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如何考核青年教师

哈佛大学的马萨诸塞州大楼既是总统办公室，也是特殊学校委员会的开会场所。郭英建摄影

■郭英建

一天下午，根据与英语系多诺霍教授的协议，我们两人去了离哈佛校园一步之遥的百老汇星巴克喝咖啡。多诺霍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著名学者。除了教学和科学研究，多诺霍还参加了许多学术委员会，不时担任委员会的主任和其他重要职务。我们之间的聊天完全是随意的，从美国到中国，从北京到波士顿，但我感兴趣的话题之一是哈佛如何评价年轻教师。

众所周知，年轻教师主要是以年龄来区分的。不管你是不是教授，只要你40岁或45岁以下，你就被视为年轻教师。考试不仅是年轻教师的标准，也是所有教师的标准。

在美国大学，一般的教学职位分为三个等级:助理教授、副教授和教授。大多数学院和大学称副教授为“高级学术头衔”，通常提供终身职位。哈佛只给全职教授“终身职位”。当然，他们没有按年龄划分。

在我看来，所谓的“初级教师”实际上是青年教师。在美国，如果平均计算的话，当博士毕业时应该是28岁左右。在哈佛，教师一般需要7到8年才能成为正教授。最快的时间应该在35左右。因此，这个年龄组也被称为“青年教师”。

虽然我对哈佛的终身教职制度有一定的了解，但我仍然想知道更多关于哈佛如何评估年轻教师，哈佛依靠什么原则来评估谁可以被提升，以及谁应该从多诺霍作为评论家的角度找到另一条出路。

多诺霍说，对青年教师的考察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英语系、英语系所属的文科学院和学校层次。在英语系，通常成立一个由系主任任命的评估委员会，主要负责该系人员的晋升。晋升人员的第一次评估从其任职的第二年开始。然而，这种评估是相对随意的。主要目的是了解他们的教学和科研状况，以便他们能更好地走上教学和科研的轨道。主要的方法是和被提升的人员交谈，了解情况。

第二次访问是在他工作的第四年，考试非常正式，因为考试决定了他是否能被提升为副教授——如果这次他不能被提升，这将意味着他将失去在未来几年获得哈佛大学终身教职的机会。因此，有关各方将非常重视提交各种材料，包括科学研究和教学。该部门的评估委员会将在审查相关材料和其他工作的基础上撰写建议。之后，部门负责人将联系外部专家，并要求他们撰写晋升建议。收到外部评审意见后，系主任将召集所有教授进行讨论，然后进行表决。表决后，向学院报告，由学院院长组成的审查委员会审查系提交的材料和意见。如无异议，评审委员会将向系主任附上任命书草案。

在第四年，虽然相关程序是正式的，一般来说会有更多的赞成票。但到了第七年，这将非常严格，因为毕竟，是时候决定是否给予终身职位了。根据哈佛的规定，现阶段英语系的考试程序同上。然而，在这个阶段，系主任需要收到多达12至15封推荐信。此外，系主任将在信中明确要求将晋升人员与该领域的前4-5名学者进行比较。之后，系里的评估委员会应该写建议，并且必须解释被提升人员提交的材料的优点和缺点，然后把它们传递给系里的教授。在此基础上，我们讨论并投票决定是否推荐晋升。如果多数票赞成，系主任将写下系里的最终意见，并连同推广材料一起提交给学院。应该注意的是，在这一阶段，无论他们是否同意，每个选民都必须写一封密函，说明同意和拒绝的理由，然后连同宣传材料一起提交给学院。此后，在学院一级，由校长组成的审查委员会审查了此事，并决定是否向校长和特别委员会提交材料或作出其他决定。

如果将材料提交给校长和任命的专门委员会，将进入一个非常严峻的阶段，因为所有终身职位的任命权最终取决于校长。这并不意味着只有校长有最终决定权，而是他或她将任命一个特别临时委员会来主持会议。该委员会一般由3名校外知名专家、2名校内专家(不是发起人所在部门的专家)以及相关的校领导和学院领导组成。在这一阶段，学校将邀请外部专家参加会议进行提问。以写推荐信的专家为例。有些人说有人能做到，而另一些人说别人是最好的。然后会有一个比较。多诺霍教授微笑着告诉我，经过多年的自我评估，我听说会上评委的一个问题让受访者感到非常愤怒。当然，这实际上表明，在校长和专门委员会的这一阶段，评估不是一种形式。此外，会议还将特别邀请来自推广部门的教授代表进行一对一的面对面访谈。这些人被称为证人。为了确保公平和公正，该委员会的组成及其相关活动是严格保密的。会议一旦做出决定，最终还是要由校长来决定是否授予终身教职。然后，委员会会及时通知部门领导和我本人。这个决定只“同意”或“不同意”，没有给出具体的理由。

之后，我问了一个中国式的问题:上面的陈述似乎只提到了规则和程序，但是对于年轻的教师来说，有没有具体的教学和科学研究的量化规定，比如是否有很多文章要发表，要出版多少本书，要出版什么级别的刊物等。，在它们通过之前。多诺霍笑了。画一个勾号很简单，但通常你不会这么做。这主要取决于老师的写作。一般来说，对第二年开始工作的人没有太多的要求，但第四年会有一定的要求。这在第七年尤其如此。这不仅取决于青年教师出版了多少本书，在哪些出版社出版了名著，还取决于他们参加了多少学术会议，发表了多少论文。然而，没有硬性的量化监管。一般来说，教师晋升评估委员会将进行前后比较，例如，它将使用以前确定的人员作为基准来比较晋升人员的情况。

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聊天很快就结束了。当我和多诺霍教授握手道别时，我想这只是一次随意的聊天。然而，哈佛相当严格的制度和对学术卓越的崇高追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保证了哈佛将永远拥有来自规则的最好的老师。

《中国科学日报》(第八版校园，2013年6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