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颗粒物：到底多“浓”才安全

洛杉矶上空的烟雾来源:鲍勃·特拉维斯

几乎在美国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发现细微的颗粒污染，无论是在被薄雾笼罩的城市，汽车尾气的烟雾，甚至是晴朗的天空。

这些污染物是如此之小，以至于它们可以溜进建筑物并深入肺部组织。在炎热的夏天，高浓度的微粒有助于触发空气质量警告——警告儿童、老人和病人呆在室内。暴露在微粒中会导致过早死亡和更高的哮喘和心脏病发病率。

几十年来，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美国公众没有已知的微粒安全暴露水平。今天，由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授权的环境保护署(EPA)正在考虑一个新的立场。该机构正在传播改变规则制定过程的想法，并设定一个被认为是安全的微粒阈值水平。

这一变化将影响环境保护局在制定旨在减少温室气体等其他污染物的法规时，如何计算减少微粒对健康的益处。如果该计划被推进，它可能会影响环境保护局保护人类健康的程度。

特朗普*去年秋天引入了这一观点。当时，它公开发布了一项废除清洁电力计划的提案。清洁电力计划是由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领导的*颁布的一项法规，旨在减少发电厂的温室气体排放。由于该法规不关注微粒，它要求工厂经营者采用新技术来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从而减少了微粒。

该法律的制定者计算了减少颗粒物对健康的益处，以证明监测温室气体排放的益处超过了执法的成本。当与减少细微颗粒的“协同效应”相结合时，减少二氧化碳对健康的益处变得更加明显。

这种权衡任何特定法规的经济优势和劣势的过程在环境保护局被称为成本效益分析。从环境和健康效益以及工业成本的角度来看，这是判断监管是否有意义的一个关键指标。

然而，批评者认为，环境保护局关于颗粒物的最新提议将破坏严格控制发电厂温室气体排放的努力，因为这使得监测发电厂的益处似乎明显减少。

来自燃煤发电厂和香烟

细颗粒，或称颗粒物质，因其大小而被简称为PM2.5。它们可能来自像发电厂和汽车这样的源头，也可能来自像壁炉和香烟烟雾这样的小源头。大气中的其他污染源也会通过化学反应形成微粒。它们无处不在。

因为它们可以渗透到肺部，所以它们的许多作用都与心血管系统有关。研究发现，这种污染物可以进入血液。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健康研究也得出结论，胎儿暴露于微粒和出生体重低之间存在相关性。

" PM2.5与健康影响密切相关."杨百翰大学的经济学专家阿登·波普说。他参加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哈佛六城市研究”和美国癌症协会关于这种污染物的研究。这两项研究都概述了人类健康和暴露于微粒之间的联系。

波普认为，微粒和它们对人体的危害之间的关系是线性的。就像铅或致癌化合物一样，目前还没有已知的接触微粒的安全水平。换句话说，可吸入颗粒物2.5不是一种“有阈值的污染物”，这意味着如果它不能低于某一水平，它构成的风险就不会存在。

为了重新设定微粒的安全阈值，环境保护局求助于另一项空气法规——国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

该国家标准将颗粒污染物的排放限制在“足够的安全水平”目前，标准是每年每立方米微粒12毫克。

环境保护局在其提案中建议，应该假设将颗粒污染物的浓度降低到全国空气质量标准以下不会产生健康益处。

关于污染水平的争论

由于减少微粒对健康和经济的影响已被纳入各种联邦法规，改变这些值的影响可能超出清洁电力计划。

波普说，环境保护局认为将微粒减少到国家空气质量标准局制定的现有国家标准以下是无益的，这是“荒谬的”。

同样，环境保护局建议不要将微粒浓度计算在“最低测量水平”以下(在流行病学研究中缩写为LML)，这也引起了人们对健康风险没有得到充分解释的担忧。正如环境保护局假设控制微粒的国家空气质量标准能够产生足够的健康保护一样，在上述方法中，它还假设任何未经健康研究测试的浓度都不会造成任何危险。

使用LML而不是美国国家空气质量标准意味着环境保护局更重视减少细颗粒物的好处，但这仍然表明美国公众有可能接触到一些细颗粒物。

" LML只是一个任意的门槛，比国家空气质量标准要好."美国环保署空气质量规划和标准办公室前科学、政策和新项目副主任约翰·巴赫曼说。

他指出，使用医疗保险数据的最新研究发现，过早死亡的风险仍在增加，即使暴露在小于全国空气质量标准控制浓度一半的微粒中。2017年的研究依赖于美国6000万健康保险受益人的数据。

环境保护局关于微粒的提议得到了罗伯特·卡普曼等行业代表的支持。Kappelmann是佛罗里达市政电力协会的能源和环境顾问。

他和其他清洁电力计划的批评者认为，环境保护局正在“重复计算”国家空气质量标准已经解释过的健康益处。环境保护局要求各州制定自己的计划来控制微粒污染。Kappelmann说NAAQS标准已经在美国大部分地区实施。

特朗普*的目标

然而，前环境保护局官员说，当该机构讨论将微粒水平降低到“安全水平”时，官员们并没有说接触水平没有风险。

“这并不意味着零污染。每次审查国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时，行政官将做出判断——查看最新的科学研究结果，并在公共健康保护和科学信息的确定性之间进行权衡。”前环境保护局代理局长的助理珍妮特·麦凯布说。

她认为特朗普*的主要目标是公共卫生保护的“基础”。

前环境保护局官员巴赫曼也不同意环境保护局的说法，即健康福利已经重新计算。他认为，纳入其他法律法规产生的协同效益是起草各种法律法规的例行工作。此外，巴赫曼说，清洁能源计划寻求的好处是将微粒浓度降低到全国空气质量标准控制水平以下。

与此同时，如果环境保护局继续推进微粒提案，它将对其他联邦法规产生连锁反应。

在最近发表在《明尼苏达法律评论》杂志上的一篇工作论文中，纽约大学政策诚信研究所所长、合著者金伯利·卡斯尔(Kimberly Castle)表示，如果拟议中的变革得以最终确定，随之而来的法律挑战将对气候和其他公共卫生法规产生“深远影响”。这是因为将颗粒物浓度降低到12毫克以下的协同效益已被广泛用于监测固定污染源的污染物排放。

除了清洁电力计划之外，降低细颗粒的价值在支持汞和空气毒性标准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奥巴马*估计，减少汞和有毒物质将节省400-600万美元的损失，而减少微粒污染的附带利益将达到370-900亿美元。

(宗华编译)

中国科学新闻(2018-08-23，第三版国际)