生活可以走得更好。唯一的遗憾是，两年太短了，还不够，就已经过去了。”在实验班度过的时光是没有遗憾的。

像李琳一样，实验班的学生从最初的无知逐渐变得坚强和勇敢。经过两年的磨合，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一些毕业生或正常就业，或研究生学习。李琳也没有选择农业，而是留在城里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创业，给健身爱好者分发营养膳食。不过，林琳也对目前的情况感到满意:“两年的实验班经历让我明白，创业就像从事农业生产和管理一样。如果你努力工作，你一定会有所收获。”

令严欣慰的是，毕竟还是有一些学生毫不犹豫地留了下来。他们收拾行囊，去农村增强实力，在学校和企业合作的孵化基地成为真正的现代年轻农民。

"凭借这些年轻人的技能，我们可以随时撬开我们的座位。"

不同的实战

“晒黑了！”

"我没有晒伤，但我以前不是很白！"

他们一见面，罗干就和高祥开起了玩笑。这是滁州市定远县荃银高科技基地，也是与安徽农业大学合作的企业孵化器。毕业后，愿意在农业领域创业的实验班学生可以在这里享受两年的潜伏期。除了提供必要的生活设施外，基地还为参加创业孵化的学生提供每月3000元的补贴，以消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从2015年7月开始，罗干的创业孵化已经进行了一年多。当初，罗干和6个小伙伴各承包了50亩土地培育优良品种。遗憾的是，整个种植季节的特点是前期高温干旱，后期持续降雨，因此收获并不特别理想。然而，与邻近的大粮食生产者相比，罗干和他的小伙伴们仍有明显的优势。

“小麦亩产950公斤，比邻近农民的产量高出20%。水稻产量为每亩927公斤，高于邻近农民的产量。罗干做了初步的计算。两季的总收入可能达到39万元。

尽管如此，在许多“老”农民眼中，这些学生“乳臭未干”，而且还很年轻。

“学生，吃药就是吃药，直接上去喷就行了。我已经种了半辈子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和往常一样，90%以上的感染者是真菌性疾病，但这次稻田细菌性条斑病属于细菌性疾病，旧方法行不通！”

在田里，罗干擦了把汗，尽力劝他。54岁的农民孙茂元(音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一点也不认真。像往常一样，所有的水稻都被喷上了药，几百亩土地都被占用了。孙茂元很累。

一段时间以来，水稻的“病况”变得更加严重:不仅枯穗没有改变，而且越来越多的水稻开始出现倒伏症状。发生什么事了？孙茂元一整天都很难过。这些学生的判断更合理吗？虽然他对此表示怀疑，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向罗干征求意见。

“细菌性疾病传染性很强，尤其是通过媒体传播。当人们在他们附近喷洒药物时，疾病会通过人工媒介传播。”罗干详细分析了原因，并开出了"处方":购买一个4米长的伸缩喷杆，喷洒圆形和放射状的药物，并覆盖它。人和庄稼可以保持数米的距离，从而阻断疾病传播的可能性。

这一次，孙茂元照他说的做了。他买了一根喷雾棒，定量喷洒，然后在附近停止喷洒。节省了时间和精力，但事半功倍:疾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田间收获也不少。孙茂元竖起大拇指，用药物、化肥、种子和计划彻底“依赖”罗干。

"他们头脑灵活，不墨守成规，不受旧传统和习俗的束缚。"经过一年多的日以继夜的相处，罗干的“顶头上司”和荃银高科技的子公司安徽万农种业有限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张道田带着强烈的危机感说，“凭借这些年轻人的技能，我们可以随时撬开我们的座位。如果大型谷物种植者在第一年仍然有经验优势，经过一年的培训，他们将能够把大型谷物种植者甩在后面。”

这些天，罗干为自己制定了两个“小计划”。一种是读在职研究生，然后自己“充电”。第二，从今年秋季开始，基地将承包500亩土地。前期以合作育种为主，后期以订单农业为主。

与决心成为农民的罗干不同，胖乎乎的杨戬选择成为现代农民的服务提供商。在实验班呆了两年后，杨健觉得自己像一块海绵，一滴水也挤不出来。突然，他被放进满满一盆水里，不停地吸水。在发达国家的农业文化实验课上，杨健的“三个观点”被彻底颠覆。

“我过去认为我国的农业发展水平还不错，但实际上与发达国家还有很大差距。”毕业后，杨戬和罗干一起进入基地孵化。“小时候，我和父母一起去割大米。最幸运的是我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因为那样我就不用再工作了。现在我愿意从事农业。”

在基地孵化了一年多后，杨戬有点“激动”。几个月前，他悄悄地回到了安徽桐城的老家。在见到几个人并接触了种子市场后，我感到很有信心。回国后，杨健向张道田提出申请:“我想通过淘宝在农村通过电子商务销售种子和农产品。没有工资，没有补贴，给我一个去桐城试试的机会，看看我能否闯出一片天地。”

