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吃草救不了气候

畜牧业约占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14.5%。资料来源:CLARKANDCOMPANY

如果你认为只吃由“食草动物”制成的汉堡就能摆脱气候变化的负罪感，那么请三思。几天前，一份新报告指出，没有证据表明，正如一些环保主义者和“牧民”所声称的那样，吃草的牲畜(如牛、绵羊和山羊)的碳排放量低于吃谷物的动物。这项研究由英国牛津大学食品气候研究网络(FCRN)的一个国际研究小组领导。

该报告的作者之一，英国阿伯丁大学的佩特·史密斯说:“转向纯草食肉类和奶制品不会解决气候问题。这只能通过减少畜产品的消费来实现。”

研究人员估计畜牧业占全球温室气体排放的14.5%。动物排放的一氧化二氮、二氧化碳和大量甲烷及其他气体极大地改变了大气。此外，它的影响还在不断扩大。随着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人摆脱贫困，越来越多的人可以经常吃肉，目前人均每天消费14克动物产品，预计到2050年，全球对动物产品的需求将增加一倍以上。

大多数现代奶牛是在“无地系统”上饲养的，也就是说，在农场上。这里的奶牛几乎没有空间进入牧场以谷物为食。

该模型的支持者认为，这是一种生产肉类的有效方法，有助于防止森林和其他生态系统的变化。

然而，饲养场系统因产生硫化氢而臭名昭著，而动物粪便、氨、病原体和抗生素会污染水道。此外，一些专家说，反刍动物的胃已经进化到以草为食，因此喂养它们大豆或玉米将产生更多的温室气体排放。

有些人还认为让反刍动物吃草更好。植物通过叶子吸收二氧化碳，当它们死亡时，也会在根部留下一些二氧化碳。结果，二氧化碳被储存在那里并转化成其他形式的生命；这使得土壤成为一个巨大的碳汇。

然而，人类活动，如砍伐森林和耕地，释放了大部分储存的碳，而“牧民”认为放牧可以帮助恢复草原和土壤，并在此过程中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牛粪还将氮和磷等营养物质循环到土壤中，促进新植物的生长并吸收更多的碳。

然而，最近发布的长达127页的FCRN报告《放牧与困惑》提到，没有证据表明放牧奶牛会带来不同的温室气体排放。

在调查了100多只“草食牛”后，FCRN得出结论，草食牛确实有助于吸收二氧化碳，但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现实是，当太多的动物在田野里游荡时，它们会践踏植物和土壤，阻碍碳的储存。此外，如果土壤太湿，碳的吸收也会受阻。

该报告还提到，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碳固存也没有达到足以抵消反刍动物自身排放的水平。

然而，这一发现并没有动摇放牧的支持者。英国布里斯托尔可持续食品信托基金会的理查德·杨说，该报告忽视了某些地区放牧的重要性。“对我来说，这很简单。在像英国和爱尔兰这样的国家，在降雨量不能满足作物生长需求的地区，我们应该继续鼓励放牧和这种反刍动物产品的生产。”他说。立法和政策有助于防止过度放牧。

"当它看起来像一个生态系统时，农业就变得可持续了."《草原:美国草原的历史、生物、政治和前景》的作者理查德·曼宁补充道，“当我们模仿自然系统时，它是有效的。我们必须包括动物，因为这是自然法则。”曼宁认为，该报告忽略了草原可以提供的其他服务，如吸收洪水和过滤径流。曼宁还指出，正如报告中所承认的那样，传统的养牛模式也会带来其他环境问题，例如增加对粮食的需求，从而需要扩大耕地。

英国利兹大学农业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专家蒂姆·本顿提到，最终，真正的解决办法是减少全球肉类消费。本顿说:“我们对肉类日益增长的需求正在把地球推向一个不可持续的方向。没有一个农业系统能解决这个问题。”(张张编)

中国科学新闻(2017-10-23，第三版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