张道田不假思索地坚决不同意。原因很简单:桐城市场太小，农村电子商务发展不理想。然而，张道田也没有“用棍子打死杨戬”。他首先派杨坚到市场需求量大的阜阳和淮南去熟悉市场。到时候，他把定远市场交给他。

在已经毕业的两个实验班的61名学生中，共有28人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他们分散在农业生产和管理的各个方面，从安徽到全国，甚至到遥远的非洲。

“这些学生有想法、良好的沟通技巧、实践经验和对农村现实的理解。不要混日子或拿文凭，更不要说小麦和韭菜了。”安徽农业大学新农村建设研究所所长张表示，实验班的影响远远超出预期。“过去，农业院校以就业为目标培养技术人员。现在接受培训的是一名管理现代农业的高级“白领”。目标是成为一名现代农民。”

“为什么两个女孩做这么难的工作？但我们并不觉得困难。”

与资本相联系的田园梦

从事房地产业十多年的佘良渚，这一次因为新的想法几乎跌跌撞撞。

从一开始，她就想租一百八十亩地，养鸡种菜，做一只"云里鹤"。没有承诺，合同就签了，钱也付了。佘良渚被告知，除非实施与现代农业相关的项目，否则土地不得转让。

佘良渚以每年每亩700元的价格在巢湖边签约1800亩土地。他估计他可以享受农村生活，赚很多钱。说到真正的工作，她良渚就“傻了眼”。她不知道如何计划生产，如何科学地培养，以及如何开发市场。

“现在，当我们谈论谁将耕种土地时，我们不是在谈论谁将去农村，而是我们能否用现代手段管理好土地。”安徽农业大学校长程北久认为，农业生产正变得越来越大规模和集约化，原本低门槛的“农业”业务也正走向高端。用一点钱或文字来玩是不容易的。

农业管理人才短缺已成为现代农业发展的软肋。安徽农业大学的一项调查显示，在安徽省的农业院校学生中，毕业后实际上只有少数人在农村基层找到工作，不到毕业生总数的10%。

如果不是因为23岁的赵九妹和22岁的于蓓蓓的到来，她可能还会头疼一阵子。

“当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当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我脸都红了。我第一次给正在工作的村民发了一份工作。没有人听。”谈到他们第一次到达时的情况，两个女孩咯咯地笑了。

“用秤称一下，把这种红花绿肥作物的种植量控制在每亩两到三斤……”在查阅了详细资料后，这两个人想节省成本。任务一下达，村民们就不停地抱怨:“种大麻不麻烦，直接种更方便！”“老板不在乎任何成本节约！”

尽管他们不情愿，但由于他们的偏袒，村民们不情愿地服从了“命令”。然而，下一次不会如此顺利。大雨滂沱，田里积水。赵九妹让村民们挖沟排水，但遭到拒绝:“你没看到你在做别的工作吗？这是总经理安排的，你做完后我们再谈。”

赵九妹愣住了。"那一刻，站在雨中，整个人都被蒙住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有什么问题吗？如何“管理人”？不在课堂上。两个人想:安排工作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还是时机不对？当我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时，我能借用一些外力吗？

赵久梅和于蓓蓓找到农场管理总经理陈凯，就问题和困惑进行了交谈，并达成了秘密共识。“这个工作是由陈总安排的。他以后可能会来检查。”为了安排工作，两人打着陈开的旗号。“别说了，这真的不正常。”

当然，我们不能事事依赖“老虎力量”的领导。这两个女孩“善良与善良相结合”:蹲在田里和每个人一起吃一锅米饭，给每个来自家乡的人带一些当地的特色菜去度假，更重要的是，在工作的时候和村民们一起流汗。

在繁忙的农作季节，他们早上起床观察水位，白天在田里工作，晚上观察虾的生长。在最热的一个月，两人暴露在39摄氏度的高温下，感觉“头皮要干了”，汗水顺着头发往下流。现在，这两个人原本白皙的脸被晒黑了。村民们完全被说服了。尽管他们嘴上喊着“小淘气”，但他们还是让两个女仆做了所有的工作。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女孩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但我们并不觉得困难。”尽管他们仍然是高年级学生，但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农村梦。开始的时候，和他一起来的两个男孩已经选择离开，但是赵九妹和于蓓蓓固执地扎下了根。“我希望我能一直呆在这里，种植安全的有机食品，并把它变成梦想。”

现在她成了良渚的“甩手掌柜”，只提供资金让两个女孩“翻来覆去”。这个结果正是严最喜欢的。农业风险资本需求巨大，风险极高。很难想象仅仅依靠学生自身甚至他们家庭的力量。如果学生的创业愿望、才能和社会资本能够有效地联系起来，现代青年农民的培养过程可能会加快。“实验班给学生提供知识和梦想，并努力帮助他们找到各种资源来实现他们的想法。”

2011级实验班的刘光超和梅成功完成了与首都的对接。

毕业后，两人去了津巴布韦一家国内农业企业的农场。两人发现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手头的任务还不够有挑战性。“所以就像上帝安排的那样，我们都辞去了原来的公司，准备在非洲发展自己的事业。”

最大的问题是缺钱，而要解决钱的问题，我们必须首先找到一个合适的农场。津巴布韦的农业资源非常丰富，面积大，人口少，气候适宜。然而，找到一个拥有充足水源、完善基础设施和合理价格的农场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

准备了大量材料，并进行了全面的案头工作。两人先后参观了25个农场。在那些日子里，两人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一天只吃一顿饭，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度过。这两个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他们认为很快就会完成的农场。

2016年8月，刘光超和梅回国筹集资金。周密的计划和清晰的思路使得筹款过程极其顺利。山东舒欣森林有限公司决定给予这两家5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9月，他们的公司成立了。10月，机器和设备就位并开始工作。11月，种植面积为210公顷。

"尽管有许多困难，播种任务还是成功地完成了."在中国创业不容易，更别说在一个陌生的国家了。刘光超坦言自己也有放弃的想法，“但是实验班的学习告诉我们要坚定信心，战胜自我。现在农场运转良好，我希望今年会有一个好收成。”

“出现了多少现代年轻农民？”

预约十年

试点班成立之初，就引起了各方的争议。这个全校实验值得吗？有人问:这是什么样的训练方法？这就像一个大杂烩。有些人嘲笑它:它根本不起作用，只是一个“噱头”颜的神经不时被风和低语刺痛。

事实上，实验班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在过去的几年里，媒体蜂拥而至，将这个实验班打造成安徽农业大学的一张亮丽的名片。各种曾经有负面态度的资源已经向实验班敞开了大门。2014年，现代青年农民培训模式被农业部列为培养新型职业农民十大模式之一。2015年，安徽省农委将试点班纳入*新型农民专业培育体系，并给予专项资金支持。

然而，整体环境仍然不容乐观。长期以来，国内农业基础薄弱的状况没有得到根本改变。农业生产的困难挫伤了年轻人才的积极性。安徽农业大学现代青年农民实验班能否长期搅动平静的池水，并复制推广，还有待观察。

而这也是阎心中最难的一个结。有时，学校领导忍不住开玩笑地问:“近年来，从实验班毕业的学生中涌现出了多少现代年轻农民？”

多次被问及此事，颜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不安，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应付过去了，但他的心里仍然充满了挫败感。“人才培养不可能快速取得成功和立竿见影的效果，特别是对于农业生产周期长、风险高和资金需求量大的情况。学生不可能一毕业就成为有年收入的现代年轻农民。”

作为实验的发起者之一，荃银高科技公司的董事长张勤非常冷静。在多年从事农业之后，她已经习惯了农业的困难。该公司引进的高产品种，按产量计算，每亩地可产7800公斤粮食，但到了农民手中，只能达到500公斤左右。

"优良品种需要好方法，但实际上许多农民并不注重产量."张勤对此的原因很清楚。“农民也有他们自己的困难。如果一英亩土地的产量更高，用那里的价格他们一年能赚多少钱？当农业不再是他生活的主要来源时，集约农业怎么可能呢？”

尽管为实验班提供了资金支持和实践平台，张勤并不想对学校和学生提出要求。一心一意的年轻人远远不能克服农业创业的困难。张勤希望将来能建立一个培训农场，这样更多的学生毕业后就能有一个创业的平台，为将来成为一名真正的现代年轻农民积累力量。

在程备九看来，实验班的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培养几个现代的年轻农民。在全日制大学进行这样的实验不仅是对传统农业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也是农业大学应对“三农”问题的使命。

“现代青年农民”的身份符合现代农业发展的需要。他们不是倒立着面对黄土，而是懂得技术，善于管理，善于管理，这意味着他们不仅是技术专家，也是农业生产的管理者或农业企业的企业家。”程备九说，在给实验班命名时，每个人都遇到了很多麻烦。更流行的说法是“新型职业农民”，但最终被放弃了。

“为什么年轻人不想从事农业，因为没有从事农民工作的门槛，而且他们的社会地位太低。”实验班的培养目标是“五人”——现代农业实践者、粮食生产贡献者、新农村建设者、基层组织巩固者、农业走出去推动者。程北久认为，即使最终没有真正的年轻农民，“这至少可以让更多的年轻人明白，成为一个农民是有门槛的，也是一件非常体面和有前途的事情。”

虽然很累，阎还是觉得很开心。这位被同事和学生评价为非常理想主义的中年人，对国内农业的现状非常清楚。虽然没有太多的幻想，但仍然有信心的话，“作出一个10年协议，给这些孩子足够的时间，并相信一定会有优秀的学生，成为真正的现代年轻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